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海沫漚珠在線閱讀 - 02受刑

02受刑

    地牢潮濕陰冷,傅皎渾身顫抖臥在稻草堆里,那些下仆見主上用都沒用就丟出來,于是動不動拳腳相加,他纖瘦單薄的軀體上遍布傷痕。

    “你讓厭浥分閣丟臉了。”香娘神色冷漠,緩步來到牢房門口。

    “又不是我求著你…讓你把我送上床…”傅皎有氣無力辯駁道,這些人的腦回路真是不可思議。

    香娘沒有立即斥責他,她今天不是來罵人的,身為合格的下屬,她要投其所好、知其厭惡:“你是怎么冒犯主上的?”

    傅皎回想當時發生的一切,其實事后細細思考,陸合休并不是因為自己求情而發怒,是在自己提到仙人后才生氣。他記下疑點,卻故作不知裝傻:“你去當面問他呀,他不喜歡我就罷了。好jiejie,你放我出去,我可能會琢磨點什么出來。”

    “看來某人不長教訓。”香娘吩咐幾個五大三粗的牢役上刑。光是聽到“刑”這個字,傅皎就臉色慘白,但他哆嗦著嘴唇,仍閉口不言。

    兩個漢子死死將傅皎摁在凹凸的花崗石地面上,單獨制住兩只手臂不讓亂動。一位歪嘴大漢嘿嘿一笑,從口袋扯出一把粗針,似乎要施“針刑”。要知道,十指連心,刑罰之痛錐心刺骨,常人無法忍受。傅皎法力低微,哪兒能抵抗這種,隨著大拇指甲心被器具侵入,豆大的血珠溢出來,他險些暈厥過去。

    “清醒點。”禿頭漢子惡狠狠向傅皎掄去一巴掌,五指印和鮮血一齊掛在白面上,看上去可憐可惜。

    傅皎確實清醒了,他胸腔劇烈起伏,咳出一口血沫,沾在淺色的衣料上動人心魄。

    香娘掂量起要是真在主上的地牢把人折磨死會怎樣,思慮一二,她覺得傅皎可能不太重要,但氣息得留下,不然事情傳出去影響不好。

    “把左手廢了就行,留口氣。”香娘蹲在傅皎面前,死死掐住他左手大拇指的傷口,讓傅皎的表情因痛很豐富,鹽水源源不斷從眼角滑落,仿佛永不干涸。

    禿頭大漢依言照做,只是下手輕了些。傅皎的指尖慘到不成樣子,依稀能透過鮮血和爛rou辨析出之前的纖細優美。

    期間傅皎暈了又疼醒,冷汗津津,像被人虐待的白貓。

    恍惚間聽見有人說:“都這樣還不開口,倒是有心性的。”

    “失敗的臠寵而已,過陣子主上還想不起,就尋個由頭拉到亂葬崗罷。”

    亂葬崗?那是什么地方?聽名字大概和大海深處的埋骸地一樣,萬人長眠、孤冷凄清。

    他做了個綿長的夢,夢回十八歲那年被鮫族王子誣陷,受刑瀕死,躺在尸骨堆中與艮原初遇的時刻。他宛若從天而降的神只,帶他逃離了海底,來到流花島上居住。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他和艮原在流花島生活了三年,最后艮原不告而別,他不得已出來尋找。什么時候能找到?他不知道,只是不能就這樣死去,至少還要再見他一面。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冰涼涼的地上,皮膚似乎被凝固的液體附著,黏糊糊的。

    指尖不住的酸痛告訴他,那是源于自身的血液。

    他已經讓香娘丟了面子,就算告訴她原因也會被罰,何必要折了骨氣。傅皎抬眼望向牢門,鋼鐵制成,堅實厚重,難以逃出。

    可總不能躺在這里等死吧?

