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兄弟間,叫叫老婆很正常吧/情侶裝?/叫老公,就現在
想通的盛野,完全沒在把秋遲有時候過界的動作,當成是基佬的試探。 封玉大驚:“盛野,你現在天天和別的男人出去玩??” 封玉叫得極為夸張,假意扭著頭,用手指擦著莫須有的眼淚,手上還抱著一個抱枕,往肚子上一塞—— 儼然把盛野當成拋妻棄子的渣男。 “你好過分,大周末的,你不配人家打游戲,有時間也不帶人家打球,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盛野白他一眼:“省省,就你那球技,稀爛。” 他曾經也不懂事的時候,也花時間教過封玉打球,可封玉的打球技巧,明晃晃地告訴自己:哈?你竟然真的試圖教會我? 哦,不對,封玉他,根本沒有技巧可言。 封玉也不氣,把抱枕一丟,就往盛野身上蹦跶過去:“說說,那是不是真的有野男人了?” “什么野男人,是一個學弟,教他打球。”想到秋遲,盛野忍不住笑起來,“打得比你好多了。” 見到他這副表情,封玉哆哆嗦嗦半天:“你還說沒什么,你自己照照鏡子去,你看看你這笑的,菊花都沒你開的艷。” 見他還要往自己身上蹭,盛野有點嫌棄了:“你身上都是汗味,別靠近我。” 封玉是真的心碎了:“別人可以抱你可以碰你,我一個這么多年的舍友,我連摸摸你的小手都不行。” 盛野心想:人秋遲精致極了,身上香香軟軟的,你能和秋遲一樣? “你發什么呆,你還在想他?好啊你,盛野,你……” 低頭一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不和你扯皮了,我走了。” 封玉在盛野出門前,大著嗓子吼了一聲:“盛野你這個狗男人,你是不是和別的男生好了!晚上幾點回來,還會給我帶我最愛的蒜香甜辣雙拼的炸雞嗎!” 盛野頭疼地扶著額頭:“你再叫,真沒了。” “還有……” 盛野警告性地瞪了封玉一眼,封玉被他嚴肅的表情嚇得一愣。 “你別侮辱我們兩個的友誼,你自己沒有朋友的嗎,一天到晚地污蔑我們純潔的男蜜兄弟情。” 封玉:?? 他媽的,這孫子剛剛說啥?純潔的,男蜜,兄弟情?你騙鬼呢! 打球打到一半的時候,秋遲忽然就叫停了。 “怎么了,有事?” 秋遲嘆了口氣:“唉,好難過,我和弟弟買的兄弟裝,結果他不肯和我穿,我攢了一個月才買的。” 盛野沒在意過秋遲錢不錢的問題,雖然他不缺錢,可…… “沒錢的話,可以賣掉,做人不能只追求外在,一定要……” 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樸實又誠懇的直男。 秋遲咬咬牙:“不能退換,是我特意定制的,飽含著我的兄弟情誼,本來想準備一起穿了給爸媽看的。我爸媽老說我在學校太孤僻了,連個朋友都交不到,好廢物。” 對不起了,老爹,為了你兒媳婦,你忍一忍。 “怎么會呢,你哪里孤僻了,你很陽光很積極,對生活很有熱情。”盛野有些羞澀,“我們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嗎……” “不過,為什么你弟忽然反悔啊?” 秋遲咬著唇,支支吾吾:“他突然交了個男朋友,他對象很醋,不允許他和別的男生接觸。” 盛野大驚:“可你是他哥啊。” “是啊……他還是不高興。”秋遲狀似無奈,“可能對方占有欲比較強吧。” 盛野心中警鈴大作:等秋遲找到喜歡的帥1之后,他的對象也會這樣嗎?不允許秋遲和別人來往,要求秋遲一定要斷絕朋友關系的?那他豈不是不能和秋遲做朋友了? 盛野試探著說道:“那,要不我來和你一起拍照?” 他腦子里不知怎地,忽然浮現出臨出門時,封玉說的話。他確實是和秋遲挺好,可不是那種方面的好。 秋遲聽了他的話后,并沒有表現得很驚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麻煩你啊,你都無償教我練球了,現在還要陪我應付爸媽……” 他的言語間十分平靜,完全沒有什么曖昧的因子,都怪封玉亂說話,害自己又想多了。 秋遲克制著自己動作,拍攝的時候盡量不會讓盛野感到不舒服,可叫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可比他主動多了。 手機上的照片,除了都在一張上,完全不能稱之為同框,還隱約有層看不見的壁隔在兩人周圍。 “這,是不是太過冷淡了?哪有朋友拍照隔這么遠的?” 秋遲還覺得自己冒犯,結果直男覺得這照片拍的不好,顯得兩人關系不好似的,完全體現不出好兄弟的親密感。 “好兄弟誒,這不得勾肩搭背?” “是,是吧……” 秋遲聽得迷迷糊糊,是這樣嗎?他怎么這么主動? 秋巖看見兒子發來若干張和男性的照片,心中不解:不發朋友圈,發給自己看干什么?呵,還穿得情侶裝?小樣,以為這樣就可以秀到你爹? 秋巖腆著臉去打擾了忙碌的老婆,逼著對方和自己也穿了套情侶外套,咔嚓咔嚓拍了一堆親密的照片,一溜兒地發送給了秋遲。 而且還比秋遲發來的多一張! * “你爸這是?” “興奮,興奮的!你看他和我媽笑得多開心吶,這是在為我找到一個好朋友而感到高興的喜悅笑容!” 秋遲沉浸在盛野和他一起穿‘情侶裝’的快樂里,完全沒注意到盛野看他的目光里,隱約帶著些慈祥和關愛。 他們不僅安排了拍照練球的活動,還叫上了幾個隊里的同學,一塊出去聚餐了。 