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高和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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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日根在雪山上和越山青撕巴的時候,趙文犀正在和其他三個哨兵進行精神結合訓練。 要想評定蘇木臺哨所的向導主導結合法,縱欲式結合法到底有沒有效果,最直觀最有力的還是看數據,看哨兵的精神數值和身體激素數值,看向導的精神損耗程度。 趙文犀和宋玉汝站在一處山崖,下面是兩只烈焰般的猛虎和一條灰色的巨狼,正在精神連接的作用下默契地完成戰術動作。 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上畫出一道道殘影,留下的巨大掌印相距很遠,仿佛是飄行在雪地之上,無論是雪坑還是峭壁,都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攜帶的哨兵獸型武器時不時交織出道道火網,在山林中激起陣陣渺遠的回響。 趙文犀面對著山崖之下,眼神有一些放空,大風吹著他的棉帽和毛領,就像一位傲然立在山巔的獸王。 看著趙文犀靜立不動,指揮若定,宋玉汝眉頭緊皺,觀察了很久才不太確定地問:“文犀,你已經是四級向導了?” “恩,前一陣才突破的?!壁w文犀依然看著前方。 三級向導同時連接兩到三個哨兵就已經接近極限,而現在趙文犀看起來游刃有余,同時指揮三個哨兵還能和宋玉汝說話,必然是四級向導無疑。 “你怎么會突破的?”宋玉汝說完,感覺自己口氣不太對,又趕緊解釋,“我不是……” “沒什么,可能就是來了哨所之后,大家都接受了我的潛意識攻擊性,配合我照顧我,心態變化了,精神壓力就沒那么大了。”趙文犀溫和地說,“我覺得我們現在在做的縱欲式結合法也很有用,這是葉斯卡尼那個阿廖沙告訴我的,他是七級向導,還是非常知名的向導學者,我感覺這個方式或許可以推廣一下?!?/br> 見趙文犀已經完全轉到了調研的話題上,宋玉汝悶悶地沒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才突兀地說:“如果你早點成為四級,我們或許就不會……” “那我這輩子都不會是四級。”趙文犀笑著瞥了他一眼。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很輕,像是隨著白駝山脈的寒風飄到了宋玉汝身上,卻又像白駝山脈的巖石一樣沉,重重地砸進宋玉汝的心里。 宋玉汝再看的時候,趙文犀已經探身去看,全身心投入到對三個哨兵的聯控里,沒有余暇去理會他了。 二虎一狼進行了模擬聯合攻擊、中程游走防御、哨兵人形態快速應急三個科目,體力消耗很大,變回人形之后都有點氣喘吁吁的。 “嗯,效果非常好,這么高強度的連續作戰,你們的數值都很穩定?!彼斡袢昕囍槪粗鴻C器上的數據。這次過來,為了拿到第一手數據,他用了關系從圣塔搞了套簡易快速測量儀,用專用取血槍在指肚扎一下,放進機器,二十分鐘就能出結果。 看到結果,宋玉汝也感到很驚訝,他是帶著蘇木臺哨所上次的綜合檢測結果過來的。那份數據放在平時也就過去了,畢竟是守衛最邊境哨所的哨兵,上面不會太過嚴苛,數值有點異常也不會說什么。但宋玉汝是學過的,他從檢測結果里能看出更多,看到之后立刻從中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趙文犀這樣文弱的向導,到了這樣的哨所,就是羔羊入了狼群,不,從哨所的實際情況來看,是羔羊入了虎群! 他告訴自己,文犀一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開心,蘇木臺哨所里肯定有貓膩!然而現在他親手檢測,數值卻好到讓他驚訝,遠比去年同期的結果好得多得多,這樣的變化無疑只能歸功于趙文犀的到來。 趙文犀也好奇地看了一眼:“這機器真是好啊,簡單,方便,以后推行開之后,基層單位都能做檢測,不用集中到大醫院去了?!彼戳丝礄C器上的數值,也點了點頭,扭頭說道,“數值都很好。” 