三年前寫的黑歷史,想先找個地方存放,之后再根據設定寫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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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沁很委屈,委屈到做夢都想學醫,委屈到夢見家長老師因為高考失利而拋棄她而驚醒。所以當系統找到她的第一時間,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只要能回到她高中的時候,有那個機會改變歷史,她什么都愿意做。何況系統只是讓她完成任務,當達標夠二十個之后,這種不存在于地球的高級智能科技就可以實現她的愿望。 ?? ? ? 面前的虛空上出現了她的屬性: 姓名:顧沁 性別:女 年領:19 智商 :88(100滿分)情商:90? 顏值: 70 氣質:54 身材:50? 皮膚:87 其余屬性未開發 ?“請宿主確認,是否綁定?” “是。” 顧沁回答地很肯定,下頦微微繃緊,她不能放棄任何機會。系統冰冷機械而不帶感情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因宿主是初次玩家,將分配女扮男裝在異世的任務,請問是否接受?“ ”接受。“同樣快速的回答。”請準備好傳送,倒計時 3 2 1。“ 眼前白光之后,顧沁不省人事。 ?? ? ? 再次醒過來,發現自己正坐在馬車里,應該是穿過鬧市區,街旁小販的喧鬧聲透過簾子傳來,讓顧沁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還沒緩口氣,系統傳入她腦子里的信息量就大到爆掉。“唔。”她頭疼的彎下腰,好一會才理清楚了思路。 ? ? ? 這個朝代被稱為大楚,應該類似于中國古代的北宋,商業發達,不同的卻是文武并重。皇帝年輕有為,臣子也矜矜業業,所以總體來說社會安定,人民安樂富足。而顧沁這次穿越的身份卻是顧大學士家的嫡“孫”—顧梓寧。而她這一次的目標是攻克少年皇帝陛下葉澤和年輕有為的將軍大人沈言信。看到這里,顧沁忍不住想吼出一句:”e on!” 這難度也太大了吧!豈不說皇上和沈將軍有多么吸引人,那可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飄。”的京都搶手少年郎啊!就說現在也不流行男風,她怎么去吸引這兩位大佬讓他們對自己傾心?難不成跑到皇上前面扯開衣襟,說:“皇上你看,我是女子!”那等來的極有可能是顧家滿門的抄斬。 ?? ? “哎。”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顧沁坐直身子,見招拆招吧。 ? ? ? 回到顧府,先去拜見了已經致仕在家的顧老太爺,然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顧家三代從仕,三代都是狀元,到了顧梓寧這一代更是了不得,17歲連獲三元,殿試的時候更是妙筆生花,出口成章,被少年天子欽點為狀元郎。17歲的狀元郎,曠古也是少有的,更不說顧梓寧本來就是唇紅齒白,風度翩翩,勾去了半個上京姑娘的魂。至于另外半個,自然是被沈將軍的美貌所吸引,可以說,她和沈言信天生磁場排斥,不對盤。 ?? ? ? “哎。” 顧沁忍不住嘆息,當初顧夫人為什么就一沖動,把自己“定義”為了男兒。顧家好幾代單傳,也許是子嗣上不如意,顧家人在其它地方是相當的突出。嫡出的功課做得好,仕途也是一番順暢,旁枝則是經商十分擅長,如此相扶相長,使顧家少的可憐的人口也能在上京立足,成為為數不多的頂級門閥世家之一。顧父在六司任戶部尚書,膝下單傳,至今只有她一個“嫡子”。顧夫人嫁入顧家整整五年,才得了她,如果那時候再爆出來是個女孩兒,估計顧老爺子都壓不住旁枝想取而代之的欲望。這么大的顧家,誰不想分一杯羹?入仕怎么著也比經商要高雅劃算的多。