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收加更之龍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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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龍抬頭,撒柴灰,驅百蟲。” 二月二是秦國祭祖拜神、祈求未來一年風調雨順的日子。 秦玄一大早就被衛都從被窩里面撈了出來,臉上惺忪的睡意還未轉醒,便被套上繁重的祭祀禮服拉去天壇祈谷。 秦玄站在壇頂,周圍緩緩奏起莊重肅穆的雅樂,階下的朝臣紛紛俯身行禮,烏壓壓的一片看得他眼花繚亂。 他打了個哈欠,在衛都略帶警告的目光中接過他手里的貢香,敷衍地朝四個方向叩拜幾下,插進了案桌上的香爐。 司祝開始跪讀祝文,秦玄便趁著空當扭頭對衛都小聲抱怨:“我才不信這勞什子的鬼神,就這樣拜了拜,便能有五谷豐登的好年景了?” “我信。”衛都怔怔盯著香爐飄出的青煙,緩慢又堅定地說道,“秦國先祖泉下有知,也定會保佑阿滿平安順遂。” 秦玄則看著衛都認真的側臉,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要我說,這世上哪有什么可保我平安順遂的鬼神,活人卻是有一個。” 衛都被秦玄這話引了思緒,一轉眸光,便看到他明艷又燦爛的笑臉。貴重的華服襯得他膚白勝雪,仿佛初降人間的頑劣謫仙。 被秦玄越發熟練的情話挑了心弦,衛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板正了臉,裝作不大在意的樣子。 恰巧司祝念完了祝詞,禮樂再次響起,幫他藏起踏錯幾拍的心跳。他悄悄舒了一口氣,才跟上司祝的引導。 ———— 祈福結束,擺駕回宮。 秦玄上了馬車便用力扯松了禮服的領口,大咧咧地靠在衛都的身上。 “別著涼了。”衛都不贊同地幫他攏了攏衣襟。 秦玄握住衛都的指尖,放在唇邊輕吻了一口:“神仙也不如師父貼心。” “休得胡說。”衛都抽回手指插進懷里,不再給秦玄任何戲弄他手指的機會,閉目靠回馬車上,“一會兒還有的忙呢。” “這還沒完?”秦玄瞪大了眼睛。 衛都瞥了他一眼,又合了眼睛:“往年祭典你都用還未正式登基搪塞,如今你可是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還想找什么理由?” “孤忽感頭痛,”秦玄立刻扶額,面色凝重,“想必是上天喚孤去周公之境聆聽神諭呢。” 衛都弓起指節敲了一下秦玄的腦袋:“便是不信,也不該拿這些開玩笑。” “我父皇倒是虔誠,年年光修繕天壇就是好一筆開銷,卻也沒見得落得個好下場。”秦玄滿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 衛都聽出了秦玄嘲諷話語里藏著的在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的動作依舊不太熟練:“力所不能及,才會將祈求寄托在虛無的東西上。或許你父皇原本就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你。你如今還能好好坐在這里,又何嘗不算神跡?” 秦玄聞言挑了挑眉:“那師父呢?” “我原本也不信。信神便要信因果,手握刀劍的人哪個不是滿手鮮血,哪敢去想報應?”衛都垂眸,盯著掌心的處處傷疤。 “那為何又信了?”秦玄伸手,覆蓋住那些傷疤,仿佛想將那些殺孽一并抹去。 “還不是你頑劣,不信便也罷了,還總是不大敬重。”衛都滿臉的嫌棄,卻合了掌心與他十指相扣,“所以后來我想,你要是惹上天不高興了我便替你擔著,反正我已經罪孽深重,也不怕多這……唔。” 秦玄傾身,讓衛都最后那句話斷在兩人的唇舌間。 吻畢,衛都紅著臉輕喘。 秦玄伸出食指點在他濕濡發軟的下唇:“以后不許再這樣說了。” 指尖順著中線往下,勾開了衛都的衣衫。 ———— 下馬車時,衛都不自覺整了整自己的衣裝,雖然秦玄用皇帝的名義向他保證根本不明顯,但他還是覺得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脖頸上。 怕被人看出自己的不自然,衛都沉下了臉,快步踏進未央宮,秦玄則慢慢悠悠地跟在他的后面。 進殿之前,秦玄看到兩個小宮女正在揮灑驅邪避蟲的柴灰,便心思一動拿了些。 “師父。” 衛都剛聽到聲,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抱進了懷里。 “他們說將軍被蟲子咬了,要涂些柴灰鎮鎮。” “我何時……”衛都先是愣了下,反應過來便瞬間紅了臉,“你不是說不明顯嗎?” 秦玄咬了咬衛都一害羞就發燙的耳垂:“師父,龍抬頭了。” “嗯……?” 秦玄挺了挺下身。 “……” 衛都趴在床榻邊,被身后進出的巨龍折騰的連口長氣都喘不過來。 秦玄非說那些他吸出來的紅痕是蚊蟲叮咬的痕跡,要用柴灰涂抹傷口,微涼的指尖在他背后的來回劃轉,引得他上身陣陣顫栗。 輕柔的酥麻摻著兇猛的撞擊,變成了洶涌的快感,讓他的神智在這波波浪潮中漸漸迷失,而后徹底脫力,無暇考慮祭祀的后續事情。 秦玄抱住他,輕吻在他的背上,卻因為衛都不自覺的顫抖而蹭糊他剛寫的名字里“玄”字的一點,他便又立刻沾了些補上。 殺戮的業障也好,神仙的怪罪也好,還是讓他來背負吧。 自此,秦國歷代皇帝都十分虔敬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