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鐵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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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程允這次是真的被小季氣到了。 一路上他臉色都陰沉著,這一直持續到他們停在目的地。他堅持拒絕把小季帶進去,不管誰說都拗不過,只讓他在飛船周圍等他們。 兩方相約的交易地點是邊境的一處倉庫,四周都是蔓延的黃沙。這里原來是帝國的倉庫,后來因離城市太遠而被廢棄,基本已經被海盜占據。 海盜們在倉庫周圍豎起了數道圍欄,黑色的鐵網沉默地矗立在黃沙里等待銹蝕。 程允他們的飛船停在鐵網之外,那里也早等有接應的人了。 “喲,陸先生,程先生!今兒個是您們來???”接應的一個膚色蒼白的人。蠟色的臉皮粗糙無比,就如同樹皮一樣,一眼看去行將就木的樣子。 事實上,這人的可能年紀并不大。粗糙如樹皮的皮膚,源自于長久呆在船上的人基本都有的通病??v使邊境陽光大,海盜們接觸到陽光的時間可不多,一年起碼有兩百天都跟著海盜船到處跑,晝夜不規律,能膚如凝脂才是少見。 那樹皮對他們露出了微笑,盡管那笑容看起來有些猙獰,半躬著身子把他們往里請,“快請快請,老大在等你們了?!?/br> 幾人帶著東西一起往里走,程允走在最前面,似乎看不到身后可憐巴巴看著他們背影的小季。夏沙倒是還頻頻回頭,眼看小季只能一個人慘兮兮的站在鐵網外十分著急,可她又不敢當著程允的氣頭提帶他進去的事,只好試探到,“程哥,就留小季一個人在外面呀?” 程允對此的表示是一聲冷哼,“帶他去做什么?”倒是不知道夏沙和小季獨處的時候說了什么,兩個人迅速的結下了友誼。這還沒多久呢,就開始幫著說話求情了。真是——能耐。 夏沙對此渾然不知,還在急忙找補,“可他一個人誒,這里也不安全呀?!?/br> “那正好給他個教訓,”程允板著臉,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叫他知道這不是好玩兒的?!?/br> 一旁的艾倫聽到,露出詫異的表情,“???程走前不是還把他叫到一邊,我看到你給他留了通訊器,警報器,還給他留了一把刀……”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硯秋狠狠地拍了一下后背,被迫戛然而止。 程允回頭瞥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艾倫被這么一恐嚇是再也不敢說下去了,他不明所以地摸摸頭,放棄思考跟了上去。 倉庫里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箱子,除了帶著他們的,還有不少人,都偷偷往他們的方向看。 再往里走還有一道通往更里間的門,船老大就站在門前。這艘海盜船的船老大是一個是一個高壯的個子,穿著五彩繽紛的短袖上衣。 人倒是頗為熱情的樣子,見到陸硯秋就爽快地笑起來,露出一口黃牙,“老陸,小夏!好久不見啊?!?/br> 陸硯秋笑嘻嘻地把手插在褲子兜里,“最近忙,很久沒走貨了?!?/br> “嘿嘿,不容易不容易,”船老大搓搓手,轉頭又瞧見了程允,又驚喜地瞪大了他那雙小眼睛,“哎!這不是程哥嗎?” 程允微微一點頭。 船老大呵呵笑了幾聲,一邊寒暄一邊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要給他們分。 那包煙看起來價值不菲,從包裝看是帝國的尖貨——至少是流放之地大家公認的尖貨,被船老大舉到半空中,卻沒人拿,多少有些尷尬。程允不動聲色上前一步,擋在一幫人身前,把那包煙推回去,“不必。老板,不如先談正事?” 船老大自己呵呵一笑,把煙收回去?!澳莾晌?,里面請?” 按規矩是陸硯秋去談,程允把裝著東西的箱子帶給他,陸硯秋帶著夏沙,跟著船老大進到更里面的房間,夏沙進去前還不住地看程允,程允目不斜視一律忽略,帶著艾倫跟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守在外面。 從進門伊始,就有目光一直圍繞著他們打轉,那目光里探究和好奇各占一半,讓艾倫一直有些緊張,手握緊了衣服里的槍。比他應付過更多次這些人的程允則顯得很淡定,他掃了一眼,發現這里面添了不少生面孔。 看來船老大剛從帝國找了一幫新船員。 隨著陸硯秋進去,四周看熱鬧的人漸漸散了,只剩幾個還時不時看一眼他們。不一會兒,倉庫門口似乎發生了什么哄鬧,有一幫人吵了幾句,另一個人一說,又都笑了,邊笑邊往程允和艾倫這邊望。 有意無意的,那目光讓人不大舒服。 艾倫瞪了他們一眼,程允倒是沒說什么,從腰間掏出一把細長的軍刀。就是他帶去帝國的那把。他把玩了一會兒,挽了個刀花,沾過血的刀刃閃著寒芒,沉默而冰冷。 