盛野一開始是拒絕的,好好的周末,本該是兄弟之間培養感情的,怎么一轉眼……多了這么多人。 但看著秋遲遮掩不住的高興,盛野還是把這些小不愉快全都拋在了腦后。 “盛野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嗎?”秋遲還以為是剛剛自己‘強迫’盛野和自己一起拍了很多照片,過度親熱的舉動導致盛直男心里上難以接受了。 盛野搖了搖頭:“沒事,進去吧。他們說早留好位置了。” “怎么回事啊你們倆,新娘子上花轎啊,這么磨蹭……”他們平日里開玩笑開習慣了,忽然看見走進來的兩人,牽著手,還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 “你們怎么還穿情侶裝,秋遲,真有你的啊。” 一聽到他們說秋遲,盛野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這群人是怎么回事,連他們穿個兄弟裝都要嘰嘰歪歪的。 “你們胡說什么呢,不要污蔑我們的關系。” 秋遲本來聽得美滋滋的,覺得這群人可真有眼光,結果被盛野一句話打了回去。 哈,媽的,不能生氣,他就是個傻逼直男,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長得好看的,多半有病,不氣不氣。 * 剛剛過馬路的時候,秋遲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走神連紅燈都沒看見,盛野擔心好兄弟被車撞,干脆一路牽著秋遲的手。 不過他的神態大大方方的,一群隊友好奇地打量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么詭異的曖昧之處。 不能吧,都和gay牽手手了?? “菜還得有一會呢,我們先玩會國王游戲。” 一輪抽牌,林愿賤兮兮地笑了起來:“嘿嘿,我是國王。” 手腕一翻,一張鬼牌被他拍在了桌上。 “3號,三號是誰?” 秋遲笑瞇瞇地翻開牌:“是我,林隊長發發善心,我剛練完球,現在沒力氣去外面跑三圈。” 剛剛抽牌的時候,林愿說上一把的倒霉蛋被他罰著去外面跑了三圈,然后又去排隊給他們買了幾杯咖啡。 林愿一拍大腿:“學弟你放心!我林愿,顏控,舍不得美人受委屈。” “這樣,六號,六號出來,叫秋遲一聲老公,就算過關了。” 盛野:?!! 什么,什么東西?林愿這人搞什么鬼,自己新認識的兄弟,就讓一群糙老爺們喊他老公再說了,秋遲長這么好看,萬一有人叫著叫著,想歪了怎么辦。 怎么就是6號呢,他看著自己的那個9,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 忽然司盂掀著卡,哀嚎一聲:“啊,可恨啊,我怎么就是9號呢,我……我,我怎么就不能倒過來是6號呢!這么帥這么酷的學弟,我也想喊一聲老公!” 司孟雖然小帥,可他個子不高,和秋遲差不多,看著很瘦弱, 一看腹肌就不夠。身材,身材也沒自己好。 秋遲聽了也不氣,反而笑瞇瞇道:“那你洗洗手,加油抽牌……不過,說不定,下次就是我喊你們了。” 盛野忽然意識到好兄弟過于美貌也不是件好事,開玩笑的或是玩笑里攙著試探的話語,絡繹不絕。 不過,他是9號,我不是……? 盛野緊張地心跳加速,他仔仔細細地看了眼自己的卡牌:是6. 林愿揮舞著筷子,當做是他貼身的劍匕,說得那叫一個氣勢洶洶:“快,本國王命令6號,立刻出現喊老公。等等,沒人?難道是我的牌?” 他放下筷子,去掀開自己身前的卡牌—— 結果盛野咳嗽幾聲:“是我。” 秋遲靠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天菜,微紅著的耳垂,嗓音故作平淡地沖自己喊了聲:“老公。” 他忽然笑了起來,回了句:“誒,老婆乖,今晚回家不讓你跪鍵盤。” 話音剛落,林愿就跳出來插科打諢:“不是吧,哪有叫老婆跪鍵盤呢,跪壞了你不心疼啊。盛野這么大個兒,得叫他跪榴蓮。” 秋遲忽然冷了臉,盛野以為他以為自己剛剛的稱呼生氣了,誰料秋遲故意點著桌面,輕輕地敲了幾下,側著頭看向他:“聽見了嗎?不聽話的老婆是要跪榴蓮的。” 說完,自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抱,抱歉,太好笑了……我忍不住了。” 他神情轉化的太過突然,以至于盛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秋遲笑得眼角閃爍淚光。 他,他怎么還忽然對自己笑。不過秋遲眼睫濕潤的時候,也這么好看。 打住……你在想什么?盛野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在群里看見女同學轉發的東西:818那些心機綠茶0,故意以一種朋友的姿態打入你的心里,在你不設防的時候在你心上丟下情欲的種子,然后狠狠地扎根長在你心上…… “我叫你老婆,你生氣啦?” 秋遲見他不說話,微微湊近他,他的鴉睫上還沾著一些濕漉的水珠,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沒有,兄弟間,叫叫老婆,挺正常的吧……” 醒醒,別老被人洗腦,秋遲可不是那種詭計多端的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