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單元/先婚后愛】冷漠冰山攻溫柔人妻受,黑幫老大和落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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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二答應把人送來了?” “是。”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畢恭畢敬地站在書房下首,身上的燕尾服一絲不茍,鬢邊的白發整整齊齊地梳起,眉眼低垂,應聲道。 書房里光線明亮,裝修古樸中透著一股大氣,坐在正中間的男人一身黑衣,手邊放著半根亮著火星的雪茄。 左額一道細細的疤痕從額角延伸到眉尾,將濃密的劍眉截斷,淡色的唇瓣很薄,五官凌厲俊美,瞳仁黝黑深沉。 男人長相年輕,可眉目之間卻沒有半分青年人的浮躁,面前攤著一本紙頁泛黃的賬本,上面黑黑紅紅,滿是涂抹的筆跡。 雪茄燃燒,乳白色的煙霧飄渺,將男人的表情模糊一二,很快,管家便聽到男人低聲嗤笑的聲音響起:“還真是個沒骨頭的東西。” “……”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宛如大提琴一般在書房回響,可見識過對方雷霆手段的管家沒心思欣賞品鑒,只是把腦袋埋得更低,低聲問,“那您看……” “行了。” 聶唐打斷他,隨手將賬本推開到一邊,站起身,撣了撣西裝下擺不存在的灰塵:“既然寧家肯送,那就把人收下。” “告訴他們,U港最新那批貨,八分利。” 年輕家主的命令一向不容得底下的人置喙,管家點頭稱是,倒退著走出書房。 直到關門,心頭那種石刻壓抑著的沉重感才逐漸消散,讓他松一口氣。 看見老管家從書房里出來,很快便有幾個精英打扮的年輕人圍上來,滿臉焦急地詢問:“榮老,怎么樣,聶……聶總他答應了嗎?” 榮恒知道他們是寧家派過來交涉的人,蒼老的雙眼里上露出一點輕蔑和不屑的神情,但是很快收斂:“老爺同意了。” 為首的年輕人長舒一口氣,不自覺地呢喃:“太好了……太好了……” 榮恒推了推老花鏡:“你們準備一下,盡快把寧先生接來聶宅。” “好,好的。”年輕人不住點頭,滿臉慶幸竊喜,笑得諂媚,“讓聶總放心,今晚就把人送來。” 榮恒看著他們的表情,在心里低低嘆了口氣:“嗯。” …… 事情還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聶家是盤踞在南方的老牌世家,即便是近十幾年一直在洗白產業,可手眼通天,勢力強盛的大家族仍舊是黑白兩道都惹不起的存在。 直到三個月前,原本的聶家家主突發急病,匆匆留下遺囑便撒手人寰。 群龍無首,原本一直圍繞在世家大族身邊的豺狼虎豹紛紛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其中做得最明顯的便是原本依附于聶家的某個分支,趁著所謂的聶氏繼承人還未從國外回來,偷偷扣下了好幾條港口,吃得滿口流油,甚至還準備了些資料,嘗試著與聶家交惡的勢力交好。 只是還沒等有所動作,那個原本只出現在傳聞里的繼承人便回了國。 雷霆手段血腥又不近人情,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聶家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不僅沒讓家族利益受損,反而借此機會,再一次擴大了原本的勢力。 寧家作為其中的炮灰,自然逃不過脫一層皮。 榮恒看著寧家派來的那幾個人灰溜溜離開的背影,目光沉沉,嘆一口氣。 他給聶家三代人當過管家,最捉摸不透的,便是當家掌權的聶唐。 一開始明明只需要動動手指,便能讓寧家把所有吃下去的東西連本帶利地吐出來。可當聶唐聽說寧家的老大老二也在爭權奪利時,似乎就來了興趣。 聶唐明面上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可卻點名說要對方送個人來聶家做小——榮恒調查過,寧大家里頭的是個獨生女,寧二則有好幾個子女。 意思倒是明顯,誰能拉下那個面子把自家的孩子送過來,聶家不僅不計前嫌,甚至還能得到能量和支持,勝利不言而喻。 只不過這里頭羞辱的意味很重,做父母的,又有誰忍心將自己的親子送到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宅門里受辱? 事實證明,寧老二忍心。 榮恒聽說送來的那個孩子今年二十出頭,剛剛考上首都名校的研究生。 只是還沒等他坐上飛機,就被寧老二派人抓了回來,準備作為給聶唐的投名狀,把人送過來。 就在今天。 主人行事乖張,揣度不出他的想法,寧老二利欲熏心,什么破爛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管家雖然有些感慨,可畢竟是聶家老臣,沒多想,便主動找了幾個女傭家仆,讓人準備好,把別墅里的房間收拾出來一間。 * 寧一阮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茫然。 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裝飾令他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腦子里只剩下昏迷前、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圍著自己,寧國強的心腹秘書喋喋不休說話的模樣。 寧國強、聶家、交易……破碎的詞語在腦海中閃回,可是由于藥物的影響,寧一阮有些反應遲鈍。 緩了一陣,才把事情的原委記起來。 今天原本是他準備乘飛機去首都報道的日子,可等他剛到機場,就被所謂的“寧家”的手下圍了起來,強行帶離。 對方是寧國強的秘書,只是含混不清地交代了要他辦理退學手續,準備好去“接觸”一個大人物,就沒再透露更多的信息。 寧國強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可從小到大,兩人見面的次數單手就能數的過來。男人花心濫情,情人不知道有多少,他便是其中一個生下來的私生子。 生母不見蹤影,從小只不過是養在寧家,吃個飽飯,有個學上。 好在寧一阮自己爭氣,從小品學兼優,靠著獎學金生活,還考上了首都的研究生。 眼看著就能擺脫寧家,開始自己的人生,可沒頭沒腦的,就被寧國強的秘書找人圍困起來……而后再清醒過來便是現在。 寧一阮躺在床上,感覺自己渾身酸軟,是被下了藥的后遺癥……大概當時他掙扎得太厲害,保鏢粗魯,直接用了藥。 青年睫羽低垂,面色蒼白,身上的短袖T恤滿是褶皺,眼底覆著淡淡的一層黛青色,神情懨懨。 他慢吞吞地爬坐起身,看著床頭放著一杯白水,有些意動。 只不過還沒等他拿起玻璃杯,便敏銳地捕捉到了房門被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順著聲源處望去,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站在房門的男人高大、氣勢凌厲,薄唇輕抿著,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帶著絲絲戲謔與打量。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