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國王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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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提位于勒夫比山莊的房產許多年來只有過一人生活的痕跡,但今天它迎來了第二個主人。 亞索實在是累壞了,他睡了很久,直到瑟提處理完工作回來還在睡著。瑟提輕手輕腳走進臥室,屋外柔和的暖燈照應著蓬松的鵝絨被,亞索陷在枕頭里,白發散亂,倒映在瑟提的眼中讓他眸光也顯得溫和,瑟提支著下巴臥在床邊,輕聲喚醒他的寶貝。 “你走開……”瑟提從未給予過他人的溫柔在亞索這里碰了壁,他還有些模糊的起床氣,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糊在瑟提臉上,裹著被子翻身背對他剛認識的sugar daddy“別煩我。” 瑟提從被子里扒出亞索的小腦袋,那處薄薄的眼皮下布滿青黑,瑟提皺眉“我從里蘭德拍賣會上給你帶了禮物。”他貼在亞索耳邊溫聲道“起來吃點東西我就給你好不好?” 瑟提耐心哄了半個多小時后亞索才悠悠轉醒,房里的傭人從沒見過敢在瑟提面前這樣放肆的男人,當然也沒有見過這樣低聲下氣的瑟提。雖然不太合適,但現在,他們的雇主很像一只大型護衛犬,他結結實實的摟著那個漂亮的男人,透露出幾分色急又猥瑣的氣質,讓人渾身惡寒。 “這些是我讓他們新準備的,有你平時用的嗎?”瑟提獻寶似的打開滿滿一壁柜的洗浴與護膚用品,生怕哪里養不好他嬌貴的白雪公主。不過幸好這回亞索沒有再挑三揀四,他從里面拿出幾個瓶子放在洗漱臺上,不慌不忙的往臉上抹護膚品,瑟提耐心的等在一旁,直到亞索擦完了才敢過去貼著他“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嗯?要不要看看?” 亞索還不太清醒,皺著臉哼了一聲,轉身鉆進瑟提懷里“沒力氣了,你抱我走。” 瑟提應聲彎腰把他抱起來,心疼的親親亞索的鼻尖“還沒休息好呢?” “你還好意思?”亞索朝瑟提胸口輪去一拳,結果把自己砸的夠嗆,他痛呼一聲甩甩手腕“是什么?” 瑟提被揍了好像還是很高興,他笑瞇瞇的抱著亞索走到餐廳坐下“打開看看。” 亞索就這樣大大方方坐在瑟提懷里,在他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個首飾盒,手指拂過天鵝絨面上刺繡的logo,亞索慢慢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顆鉆石。 亞索一手拿著證書,另一只手上玩弄著剔透的珠寶,心情很不錯,但是也只是一份純粹的感慰。他很快便放下鉆石,轉頭抱著瑟提的脖子“怎么想到給我買這個呀?” “哄你開心。”瑟提說的是實話,這讓亞索露出比看到鉆石更高興的表情。 “你呀……”他在瑟提唇上親了一口,鳳眼彎成璀璨的月牙“你哄一次人都愿意花三千萬刀,那以后求婚怎么辦?” 瑟提啞然,他不自覺看向別處。的確,現在瑟提喜歡亞索,但并沒有到非要步入婚姻的地步,瑟提本能的排斥任何能夠束縛自己的東西,實際上,他從未曾想過結婚。 但看著亞索雀躍的樣子,瑟提很是識趣的轉移話題“你想用來做什么?戒指?吊墜?還是胸針?” 亞索從桌上拿起熱美式喝了一口,另一只手合上蓋子“先放那吧,我也沒什么衣服配它。” 瑟提他沉吟片刻“你父母現在……” “過世了。”亞索背對著他,聲音沒有波瀾。 “……”瑟提了然,他輕輕拍了拍亞索的肩膀“不管怎樣,向前看,總之有我在呢。” ¥ “所以你們只是睡了兩次,認識三天,蘭謝爾就把他的卡給你了?”李貍難以置信,亞索來諾克薩斯的次數不多,所以這次看到他拿出諾克薩斯發行的黑卡便多問了一句,誰知亞索很是坦然“嗯,這就是sett lensherr的卡。” “我的媽呀!那咱倆剛見面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啊?”李貍叫出聲,連繼續逛街的興趣都沒了,她拽著亞索坐在沙發上,夸啦一聲倒出滿滿一杯香檳“快,快,怎么回事兒,跟姐們兒說說。” 亞索半個月前才來過諾比諾斯挑選冬季成衣,但看到李貍這副靠他和瑟提的大戲續命的狗腿樣,他輕哼一聲,靠進沙發里。 李貍兩眼放光的給他捏著肩膀,聽見亞索緩緩道“不是不告訴你,主要是我們倆現在這個關系有點尷尬。” “瑟提在包養我。”亞索眨眨眼,李貍比他眨的更快。 “等,等等,等,等會兒……”她喝了一口香檳,緩了一會,李貍茫然的伸手摸摸亞索的額頭“我聽錯了,是吧,應該是,你包養他,是吧?” “瑟提在包養我。”亞索肯定道。 “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包養你?!”李貍不理解,她站起來圍著沙發走了一圈,被購物袋攔住去路,她用十成十的力氣踢開,又一屁股坐回去“蘭謝爾不知道你是誰。” 她這話說的相當肯定,雖然說世上宣揚人人平等的價值觀,但在她心里,不,這是公認的事實,亞索和別人不一樣。哪怕是在他們這個圈子里,他也是掛在空中的一顆星星,跟凡人就是云泥之別。 亞索點頭“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因為思慮,他眉頭就不經意的皺著,這讓李貍也不免陷入愁思,不過她很快就翻著白眼唾棄自己瞎cao心。 在她眼前的這個人,他顰著秀氣的小山眉,蒼白的睫毛下隱綽著流光溢彩的眼眸,只是一個小動作就叫人恨不得把心捧出來捏碎了替他疼,這世上沒有人會不喜歡亞索。 “我覺得你也不用瞎cao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師都說過,你這一輩子什么都不用愁,他一個蘭謝爾算個什么東西。”李貍不再讓他糾結,電話司機讓他來提東西。她挽著亞索的手臂起身“咱們得慶祝一下,我訂了一個寶寶藍鴕鳥皮Birkin,今天sa打電話了,等會讓你老公給我付錢。” 亞索又不樂意了,在他認知里,瑟提的錢是自己的“等回艾歐尼亞我拿到自己的卡了再送你個行不行?” “我的天,亞索你別告訴我蘭謝爾是個摳精?他竟然敢限制我們亞索公主的消費?”李貍瞪大眼睛,握著手機哐哐哐的砸著真皮座椅,看的亞索膽戰心驚“也不算小氣吧……” 他嘆了口氣,打開相冊給李貍看他新注冊的ig賬號“我們第一次zuoai,前前后后有十幾個小時,瑟提為了補償我,去里蘭德拍下了一個十二克拉的鉆石。” 亞索點開圖片,金砌玉雕的掌心中躺著那顆鉆石,他語氣輕緩“粉鉆。” “……”李貍面無表情的帶上墨鏡“把狗騙一騙再殺唄?” 亞索笑盈盈的下翻動態,很快,他愉悅的神情僵在臉上,等回過神來時左手死死抓著胸口,李貍正湊過來擔心的看著他“怎么了?” 亞索搖搖頭,他怎么開口?說他看到這個模特的動態,她正被一只結實的手臂摟著,這只手臂上盤踞著一只五爪龍紋身,它前不久還放在自己腰上。它的主人今天穿著姜黃色的襯衫,休閑西服也沒有壓住他蓬勃的朝氣,所以亞索給他挑了一塊棕色調的理查德米勒,更顯得男人四射的活力。 “你跟我一起去吧?”瑟提出門前試圖把他的白雪公主帶去自己的社交場合,但亞索沒有同意,他現在還沒有告訴瑟提自己真實身份之后依舊能讓他接納的把握,所以他目送瑟提離開,直到看到他在派對上摟著別的女人。 