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的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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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平靜,卻讓人忌憚到一身冷汗。 景修咬了咬牙,夾起飯菜就往嘴里一頓猛塞。強忍著胃里的翻滾,拼命地咽了下去。 丁宣城隨意地躺靠在鋒芒主席辦公室的座椅上,雙腿交叉,鞋跟抵在辦公椅上,看著平板監控下男人吃飯的模樣,有些著迷。 直至對方一口一口地把飯塞進嘴里,才滿意地掛掉了電話。 此時,桌上的另一臺手機不停地震動,彈跳出數條信息。 丁宣城旋著中指戒指的手停了下來,關掉了平板,再度拿起手機,看到段云瀝和高慧妮接連的信息轟炸后,才想起來今晚的飯局。 勉強將飯菜吞下了喉嚨的景修,眼瞼含著幾絲通紅與疲倦,聽到那頭電話掛了,才松了一口氣,轉而,看向身旁的女傭,說:“你先出去吧,吃完我再讓你進來收拾。” 站在他身旁的女傭抿著嘴,十指緊緊交纏在一起,應了一聲“是”,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女傭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景修盯著桌上豐盛的飯菜,好似賭氣一般,不停地往嘴里夾菜,沒嚼幾下就用力地吞咽了下去,胃部的翻騰越來越嚴重,此時一股疼痛驟然從胃里潰散開來,好似有什么力量,將他才吞咽下去的食物不停地往食道外推。 頓時,一陣惡心反胃沖擊而出,景修幾乎是彈跳起來,一路踉蹌著小跑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再也抑制不住地將食物通通都吐了出來。 直至感覺到胃部空了以后,才將馬桶里的雜物沖走,喘著粗氣滑坐在馬桶旁。他抬頭望著洗手間暖白的燈光,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這時,胃部又一陣絞痛襲來,壓抑不住地又再次對著馬桶嘔吐了起來。 一股血腥味從鼻腔中散出。 看到馬桶那通紅的血污,順著內壁滑下,與凈水交融在一起。 景修瞳孔睜大,顫抖著倒抽了幾口涼氣,怔在了原地。 血?…… 他吐血了?…… 景修無力地喘著氣,用手顫栗著抹過自己的嘴,大片的血漬沾染到手指上,……驟時一陣嗡嗡作響的耳鳴,周遭的事物也隨之在視線內變得扭曲起來,暖白的燈光刺得他雙目眩暈。片刻,他如抽干了力氣一般倚靠在冰涼的墻壁上,眼前頓時浮現出無數零碎的畫面,十五年前到現在,俞艾珊和丁宣城的身影與話語如浮光掠影般混亂地沖擊著他的腦海。想到這兒,景修重重地緩了口氣,自嘲地笑了一聲,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變得如光暈一樣模糊不堪。 這是報應吧…… 報應終于是要來了吧…… …… Rita-bay周遭海灣的海水都已然結成了薄冰,落地窗外的雪景在炫彩的燈光下顯得奢靡繁華。 柔和的鋼琴聲縈繞在整間VIP包房內。 段云瀝剪下一根雪茄,悠然自得地抽了起來,吐出的煙霧繚繞,仿佛這樣能讓他放松不少。 丁宣城等待得似乎有些焦躁,下意識地看向手腕上的表。 “表姐不像是會遲到的人。” 段云瀝聽到對方的話,輕笑:“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慧妮啊。” 丁宣城挑眉,饒有興趣地瞟了一眼段云瀝:“噢?看來她跟你們聚會,遲到是常有的事情咯?” 段云瀝將抽到一半的雪茄摁滅在煙灰缸,“習慣就行。” 就在二人談話間,包間的門被推了開來。 “這不,說曹cao曹cao到……” 就在他們目光被門外吸引之時—— 踏步而來的聲音,并不是高跟鞋,而是皮鞋。 來人的容貌在二人眼前清晰。 南承宇?!…… 看著南承宇向他們走近,丁宣城面露不可思議的神情,隨之,嘴角嘲諷地勾起,鄙夷地看著來人:“你來這里做什么?” 段云瀝見到這個情況,也面露震驚,但很快,轉瞬即逝。他朝彈著鋼琴的燕尾服男人示意了一番。男人見狀,停下了彈琴的動作,恭敬地點了點頭,走出了包間,順帶的將門關上。 整個包間,仿佛彌漫著危險的火藥氣息。 “這么巧,二位今晚也在Rita-bay吃飯啊。” 南承宇站在二人眼前,沒有回應丁宣城的話語,反倒是一副套近乎的惺惺作態模樣。 丁宣城哂笑出聲,“不在這兒吃飯……”轉而,看小丑般的目光落在南承宇身上,“去你哥墳前吃?” 被戳到了痛點的南承宇緊閉了閉雙唇,隨后,又再度揚起一道淺笑,如沐的目光中帶著幾絲狠毒,感嘆道:“兩位的生活,可真是比別人的精彩多了呀。” 段云瀝再度點起一根雪茄,眼神逐漸暗戾下來。 南承宇笑著看向丁宣城,面露虛假的羨慕神情,道:“丁總,我真的很佩服你出柜的勇氣。” “你的公開對象,那位叫做景修的叔叔,以前就任職睿豐集團的總裁助理。” 又佯裝思考的模樣,手指捻著下晗,說:“啊~,不對,是你父親當年的情人吧。” 南承宇傾下身子,目光毫不懼怕地看向丁宣城,“兩父子玩同一個男人,都不會膩的嗎?丁總?……光麗集團董事長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可能也在盯著你呢,丁總。” “他一定也很羨慕你們丁家人這么刺激的生活。” 