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池做了個夢。

    在這個夢里，他變成了一尾人魚，非常俗氣地在靠近岸邊時，被一張漁網(wǎng)給網(wǎng)了上來。

    那個長相粗鄙的漁夫占有了他，卻又不滿足于此——

    于是，他被裝進了透明的水族箱當中，放在上了鎖的地下倉庫當中，成了需要門票才能進行參觀的“景觀”。

    懷揣著好奇與嘲諷前來的人們每每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陷入了莫名的狂熱當中——并試圖將他占為己有。

    當?shù)谝粋€漁夫之外的人，將雙腿之間的性器官插入他體內(nèi)的時候，漁夫拿到了足以買下一座莊園的錢財。

    于是他從狹小的地下倉庫，搬到了空曠寬敞的莊園別墅當中。而把性器官插進他體內(nèi)的人，也原本的漁夫一個，變成了更多——他們有時候會很有秩序地排隊輪流，有時候也會一起和他進行交配，一起將幾根形狀各異的yinjing插入他的口腔和泄殖腔，往里面射滿他無法容納的jingye。

    他開始產(chǎn)卵。大多都是怪異的、扭曲的、畸形的，甚至還沒有等到破殼，就已經(jīng)死去的東西，小部分成功地破了殼，又會因身體里缺少的、劣質(zhì)的部件，在三天之內(nèi)死亡。

    直到頭一次，他在一枚新產(chǎn)下的卵當中，感受到了健康的、鮮活的、蓬勃的生命氣息。

    他咬開了那天掏出yinjing的人的脖子，看著源源不斷地涌出的鮮血澆灌在那枚微微顫動的卵上，將它白色的外殼染成紅色，然后將那枚卵交給了本該在下一個插入性器官的人。

    他看到那個人的眼中浮現(xiàn)出驚慌、恐懼、掙扎、迷戀——最后沉淀下來，卻是迷失了理智的狂熱。

    沒有人去處理那具逐漸冰涼的尸體，后面進來的人——包括漁夫在內(nèi)，都只關(guān)心該怎樣才能更久地把yinjing插在他的體內(nèi)，更久地獲得他的關(guān)注。

    于是餓了太久的他花了三天的時間，一點一點地將那具尸體啃食干凈。

    在他將那具骨架上最后的一點rou沫舔舐干凈時，那個接過了他遞過去的卵的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滲血的傷口送到了他的嘴邊。

    從那之后，用yinjing進行的喂食不再繼續(xù)，他的食物換成了那些人懷著狂熱，主動奉上的血rou軀體。

    太多的血漿讓他所在的水箱變得粘稠猩紅，卻沒有人為他更換，散落在周圍的骸骨卻越來越多——甚至有人為誰該更先一步被他品嘗而廝打起來，最終各自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之后的混亂似乎是理所當然。他甚至沒有興趣去關(guān)注它是如何發(fā)生，又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

    連綿的雨下了三個月——也可能更久，沒有人維護修繕的莊園變得冷清了下來，除了那些抱著狂熱，為他獻上鮮血和心臟的信徒之外，再沒有人造訪。

    ——直到最后一個知曉他存在的人，也被他一口一口地吃進了肚子里。

    他抱著那個帶走了他唯一的活卵的人的尸骸，閉上眼沉入了沼澤當中。

    這是他給予對方的承諾。

    夏清池驀地醒了過來。經(jīng)歷了過度性愛的身體，各處都叫囂著酸疼與疲憊。

    他并沒有在那個夢境當中沉湎多久。

    在那其中，他像是參與者，又像是旁觀者，連一丁一點該有的情緒都感受不到。如同了一個沉浸式的故事。

    但他無端地覺得自己的眼角有淚水滾落，就和當初觸碰到那具冰涼的骸骨的時候一樣。

    夏清池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卻沒能觸碰到該有的濕意，指尖卻在動作間，感知到水波輕輕擦過般的觸感。

    他在……水里？

    落在指尖的視線，好一會兒才愣愣地轉(zhuǎn)到自己下半身被藍色鱗片覆蓋的魚尾，夏清池有些遲緩的腦子還沒能轉(zhuǎn)過彎來，他抬起的手就被握住，猛地拽出了那絲毫沒有令他生出不適的水中。

    本該習以為常的空氣驀地涌入肺部，卻帶起些微干燥的不適，夏清池稍微愣了一會兒，才感到那種感覺逐漸消退了下去。

    “感覺怎么樣？”早已經(jīng)無比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夏清池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跨入了水里的鄭禹——他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濕，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狀態(tài)，貼在蜜色的肌膚上，隱約顯現(xiàn)出腰腹處緊實的肌rou線條，看起來有種荷爾蒙溢散的性感。

    “剛剛轉(zhuǎn)換形態(tài)，可能會有點不習慣……之后應該就會好了，”在池邊坐了下來，鄭禹很是自然地將夏清池攬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在他濕漉漉的額頭落下一吻，“餓不餓？”

    直到這個時候，夏清池才發(fā)覺自己正處在一個游泳池一樣的空間里，里面的水深在鄭禹站起來的時候，只到他的腰際再往上一點，卻能夠在自己坐下的時候，將他整個都浸沒在里面。

    自身偏低的體溫讓相觸的部位傳遞過來的溫度變得guntang，夏清池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對于這種變化顯得有些無措和慌亂：“我、怎么會……明明之前、還沒……”

    “確實，只是原先那樣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地轉(zhuǎn)化成功，”不等夏清池那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題完整地出口，鄭禹就低聲笑了起來，在他微張的雙唇上輕啄了一下，“……就是想恢復原樣，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為什么……”夏清池微微睜大了雙眼，心中隱約冒出了猜想。