顧夫人當年應該也是無奈之舉,除了她自個兒,身邊的顧嫫嫫還有顧梓寧身邊的大丫鬟墨色,竟是無人知曉了。 ? ? ? “哎。”想起來都愁。不說皇帝后宮三千佳麗,攻克起來特別困難。就是沈將軍近來看上的一個清倌,也是放言道:“奴家此生傾心于顧小狀元,只能在此謝過沈將軍了。” 想起來今天下朝后沈將軍朝她刮來的猶如實質的眼刀子,顧梓寧就禁不住長長嘆氣,這還沒開始攻克呢,先給人家留下了壞印象,怎么破啊! ?? ? ? 剛在墨色的服侍下沐浴完畢,顧沁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添一分嫌肥,缺一分嫌瘦。肌膚是美女典型的象牙白,在凈室燭光的照耀下泛著盈盈的光。一個女孩兒長久像男孩子那般粗糙地養著,顧夫人怕有朝一日顧梓寧身份暴露,男方嫌棄而嫁不出去,就找京都有名的老鋪子調了養膚膏,每一次沐浴后都會讓墨色給她細細地涂上一層。現今顧梓寧的皮膚怕是要被養在深閨里的嬌小姐皮膚還要好上不少。 ?? ? ? ? 悠悠的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兩個象征著女性性別的器官,顧梓寧瞬間回想起來剛穿過來的時候胸悶,還以為是后遺癥,結果卻是拿棉布細細地纏了胸,好讓別人看不出來自己是個女的。那個地方,尤其是剛發育的時候,是連碰都不能碰的,一碰就會疼的慌。原主這么多年都是怎么過來的?顧梓寧坐在梳妝臺前的時候就在想。 ?? ? ? 墨色在她身后拿著布斤擦著她泛著水汽的黑色秀發,她就乘機打量起原主的梳妝臺。東西很單一,除了男子所佩戴的束發之物,顧夫人精心調配的香膏之外,竟再無其他。顧沁不由大失所望,她倒是超級喜歡古代女子家的事物,現在卻是連過過眼癮都不行。她總不可能跑到顧夫人的房間去說:“娘,讓我看看你戴什么吧。”還不嚇死顧夫人。在系統給她的記憶里,顧梓寧這個女孩子總是讓顧夫人既放心又擔心的。放心的是顧梓寧一直很本本分分的扮演“男兒本色”,而且也成功的光宗耀祖了。不放心的卻也恰恰是這一點,因為顧梓寧的身份總不可能瞞一輩子,將來無論是入贅還是嫁女,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但是看顧梓寧這個樣子,好似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是女子,而且已經十七歲了。(大楚嫁女普遍在17-18歲,男子弱冠之禮也在17歲舉行) ? ? ? 但是目前這些都不是顧梓寧需要擔心的范疇,她只需要好好完成系統指派給她的任務就好。打定主意,她看了看身后忙碌的墨色,滿意地點點頭,在墨色的莫名其妙中,說到:“墨色,給我拿一套你的衣服吧,今天晚上我們上街去玩。” ? ? ? 在顧梓寧的軟磨硬泡下,墨色頂風作案,給顧梓寧穿了一套淺黃色的馬面裙和比夾,梳了一個簡單的隨云髻,就從顧府后門悄悄地摸出府。 ? ? ? 今天恰好是花朝節,民間流行放河燈,拿湯圓祭拜花神,乞求今年棉花有一個好收成。更有人去大廟祭拜神靈,乞求保佑。顧沁無不諷刺地想著,這么多信男怨女,神靈怎么管的過來呢? ? ? ? 在集市上逛了好久,被古文化深刻吸引著的顧沁就像鄉下姑娘進城一樣,拉著墨色逛遍了幾乎每一個攤子。挑了好多心儀的小飾品,她才感覺到饑腸轆轆。抬頭一看,初春的天黑的早,現在已經有暮靄靄的麻了。遠遠瞧見一家湯圓攤子,就和墨色奔了過去。 ?? ? ? 賣湯圓的是老兩口,恰逢今天花朝節,客人很多,老兩口上湯圓的速度也就慢了一些。顧沁正抱著剛買的寶貝細細看,就聽見頭上傳來極有磁性的男音:“姑娘,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坐在這里?”正沉迷于自己世界無法自拔的顧某人渾不在意地擺擺手:“你看有位置就坐吧。”? ?? ? ? 腦子轉了幾個圈,才在平地驚起一聲雷,這個聲音,明明就是沈言信那廝的!