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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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嚓——” 有規律的聲音響了整整一個下午,那聲音讓酈辛渾身激靈,汗毛倒豎,卻不是因為恐懼。只是太過熟悉,也太容易勾起他對自己手中曾握之物的回憶。 精煉的鋼鐵薄刃輕巧而快速地滑過磨刀石,澆上一捧清水,便在雪亮的刃身上梳理出精致細密的紋理。刃口微微發熱,卻又透著徹骨的寒意。 安雨樓在磨刀。 酈辛只見過他刀裝在鞘中的樣子,有時候他會在練完刀后帶著一身熱氣進來,隨手把刀掛在墻上,昂然而快活地走向酈辛。 那把彎刀,比起酈辛曾用過的長劍來說,一定更難打磨。酈辛沒見過用彎刀的人,也沒親眼看見安雨樓如何使用彎刀,其實有些難以揣測那把刀是如何在他掌中回旋,掀起腥風血雨的。這常常令酈辛心慌煩悶,瞧著他的刀和他走過來的身形,右手便忍不住要做出握劍的姿勢。 那只手腕會立即被安雨樓捉住,按下,隨即按照他想要的姿勢解開手或腳的鎖鏈,將另一種灼熱的兵刃用不算什么精湛的技巧刺入酈辛體內。 而安雨樓磨了一整個下午的刀,酈辛甚至聽出了他那把刀最細微的弧度轉折,聽出了他鋒刃的輕薄如紙。一把刀背黢黑,而刃口雪亮,比一鉤彎月更彎更亮的刀浮現在他腦海里,就像安雨樓微笑的嘴角。 漂亮,危險,不可捉摸。 酈辛再次感到右手的空虛無力。他抓不住任何東西,可以幫他抵擋這把刀的威力。即使他手中有劍,他又能推測出那把彎刀莫測的曲線與它將要襲來的角度嗎?恐懼不只存在于沒有武器抵抗的表面,還在深深的心里。 當磨刀聲停下來,酈辛才從夢魘般的恐懼中醒來,忽然意識到另一件事。 安雨樓今天還沒有來過。 那對他來說,其實是比安雨樓的刀要更令人煩惱和迫切的威脅。 春煙自己吃完飯,瞧安雨樓還在看刀,試鋒,猶豫一下,悄聲道:“右護法今夜不會去找酈大俠了吧?” “嗯?”安雨樓給出的是問句,春煙只好解釋:“那我去跟酈大俠說聲早點睡……” “要你多管閑事。”安雨樓斥道。 “那你要去?”春煙一臉為難,“能早點嗎?半夜起來燒水實在很麻煩……” “去去去,睡你的大頭覺去。” 安雨樓嫌煩地轟她,春煙認真地道:“那半夜不準叫醒我。” 安雨樓蹙眉,瞟了一眼湖面,春煙竟立即察覺了,嚷道:“您可別想著用冷水,現在才三月,酈大俠經得住寒氣么?” 安雨樓才發現這小丫頭想得挺多,就只是口口聲聲替他的酈大俠做打算的多,為他右護法著想的少,有些可惡了。 “得了,我的人,我知道怎么處理。” 安雨樓嗆她一句,眼看下一句再不合又要被扔,春煙趕緊收攏碗筷收拾洗漱去了。 安雨樓又摸了摸那一線雪亮的刃口,滿意地收回鞘中,看向始終沒有聲息的,關著酈辛的屋子。 他忽然有些思考。 他不進去的時候,酈辛在想些什么? 也許他該多陪陪酈辛了,在欲望之外。想著這點,他果斷地踏向那個房間,去拜訪被他“冷落”了一整天的寵物。 門開,新鮮的黑夜涌入進來,連帶著進來的還有一抹月的清光,和看不清面目的安雨樓。 看不清,但酈辛不會認錯,安雨樓的腳步與氣息他都熟悉。這其實跟安雨樓每天和他上床沒有任何關系,安雨樓平常的氣息與在床上也不盡相同。只是這個院子太冷清,而又只有安雨樓和春煙會進這個房間來。