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邪神大人是醋壇子嗎
身體里被勾磨出來的熱度,并沒有因為時安的消停而褪去分毫,反倒因為那根楔子一樣卡在臀縫、腿根之間的硬棍,而陷入了一種介于要漲不漲、要落不落的特殊狀態,以至于夏清池仿佛也被兩股力道,往不同的方向拉扯,既希望能夠繼續維持這樣的狀態,又渴求能夠獲取更為強烈的刺激。 ——但那絲絲縷縷地鉆入肌理之下的酥麻,無論如何都比剛才對方的手掌在身上游走時,帶起的大片顫栗更容易忍受。 夏清池小小地吐出一口氣,看向面前正不斷地絮叨著一些無意義的零碎內容,以免自己一不小心再自曝出一堆見不得人的信息的向魚,稍稍聚攏了自己似乎變足了許多的勇氣,主動開口拉過了對方的注意力:“那個、雖然我知道的,沒有你多……”感受到落在自己頸側的輕吻,夏清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向魚的注視下,繼續說了下去,“但是、那個,柳妮妮,是玩家……” 向魚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這個情報。 “還有、那個,當年的‘那件事情’,”稍顯緊張地深吸了口氣,夏清池再次開口,“死掉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她死之前、應該給我……給我打過電話……”略微遲疑了一下,夏清池還是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但是我不知道,那一通電話都說了什么……” “但她或許、是,代替‘我’死掉的……”雖說從剛才聽到的對話來說,趙立德他們在“過去”想要做的,并不是單純地取走他的性命,可他總覺得那些對話——尤其是趙立德和柳妮妮在提起他的時候,有哪里不對。這種不協調感很輕微,每每想要仔細去思索的時候,就再也抓不住蹤影,可當他把注意力從上面移開的時候,又切切實實地橫亙在那里,讓他沒有辦法忽視。 夏清池原本并不想把這些沒有根據的推測說出來,可或許是因為面前的人那無比專注的表情,也或許是因為那些對話真正的內容太過難以說出口——親口說出別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對自己懷有某種近乎狂熱的感情,總讓他有種在過分夸耀自己并不存在的魅力的感覺,夏清池最后還是小聲地、斷斷續續地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身后那具緊緊相貼的身軀將冰涼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仿佛某種無形的支撐,令他攥住了那團好似隨時都會消失的勇氣,沒有從面前這個不夠熟悉的人面前逃開,將自己重新蜷縮進旁人無法觸碰的陰影當中。 而向魚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都沒有打斷過他,那不帶任何異色地、認真地對待自己給出的信息的模樣,讓夏清池的心底也慢慢地安定了下來,連出口的話語都一點點地變得流暢了起來:“我覺得,他們都不是這一次的、兇手,但他們肯定會利用這件事、做點什么……” 冰涼的手指輕輕地點上夏清池微張的雙唇,時安在他的耳邊低笑了一聲,柔聲夸獎:“你做得很棒。”卻不知是在認可他的行為,還是肯定他的結論。 “……我忍不住了,”而緊接著響起的,是向魚忍耐到了極限的聲音,“你這人也太好了吧!!我想給你批發好人卡有沒有!!” “就算是給我剛才那些的回禮也不至于說得這么詳細吧?我說的很多事情你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了!你給的那些才是最核心最難收集的情報啊!!”他看起來有些激動,連面頰都有點漲紅,“不行你這樣太容易被人騙了——哦對,我也騙過你一次,不過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說,你這性格也太招人欺負了!” “現在這社會壞人那么多——”發覺自己又有光速跑題的征兆,向魚立馬艱難地剎住了車,把自己都嗆得咳嗽了好半天,“——總之,至少這個副本里面,哥哥罩著你了!” ——這大概就是“游戲”和“現實”的區別。 縱使被分配到了黑方的角色、任務,并非所扮演的角色本人的“玩家”,完全可以憑借自己被抽離的第三方的意愿,去選擇自己的行為。最糟糕的結果,也不過就是任務失敗,達成了BE結局而已。 這么想著,夏清池忍不住想要轉過頭,看一眼身后的人。 剛才的那些話,落在對方的耳中……會是什么模樣? 網上有人說這個游戲的npc根本不會聽到玩家之間的“超游”對話,也不會對此做出反應;也有人說他們這種超出了游戲內容的對話,在npc的耳中,會被自動轉化得合理,并不會影響雙方的交流;還有人說他們的話,全都會原模原樣地落入npc的耳中,只不過被當成了瘋子的瘋言瘋語——又或者對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本人,所以根本不會對此作出什么太大的反應。 因為這種事沒有辦法確認,各種各樣的猜測和論證一直都沒有停過,以至于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結論。 “在想什么?”