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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盛夏情事在線閱讀 - 十八、追妻火葬場拉開序幕

十八、追妻火葬場拉開序幕

    余洛秋傷心欲絕地離開了。

    至于他的具體目的地,藍盛夏不知道,也無意問津。他終于可以重新投身于花天酒地,不用再在意誰的想法、誰的目光。

    里約熱內盧依舊熱情似火,巴西的男孩女孩們在廣闊的盧科帕卡巴納海灘上享受陽光的親吻,當夜幕降臨,溫柔的海風沁人心脾,斑斕燈光猶如錯雜紛亂的流光飄帶,將里約編織成一張富麗堂皇的網。

    藍盛夏最近不再去 Saudade——自從那個人離開之后,他明明是松了一口氣的,可是不知為什么,每當踏入Sausade的門,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便涌上心頭,讓他難受得喘不過氣。

    他最近常光顧West Silver,這里的燈光夠閃、氣氛夠暗。他一眼就瞄準了角落里那個烏發的男孩,眉眼十分漂亮,看起來像是墨西哥的美人。藍盛夏順利泡到了他,話還沒說兩句就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藍盛夏喜歡他深邃的眼睛,深得像海洋,棕色的瞳仁像是無垠大地,蟄伏著待人探索的密林。

    男孩似乎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吻技十分生澀卻還是熱情地回應著他。藍盛夏忽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的吻技也是這般生澀,到最后還那樣討好他……他的心忽然開始抽痛。

    藍盛夏放開他,皺著眉喘了幾口氣。什么時候接吻變得這么艱難了。他想。

    從前明明可以心無旁騖的,可是自從那個人離開之后,無論是誰,每一個人,他都進行不到酣暢淋漓的那一步。好像有根魚刺卡在了喉嚨里,吞不下去,取不出來。

    他的愛人手抱玫瑰在哭泣。

    藍盛夏晃了晃頭,拿起手邊的烈酒一把灌了下去——只要他夠醉,就可以什么都記不得。他重新與男孩搭訕起來,彼此交換了一些基本的信息,那男孩果真是墨西哥人,恰逢畢業旅行來到巴西,還只有18歲。藍盛夏的腦袋迷迷糊糊的,他捧起男孩的臉,眼前的容貌開始變幻,變得更加精致,更加熟稔……

    他不管不顧地將男孩抱在自己身上,問他介不介意將初夜交付自己。男孩紅著臉看了他很久,最后點了點頭。藍盛夏便載他回家。這么些天來,他幾乎都是在酒吧或是公司過的夜,不知為何,獨自面對那個空蕩蕩的家,他感到空虛與寂寞。

    醉醺醺的藍盛夏載著男孩在公路上狂飆,盛美迷離的里約夜燈一盞盞閃過,讓他忽然想起多天前的那杯長島冰茶。大概是車開得太快了,他的胃里開始如海翻涌,藍盛夏將車停在海邊,倒在沙灘上狂吐不止。

    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掛著幾串可笑的淚花和鼻涕,男孩給他遞了瓶水和紙巾,藍盛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晚風忽然把他的興致吹得一掃而空。

    “I’m……ehh sorry.”

    男孩領會他話中之意,低聲罵了一句,獨自離開。

    藍盛夏揉了揉自己被晚風吹得凌亂的頭發,抬頭望天際星辰,黑沉沉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回家吧?!彼匝宰哉Z般地說著。

    或許是太久沒回家,連鑰匙是哪一把都忘了。他摸了好一會才摸到別墅的大門鑰匙,忽然想起某天晚上,他連車都沒停好就等不及似的親上了那個人,兩個人糾纏著又是如何進了門……

    那人還傻乎乎地把自己當成他的失戀對象。

    藍盛夏想起什么似的輕笑了一聲,其實他們的關系也不過是互相施舍交易,藍盛夏從他身上得到了渴望的rou欲,他從藍盛夏身上得到失戀的安慰。交易終止,關系也就該結束了。

    藍盛夏如是想著,摁亮燈光的一剎那,他的心開始驟痛。

    廚房的燈還亮著。他沒有關嗎?不是,大概是因為,他總覺得那里應該是有人的,或許他在等那個人回來。

    他想起前不久的一段時光,他喜歡看那個人裸著身子穿上圍裙的樣子,性感又純情。他會找準時機從背后悄悄抱住他,然后他們倆在廚房干上一炮……

    不,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藍盛夏猛地晃了晃頭,忽然很希望他從未闖進過自己的生活。他在身邊時,自己會痛苦;可為什么他走之后,反而又更煎熬了?

    空蕩蕩的大別墅,如今什么都沒有。

    曾經被那個人填滿的別墅,那張會震動的大床,那間黑暗的小屋,還有他們無數次相擁而眠的臥室。

    那個人高傲卻又溫順的眉眼,明明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卻甘心被困在自己愛情的牢籠里。他說話時的清冷語氣,害羞時眼角泛起的潮紅,調情時不經意看向別處的眼神,熱情卻又含蓄的雙唇……他的每一處,竟是如此令人懷念。

    某天歡情之后,那個人有些羞澀地轉過頭來,欲言又止。藍盛夏清楚地記得自己親了親他的額頭,問他怎么了。那個人便像剛吃了糖的小孩子一樣,膽怯又期待地看著他:“我們…明天去伊瓜蘇大瀑布吧?!?/br>
    可惜第二天,那個人卻是在酒吧找到的藍盛夏。

