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會覺得臟嗎
時安的東西味道很淡,并沒有多少性液該有的腥膻氣息,以至于當它們順著被捅cao得酸麻的喉管滑入腹中的時候,夏清池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只是在對上面前的人那雙無端地幽深了許多的雙眸時,下意識地蜷起了雙腿,像是想要遮掩什么。 好在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當中,對方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夏清池的異狀,只是小幅度地擺送腰胯,將那根即便結束了射精,也依舊粗碩堅硬的rou具,yin褻地在夏清池的雙唇上戳頂,將上面沾著濁液均勻地涂抹開來,擦在他下意識地迎了上來的舌尖,看著他本能一般地將送入口中的事物給吞咽下去。 好一會兒,這個有著溫文氣質的男人才像是從那種狀態當中抽身出來,覆上夏清池還搭在自己胯間的手蹲下身來,讓自己和這個仰著臉的人視線平齊。 冰涼的手掌貼上guntang的面頰,只稍稍一動,就將那上面的滑膩觸感推得擴散開來,發出輕微的、令人面紅耳赤的軟黏水聲。 “覺得臟嗎?”時安望著夏清池的雙眼,輕聲問他。 第一次被人詢問這樣的問題,夏清池明顯愣了一下,被涂抹上白濁的唇瓣微微張開,卻又很快抿了起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時安的眼睛,輕輕地、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他……并不覺得討厭。 面前的人倏地就笑了起來,一雙深棕色的眸子彎了起來,其中盛裝的溫柔笑意宛若被注入自己所在空間的海水,一點一點地沒過了夏清池的頭頂,令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真好。” 沒有任何多余點綴的話語傳達著最為直白的情感,夏清池微微怔神間,柔軟的唇瓣就印了上來。 更多的jingye在唇舌交纏之間被送入口中,原本清淡的性愛味道也變得逐漸濃烈起來,催得夏清池的喉嚨有些干渴,尋求紓解一般更為熱烈地與面前的人交換口中的唾液,貪婪地將渡過來的每一滴液體都咽入腹中。 “如果……我是說如果,”放開夏清池被吮干凈了精水的唇瓣,時安抵著他的鼻尖,口中的吐息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如果我尿在你臉上的話,”他問,“……你會覺得臟嗎?” 仿佛試卷上的超綱題目一樣的問題,讓夏清池的腦海當中短暫地空白了一陣,才緩緩地恢復了思考的能力——卻又沒有完全恢復。 “會”和“不會”兩個答案在口中不斷地進行轉換,夏清池好半晌,才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了聲音:“我、我不知道……”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人很是愉悅似的笑了出來。 “你知道嗎……”并沒有分得太開的唇瓣在開合之間,若有似無地輕擦而過,時安伸出舌尖,曖昧地勾了一下夏清池的唇珠,“你現在這個樣子……會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自試一試,來確認這個問題的答案。” 甚至算不上暗示的話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yin猥意味,夏清池忍不住睜大了雙眼,有種想要逃跑卻又不敢的瑟縮可憐。 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時安沒有再繼續為難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之后,稍微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要一起洗澡嗎?” “你看,”他伸手點了點自己唇角在接吻中,沾上的白黏jingye,面上的神色很是無辜,“我現在也需要清洗了。” 被攪成了一團漿糊的大腦根本找不出點頭之外的第二種選擇,夏清池又被含住雙唇,從里到外細致地舔吮侵犯,濕紅著眼眶的模樣,比剛才看起來更加綿軟和可愛了。 脫掉自己已經差不多全濕了的衣服,坐進了浴缸里,時安又恢復了最開始時,和夏清池之間的姿勢。他的一只手扶住夏清池的腰,另一只手拿著調好了水溫的花灑,仔細地沖洗干凈兩個人身上沾著的性液和汗液。 只不過,這一回,時安沒有去觸碰任何夏清池私密的部位,只是在自覺洗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把手里的花灑放到了對方手里——甚至自己先一步擦干身體,離開了這個滿是曖昧氛圍的浴室。 