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步元嬰
白香故半瞇著眼懸浮盤坐在空中,神態柔和安詳,半透明的發絲無風自動,輕輕飄散著。 “去了趟亞馬遜雨林,那的環境與我家鄉的靈族之境頗有相似之處,又去全世界各地玩樂了一番。”白香故睜開眼道:“前不久接到師尊的消息,說是小師弟這幾日便要融合本命嬰寶,讓我回來幫忙護法,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吧?” 安榮恭敬道:“香故仙子,沒什么大事,大多都是些各國政要的晚會、私宴邀約,無非也就是想與您見上一面,我都以‘香故仙子要在地球各地游歷修行’為借口推脫了。” 她沉吟一會,又吞吞吐吐道:“香故仙子,這都十年了,天天在神舟上……沒事吧?” 白香故赤裸的雙足在空中點了兩下,便飄然而至到安榮面前。 她輕捏住安榮的小臉道:“你這個小妮子,還擔心我們害死他呀?” “不不不,時間這么久了,我只是……” “修真無歲月,十年對于人類而言很是漫長,但對于我們修真者來說,只是一瞬罷了。”白香故輕嘆一聲道:“誰讓小師弟是rou體孱弱的人族呢,即使與本命嬰寶再契合,如果不加以仙靈之力蘊養,強行融合弱水精魄,那必然也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安榮聽了后,復雜道:“修真這么危險?” 白香故松開捏住安榮的手,正色道:“修真一途,本就是危險萬分;好比我們普通靈族的壽命按照地球算法大約是三四百年,我都六百多余歲啦,比同等靈族多獲得了兩倍的壽元,修行途中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見安榮一時語塞,白香故又笑嘻嘻道:“但修真者命途無常,就像你這個小妮子。十年前我尊師命在地球行走,想指一個小師弟信得過的親信當引路人,因語言不通我使用了萬靈鏡,誰知道他們把我的‘親信、忠誠追隨者’理解成了‘頭號粉絲’,便舉薦了你。果真是萬族萬俗,我們靈族可沒有粉絲這一類的存在。” 安榮聽到白香故說起兩人初見的場景,也不禁笑了笑;她緩緩伸出手,一道乳白色的氣旋在手中凝成,回憶道:“是啊,十年前的我還是個普通女大學生,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當仙子您的引路人,甚至還能接觸到修真。” “練氣有二境,分旋照、開光,小妮子進步不錯,已經有了氣感,是正兒八經的旋照期了。” 安榮收起手中氣旋道:“香故仙子,要不是您教我修真法門……”。 “只不過是隨口指點了幾句練氣之法,和我傳給你們國家那只秘密部隊的鍛體法門差不太多。”白香故擺擺手,不在意道:“晚點我再給你一些靈石供你和你們國家的秘密部隊修行,賣待會要見的小師弟一個面子嘛,本仙子還是十分樂意的,嘻嘻。” “待會要見……香故仙子您這么快就要回凈世神舟上了嗎?” “嗯,現在天大地大,不如小師弟融合嬰寶的事大,今天回來也是特意和你交代幾句,馬上便走了。” 白香故雙手翩飛,掐了幾個決,手上佩戴的銀飾碎片便飛出,化作一只獨角紫紋銀蟾,只見她一只手托著銀蟾,另一只手往銀蟾張大的嘴中掏去,兩下便掏出了一堆用玉匣裝著的低等靈石。 安榮只聽得一聲:“安榮小妮子,這些靈石你自行分配,小師弟的母親你得悉心親自照顧著,其他地球上的瑣事你看著處理就行。”便緩緩隱去,再不見人影。 …… 凈世神舟內,師尊世無爭與三個徒弟圍著緊閉雙眼、赤裸全身的宿云衷懸空盤坐。 通體雪白無暇的那名豎瞳男子便是大徒弟衛瑜,一襲紅衣的施蠱男子是二徒弟蚩離,黑膚金瞳渾身刺青的英俊肌rou男是目前最小的四徒弟,名喚阿契烈·尚。 世無爭拋出那團弱水精魄,使其懸浮在宿云衷頭頂之上,見沒有排斥之感,大為松一口氣。 “落!” 隨著一聲令下,弱水精魄便隱入下方的宿云衷體內。 世無爭對著其他三個徒弟開口道:“你們的小師弟畢竟是人族,身軀格外弱一些,不像你們妖魔霸體似地,待會我們各自用本源之力慢慢滋養他的rou身,等時機成熟再幫其融合。” 蚩離打了個酒嗝,調笑道:“師尊,大師兄四師弟一妖一蠻也就罷了,明明我們巫族身軀也很弱,當年怎么不見你對我也溫柔些。” 衛瑜聽了師弟的話,不滿地如蛇般扭動幾下,露出兩顆虎牙奶兇奶兇道:“師尊你最好不要給我太偏心,不然當心我趁你修行咬死你!” 