    傅皎試探著活動起身,發現連站起來都困難,何談逃跑。身上痛、肚子餓,沒一處好的。他暗嘆一聲,是之前太過天真無知,將自己送進魔窟。若此后能活下來,萬事得小心謹慎,否則說不定會淪落到更悲慘的境地。

    陸合休玩弄著新送來侍兒的紅櫻,侍兒肌膚泛起大片的嫣紅,口中吐出嬌媚的喘息。這是香娘作為補償的奈月公子,人美活好聽話,比那個不識好歹的皎月公子乖巧了不知多少。

    “主上、主上…”奈月拉住陸合休的手往股后摸去,那里已經濕潤得不行了,“求主上進來,奴饞得緊~”

    陸合休不耐煩地皺起劍眉,將奈月扔下床榻。奈月有收斂地慘叫一聲,聽起來如同貓兒嗚咽一般。他慌張不已,他聽說過皎月的事,生怕自己也被囚進地牢生不如死,忙一邊哭泣一邊求饒:“對不起主上!是奴急躁了!請主上繼續玩!”

    陸合休見不得旁人哭哭啼啼的樣子,奈月如此只會讓他感覺更煩。可香娘多年來管理厭浥分閣勤勤懇懇,所獻的兩個禁臠都被懲罰難免不讓人多心,他不想因為一介玩物傷了主仆情義,于是淡淡說:“滾出去。”

    奈月如蒙大赦,自己服侍不力,主上不施懲戒已是格外開恩,臉面反而沒那么重要。磕頭后立馬小跑出寢門,儀態都不顧了。

    陸合休站到窗前,月色朦朧,紫薇疏影,暗香浮動。他本就是極俊美一個人,此刻清風吹拂,繚亂了他未束的黑發和寬大的衣衫,竟有種縹緲謫仙之感。可惜周身始終有道戾氣,破壞了出塵的氛圍。

    一百八十年了,他想,他多次閉關,明明靈力充沛,卻始終不能突破九階。是因為心魔?還是晏九秋對他的血脈下了禁制?只要突破了九階,他就可以位列仙班,有實力與晏九秋決一死戰,到時候哪怕不成功戰死,也無愧于九泉之下的親族了。滅族之仇,永生難忘!

    思及此處,他腦海中突然閃過皎月公子的臉。其實他和晏九秋絲毫沒有相似處,除了一頭潔如白雪的毛發。

    倒是冤枉他了。

    「仙人心善,未留名姓」

    陸合休回想起皎月公子說過的一句話,這仙人會不會就是晏九秋?懷著疑慮,他吩咐下屬將皎月帶過來。

    屬下領命而去,一路上膽戰心驚,擔心自己去地牢時看見的是一具死尸。香娘的狠辣人盡皆知,剛下獄就要求眾人欺壓皎月,若能活下來算他命大。

    傅皎正苦苦支撐著傷體,用稀薄的靈力修復傷口。他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見一個黑衣男子焦急地觀察他。

    “你能走路嗎?”男子問。

    傅皎搖搖頭表示不能。原來去亂葬崗還要自己走路過去,長見識了。

    男子讓人抬一副擔架來,和另一個下人前后抬著他往牢外去。傅皎躺在上面不明所以,但也沒有硬碰硬的能力,只能靜觀其變。

    外面真好,不管是空氣還是景色。男子穿過幾道庭院,皆朱欄白石,林木葳蕤,風雅別致。他初來時被蒙著眼,不曾欣賞到此處的風景,此刻才有了切身感受。

    男子把他送進主上的居室,傅皎心中一驚,不知道主上為何找他,既然如此,定是有逃離此處的可能,他得小心應對才好。

    男子將傅皎放在地毯上便告退,陸合休低眼一瞥,傅皎如今的模樣當真凄苦。

    “所犯何事?”陸合休薄唇微啟問道。

    “我沒犯事,是他們欺辱我。”傅皎順著陸合休的視線望向手指,那里有發炎的跡象,再不治好恐怕要廢了。

    陸合休心思一動,他的父母也沒犯事,為什么晏九秋當他面讓二老血濺當場呢?難得生出些許憐憫,陸合休運作靈力替傅皎療傷。他繞到傅皎身后,寬大的手掌貼上傅皎的蝴蝶骨。傅皎感到不止指尖,周身也十分溫暖,像泡在溫泉水里一般,慢慢滋潤修復。

    傅皎的指甲漸漸長出來,玉指光潔如初,身上的傷痕無論大小一俱痊愈。他有點受寵若驚,支支吾吾道:“多謝主上…”他握不準陸合休心思。

    陸合休依舊不正眼看他,冷冷問:“你原名叫什么?”

