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杯咖啡，短暫的安寧時光。萬行衍記得小時候遇到凌語的時候自己是10歲，那凌語就是八歲？他低頭看了看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想象不出來，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在母親的嫌惡中還心存善念？　又是怎么孤身一人，在沈家主宅里掙扎求生？

    凌語不正常，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萬行衍其實不太敢細想凌語小時候的生活，他有點怕自己會心疼，怕自己會疑心，會犯病。可有時候，卻又控制不住的會想。尤其是在這樣美好的時候，他就總覺得不真實。

    在那種滿是惡意的環境中長大的人，是怎么還能看到別人的善意的，怎么還能擁有感受愛意的能力的？

    他會怕，怕凌語所表現的一切都是假的，怕自己從未看到真正的凌語。

    但是，趴在自己腿上這人，卻又如此的真實。身上的溫度，又如此的溫暖。

    帶著光，帶著暖，把自己柔軟的腹部露給他。

    萬行衍把最后一口咖啡咽下，他不愿意再想了，這世上總有這么一個人，讓你寧愿以自己的一切為賭注。

    萬行衍探身把桌上的文件都放到一邊，拍了拍凌語的后背：“趴桌上，我再給你上點藥。”

    “好。”凌語把已經見了底的咖啡杯放到一邊，爬到萬行衍的兩腿之間，轉身用手扒著桌面，將上半身貼著桌沿慢慢趴上去，或者說，用滑上去來形容更加合適一些。

    萬行衍無語了片刻，伸手拍了凌語屁股一把：“你這干什么呢！”

    “啊，別拍，疼！”凌語差點就想伸手捂屁股，手都伸到屁股旁邊了，卻又收了回去。

    萬行衍嗤笑：“怎么不擋？”

    凌語無奈：“您要打我屁股，我還能不讓？”

    萬行衍笑了笑，動作輕柔的幫凌語把褲子脫下來，看著那一屁股的瘀痕，嘆了口氣：“好像是打的狠了點。”

    凌語：“……主人，七零說您以前也會挨打？”

    萬行衍從抽屜里拿了濕巾和藥膏：“廢話，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家主的。”

    凌語嘿嘿笑道：“那您會被打很慘嗎？”

    “想什么呢？”萬行衍抽了濕巾擦拭幾處弄破的血痂，看到凌語的屁股被涼的瑟縮了一下，笑了笑：“10歲以前，我爸不打我。10歲以后，沒人敢隨便打我。”

    “啊？”凌語只覺得萬行衍這說法有點怪異：“我一直聽說，您小時候的日子可過的不好。”

    萬行衍又拽了條消毒巾擦手，隨口道：“是不好。”

    凌語試著問道：“那10歲前，還好？”

    萬行衍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算好吧。”

    凌語默了默，剛想再問，卻感到萬行衍的大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傷痕累累的屁股：“別問，現在不想說。”

    凌語“嗯”了一聲，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

    萬行衍開始給他的屁股抹藥，他趴著，卻有點不知道手能放哪，一會放頭頂，一會放腦側，一會又貼在身邊，放哪都覺得別扭。

    萬行衍看了兩眼，淡淡道：“手背后，沒我命令不許松開。”

    “是。”凌語把手背在身手，手腕交握，總算是踏實了。

    萬行衍勾了勾唇角，這還真是個Sub。他慢慢把藥膏在凌語的屁股上推開，緩緩道：“鞭子挨過幾次，那會我好多事情顧慮的沒這么周全，難免被人抓到把柄。有幾次挺懸的，我若不站出來挨頓鞭子，葉御或七零，估計就沒了。還有一次，是我自己下令打的。”萬行衍的聲音頓住，似乎錄音帶突然就卡殼了。凌語靜靜的趴著，感到萬行衍給他揉藥的力道變得有些重，他咬著牙沒出聲，腦門都出了虛汗，才聽萬行衍道：“這事，有機會再跟你說吧。”

    凌語慢慢吐出口氣：“好。”

    萬行衍扯了張濕紙巾擦了擦手，向后靠坐在轉椅上，不出聲的看著凌語的屁股，看的凌語有點毛骨悚然。

    萬行衍突然伸腳往兩邊撥了撥凌語的腳：“屁股再撅起來一點。”