世無爭面不改色拋出一顆纏繞著灰白火焰的血色妖丹,逗小狗似地哄道:“瑜兒乖一些,他好歹是你新的小師弟。” 衛瑜脖子一伸出去竟有好幾米之遠,他將那妖丹一口叼住,頭一仰便吞吃入腹。緩緩將脖子收回,小聲嘟囔道:“六百多年的冥火麝猁子,滋味真不錯,唔,還算你有點良心。” 阿契烈撓頭憨笑:“師尊和大師兄的關系可真好啊,不過小師弟剛剛好像抽抽了幾下,不會是他自己就在嘗試融合了吧?” 世無爭面色一驚:不好! 最開始,周圍是一片漆黑,身體各處都傳來疲憊力竭之感。 隨著一道光華閃入眉心,宿云衷的識海中便出現一道淺灰色的水團,水團中星光熠熠,似乎如藏了條浩瀚銀河一般,其中還有條半透明地魚影若隱若現在穿梭游動,靈動非常。 水團繞著‘自己身體’飛了幾圈,微微晃動像是表示非常認可,宿云衷甚至能感受到水團上傳來的情緒。 驚喜、滿意,但害羞怕生,還帶著一點點疑惑和敬畏。 宿云衷只覺得與這個水團十分親近,好似已經認識它許久了;比起說不出來的熟悉之感,更像是自己天生就是它的親人長輩一樣。 他忍不住想用‘手’去觸摸它,可剛一碰到,便有股鈍痛襲來,瞬間全身上下傳來撕裂的劇痛之感,宿云衷忍不住痛哼出聲。 “為師用神力裹住弱水精魄,以神藤吾臍滋養他的丹田,你們三個分別滋養他的骨骼、血rou、經脈。” 說罷,一根閃著電弧的翠綠小藤從他手心憑空生長而出,晃動騰飛間隱隱有雷鳴之聲。小藤在空中旋轉幾圈,眨眼間便化作一個草環,隱入宿云衷小腹不見;看形狀倒是與大徒弟衛瑜頭上那個花環形狀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一個開滿奇花異草,一個充斥電閃雷鳴。 衛瑜從自己額頭花環上摘下那塊黃色寶玉,道:“作為大師兄,我便來負責最難的骨,靈犀寶玉,出!” 那塊寶玉便飛貼向宿云衷的額頭,并緩緩下沉了一半進去,似是融進宿云衷頭骨中一般。 蚩離用中間三指指腹揉了兩下肚臍,一團粉色細線般的小蟲便從胸口順著衣襟爬出,道:“我負責小師弟的經脈吧,情蠱癡纏,出!” 那團詭異粉色絲線小蟲一聲尖嘯,便扎入宿云衷的腳心,整個蟲身順著宿云衷的經脈游了進去。 阿契烈見聞,猛得活動幾下腰背,發出噼里啪啦爆豆子一般的音爆聲,爽朗笑道:“那我只好負責小師弟的血rou了,蠻神圖騰,出!” 只見他身上的刺青圖騰脫離皮膚飄飛至空中,卷向宿云衷的身體,最后化入他的血rou中變得時隱時現。 “等時機差不多,為師再喚香故回來,讓其護住你們小師弟的精神識海,便可融合弱水精魄了。” 師徒四人閉上雙眼不再言語,紛紛開始小心滋養宿云衷的身體。 正中間的宿云衷經歷了剛剛那陣劇痛,再也不敢去想著觸碰那個淺灰水團,精神識海也蔫蔫的頹作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體內又分別多了四種光華,它們游走于自己的全身,分別散發不同的氣息滋養著自己的全身;疲憊到極點的宿云衷再也沒能撐住,沐浴著這些光華便沉沉睡去。 …… 白香故進入凈世神舟后,來到舟內的閉關密室。 世無爭睜眼開口道:“香故徒兒,外面那些凡塵事可打點清楚了?” “稟師尊,徒兒已經打點清楚;五師弟叫做宿云衷,按照人類壽元,他現在是27歲,正值青年。”白香故眉頭微微一皺,猶豫開口道:“說來也怪,這顆星球上有多個道則傳承的碎片,例如:女媧大神一脈的妖族道承,蚩尤大神一脈的巫族道承,還有佛族、神族、精靈族、仙人、鮫人、法則神等等外面九千界的傳承,但無一例外都只是傳說,像是把多個種族文明融合在一起變成了遠古記憶,然后封印所有道承把此地變成了混沌域。” 世無爭皺眉道:“那你小師弟所在的國家是哪一脈?” 白香故憋著笑說道:“主流的說法是女媧大神捏土造人,他們也自稱是龍的傳人。哈哈,正好我來把此界的語言、風俗、歷史傳給你們。”說罷,便對著其他四人眉心連點幾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閉目一閱,都紛紛笑了出聲。 衛瑜笑得直在空中扭動:“女媧大神可是我們妖族正兒八經的老祖宗,怎么又成人族之祖了。” 阿契烈也憨笑道:“那龍族也是水族之祖啊,怎么把道承傳給人族了?我怎么沒看到人族有水族修行之法呢哈哈哈哈。” 世無爭緩了兩口氣,收起笑意佯怒道:“人族孱弱,有些上古人族為了能在洪荒生存,便多抱幾條大腿貼金,也是有的。”