    “要聽實話嗎？”口中這么問著，鄭禹卻是望著夏清池的眼睛，沒有一點要隱瞞的意思，“……我加快了這個進程。”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不想讓你接觸那些東西……那個地方，哪怕你出生在那里，”溫熱的指腹緩緩地擦過夏清池濕紅的唇瓣，鄭禹的雙眸專注而深情，“但那個家伙說得對，”他倏地笑了一下，口中含糊的指代在下一刻變得清晰，“……沒有人能夠拒絕人魚。”

    “哪怕是我也不行。”

    “在你跟那個警察說話……朝他露出那樣的表情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鄭禹又笑了一下，眼眸中翻騰的情緒陰沉而濃烈，“我無法忍受任何存在的、你離開我的可能。”

    “我愛你……我不能折斷你的四肢，將你困在我的身旁，”那三個字以那樣自然卻又悚然的方式從他的雙唇間吐出，讓夏清池的脊背都一陣發(fā)麻，“那么，只要將你變成只能依靠我存在……離開我就無法生存的樣子就好了。”

    “你看，”鄭禹的指尖輕輕地撫過夏清池魚尾上的鱗片，那雙眼睛當中的情緒平復下來，變得繾綣而溫柔，“……你沒有辦法從我的身邊逃離了。”

    夏清池微微張開雙唇，卻不知道要說什么——他的大腦甚至還沒處理完此時接收的太過大量的信息，思維的運轉(zhuǎn)就跟過載的機械一樣遲滯。

    “那么，討厭我嗎？”然而，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夏清池卻下意識地就搖了搖頭，連一絲一毫的遲疑都沒有。

    于是鄭禹的眼中彌漫開愉悅，溫軟的唇瓣也貼了上來，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后悔相信我了嗎？”

    夏清池再次搖了搖頭，發(fā)梢凝聚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冷白的肌膚上劃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真好。”從喉嚨里溢出低低的笑聲，鄭禹拿指尖撥開早已經(jīng)在夏清池昏睡時，進行過探尋的鱗片，對著那后面被小心保護的小口，緩緩地擠了進去。

    “什、唔……這是……哈啊、嗯……什么、嗚……”陡然竄起的酸軟脹麻讓夏清池渾身都一陣發(fā)軟，抬起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住了鄭禹的手腕，卻壓根使不上力氣，更不可能阻止鄭禹的動作。

    “泄殖腔，”一只手攬住夏清池綿軟的身體，鄭禹仿佛進行正經(jīng)科普一般，語氣安定而沉穩(wěn)，“人魚的下半身更接近魚類，這里是他們進行排泄和生殖的地方，”頂入的手指緩緩地插到了根部，鄭禹的聲音里也不由地帶上了一絲笑意，“以后你產(chǎn)卵，也會是用這個地方。”

    “我、才不……哈……不會、啊啊、別……嗚……挖、呃啊……”好似yinjing尿道被插入，又宛若屄xueyindao被侵犯——這個自己過去并不具備的器官被玩弄的感受陌生而強烈，夏清池不受控制地扭動推搡，還不能熟練cao縱的魚尾胡亂地擺晃拍打，潑濺起大片的水花，將坐在池邊的兩個人淋得透濕。

    “咬得好緊……”然而，鄭禹顯然不打算停下。他一只手牢牢地捁著夏清池的腰肢，另一只手又往那濕滑軟膩的xue腔當中增加了一根手指，模擬性交的動作緩慢地抽送擴張，直到從里面流出的滑液沾了他滿手，才抽出手指，換上了更為膨粗炙熱的東西。

    “我說過，”禁錮住懷里的人不斷抖顫撲騰的身體，鄭禹強硬地往泄殖腔內(nèi)頂入了一個guitou——分明在剛才吞吃三根手指的時候，就好似已然被撐到了極限，此時在吃進粗了好幾倍的東西，這個地方依舊表現(xiàn)得乖巧而柔順，就和他正嗚咽著落淚的主人一樣，“……我會讓你的里面，一直都裝滿我的東西。”

    【異化度已滿，主線任務：異化已完成。】

    【恭喜您完成任務，因完成度超過50％，獲得游戲經(jīng)驗＋1。】

    【副本已通關(guān)，恭喜達成特殊結(jié)局【特殊占有】。】

    【因為特殊隱藏副本，所獲獎勵翻倍。】

    【獎勵結(jié)算中……】

    【恭喜獲得技能點（僅限魅惑）＋2，游戲經(jīng)驗＋42，對不可名狀吸引力＋0.8。】

    【是否保存進度，退出游戲？】

    【是】【否】【僅退出副本不退出游戲】

    一連串接連跳出來的信息讓夏清池有些微的晃神，在鄭禹手臂上推抵的手都因那一瞬錯開的力道滑落了下去。

    不要在這種時候——

    “呃、哈啊、啊啊啊——！”只頂入了一個冠頭的jiba猛地使力，一口氣把剩余的部分全部捅cao了進去——夏清池不受控制地仰頸尖叫，冰藍色的魚尾驀然繃直，偌大的泳池的水面都翻出了小片的波浪。

    “這種時候都能走神……果然是我太溫柔了嗎？”舔去夏清池唇邊泄下的唾液，鄭禹掐住他腰間與魚鱗交替的地方，挺胯大力地在他的體內(nèi)聳撞起來。

    “不、啊、我……沒有……嗚……啊啊……走、哈……輕點……嗚……鄭禹、哈啊……太……嗚……”根本不存在任何申辯的機會，夏清池就被投入了那迎頭拍下的欲海浪潮當中，身不由己地顛簸起伏，在囁骨瘋狂的快感當中沉墮。

    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人魚的宿命。

    尖叫著泄在了鄭禹的身上，夏清池嗚咽著仰起頭，吻上了鄭禹的雙唇。

    像迎合，也像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