丁宣城的拇指在桌下,狠狠地摁到中指的戒指咯咯作響,……面容卻依舊輕松,轉而嗤笑出聲,切齒道:“哪兒來的跳梁小丑,倒了別人吃飯的胃口。” 南承宇聽到對方的話,輕笑出聲,又看向了正在悠然自在抽煙的段云瀝:“段先生,看到我哥的葬禮過于冷清,找了那么多記者來湊熱鬧,是不是覺得很精彩?” 段云瀝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只是自顧自地抽煙。 南承宇眼神亮了亮,一字一句道:“你和段禹熙之間的關系,更精彩啊!” 聽到‘段禹熙’的名字,段云瀝夾著雪茄的手停在了半空。 “哇噢,車后座的那一幕景象,我到現在都很難忘記。……真羨慕你們兩兄弟,感情可真‘好’啊。” “楓白哥將那段視頻發給你的時候,你的心情怎么樣啊,段先生?……利用卑鄙手段收購回來的創世傳媒,能讓你睡得安穩么?” 聽到這話的丁宣城輕蹙起眉頭,看向沉默寡言的段云瀝。 空氣如同凝固一般,暖氣縈繞的包間,驟然如一道冰川劃過,空氣瞬間冷了下來。段云瀝哼笑出聲,當初江楓白拿那段視頻威脅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在意,此刻的他,仿佛在看南承宇像個跳梁小丑一樣在他們面前表演。 曲曲南氏集團,而已。 MCB和南氏,本來就水火不相容。 沉寂許久,丁宣城明白了段云瀝的反應是什么意思,轉而,挑眉哂笑,看著南承宇緩緩開口:“氣勢洶洶地來到別人面前,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這是南氏新上任總裁的作風?” 南承宇笑眼幽幽地對視上丁宣城:“丁總,你本來無需摻這趟渾水的。” 話音剛落,丁宣城突然笑出了聲,隨之,站起身子,踏步走到南承宇面前,逐字道:“你想玩?” “那我們陪你慢、慢、玩!” 仿佛此刻的南氏,與環城的幾大財閥集團,正式結下了梁子。 在這場爾虞我詐的商界廝殺中,沒有所謂的正反派,只有權勢利益與無盡的腥風血雨。 …… 丁宣城用力地推開了旋轉門,狠狠地將手機砸在了地上。腦海中皆是南承宇在自己耳邊說的關于景修的話,額間青筋凸起,緊閉著雙唇,心中如是想,等著破產吧,不自量力的破企業。……一旁的助理被他這般動作嚇得抖擻了一番,許久,只見丁宣城才緩過氣來,徑直地走上了加長林肯的后座。 助理跟在他的身后,順勢將手機撿了起來。 走在停車場里的高慧妮,掛掉了耳邊的電話。 “啪!——” 直接將手機猛地摔在了地上,屏幕破裂開了幾道裂痕,映照著地下停車場暗白的燈光。 “南氏這群骯臟的垃圾,像蟑螂一樣沒停歇過!——” “啊啊啊!!!——” 高慧妮的高跟鞋在屏幕碎裂的手機上狠狠地踩了幾下,抑制不住脾氣地喊叫了出聲,與平日里的大家閨秀的模樣大相徑庭。 …… 卸下了一身疲憊的丁宣城,扯了扯領帶,徑直地走上別墅三層。 被掃了興致的丁宣城毫無胃口,甚至感覺不到饑餓,如今他只想將一切拋之腦后,想緊緊地摟著景修讓自己能夠松懈下來。 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只見到桌上尚未吃完的剩飯剩菜,匪夷所思的丁宣城下意識地掃視了周圍,都不見景修的身影。當視線落在打開了門的洗手間時,他踱步走向那里。 當看到眼前情形之時—— 只見男人趴坐在馬桶前,嘴邊干涸的血跡映入眼簾,還有那無力垂在地上的手掌上,馬桶蓋邊緣,都沾染了紅褐色血跡…… 丁宣城的瞳孔驟然放大,重重地倒抽一口涼氣,失魂落魄地跌坐到男人身旁,顫巍著呼吸,摟過對方,捧起他的臉龐,心疼又驚詫地掏出手機撥打著急救電話…… “叔叔!——” 丁宣城看著對方那瞇起的雙眸,感受到對方微弱的呼吸聲,不停地呼喚著。 “景叔叔!” “景修!——” “給我醒醒!” 聽到呼喚的男人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逐漸回籠,他無力地倒在丁宣城的身上,抬起頭,嘴里小聲地呢喃著:“對不起……” “你說什么?!” 丁宣城用力地摟緊對方,耳朵湊近到男人的嘴前,抱著男人的手有些微微發顫,生怕對方離自己而去。 “對、對不起……” 景修喃喃自語著:“……宣城,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母親……” “這是、是我的報應……” “我的報應來了……” “閉嘴!——” 丁宣城猩紅著雙眼,眼瞼下逐漸盈出淚珠,他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 “你的命是我的!” “我才有資格決定你的生死!——” 丁宣城那擔驚受怕到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映入男人眼中。 原來丁宣城也會擔心自己的啊。 景修這樣想著,心底竟有些暖意。 此刻的女傭才跌跌撞撞慌忙地趕過來,聽到對方腳步的丁宣城轉眸,眼神迸射而出的寒光仿佛要將女傭捏碎。 女傭見狀,慌忙跪倒在他面前,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埋著腦袋等待著責罰,嘴里一直呢喃著:“先生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丁宣城閉了閉眼,心疼地將景修再度抱緊,等待著救護車的救援。 如鵝毛般的雪花,落在地面融成了一道水珠,此刻緊緊抱著男人的丁宣城,感受著對方微弱的呼吸,眼角滑落了一滴淚珠。 救護車的到來,劃破了郊外別墅的平靜與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