    “我,我姓傅,名皎,皎月的皎。”

    “鮫人,皎月,孤常聽說鮫人善對月長歌,今晚有月,你唱來聽聽?”三言兩語,陸合休開起了玩笑。

    說來慚愧,傅皎身為鮫人,卻天生五音不全。先前在玉傾閣接受訓練時,耳聞過主上的喜怒無常,他不敢違抗,輕輕唱道:“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雖說他本音清脆,但組合成調子嘔啞嘲哳,一會兒尖銳一會兒干澀,氣息不穩。就因為這個,他沒少被族人嘲笑鄙夷。

    陸合休擺擺手,眼前這位鮫人的歌聲離譜至極,甚至不如他唱得好。話雖如此,他一點都不反感。

    “孤不喜歡白發,你去染了,什么顏色都行。”他捏住傅皎的下頜仔細觀察,五官秀美端正,正是他喜歡的類型,唯有發色礙眼,“你先前不是說,只要放你自由,什么都可以做嗎?”

    傅皎抿緊嘴唇:“是的。”

    “那你告訴孤,那位仙人是誰?他為什么要幫你?”

    傅皎遲疑了,經過最近的事件,他多長了個心眼,有些話不會輕易說出口。他還坐在地上,這時候他完全恢復了行動。

    陸合休見他不開口,忍住不悅催促道:“或者你描述下那位仙人,孤在找一個神仙,不知道是不是她。”晏九秋蹤跡難尋,屆時約戰也需找到她才行。

    主上也在尋人?傅皎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可是艮原和他有什么關系?他不敢賭。

    他慢吞吞說:“你問我的我都不知道,他愿意幫我,但是現在他不見了,我必須去找他——他可能遇上了麻煩事。”

    說著說著,他垂下眼簾掩蓋酸楚情緒,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一種可能:艮原不要他了。

    這些年來他都避免自己產生這個想法,但面對陸合休的質問,他迷茫了,盡管陸合休沒問到這層,他就是想到了。他一直深信不疑艮原是因為解決某些事情才離開流花島。

    陸合休看他語焉不詳,脾氣又上來了:“你竟敢撒謊。”

    他聲調平緩,但臉色宛如冬日懸崖般凜冽陡峭,在傅皎看來,隨時會被再次送進地牢。他不想再回去了,那里什么機會都沒有。

    傅皎心一橫,問道:“主上為什么要找他?”他的坐姿悄悄變成了跪姿,方便跑路,哪怕成功的機率為零。

    “敘舊。”

    朋友是敘舊,仇敵也是敘舊,焉知是福是禍。傅皎只能模棱兩可地描述:

    “他…是個溫柔的男人,長相也是,比…主上您更溫柔。主上要找的是他嗎?”

    溫柔的男人。

    陸合休不知怎的松了口氣,原來是他不是“她”,假使真的是她,他難保不會殺死傅皎。我不希望他死?陸合休對這個念頭感到驚奇,或許是因為這位鮫妖看似瘦弱,骨頭卻很堅硬。

    “不是他。我找的是個女人。”陸合休平靜了下來,淡聲否認。

    傅皎也松了口氣,陸合休看上去就像尋仇的,若真在找艮原反而讓他手足無措。自己身死還好,要是留下線索豈非給恩人招惹是非。

    “既然不是,我又回答了主上的問題,我自由了嗎?”少年期待地抬起頭望著陸合休,眸子中閃動著渴望。

    言出必行,陸合休不是重色之人,點點頭默許了。接下來的日子,他要好好準備再次沖擊九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等了六百年,算不算太晚?

    窗外的月華沒了云層的遮擋明如白練,這場復仇他自知沒多少勝算,但他必須盡力一試。修仙之人本不應急躁,躁則生魔,墮魔則被仙除。他覺得,自己離墮魔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