舔了舔夏清池的脖子,時安輕聲問他,那近似撒嬌的舉動,與最開始表現出來的性格相差得太多,甚至令夏清池有點無法將前后兩個人聯系起來。 ——可無論是記憶還是本能,都在告訴他,這兩者就是同一個人。 “對了,”還不等夏清池對時安的問題做出回答……或者回應,向魚就先一步開了口,“你來這里干嘛?” 絲毫沒有因為沒得到回應而感到尷尬,他儼然一副把自己擺在了保護者位置上的架勢。 夏清池忍不住又想去看時安了。而對方就像是能夠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低笑著咬了一下他的肩,在那白色的布料上留下一點不明顯的水印。 習慣了對方這時不時的親昵觸碰,夏清池的呼吸只紊亂了一瞬,就成功地調整了回來。 “不是來這里、集中……嗎?”從向魚的問題里意識到了不對,夏清池回答得很是猶疑。 本來就是按照劉敏玉的話來的這里,又在門外碰上了向魚,他更是沒有懷疑過對方的話——盡管不久前他才聽到了對方和另一個人一起,打算設計自己的對話。 “確實是要集中,不過不是這里,我是自己有點事要過來……不是被喊過來的,”一聽夏清池的話,向魚就大概猜到了什么,“那個陳海躍又不是在這里死的——你懂的,這種劇情里的人,都喜歡圍著尸體討論看法嘛,好像這樣就能多給自己提供一點靈感一樣。” 管不住嘴地吐槽完之后,向魚嘖了下舌:“這下更加可以確定他們要搞你了,還好你剛剛沒進去——也是,你的房間又不是在最外面,等你到了里面早有人等著了,怎么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明顯太不正常了嘛!” 這么說著,他朝夏清池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眼神。夏清池的臉卻因為這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么多。 不過,原來什么都沒聽到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提示嗎? 默默地把這一點記在了心底,夏清池正想再詢問一點這方面的事情,就看到面前的人抬起手,想要拍一拍自己的肩——卻又在半路想到了什么,訕訕地收了回去:“走,我陪你一起進去。” “啊、嗯……”夏清池愣了一下,才給出了回答,言語之間帶著幾分遲疑。 雖說掛在他身上的人,這會兒比最開始的時候安分了許多,但那不時地落在耳畔脖頸的的親吻,以及隔著衣服有意無意的撫蹭,讓他下身的反應一直都沒有辦法消下去——就算知道面前的人看不到這些,可那種一邁步就會讓自己的丑態暴露得更加明顯的羞恥,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始逃避:“一定、要去嗎?” 而向魚卻顯然將他的猶豫理解成了其他的原因:“既然是劇情當然還是去過一過比較好啦,避開的話可能會錯過一些關鍵信息——反正我們有兩個人,就算發生什么也不怕不是?” “別看我這樣,我‘格斗’技能可是高級來著,雖然這玩意兒要是真碰上什么非人類的力量就是個擺設啦,但對付同樣是人類的邪教徒啊,殺人犯啊什么的,還是能起點作用的……額,那個趙立德和柳妮妮應該是人類吧?好像還沒聽說過玩家能變成人類之外的種族來著……快給我住腦!”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拉住了自己這會兒異常容易脫韁的思緒,“不過說起來,你剛剛說死前的電話——你那邊沒有記錄,只是推斷吧?我估摸著那通電話也不一定是死前打的,這可是個靈異,呃,這種應該算是靈異嗎?反正差不多啦,就是那種東西的副本誒,思路開闊點……怎么越說越感覺前面好像不那么安全了?” 結果說完之后,反倒是向魚自己變得動搖了起來。他抬起手,抓了抓頭發,更換了自己的提議:“要不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他們的目的是你的話,我進去應該不會怎么樣——實在不行你也能在外面接應,剛剛那些事有些是那個時安告訴你的吧?” 很顯然,把不住門的嘴并沒能影響向魚敏銳的思緒。要夏清池來說,這種人才是那種推理電影當中,最符合偵探這個身份的角色。 “雖然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在我掛掉之前拉我一把應該還是可以的?不過我總覺得這應該不是個必死的局,那些家伙應該不會只是想殺人這么簡單……不然早動手了,干嘛還拖到現在,選這個麻煩的方式,”正經的推理過后,向魚又有點拉不住自己的思緒了,“不過說真的,這種找兇手的游戲里,居然有人能和死者直接交流,也太作弊了吧?就算知道不可能直接就得到答案,但比起從最外圈開始找要快多了,好羨慕啊為什么分配到這種角色的不是我嗚嗚嗚……” 假哭了幾聲之后,向魚突然注意到夏清池變紅了的臉頰,以及那略顯不自在的表情,立馬給自己的話打補丁:“當然我不是在說你不好,現在咱倆是一伙的了,你知道得越多不就相當于我知道得越多嗎……等等為什么我SAN值又閃了?我干嘛了我?不至于吧?這位邪神大人是什么醋壇子嗎?把你當自己小情兒了?連說句咱是一伙兒的都——” “啊啊啊啊啊我錯了邪神大人!我不說了不說了,別掉別掉啊艸!!我不想再疊debuff了真的會死人的!!”飛速掉落的SAN值成功地讓向魚閉了嘴,率先走上前去握住了客廳門的把手,“走了走了走了,再不走我真的要被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