    “是。”凌語往后蹭了蹭，將腰部懸空往下塌了塌。等他這個動作擺好后，便感到萬行衍伸手，把他的囊袋向后掀起來。

    萬行衍的聲音有點沉：“再撅一點。”

    “是。”凌語知道萬行衍是要看什么了，便盡量的叉開腿，把屁股抬起來。

    萬行衍看著凌語那個比女人要小巧很多的地方，有些發愁。這可能是真進不去。他看了一會，冷笑著拽了拽凌語的囊袋：“知道我想干什么？”

    凌語側著腦袋躺在桌上，看著眼前的一個筆筒，有點緊張道：“大概……知道。”

    “哦？”萬行衍伸出中指，點了點那個地方，淡笑道：“我想干嘛？”

    凌語喉結滾動，卻還是維持著自己的姿勢沒動：“您，想cao我前面？”

    萬行衍的手指在那里撥了撥：“太小了，會很疼。”

    “知道了。”凌語閉上眼，大腿微微有點抖。

    萬行衍感到凌語的囊袋在自己手里收縮了一下，帶動著兩個小球在他手心里滾了滾，那種感覺有些可愛。他深沉莫測的眼里終于浮起了一絲笑意，可他的聲音，卻依舊很是低沉：“干嘛這么聽話？”

    凌語閉了閉眼，他這樣撅著屁股給萬行衍玩，真的挺緊張的，那混蛋竟然還問他這種問題？！他沒好氣道：“您是我主人，您要玩我下面，我難道還能踹您一腳？”

    萬行衍笑了笑：“我想對你做什么，你都不會拒絕？”

    凌語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太大了，他想了想，問道：“我有能拒絕的范圍嗎？”

    萬行衍也想了想，說道：“恐怕沒有。”

    凌語：“……”

    萬行衍唇角蕩開一道笑意，松開手，拍了拍凌語的屁股：“穿褲子吧。”

    凌語一怔，就這么放過他了？他聽到聲音回頭，看到萬行衍已經站起來了，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可疑，卻也不能再趴桌子上了。

    褲子剛剛就都被萬行衍脫下去了，他貼著桌子滑跪到地上，屁股不敢沾地，他便蹲著穿褲子。萬行衍拿了呼吸和護手出來，看到凌語的動作，忍不住問道：“你就不能站起來穿？”

    凌語低頭跟褲子較勁：“不能啊。”

    “為什么？”

    “不能離地面高過一米啊，主人。”

    萬行衍一愣，隨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站起來穿個褲子能有多疼？你累不累？”

    “能不疼，為什么要疼一下？”凌語把褲腿套到腳上，慢慢往膝蓋上倒騰：“很快就穿好，您別急。”

    萬行衍看著費勁，走過去，一把抓了凌語胳膊，把人拉起來：“動作快點！”

    凌語便輕嘶了一聲，這電流剛一啟動的時候，還是挺疼的。

    但站也站起來了，他便連忙把褲子提上來，然后，就飛快的又跪了下去：“提好了，主人。”

    萬行衍等凌語把護膝和護手也都穿好，便拿了條鏈子扣到凌語項圈上：“走吧，帶你去遛遛彎。”

    凌語跟著爬了兩步，忍不住道：“主人，我能不能先去趟衛生間？”

    萬行衍腳步不太，繼續往辦公室外面走。凌語便不再問了，果然，天下就沒有白喝的咖啡。

    凌語深吸一口氣，眼看著萬行衍的步伐很快，連忙集中精神追著爬了出去。

    萬行衍牽著凌語直接從主樓的正門出去，這邊出來，遇到的奴才大多不是在主樓伺候的，凌語不熟悉他們，他們也不熟悉凌語，盡管所有人都低頭避讓，卻也都看到了他被拴著鏈子爬行的樣子。就算看不到，他也能想象的到那些人的目光是什么樣。

    隱晦，鄙夷，譏諷，應該還有同情吧？

    可凌語只想給他們一句評論：見識太少。

    萬行衍就像是炫耀專揀人多的地方走，走的悠閑自在，可凌語卻是爬的艱難，一點也沒有體會到散步的樂趣。

    不知道爬了多久，萬行衍總算是停住了腳步：“歇一會吧。”