僵硬地把頭從盒子里拔出來,再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抬頭,不期然的看到沈小將軍一撩衣擺,大馬金刀地坐在她的對面。趁著天還不算太黑,能看到沈言信著一身黑袍,墨黑的長發用一支玉簪束起,臉頰兩旁散散的留著少許碎發,雙手放在桌面上,眸色如夜色般深邃,當真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皎如玉樹臨風。 ?? ? ? 顧沁尷尬地調頭就想跑,連剛剛買的東西都來不及拿了。但是看到沈言信眼里的驚艷,她卻突然安下了心,朝他微微一笑之后合上了手里飾品的蓋子。對了,她是女裝出來見人的,沈言信肯定不會認出來,也就談不上認出來之后的惶恐和不安了。恰逢老奶奶端來了顧沁點的珍珠芝麻湯圓,在氣霧的蒸騰中,她咬下一口,頓時滿足的閉上眼。這個湯圓味道太正宗了!比前世吃到的寧波速成湯圓不知道要美味多少! ?? ? ? 卻不知她這個動作取悅了沈小將軍。 ? ? ? “姑娘也喜歡吃這家的湯圓?我覺得這是上京最正宗的一家了。” ? ? ? “哦?此話怎講?”顧沁饒有趣味地問。 ?? ? ? 沈小郎見美人感興趣,來了興致。“姑娘是不知道,我們家老爺子可兇了。我少年時挨了打,家里不留飯,都是跑出來吃東西。久而久之,這上京城還沒有我不知道的好吃的。而這家的湯圓,恰恰是最正宗的。“ ?? ? 又咬下一個湯圓之后,正準備回答,結果卻聽得鄰桌的人高聲談論到:“你們知道么!沈小將軍昨天晚上拒絕了清波苑的碧波美人!結果你們猜怎么著!是因為他喜歡咱們朝的狀元郎!” ? ? 聽到這話顧沁差點將吃到嘴里的湯圓噴出來。雖然最后沒有這么不雅,但還是嗆在氣管里咳了半天。等到墨色幫她手忙腳亂地順完氣,發現沈言信已經臉色鐵青了。不得不說上天是不公平的,即使沈言信處于暴怒的邊緣,也依舊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 ? ? 難為沈言信還在暴怒之中關注到了她,這倒是讓顧沁有點意料之外。 ? 沈言信的湯圓煮好上來了,看得出來他常來這個攤位,老奶奶給他的量都很足。顧沁吃好后拿帕子擦了嘴,示意墨色放下半兩碎銀子在桌子上,像沈言信福了福身,就離開了。 ?? ? ? ? ? 天色漸暗,墨色著急要回去,畢竟小姐女裝的確是傾國傾城的,這大晚上的遇到流氓可怎么搞。但是顧梓寧閑散慣了,渾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墨色先回去。然后街上就出現了奇怪卻賞心悅目的場景。前面的女子傾國傾城,卻有幾分男兒般的瀟灑,時不時的瞧著街邊的小攤販,一副好奇的模樣。后面的女子應該是大丫鬟,比起主子稍微差一些,但是放到人堆里卻也是閃耀奪目的。但是她手里抱著幾個盒子,臉上焦急不已,時不時對自家姑娘耳語一番,卻在得到姑娘的回話的時候不甘心的跺跺腳,一副快急得哭出來的嬌俏模樣。 ? ? ? ? 不遠處就是金水河,城中的百姓大多選擇在這條河里放荷燈并且許愿,以期事事順心,人丁興旺。而沿河所立的許多小攤位,卻是拿竹席編了簡易的燈架,上面掛滿了大大小小各色的荷燈。顧梓寧正在細細的挑選,這些荷燈雖然比不得名家制作的那般精致,卻也是質樸可愛。突然,她被架子最上面的仕女圖荷燈吸引,正準備踮起腳尖去拿,卻橫空出來一只大手,將那個精致而有新意的荷燈據為己有。 ?? ? ?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顧梓寧了解到拿走這個荷燈的就是第二個需要攻克的對象——當朝皇帝陛下葉澤。深吸一口氣,她轉過身,抬頭看著這位龍章鳳儀的男子。不同于沈小將軍玉樹臨風中帶著灑脫和豪邁,葉澤真真擔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也許是常年從政的原因,他看起來總是更加的深沉,氣勢外放,斜眉入鬢,那一雙眸子黑到極致,你可以在他眼底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卻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鼻如膽懸,帶著男子特有的弧度和鋒利,薄唇緊抿,泛著淡淡的粉色,下巴處的輪廓讓顧沁這個色(河蟹)女恨不得能撲上去狠狠咬一口。 ?? ? ? 好不容易在系統的提醒下回過神來,顧梓寧向葉澤歉意的點點頭,開口:“這位公子,這盞荷燈我的確喜歡的緊,不知公子是否可以忍痛割愛?”葉澤也被耳邊清脆悅耳的聲音拉回了思緒。宮中美人千千萬萬,環肥燕瘦各種各樣都有,卻是很少見到這般氣質出眾又脫然出俗的人。且不論五官長相,這般氣質只有朝中那個少年狀元郎能比了。再看到她打量自己的眼光雖然不加掩飾,卻是帶著欣賞的,而不像宮中那些女子,愛慕中藏著各種各樣的心思。葉澤不由得對了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有了好感,卻心念一轉,問到:“在下對于這荷燈也是喜歡的緊呢。卻不知姑娘有什么可以讓在下轉讓的理由?” ?? ? ? 顧梓寧不得不罵一聲果然是政客,老jian巨猾。面上卻洋溢起笑容:“我看公子是人中龍鳳,想必身外之物也瞧不上眼,要不我們去那邊對對子怎么樣?以對出來的多少定輸贏,彩頭便是這個荷燈了。” ?? ? ? 不遠處立著一座知春亭,往往是民間舉行詩詞歌賦比賽的場所。此時燈火輝煌,亭里亭外飄揚著大紅色的對子,不過卻是缺了上幅或下幅的,不少文人雅士三三兩兩聚集其中,對著其中一兩幅評頭論足,一旦胸有成竹,便召來灰衣小廝,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得意之作,在眾多文人之間流傳,不乏獲得滿堂喝彩之人。由眾人評選,寫出來對子最多而且最精辟之人,會獲得亭中呈放的獎品,這也是為何花朝節不僅在民間流行,也獲得眾多清高文人親睞的原因。獎品倒是在其次,有不少人會在花朝節知春亭這種活動中認識志同道合者,自己未來的授業恩師甚至將來的效勞對象。顧梓寧突然明白過來,眼前這廝怕也是抱著網羅人才的想法出來的,真是一位愛國敬業的好皇帝。 ?? ? ? 葉澤看到眼前明媚動人的姑娘眼神由欣賞突然變為隱隱中帶著敬佩和尊重,詫異的輕輕挑了挑眉,溫潤而道:“那小生就承讓了。姑娘敢下這樣的賭約,想必從小就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大楚這般的妙人可不多見。” ?? ? ? 顧梓寧隨著葉澤的步子往前走,對他的試探置之不理,仿佛沒有聽懂,只是一個勁的打太極:“當今天下平順,崇尚知識,圣上慧眼識珠文武并重,三歲稚兒都懂得性相近,習相遠的道理,我們女兒家肯定是學不來舞槍弄棒那些,但是趁著如此好的機會,為何不多讀書擴充自己的見識和眼界呢?”? ? ? ? 葉澤的確是被這一番話驚到了,雖說這女子肯定是猜到自己身份不同尋常眼神才會有所變化,但自己并沒有攜帶任何有關證明身份的物件,她肯定猜不到自己是住在皇城里的那一位。既如此,她對自己的評價一定是肺腑之言了。這般直白而自然,卻是比任何御史,史官寫出來極盡華麗的贊美之詞舒心的多。而且也驚于她對讀書的態度,一般女子讀書只是為了提高身價,找婆家的時候也更有底氣一些。說到底,朝中的大臣真正為提升自己境界而讀書的又有多少,大多數是奔著加官晉爵,封妻蔭子去的。所以他偶然認識的這位姑娘,也許是他今晚最大的收獲。“等會便將這荷燈送與她吧,畢竟是這樣的女子。”葉澤暗暗想到,面上卻帶了疏朗的笑意:“姑娘這觀點倒是讓小生敬佩不已,少有閨閣女子能以如此崇高的志向作為自己讀書的目標,姑娘必定家風嚴謹,族中眾人均以淡泊名利,安身立命為準則吧。這樣想來,京城中竟只有城西顧家能與之媲美了”。 ? ? ? ? 繼續無視皇帝boss的試探,顧梓寧和葉澤已經走到了亭中,順手拿起一張在風中蕩漾的聯,顧梓寧抬頭望向葉澤揚了揚手里的對聯:“一炷香時間,多少定勝負?”? ? ? ? ? 葉澤不由得發笑:“那便拱卻不如從命了。” ? ? ? ? 兩人從同一起點開始背道而馳,顧梓寧在轉過去的那一刻,就呼叫了系統。