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睡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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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jīng)很深,春煙打了好幾回呵欠,酈辛卻不愿意“回”屋。 哪間屋也并不是他的,都稱不上是“回”。無論是躺到那張奇技yin巧的床上,還是安雨樓的床上,都很古怪。他今夜很克制地練著劍,雖也累得氣喘吁吁,卻沒再失去自主能力,累了歇息一會兒便又繼續(xù)。 安雨樓也不知猜沒猜到他的心情,見春煙委實困得不行,便道:“你去睡吧。” “洗澡水還溫著……”春煙說話都含含糊糊了,她時不時要去添一把柴禾。 “放心,有我。” 安雨樓這兩天的體貼細(xì)心迅速挽回了他不會照顧人的形象,春煙點(diǎn)點(diǎn)頭,毫不懷疑,東倒西歪地走進(jìn)自己屋子。安雨樓看她關(guān)門,瞧向酈辛。 清靜的院落一時顯得更靜了。 酈辛正坐在凳子上休息,他就是不練了,也并不想挪動自己。安雨樓道:“這么晚了,洗了澡休息吧。”他這是商量的語氣,沒有如以往般強(qiáng)行押著酈辛按自己的想法行事。酈辛覺得洗澡可以,休息也很想,就只是不希望安雨樓在一旁,那實在太有威脅性。 安雨樓探手握住他扶劍的左腕,把他拉得不得不側(cè)過來一點(diǎn),眼睛明亮地審視著他,道:“你是怕我想要你?” 酈辛面孔略略一紅,別開臉不說話。昨日不提,從前安雨樓只要在,那一夜曾空閑過? 安雨樓明了他的躊躇,笑了笑,道:“你放心,我若想要,定會先跟你說起。你今天這么累,我不會勉強(qiáng)的。別逞強(qiáng)了,來吧,我給你兌水。” 所謂“先”是“先”多久?想玩弄他的前一刻?酈辛覺得他的話全不可信,畢竟上次分別前的那夜,他已經(jīng)累到快昏迷了,安雨樓也沒放過他。但安雨樓站起來輕輕一拉,他便招架不住地只得起身,隨他一道走向廚房旁的浴室。 室內(nèi)一人高的大木桶里已經(jīng)盛了半桶冷水,安雨樓打來幾桶熱水,試了試水溫,剛剛合適。他旋即看著酈辛,仿佛疑惑不解:“脫衣服啊。” 酈辛瞪著他。 洗澡這種事,還能讓他摻和?上次在溫泉里被臨時起意的慘狀,他難道忘的了么? 安雨樓忽地恍然大悟:“你要自己洗?”不枉酈辛今天一直重復(fù),他到底記住了。雖然,也并不打算聽從,仍笑道:“我說過今夜不會勉強(qiáng)你。” 酈辛不信。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拖得太晚。倘若有春煙在旁,他想必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非得和安雨樓在浴桶旁相對的地步。安雨樓已經(jīng)在寬衣解帶,酈辛不禁后退一步,手中劍不自覺地?fù)P起來。 安雨樓脫到一半,瞥見他動作,無奈道:“一道洗了,免得麻煩而已,你不必這么戒備。”他動作利落地脫光衣衫,朝酈辛伸手,道:“來。” “來”個鬼啊!酈辛也不希望自己對一個男人的身體如此避諱,然而安雨樓的身體,實在沒有哪一處不會引起他的不當(dāng)聯(lián)想,他不得不倉皇逃竄。目光一移開,反應(yīng)便難免慢一步,安雨樓已經(jīng)走近前來,按住他的劍,扒他的衣服。 而且還在嘆氣:“偏偏這事不肯自己來。” 酈辛抽劍未果,推他不動,腰帶已經(jīng)被松開,衣襟更是大敞,胸膛被清寒的空氣一激,乳尖便微微凸起。他更加氣恨了,終于脫口道:“我自己……” “嗯……” 安雨樓看著他的胸膛,兩粒乳尖櫻紅可愛,卻還小得可憐,很想去摸一摸,又忍住了,只看向他。 酈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免后悔。但安雨樓果然住手,有那么一點(diǎn)君子風(fēng)度,他心下稍定,把劍放下,自己寬衣。 只是卻都在安雨樓的注視之下。那雙眼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酈辛終究是沒有經(jīng)驗,并未料到被看著脫衣服也是這般難捱。外衣、中衣、長褲一一褪下,剩下短褲,他卻終究不想在安雨樓的目光里脫掉了,道:“你轉(zhuǎn)過去。” 安雨樓正看得津津有味,聞言一怔,道:“什么?” “你……你轉(zhuǎn)過去,別看著我!” 安雨樓一臉“你哪兒沒被我看過”的神態(tài),鬧得酈辛更加狼狽,但堅持瞪了一會兒,他終于背過了身,還在調(diào)笑:“這么不想我看,你是有反應(yīng)了么?” “……胡說!” 酈辛彎腰屈膝脫下短褲,被他話一撩,下體竟當(dāng)真微微一動,差點(diǎn)要起來。那玩意兒有時也并不一定是因情欲而起,但他方才被安雨樓看了個遍,渾身到處酥酥麻麻的,極為敏感。這若勃起,縱是并無情,也定是因欲了。 安雨樓聽得聲響,已回轉(zhuǎn)身來,很自然地?fù)ё∷难K麤]來得及抗議,便覺身體一輕,被抱著輕輕跳上浴桶邊緣,跟著“撲通”一聲,兩人一起墮入水中,溫?zé)岬南丛杷D時淹沒了頭頂。轉(zhuǎn)瞬間,又“嘩啦”一聲,兩人同時冒出水面,邊吐氣邊閉著眼睛甩去臉上水滴。 安雨樓先睜開眼睛,與他面對著面,抬手替他抹了一把眼鼻處的水,道:“別磨蹭了,快洗干凈好睡覺去,成不?”他說著把酈辛往懷里再摟了摟,兩只手掌貼著酈辛的脊背為他搓起澡來。 酈辛一時沒能動彈,安雨樓只是搓澡,竟真的沒有不良舉止,令他一時還無法適應(yīng)。安雨樓仔細(xì)替他揉搓著兩腋腰背及兩腿根部,那都是汗液易集之地,果然兢兢業(yè)業(yè),完全沒有猥褻之意,見他不動,又抬起頭來無奈地道:“有力氣么?替我也搓搓啊。” 是不是有點(diǎn)不對?酈辛心里茫然著。肌膚相親,裸裎相對,雙雙緊擁,他應(yīng)該恐懼害怕才對,怎會如此安詳?胸膛貼著胸膛,腿股交疊著腿股,手掌覆蓋著身軀,卻不再往日那般可恨,仿佛是再尋常不過的親近,而非親狎。 他雙手扶著安雨樓的腰,被他說了那一句,下意識地伸手去他背后,不太專業(yè)地也搓了兩把,才想到:居然真的只是洗澡。 倘若安雨樓說話算話,洗完后不管在哪里睡,他也許可稍微寬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