    “是。”凌語四下看了看，旁邊是一個鋪滿了細沙和碎石的沙坑，可附近卻沒看到有什么椅子，他猜測著問道：“主人，要凌語趴下做凳子嗎？”

    “不用。”

    四下無人，萬行衍在凌語身前蹲下來，拉了鏈子，迫使跪趴著的凌語仰起頭：“今天臉上太干凈了。”

    凌語垂著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他實在有點扛不住萬行衍的目光，低聲道：“主人，凌語自己掌嘴吧？”

    “錯了。”　萬行衍笑道：“今天不想看你腫著臉。”

    凌語下意識看向萬行衍：“主人？”

    萬行衍難道看到凌語迷糊的樣子，笑著揉了揉凌語的腦袋，緩緩說道：“今想看你著急，看你出汗，看你隱忍痛苦，看你臉上沾滿沙塵。”

    凌語呼吸頓了頓，心跳突然就有些加快，他抿了抿唇，輕輕道：“凌語是您的，都聽您的，主人。”

    萬行衍笑了笑，看到葉御帶著人過來了，便站起來，拉了鏈子讓凌語也跪起來，問道：“凌語大人，咖啡好喝嗎？”

    “好喝……”

    萬行衍勾起凌語的下巴，斂了唇角的笑意，只剩眼底的玩味：“你應該沒忘了這三天，你是什么吧？”

    葉御和幾個侍奴已經停在了不遠處，凌語不知道萬行衍想不想讓別人知道，只得含糊道：“沒有，主人，凌語不敢忘。”

    “那我交代給你的規矩呢？”

    凌語一愣，隨即明白萬行衍在問什么了，他看了萬行衍一眼，喉結滾動：“您說，這三天，凌語不許吃東西，也不許喝別的……”

    “看來是明白了，”萬行衍拍了拍凌語的臉頰，說道：“凌語，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凌語實在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忍辱負重”道：“……凌語錯了，主人。”

    “既然認錯，那我罰你，你也沒意見吧？”

    凌語搖了搖頭：“凌語不敢。凌語錯了，本就該請罰。”

    萬行衍覺得氣氛還不錯，便不再跟凌語較勁，對葉御道：“都撒進去，撒開一些。”

    葉御道了聲“是”，指揮著侍奴將拿過來的黃豆灑進了那個沙坑里。

    萬行衍看向凌語：“想尿尿嗎？”

    凌語：“……想。”

    萬行衍道：“看到那些黃豆了吧？用筷子夾，夾起100顆，允許你尿褲子。夾起200顆允許你去衛生間尿。除了這兩個數字，都不許尿。”

    “啊？”

    “啊什么啊？”萬行衍不輕不重的扇了凌語一下：“聽不明白話嗎？”

    凌語咬著下唇看了看那個沙坑里的碎石，認命道：“是。”

    他接過葉御遞過來的筷子和一個鐵腕，真心懷疑自己堅持不到100顆黃豆。他不敢再耽誤時間，轉身爬進了鋪滿了碎石的沙坑。

    膝蓋雖然帶著護膝，卻依舊很硌，小腿更是疼的明顯，但他此刻還挺感激這份疼痛的，多少幫他分散了一些精力，不會分分秒秒的想著自己那一肚子尿。

    他一口氣夾了20顆黃豆，漸漸有些上手了，速度也快了起來。凌語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尿褲子的，心情也放松不少。他見近處的黃豆都很零散，便往遠處爬了爬，幾步爬出去，胸口卻突然被狠狠的電了一下！

    凌語手一抖，筷子上的黃豆掉了下去不說，碗竟然也脫了手。

    電擊來的莫名其妙，凌語轉過頭，這才注意到萬行衍坐到了一棵樹下。

    那個位置，已經有些遠了。他要去夾遠處的黃豆，勢必就要一直承受著電擊。

    果然，萬行衍不會讓他這么輕松就完成任務的。他頹然的看著碗里剩下的那么兩顆黃豆，真想就這么不顧后果的放棄了。

    可是他也只是想想罷了，他是真的不敢。萬行衍這明顯就是在玩，可他要是不好好玩，一定會被收拾的很慘。

    他看了看悠閑喝著茶的主人，知道求也是沒用的。連忙先把之前的灑了的黃豆撿回來，然后便忍著電擊，往遠處爬去。

    萬行衍的條件太苛刻了，只有100和200兩個數字可以尿。也就是說，他要是錯過了尿褲子，就要堅持到200，到底是尿褲子，去廁所？？

    凌語在撿到第四十顆豆子的時候，還想著要不要堅持去廁所，可在撿到第55顆豆子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放棄去廁所了。