開玩笑,這么高難度的對聯她一個現代人怎么會,對什么音律韻腳完全是一竅不通,和葉澤這種終極大boss相比,豈不是只有輸的下場。 ?? ? ? 有了系統爸爸一路加持,顧梓寧完全是拿到什么聯,其余就一氣呵成,跟在后面的灰衣小廝驚詫不已,自他在這里工作起,還沒有見到如此文思泉涌之人,更不要說是一個女子。而記錄好之后流傳出去的聯,更是被在場的文人大肆夸贊,收起了之前對顧梓寧的輕視之心。 ?? ? ? 一炷香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顧梓寧一路金手指全開,幾乎逛完了半個知春亭,低著頭看也不看,正準備去拿手邊的對聯時,從她右側突然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玉手,也拿住了那一副對聯。顧梓寧詫異的抬頭,看清眼前人不禁發出驚呼:“怎么又是你!”? ?? ? ? 葉澤也很詫異,按理說他從小接受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教育,顧太傅,也就是顧梓寧的爺爺更是他的從業恩師,全天下頂頂好的資源都施加在他身上,文學功底自是不必說,只怕比那名滿京城的顧小狀元也差不了多少,這個女子卻是與他速度相當,難不成世上真有這樣的隱世家族,教育出來的女子都這般玲瓏剔透,有狀元之才?若是如此,為何這樣的世家卻隱世不出,不為他所用? ?? ? 本來兩人就來的遲,亭中對子已經少了一半左右,又被兩人秋風掃落葉般的瘋狂架勢一路收割,最后只剩下眼前這一副對聯,而位于兩人身后的灰衣小廝數了數他們對出來的對子,數量竟是一致的! ?? ? 成敗在此一舉。 ?? ? 葉澤還在細細的研讀當中,考慮下筆時,顧梓寧看到對聯就笑出了聲。最后一聯,不用系統加持她也能做出來。“四方橋,橋四方,站在四方橋上看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而這恰是顧沁小時候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副對聯,立刻讓小廝拿來筆紙,刷刷兩筆寫完之后交給圍在她和葉澤身邊的看客。人群中先是靜默,最后突然爆發出驚嘆的聲音。 ?? ? 葉澤搖搖頭,放下寫了開頭的對聯,和藹的看向顧梓寧。“說起來這一聯小生實在是沒有什么很好的思路,不知姑娘如何妙筆生花?” ? ? ? 顧梓寧搖搖頭,“算不上妙筆,我只是取巧罷了。” ?? ? “不知姑娘寫的是什么?”葉澤追問。 ?? ? 而那邊已經有人將下聯讀了出來:“萬歲爺,爺萬歲,跪在萬歲爺前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妙啊妙啊!真是秒!” ? ? ? 在燈光下,葉澤只看到眼前姑娘靈動的神采,一半臉藏在陰影里,一半卻在燈光的照映下泛著如玉的光澤。 ?? ? ?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蔓延開來,悄悄的打開葉澤的心房。雖然微不足道,但是日積越累,足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占據他的情感。 ?? ? ? ? 雖說宮里女子千千萬萬,比之顧梓寧好看的雖然少,但卻也不是沒有,然而卻缺少似顧梓寧這般清純不做作的。旁人只是看他坐到天下最尊貴的位置上,享受著天下最好的資源,有著天下最美的美人,卻不知高處不勝寒,身邊竟然連一個能說得上話的都沒有。 ?? ? ? 毫無疑問顧梓寧拿到了今年花朝節知春亭的頭彩。禮物并不貴重,畢竟是民間發起的活動,只是黃山玉竹節形狀的壓襟。玉不貴重,勝在做工精巧,寓意討好,也是有收藏價值的。 ? ? ? 笑瞇瞇的從葉澤手里拿過仕女圖荷燈,擺擺手,顧梓寧和墨色就消失在了人群中。而葉澤站在原地,注視著主仆兩離開的方向,默然不語,不知名的情緒在眼底翻涌著,細細去瞧時,卻又什么都沒有。 ?? ? 