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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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巴士上有一種晦暗的曖昧的氛圍,所有人都昏昏欲睡。 盡管在旅途之中鬧了一點別扭,但我和她最終還是在坐上巴士之前和好如初了。從積極的方面來說,別扭是情感的調劑,每一次鬧別扭(基本上是小春單方面的),都會完整我對她的認識。我感覺我越來越了解她。她的敏感和多疑,就像小動物用嗅覺窺探世界,她可以聞到我負面的情緒,從而她驚慌了,她驚慌的方式就是朝我發脾氣。 不過也有消極的層面,那就是我逐漸喪失了耐心,我本來就不算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我仿佛把這輩子要用的耐心全放在小春身上了。我對她的安慰可以到達長篇大論的程度。 她有點困了,身體不由得往右傾斜著,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能夠睡得更舒服一些。這次學校組織的春游算是我們這些可憐巴巴的高中生難得的放松。我們去市內的一個古鎮玩,感受豐富的文化氛圍,回來寫語文作文。 古鎮沒什么意思,半拉子工程,古不古新不新的,除了一些掛羊頭賣狗rou的民俗食品,還有各種現代餐飲。 小春去橋邊的阿婆那里花五塊錢買了一大袋飼料,站在橋頭上喂游過的鴨子和鵝。我提著她的背包,也不知是誰規定的,或許是約定俗成,把替人拿東西當zuoai的表現,即使那個東西并不重。小春的包里只有一點從學校超市買的小零食和半瓶橙汁。 在學校的時候有一次她覺得不高興了,只是因為我沒有幫她在換位置的時候搬桌子。 我不習慣別人幫我做什么,也不習慣我幫別人做事。但和小春相處我正在漸漸改變這個習慣,我試著照顧她。我總是在嘗試。 天氣非常暖和,小春在太陽底下感覺熱了,我叫她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我替她拿著。因此我的身上除了我的包和她的包之外,還多了第三樣東西。 她在校服底下穿著校服短袖。小春不是那種愛打扮的人,她總穿校服。不像我,我熱衷于在校服里穿自己的衣服,褲子也穿自己的,脖子上偶爾還有鏈子,為此總是遭到班主任的批評。 可那校服短袖很適合她。那單薄的布料(不言而喻是為了節省成本)在太陽下隱約透光,我能猜到她今天穿的是什么胸衣。 一件淡藍色的,帶白色蕾絲邊的胸衣,后面是排扣,材質比我穿的要厚,畢竟她的胸是要比我大些。我之所以那么熟悉,是因為我前些天剛和這件胸衣面對面。小春有幾件內衣我都門清。 她的短袖買的是正碼,因此一切都是那么剛剛好。衣服很能勾勒出她胸前的曲線,她在喂那群游過的野鴨子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她,她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她困了,但一直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她在鎮子上也一直牽著我的手,幸好這年頭女孩子之間總是表現得很親密,否則我和她這么老是十指相扣著,所有的同學都要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了。 她的骨架很小,手也挺小,握著她的手的時候總感覺她的rou體是脆弱的。 我忽然很想親吻她,這種關于脆弱的隱喻讓我著迷。或許她是平常的,尋常的rou體和內在,可是這些在我腦海中關于她的種種聯想讓她變得獨一無二了。 我親了親她的頭發,她小聲地問我怎么了,她還沒有完全入睡。我沒有回答,側過身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她的嘴唇略微有些干了,那些不美好的真實在這昏暗的車廂中也變得夢幻。 她沒有回吻我,小春一向不會接吻,她總是被動的,被動地讓我撫摸她,被動地接受我的吻。 “睡吧。” 她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在我的臂彎間漸漸地睡過去。不知為什么,明明是讓人幸福的場面,我的心卻在刺痛,告訴我,我所愛上的都只是一個幻覺。 我和小春之間沒有未來。我也無法肩負起照顧小春的責任。我無法融入小春的家庭。我想逃避這一切,為了逃避,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并不愛她。我們之間都是暫時的,我的嘴上說著未來和永遠,心里想著的卻是到底應該怎樣快速擺脫這一切。 我抬起頭,感覺有人在看我。不會有人看見我和小春接吻的畫面了吧,可是我努力去看的時候,大家似乎都在座位上,甜蜜地睡去了。 我的心底感到一陣焦慮。自從小春告訴我她的一個舍友看破了我和小春的關系之后,我總是時不時地陷入一種被窺探的緊張情緒之中。我感覺周圍有人都在關注我,那是非正面的關注。盡管現在不會,但在未來的某一天遲早會讓我陷入危機之中。 后來我才知道那并非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