不銹鋼制的門框輕輕地碰撞,發出不明顯的輕微聲響。夏清池回過神來,看著在磨砂的玻璃門的另一端,顯得有些模糊的身影,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出聲——卻又在最后將喉嚨里的聲音咽了回去,無端地覺得有點委屈。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又有什么理由感到委屈。 ——大抵天底下被寵愛著的人,總是會不自覺地變得嬌氣。 腦子里忽然冒出來一句不知道從哪兒看來的話,夏清池的指尖不由地顫了一下。 被寵愛著? ——他嗎? 夏清池的眼中浮現出些微的茫然。 他總是沒有辦法將自己和這兩個字聯系起來。 他該是無用的、多余的、不招人喜歡的,用爺爺的說法,是“該乖乖地待在角落里,不要隨隨便便給別人添麻煩”的,可—— 眼前最先冒出來的,是陸薔掐著他的臉頰,強迫他和自己對視的模樣:“從今以后,記得叫我‘jiejie’,知道了沒?有人要是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 緊接著是鄭禹看著他,認真地說著要讓他“只屬于我”的景象,最后定格在了剛才時安在說出“等待你走到我的身邊”時的雙眼。 ——他原來,是在被“寵愛著”的嗎? 他原來——是可以被“寵愛”的嗎? 手中的花灑由于忘了控制的力道歪了方向,對著浴缸的壁沿不斷地沖洗,夏清池就如同被巨大的情感所擊垮一樣,一點點、一點點地蜷起了身體,將自己的臉埋進了膝蓋之間。 當他終于結束了相比起正常情況下,花了太多時間的沐浴,穿上干凈的衣服出來的時候,兩只眼睛的眼眶更紅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已經哭得足夠狠了的緣故,坐在床沿的人似乎并沒有發覺這一點變化。 夏清池看到他正拿著自己的手機,翻看里面的信息。那只手的手背上,還有自己留下的分明抓痕。 “以前的信息,你都沒刪。”一點兒要掩飾自己的舉動的意思都沒有,時安晃了晃顯示著兩人聊天記錄的手機,翹起的嘴角顯得很是愉悅。 “啊、嗯,”因為自己平時也沒有清理過往訊息的習慣,夏清池并沒有“這是游戲里的原角色”的行為的自覺,露出有點遲疑的表情,“需要、刪掉……嗎?” 而他顯然也沒有什么被窺視隱私的被冒犯感。 以前和爺爺住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房間甚至連門鎖都沒有。 當然爺爺的房間也沒有。這好像是他一輩子養成的習慣,甚至如果不是遭了一次賊,爺爺外出的時候都不怎么愿意鎖門。 “……不,”唇邊的弧度擴大了幾分,時安放下手機,“這樣留著就好。” 他低下頭,略微思索了一陣,忽地輕笑了一聲:“如果能讓一些人‘碰巧’看到的話……說不定更好。” 夏清池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這個副本的劇情和任務。 說起來,這個人……是怎么死的? 心里頭的疑惑在舌尖來回地滾了兩圈,最終也還是沒能吐出來,夏清池在和時安保持著一段距離的位置坐了下來,有種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的無措。 ……有點像第一次進游戲的時候,面對著一整個空蕩蕩的公園的感受。 好幾次想要找話題,打破兩人之間這突然開始的沉默,卻怎么也找不到合適的內容,踩在毛絨拖鞋里的腳趾都不由自主地蜷起又張開,將那個被畫在鞋尖的熊貓腦袋,都頂得一下一下地往上鼓起。 時安忽地忍不住似的低聲笑了出來,視線落在了夏清池鞋尖那雙被帶得一動一動的熊貓耳朵上:“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雙鞋子,”他停頓了一下,話語中的笑意越發明顯,“是因為我的關系嗎?” 夏清池呆了一下,才想起來他確實在和這個人的聊天記錄當中,看到過這雙拖鞋的照片——那是在兩個相識之后的半個月,由時安發過來的,“他”正紅著臉,拿著鞋子和人討價還價的模樣。 那大抵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 “不、呃……是……那個……”慢了半拍地讀出了時安話里曖昧的暗示,夏清池下意識地就想要否認,卻在開口之后無端地卡頓了一下,以至于兩個字之間的空隙被拉得太長,令人無法確認他想要表達的,到底是哪個意思。 ——事實上,他本來也不清楚自己所扮演的這個角色,和面前的人之間的感情發展。 “不是因為喜歡我?還是確實是因為我?”不動聲色地在問題當中加上了一點私心的引導,時安欣賞了一會兒面前的人羞赧窘迫的樣子,才心滿意足地扯開了話題,“我以為你剛才有什么想問我的事情?” “比如是我怎么死的……現在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