站在葉澤后面一直充當隱形人的侍衛上前,輕聲問道:“公子,需不需要……”話還沒有說完,葉澤擺了擺手,“這般妙人,有緣定會再次遇見的,帶到宮里沒得生了怨懟,就不好了。” ? ? 侍衛很顯然是不理解為何主子斷定這位姑娘不愿進宮,不愿去享受全天下最好的生活,但是主子說的話,他們只需要執行就好了。 ?? ? 卻說顧家,顧夫人發現給顧梓寧送宵夜,發現她不在之后就一直在房里等著,沒有等來風度翩翩的顧小郎,卻是迎來了一位嬌俏的女孩兒。 ?? ? 顧夫人看到燈光下亭亭玉立的女孩兒,面容青澀卻難掩傾城之姿,不由心口發酸,眼淚就這么落了下來。若是她自己爭氣一些,生一個男胎,那么她的女孩兒就沒有必要打出生起承受這么多她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和責任。她本應該生活在父兄的庇佑之下,是整個大楚除了公主以,外門閥世家里面最尊貴的嫡女,而現在卻只能纏著胸,穿著加厚底子的靴,立領遮擋脖頸的長衫,混跡在一群男性之中,打著太極交鋒。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女裝只能悄悄摸摸的穿,而不是坐于明堂之上,享受著 ?? ? 顧梓寧看到顧母哭泣頓時慌了,雖然同為女人,但是她最見不得有人哭了,對眼淚毫無還手之力。急忙奔到顧母旁邊,好言好語相勸,才讓她止住了眼淚,卻是堅持著讓顧梓寧吃完酒釀丸子,才收拾東西離去。 ? ? ? 第二天天還沒亮,差不多四更的時候顧梓寧就被墨色叫醒。原主沒有靠著祖父和父親的關系,而是自己打拼,好不容易從翰林院修撰這個六品官的職位爬到正五品朝奉大夫,得到了在金鑾殿面圣的機會。 ?? ? 但是在顧梓寧看來,拋開攻略任務不談,其實外放到要比做京官自在。自己作為一方大佬,干出一番事業,不僅得到民心,皇帝也會大加贊賞,更有升遷的機會,豈不是要比一個區區朝奉大夫好得多。 ?? ? 想歸想,顧梓寧還是決定在攻略的時候盡自己所能干一些實事,畢竟像葉澤那種少年天子還有沈言信那種從小就立下赫赫戰功的天之驕子,如果不拿出一些實際的政績去讓他們對自己改觀,只憑相貌色誘,是完全不可能的。 ?? ? 坐在馬車里哈欠連天,顧梓寧深深感覺到了古代當官的不易。還好顧府就在皇城旁邊,駕車過去可能就是一刻鐘的功夫,而那些沒有根基,家不住皇城附近卻要上朝的小官,想必半夜就要起來。 ?? ? 顧尚書和顧大夫的馬車先后在午門前停下,官員必須下車才能走進去上朝。顧梓寧扶正了頭上的官帽,理了理正五品的天青色官服,深吸一口氣,從容地走下了馬車。以后就要開始一場無硝煙的戰爭了,得步步小心不能放松。 ?? ? ? 目力所及的官員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往正殿走去,官職相當或者低一級的往往向她行禮,而明顯能看得出來是中流砥柱的,也看在顧尚書的面子上對顧梓寧微微頷首問好。顧梓寧也照著原主的記憶一一回禮,倉促之中卻井然有序。 ? ? ? 百官正要就位,顧梓寧前邊卻出現一只靴子,靴底是上京流行的千層底,靴面的布料上繡著猛虎下山圖,刺繡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如果顧梓寧沒有看到,那么再跨出去一步,就必然是被絆倒,摔在地上洋相大出的局面。要是在皇上面前出了這樣的洋相,雖說圣上英明,但是近幾年升遷想必也會大受影響。 ?? ? ? 看也沒看,顧梓寧直接跨出一小步,直接踩在了那只腳上,還用腳后跟故意研了兩下,也不拿開,驚呼出聲:“哎呀!真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對,兄臺您的腳放在這個位置,想必有其精妙之處,我卻不小心踩了上去,真是罪過!” 一臉歉意的抬頭,卻看到沈言信那張氣得發青的臉。 ?? ? ? ? ? ? 而周圍的人已經忍得辛苦,大多不停的抖動著雙肩,更有甚者憋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