    胸口的電擊隨著時間推移在增強，他咬牙，發了狠的堅持。就算尿褲子，他也要尿在100顆上。

    第72顆豆子了，凌語甩了甩額角的冷汗，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剛開始揀豆子的時候，他就有些憋不住了，到現在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就算他出了一身大汗，尿液卻還是在緩慢的增加，尿路括約肌已經痙攣了好幾次，酸疼難忍的時候，他簡直恨不得用手把馬眼給堵上。

    78顆……82顆，凌語把筷子放下，將手心里的汗液在身上擦干凈，這才重新拿起筷子，卻被胸口突然增強的電擊強度刺激到胸大肌，就連手臂的肌rou都跟著收縮了一下。

    他閉了閉眼，臉色有些變了。剛剛肌rou收縮的瞬間，他覺得好像有幾滴尿液漏了出來，洇濕了內褲。

    他咬牙死死縮著括約肌，將一股股洶涌的尿意死死堵在膀胱里。

    可是，太難了，只是那么幾滴尿漏出來，卻讓膀胱和尿路整個都酸脹的厲害，以至于他整個人都在發抖，這憋尿簡直比一頓鞭子還折磨人。

    電擊的疼痛他可以忍，但電擊造成的肌rou痙攣，卻不是意志可以克服的。他的手不停的在抖，這讓他一顆豆子要夾許久許久，夾了掉，掉了夾，急得他眼角都有點發紅了。

    88顆……93顆……97顆，唔，就剩三顆了，一定不要尿出來！

    括約肌兇猛的抽搐，想要放開尿路，凌語知道自己在和身體本能對抗，他能感到尿道括約肌因為他有意識的收縮而痙攣的越發厲害，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撿豆子。

    可是，只有三顆了。

    凌語盯著眼前的豆子，突然低低的悶哼了一聲，顧不得石子的尖利，拿著筷子的手死死的撐在砂石里。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約肌了，甚至連打開尿道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一小環肌rou不停的痙攣，開也不是，閉也不是，疼出他一身冷汗。

    身上被汗打濕的衣服被路過的風吹出道道涼意，他突然意識到到胸口的電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他有些呆愣的看到自己的身影旁邊又多出來一個。下一刻，他的頭被萬行衍強硬的抬起，雙目對視的瞬間，凌語只覺得身體里像是串了電，還不等他再次回身，一大股滾熱的尿液已經從他的鈴口噴出，一下就將他的褲子濕了個透透的。

    完了。

    萬行衍還掐著凌語的下巴，神情有些難以揣測。凌語生無可戀的閉了閉眼，也不再跟自己的本能較勁了，干脆尿個痛快。

    “主人，對不起，凌語沒能憋住。”一泡尿都沒尿完，凌語已經開始請罰：“請主人責罰。”

    萬行衍語氣平平：“還剩幾顆？”

    “三顆。”凌語這叫懊悔，若是他能再快一點，若是主人沒有過來‘勾引’他，他此刻已經可以踏踏實實的尿褲子了。

    萬行衍有些同情的看了凌語一眼，問道：“尿完了嗎？”

    凌語無言：“尿完了……”

    萬行衍笑了笑：“憋的難受嗎？”

    凌語點頭：“難受。”

    萬行衍：“腿和手疼嗎？”

    凌語再點頭：“胸口最疼。”

    萬行衍彎腰對凌語邪邪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講理？”

    凌語沉默了那么十幾秒，張了張嘴，卻沒出聲，他是真的不想違心恭維萬行衍。

    萬行衍看到遠處走過來的一個身影，目光微微一沉，總算是把人等來了。他毫無預兆的就甩了凌語一個耳光，冷冷道：“我講理，是我高興；我不講理，是我樂意。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雷霆雨露，你沒得選。”

    凌語被打得身子一歪，又被萬行衍突然冷厲的語氣罵的有點蒙，這也太喜怒無常了吧？他也沒非要講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