安小魚的腳步聲他也能夠辨認,但就絕不會知道安小魚是什么氣息。 安雨樓走了過來,酈辛立即意識到有什么不對。 他沒有關門。 奔涌的黑夜還在無窮無盡地涌入進來,幾乎沒有陳設的囚室似乎被披上一層微弱的冷光,仍舊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門沒有關上,即使看不清,也令酈辛心生恐懼。 他想干什么? 安雨樓已站在床頭,輕輕將彎刀放上柜子,仍舊落下一聲悶響,沉甸甸地墜入酈辛心底。他的嘴和雙手幾乎立即得到了解放,安雨樓把他手臂繞上自己后頸,便抱著他親吻起來。舌頭,唾液,嘴唇,牙齦,他們輕松地融在一起,他固然不可能反去“征服”安雨樓,安雨樓卻也沒有打算“征服”他。他從來不故意用舌頭撩撥得他難受,只是自然地與他共享他嘴里的一切,也絲毫不介意,甚至會格外歡迎酈辛來共享他嘴里的一切。那陌生的唾液味道竟是甜的,那刻意放柔軟了的嘴唇與舌頭,會帶給酈辛一絲絲纏綿不斷的酥麻。安雨樓的嘴唇是很善解人意的嘴唇,吻起來……被吻起來,其實十分甜美。 酈辛原以為他會是充滿血腥的惡臭的東西,但這個家伙把自己打理得很得體,從rou體到呼吸,連一點污穢也找不到。 安雨樓一邊吻他,一邊把手滑向他尾椎下方,那被分成兩半的誘人去處。他渾身肌rou不禁驚跳了一下,掙扎嗚咽:“唔嗯……” “噓,春煙還在洗涮呢。” 安雨樓握住他的腰肢,粘膩地舔了舔他的嘴角說,酈辛終于可以發聲:“門!”聲音清晰,而且有怒意。 聽起來好像他在主動要求安雨樓關上門好辦事一樣。 安雨樓有時候挺不解風情的,他根本沒領會到這層讓酈辛羞恥的含義,只是俯頭輕咬他的頸子,道:“不用怕,她看不見。” 這不是看不看得見的問題。酈辛掐他脖子,只是雙手無力,連條紅印也不會留下。安雨樓只好讓他摟住自己的腰,道:“你連我都看不見,怕什么門外?” 他們呼吸相聞,酈辛吸著他呼出的溫暖氣息,側臉避開,道:“……不安全。” 他竟然要“安全”地和安雨樓上床。他反正要被安雨樓狠狠刺穿,可他還是只擔心那扇門沒有關。就仿佛他那只剩還沒被捅穿到他人眼前的自尊一樣,勉強可以讓他維持一點臉面。 安雨樓不聽。毋寧說,他今夜本就是要做些出格的事。他把酈辛抱起來,坐到酈辛身后,讓酈辛坐在他的腿上,“主動”地吞入他。 酈辛以前也被這般后入過,卻沒有哪次有這次地強烈不安與空虛感。 門沒有關,春煙不知道有沒有完成她的活計進屋入睡,他身前全無遮擋地直面著門外那一整個天地,身后被安雨樓不斷楔入,仿佛要將他送入虎口。 他明明已經在虎口之中,可這會兒,夜幕卻化身為比安雨樓更為可怕的猛獸,張開永遠也填不滿的黑色巨口試圖吞沒他。 他壓抑著被頂到關鍵處的潮涌的快感,堅執地不讓自己漏出一絲聲息。安雨樓得不到他的反饋,伸手撫摸他緊繃的yinnang與yinjing,對于入手的飽滿與硬挺十分滿意,柔聲道:“放心吧,春煙已經回屋了。” 他在酈辛堅守的防線上鉆出一個小小的蟻xue,酈辛禁不住哽咽一聲,軟倒在他懷里。體內酸澀脹麻的被穿透感早已傳遍全身,他rutou挺翹,雙腿發顫,手指與腳趾不知要做出何種姿態才能安放那滿溢的快感。安雨樓的手雖在撫慰他,卻只有一雙手,他想要迎合他的戳刺,卻實在聚不起力氣,只能仰躺在他懷里喘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