    在那之后,藍盛夏和很多人睡過,可當時那樣強烈的愛欲,再也找不回。

    他向后跌去,仿佛跌入命運的深淵,陷入松軟的床被里。無盡的感傷將他吞沒,所有的情緒都消融在哽咽的抽泣聲中。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

    藍盛夏買了機票,孤身一人來到伊瓜蘇瀑布,仿佛在這能找尋到誰似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來這,也不知道來這有什么意義。

    喧囂的瀑布湍流淹沒了所有的交談話語,情侶游人們三三兩兩站在瀑布前遙望,被眼前的美景驚得無語可說。

    藍盛夏望著那瀑布,覺得它似乎觸手可及,卻又離自己好遙遠。他跟著其他人坐上橡皮艇,往瀑布深處游去。鋪天蓋地的水聲恍若雷鳴震耳,他卻覺得自己的世界空寂寥落一無所有。橡皮艇隨著瀑布流向下極速瀉去,所有人都爆發出刺激的尖叫聲,藍盛夏感到自己的靈魂在宇宙間流轉翻涌,隨時都會被黑洞吸走,什么也不留下。

    他渾身都濕透地走回岸上,望著如天高的瀑布,他心中的遺憾絲毫不曾抹去。

    如果那個人也在該多好。

    藍盛夏空落落地回到里約熱內盧,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總之不會是他。

    他拿起來,果真是個陌生號碼——為什么自己下意識要想到會不會是他?

    來不及仔細揣摩,他接通了電話:“Oi?”

    “Summer.”

    電話里的聲音,熟悉得令藍盛夏眼前一黑。天空晴朗得萬里無云,湛藍而純粹的天空容不下一絲雜質,卻像陷阱一樣將他吞噬殆盡。藍盛夏覺得自己快要被藍天刺中,他顫抖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Are....you....”

    “Yes,I,m your mother.”

    mama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可是mama怎么會有自己的電話號碼?明明他們舉家遷徙,與自己斷絕了所有關系。

    (為方便理解,以下英文改由中文表達。)

    “盛夏,你父親去世了?!?/br>
    純粹的晴空忽然裂開一道閃電,骸骨的震裂感將他劈得粉碎。

    “什………什么?”

    “你父親,昨天死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從小嚴厲可怖、陰沉多情的男人,會有一天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回來吧,盛夏,”女人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疲憊和嘆息,“我們早就原諒你了?!?/br>
    啪嗒。手機摔在地上,無情地將屏幕劃開一道裂隙。

    藍盛夏什么也不顧,火急火燎地直奔法國而去。

    ——

    父親的葬禮是黑色的。最終他也沒能來得及看父親最后一眼。據mama說,他罹患癌癥,整個人瘦得不成樣子。他死前的唯一心愿是見藍盛夏,可惜沒能等來。

    藍盛夏望著黑色的骨灰盒,默然無語。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開始懷疑世界的顏色,世界不再是黑色。

    母親告訴他,其實他們早就不怪他了??墒撬{盛夏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怎么找都找不到關于他的一點痕跡。

    “幸好得到了你的那封信,里面寫了你的電話號碼。”母親欣慰地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

    藍盛夏忽然愣住了:什么信?什么電話號碼?

    淚眼朦朧中,記憶沿著腦海飛速回溯起來——他的確寫過一封信,在三年前。但是他分明記得寫完之后便將它揉皺了,沒寄出去。隨手放進了………一件羽絨服。

    去烏斯懷亞時,帶著的那件羽絨服。

    藍盛夏驚醒過來,是他親自給余洛秋披上的那件羽絨服。

    是余洛秋幫他寄的信,信里寫了電話號碼。

    藍盛夏驚愕地發覺,驚愕地與母親對視。

    原來余洛秋,是真的喜歡他,原來他,為自己做過這么多。

    他怎么舍得狠心傷透,那樣真摯的一顆心?!

    “小秋……”

    回過神來,藍盛夏發現自己正穿梭在人潮中,冬日的巴西氣溫稍微涼了一點,舒適的風拍在身上,仿佛在催他前行。

    迫不及待地轉動鑰匙,大門應聲而開。藍盛夏沖上樓,鞋也來不及換,一件一件的名貴大衣被翻得滿地都是,他終于找到了那件羽絨服。

    似乎還保留著余洛秋味道的羽絨服。

    他將羽絨服抱在懷里,仿佛能索取到什么溫暖似的,然而什么也沒有。

    藍盛夏翻起口袋——沒有,這邊也沒有??湛杖缫驳目诖欠庑殴槐荒米吡?,余洛秋什么也沒留下。

    藍盛夏失落的攥緊羽絨服,無盡的懊悔涌上心頭。要是他早點發現就好了……

    忽然,有什么東西硌了他一下。

    藍盛夏后知后覺地摸索到隱秘的內口袋,一個硬物藏在里面。

    他摸索了一下它的形狀,腦袋里漸漸轟隆炸開。

    表。

    他將那只表掏了出來,金屬表帶,鍍銀表盤,滴答滴答地響。

    和余洛秋丟失的那只一模一樣。

    余洛秋他……早就發現這只表了?

    藍盛夏的心跳驟然加速,腦海里浮現的設想將他擊得粉碎。

    余洛秋早就找回這只表,可是為了陪在他身邊,他故意沒有說。

    他將自己心碎的過往,安心地放在了自己這里保管。

    而藍盛夏呢,卻殘忍地蹂躪嘲笑他真誠的心,將它捏得支離破碎。

    “小秋…………”

    他忽然想起里,何寶榮經常對黎耀輝說的那一句:“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余洛秋,我還有機會……和你從頭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