又仔細一品道:“不過,人族那些儒門修士一向頗有風骨,此界倒有幾分那幾位妖族大能隱藏后手的可能,你們小師弟能從此界出世,身世也應該頗有淵源。” “修真九千界,此界連下三千界都算不上,只能算作混沌域,荒涼至此,就算是后手也只能算是一招廢棋。”蚩離滿不在乎道。 白香故也盤坐下來,邊掐訣邊道:“好了二師兄,就算是廢棋,也算與我們縹緲宗有緣。”她靈識一掃,便知小師弟的rou身已至筑基后期的辟谷境,道:“時機已至,我來護住小師弟的識海,扶桑圣枝,出!” 一截長著金花銀葉的玉色小枝在空中凝成,飛至宿云衷頭頂便扎根進去,只留一小節花葉在外輕輕晃動。 “善!” 世無爭撤回包裹住弱水精魄的神力,使其與宿云衷自然相吸相融。 第五個光團進入宿云衷的體內后,在精神識海長出一株玉質的參天大樹,上面滿是金花銀葉美不勝收,擺動間玉樹大放光華;宿云衷的識海被這光華一掃,瘋狂膨脹起來。 弱水精魄與宿云衷的氣息交感十年之久,已是水rujiao融姿態,神力屏障被撤去后,再也情難自禁,水到渠成般便與宿云衷融合起來。 宿云衷像是做了一個無比冗長的夢,夢中不光有一位神族古藤出身的師尊,妖族、巫族、靈族、蠻族出身的師兄師姐們,還有光怪陸離的修真界……信息量大到無法回憶其中細節,一想便針扎般疼痛。 他整個人隨著眼皮微微睜開,此時也陷入半夢半醒之境,睜眼是船上那五個仙人繞著自己圍坐一圈正在施法,閉眼是一片灰色星河汪洋海正在無情吞沒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世無爭用標準到不行的普通話說道:“徒兒放松,我是你的師尊世無爭,這幾位分別是你的師兄師姐們。為師在你剛上船的時候將修真界的常識百科與本門部分傳承已打入你的腦海,這十年想必你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吧?” 宿云衷搖搖發懵的腦袋,龐大的信息量讓其臉色漲紅如吃撐一般。 “小師弟,當務之急還是先融合你的本命嬰寶,這些記憶日后會逐漸回憶起來的,師兄我也是這么過來的呢。”阿契烈呲著一口大白牙,嘿嘿笑道。 白香故媚眼橫飛,調侃道:“阿契烈你這個憨憨,做了百來年的小師弟,你現在等不及要擺師兄的譜啦?” “師姐又取笑我!” “好了好了,別吵到云衷;乖徒兒閉上雙眼,去細心體悟那團弱水精魄,本門運行之法在你腦中,隨心走便是。” 宿云衷與世無爭對視一眼,望著自己‘師尊’溫和沉靜的雙眸,心也柔軟下來。 他微微一笑,開口道:“多謝師尊、師兄師姐們幫我護法,我先運功。” 本命嬰寶?縹緲宗?本門修行之法? 宿云衷在腦海中搜索一番,一股記憶便浮上心頭;仿佛生來本能一般,他雙手結出一個古印,以心念之法,開始cao控那團如同銀河般的灰色弱水海。 哼,不就是弱水么,老子在地球上也是控水的天下第一人,降服你又有何難? 幾天后,練功密室中一股異響傳來。 灰霧濃稠到宛如氣海一般散布整個密室,隨著五道彩光閃過,師徒幾人紛紛收回本命嬰寶,各自運功抵擋住這弱水幻化的漫天氣海;而這氣海源頭,便是密室中央雙手抱膝似胎中嬰兒一般的宿云衷。 只見他神態安詳,長發如瀑,周身皮膚肌rou如同白玉雕琢一般細膩光滑,但充滿了精悍、力量之感的爆發性;仔細看去,樣貌也與地球上有些不同,五官變得越發精致,但面部輪廓更為周正英俊,不失成熟男人的陽剛之氣。 宿云衷睜開雙眼,舒展了幾下筋骨,懸浮立在了空中。他乍一看如24、25歲般的大好年華,細看眉眼,卻和十年之前的17歲少年之感并無半分區別,只是兩顆瞳孔變得異常深邃,也由棕黑色變成了熠熠閃光的神秘灰色。 他深吸一口氣,周身毛孔張開,灰霧便翻卷著涌入他的體內。 “恭喜師弟了,這里雖沒有外人,但考慮到你們人族面皮薄,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嘻嘻。”師姐白香故清脆靈動的調笑聲從背后傳來。 宿云衷低頭一看,自己的roubang足足比原先脹大了一圈,先前是16公分長,3.8公分粗,在同齡人當中已經算得上是稱王稱霸的佼佼者了,隊內成員無比羨慕嫉妒,粉絲無論男女,也都常常盯著自己泳褲激凸出的一大鼓包舔屏意yin。 而現在,足足有18、9公分之長,guitou鮮紅飽滿肥潤,莖身是淺淺的粉褐色,最粗的地方竟有5公分之粗,根部稍細也有4.5公分,整根roubang青筋凸起,器型上翹優美,整根緊貼小腹。 真是好一柄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