李貍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顯然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她咬著下唇,斟酌道“唉,其實蘭謝爾他以前……你們剛認識……也不要太在意了。” “我知道。”亞索鎖上屏幕,他當然知道,瑟提的每一筆報道在外的風流債,每一個在度假的酒店陽臺,游艇,餐廳里他身邊不同的女伴,甚至是被爆出的每一部單人,群交的視頻,他都曾一一看過。那個人的每一個溫柔的垂目,迷亂的眼眸,汗濕的黑發與發亮的肌膚,都讓亞索窒息般的沉醉與心痛。 他撥出瑟提的視頻電話,兩次撥通后男人接通,鏡頭中的瑟提微醺,站在甲板上隔絕了一些喧鬧,他湊近攝像頭親了一口“怎么了寶貝?” 亞索有些脫力,他沒辦法完全睜開眼睛,聲音慵懶“我很難過。” “你想我了?哈哈,我也是。”瑟提又貼著亞索親了一口,然而鏡頭中亞索的表情和他的發膚一般蒼白冰冷,他眼眶是一圈深色,是紅色。 瑟提收斂笑容,他將杯子扔掉摔碎,周圍發出一陣驚呼,在這難得安靜的時刻中似乎得到了清明,另一邊亞索的聲音不大,但字字都有力”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在伯格多夫的花園餐廳等你,如果你沒辦法趕來,就不要再來了。” 電話掛斷,瑟提怔愣片刻,他笑嘆著走回室內。現在瑟提的表情平靜,因為在外面吹了深秋的晚風渾身冒著寒氣,然而他脖子上突兀著青筋,一層細汗覆蓋著瑟提的額頭。 他舉起兩個高腳杯碰了碰,室內安靜下來。 “誰,上傳了跟我的合照。” 還是安靜。 “是誰?”瑟提又耐著性子問,他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一縷縷鮮血流出,瑟提不甚在意的甩了甩,血點甩在地上,頗像一場兇案現場。終于,一個女人舉起手,張了好幾次嘴才發出聲音“我,我,我……我上傳了一張,但是沒有您的臉,蘭謝爾先生,我……” “你。”瑟提定定的指著她“真有你的。”他笑容猙獰,許久,瑟提收回手離開船艙。 從游艇坐船直到回到陸地,一路上沒有人敢開口,靜謐的夜里,遙遠的夜空忽然接連傳來類似車禍碰撞的巨響,瑟提暴怒的嘶吼沖上云霄“FXXK!FXXK!那個臭婊子!FUUUUUUUUUXK!!!” 一刻鐘過去,悍馬結實的外框已經被踹的看不出原貌,瑟提終于停下,抹一把汗拉開車門“去伯格多夫需要多久?” “老板,您現在需要去勒得大廈乘坐直升機,保守估計四十五分鐘。”不過你肯定要遲到。助理把接下來的話憋在嘴里,瑟提卻也能猜到。他伸著手讓一個保鏢為他處理傷口,也不知是為了安撫誰“沒事。” 沒關系吧? 瑟提沖向花園餐廳,逮住門口的侍應生“有沒有看見一個白色長頭發的男人?” “先生,您是說一個很漂亮的艾歐尼亞男人?我記得他好像在十多分鐘前就……” “他他媽的去了哪里?”瑟提壓抑住的情緒再次爆發,他揪住侍應生的領子,眼珠猩紅,模樣攝人,他現在無比后悔,為什么不強行帶亞索去派對現場,為什么不安排保鏢貼身守著他,為什么要讓他一個人出去跟朋友逛街 “他,他媽的,去了……” 中斷他聲音的只是一只白生生的手。瑟提回頭,視線中亞索也紅著眼睛,聲音是與自己截然相反的輕軟“瑟提,你遲到了。” 瑟提頹然松開手,一瞬間,所有的暴劣,血腥,席卷理智的憤怒與破壞欲冷卻下來,一片雪花落在他的心口。亞索看到他又滲血的手掌,便轉而握住那只受傷的手,輕輕的撫摸他的掌心。 “對不起,對不起,亞索,對不起。” “沒關系,我原諒你。” 亞索吻了吻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