那些人原本勾搭在一起嬉笑,看到程允掏出刀就不笑了,不一會兒就散了。有幾個還不不甘心似的留在后面,但又畏懼著,什么也不敢做,朋友一拍肩膀,就走了。 “不用理他們,”程允看都沒看一眼,把刀插進倉庫松軟的沙地里。 艾倫摸摸頭發,嫌惡地嘖了一聲,“真惡心?!?/br> 程允沒說話。倉庫修的太早了,采光不太好,空間里顯得空洞而陰暗,外間陽光倒是好,看得清楚,這個位置正好對著門,能看見門外的鐵欄。 程允隔一會兒就往外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隨著日頭漸高,沙地逐漸guntang了起來。沙漠里每到中午都是這樣。即使在倉庫里,也似乎能感受到外頭翻滾的熱浪。 不一會兒,陸硯秋從里間出來,手里的箱子換成了一個小盒子,沖程允揚了揚:“走了?” 程允點頭,把刀從地上抽出來。 剛剛那一群勾肩搭背的海盜不知道哪兒去了,程允透過倉庫的門,正好瞧見其中幾個人在鐵欄那邊,還有幾個正往鐵欄那里走去。 他想起站在鐵欄外的小季,心里一下子升起了一點不安,雖然不論是報警器還是通訊器都在他的褲兜里好好躺著,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他下意識地加快步伐,卻不想門外傳來哄鬧,一個人跌跌撞撞跑進來,差點和程允撞了個正著,他氣喘吁吁地呼喊著,“老大,老大!外面出事兒了!” 小季一個人徘徊在鐵欄外,悄悄往里望。 倉庫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見。他有些失望的坐回飛船的臺階上。 他抱著腿,聞到了自己腺體里散發出的那股似香似臭的味道。 那味道的出現伴隨著他難以遏制的眩暈。他甩甩頭,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根。拿著程允給他那把刀發呆。 他已經很少有十分鮮明的情緒了?;蛘呒词褂?,他自己也太久沒有注意了。他們叫他哭,他便哭,叫他笑,他便笑。他的表情鮮活明艷,可內心麻木平靜得就像結冰的湖面。很少有歡喜能真正讓那湖面沸騰起來。其實這是好事,他隔著一層厚厚的幕布注視著世界,沒有歡喜,連帶著就沒有苦痛。 直到被程允帶回平權軍。程哥替他在那層幕布前,戳了一個小洞,讓情緒逐漸滲透了進去。 一同復蘇的還有欲望和妄念,他甚至學會對主人陽奉陰違,只為了可以跟在主人身邊,離他近一點。 他確實卑劣得過分。他甚至不希望主人出來出任務,只陪在他身邊。而現在,聞著自己若有若無的信息素,他甚至還想,想被程哥cao。想被主人使用,他會表現得sao浪又yin賤,使盡渾身解數做一個合格的rou便器,讓主人離不開他。 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警告自己不能這樣,卻又不自覺地撫摸著程允留下的東西,也許自己都沒有察覺,他露出了一個歡喜的微笑。 衣兜里程允剛剛給他的兩個小儀器撞來撞去,他把玩了一會兒刀,就放在了身邊,撐著腦袋,如同每一個黃昏一樣,等待著程允回來。 他們進去很久了,從早上到日頭高升,沙漠里逐漸熱了起來。 沙子開始變得guntang,隔著鞋底都能隱隱感到溫度。 幾個Beta從倉庫的側門罵罵咧咧地走出來,嘴里不干不凈地咒罵著什么。 “平權軍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派Omega來是什么意思?” “哎喲喂,一聽你就新來,人家平權軍,面子可大著呢?!?/br> 一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露出一個yin猥的笑,“我聽說整個流放之地,就他們那兒把Omega養著,那么多Beta,什么心思誰也不知道不是?” “喲,你想做什么?還不如去黑酒吧找個婊子實在。平權軍那些人你可別惹,人家的Omega,你都不一定惹得起!” “切,Omega還能翻天不成?” “哈哈哈,那你去啊,小心被踹爆了蛋,床都爬不上?!?/br> 那人推了那人一把,“cao你娘的,你他媽才沒吊呢” 勾肩搭背的人群很快就散了,只留下剛才抱怨的那人還有另幾個在門口徘徊。 那三個人在倉庫外抽煙,蹲著抽,一邊抽一邊沖平權軍飛船這里望,抽完了一根,就扔到沙地里去。 小季察覺到目光,往飛船的陰影里躲了躲。 最后一個人抽完了煙,拿腳拋了幾下沙子,把煙埋在沙子里,他往倉庫里望了望,似乎安下了心,給幾個同伴指了指小季,帶頭一臉笑著走過來。他們看清小季的臉,互相推搡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陽光讓沙礫的溫度逐漸升高,熱浪翻卷著上涌,那幾個身影像魔障一樣壓過來,小季胃里翻動著,感到一陣惡心。 他不舒服地往旁邊坐了坐,卻被一個人堵住了去路。 為首的人矗在小季面前,像是一座龐大的rou山。 “小美人兒,”那人當著小季的面,吹了一個低俗的口哨,“等誰呢?一個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