房間里,三個哨兵渾身熱氣騰騰,都在拿毛巾擦著身上的汗水,赤條條的肌rou身體就站在屋子里,讓穿著整齊軍裝的宋玉汝和趙文犀很是格格不入,甚至有點尷尬。更準確地說,尷尬的只有宋玉汝,趙文犀卻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宋玉汝的視線默默掃過三個哨兵的下面,這才抬頭微微皺眉:“你們……不穿衣服嗎?” 三個哨兵愣了一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宋玉汝,就連趙文犀也不禁扭頭看他:“沒必要吧……都是男的,唔,宋參謀你覺得不高興的話……” “我沒什么不高興的!”宋玉汝立刻就抬高了聲音,隨后咽了咽唾沫,把自己的音調也咽下去一點,看向幾個哨兵,“就是,就是擔心你們感冒。” 三個哨兵相視一笑,許城拿毛巾擦著胸口,笑呵呵地說:“沒事兒,我們都習慣了。宋參謀不習慣我們這幫粗人吧,要不,還是穿條褲衩吧?!彼聪蚨£缓颓啬荷f道。 “不用,沒關系,我在軍校的時候,也經常光著的……”宋玉汝勉強笑道。 “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壁w文犀卻是笑了,“你那時候回宿舍都要換睡衣的,還只穿純棉的,哪有這么糙的時候。” 宋玉汝心里微微一熱,他在軍校的時候,確實沒干過在宿舍里光腚的事兒,從小家庭環境就好,宋玉汝睡覺都要穿睡衣的。從趙文犀追他的時候開始,他的衣服,就都是趙文犀拿去洗的,曬得暖烘烘的,味道香香的,他那些生活上的小習慣,文犀都記得…… “你們還是穿上吧,晃來晃去的辣眼睛,宋參謀是城里人,和咱們不一樣?!壁w文犀對他們三個笑著說。 “怎么辣眼睛了,老子這可是寶貝!”秦暮生跳到趙文犀面前,故意左搖右晃,啪啪地拍著大腿。趙文犀笑著打了他的“小腦袋”一下:“別鬧……” 宋玉汝本要就著趙文犀的話頭,回憶軍校生活的話,就那么被這甩動的啪啪給打回了肚子里。趙文犀也只是順嘴提了那么一句,那些事對他而言,就只是一點記憶而已。 他記得,卻不在乎了。 不僅不在乎,還能那么云淡風輕地說出來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宋玉汝心頭那微微的熱,都變成了冷冰冰的刺,從他的心窩里往外扎。 看著三個哨兵套上褲衩,宋玉汝啞口無言,雖然哨兵們沒說,可看上去就好像是他沒事找事似的。想到剛才趙文犀說的那句“跟咱們不一樣”,這簡單幾個字跟后反勁兒一樣,扎出來的冰刺刮著心窩子疼。 “你們先收拾著,我去做飯了?!壁w文犀起身去了后廚。 宋玉汝和三個只穿著褲衩的哨兵在一個屋里,越發格格不入了。 等三個人擦了身上的汗,也沒有和他聊天的意思,都站到那個黑板前面,現在上面丁昊和秦暮生畫的都是“下”,許城和敖日根下面則是“丅”。許城看了,笑呵呵地說:“今天該到我了吧?” “咱這又不是一人一次,不是說好了誰需要誰就要嗎?”秦暮生立刻出聲。 “那你都已經要得比別人多了好吧?”許城斜眼看他,“要點臉不?” “這話說得,丁老大哪兒不要臉了?”秦暮生直接炮火轉移,把丁昊帶下場,“再說要是按次數,那今天也該是根兒啊?!?/br> “不對吧,我記得怎么就兩回,這怎么給我寫三次?。俊倍£粎s是疑惑地看著黑板。 “你前天晚上不是高了兩次嗎?”許城提醒他。 “哦,是這么算的,不是一晚上算一次啊?!倍£贿@才明白,伸手捏了捏褲襠,嗓音有些沙啞,“cao,今天太他媽累了,晚上真想好好高一次?!?/br> “誰不是呢。”秦暮生悻悻地說,“早知道昨天就不高了。” “說得跟你能忍住似的,我都夠給你留面子的了,你昨晚高了得有三次吧,我都沒給你算,也不怕累著文犀?!边@么關鍵的時候,許城也要上手爭了,“今天怎么也該我和文犀高了。” 宋玉汝就在后面聽著他們三個的虎狼之詞,臉色越來越差,最后終于忍不住拍了桌子猛地站起身來:“我說你們幾個!別太過分了!” 三個哨兵詫異地轉過身,看著宋玉汝。宋玉汝忍著怒火瞪著他們:“我知道文犀是你們的向導,也知道那個什么縱欲式結合法,但你們怎么也得有點分寸,有點尊重吧?你們把文犀當什么了,就知道搞搞搞,搞搞搞的,天天都搞,一搞好幾次,文犀能受得住嗎?” 哨兵們被他說得臉色異樣,彼此對視一眼,許城突然醒悟:“哦,我知道了,宋參謀,你是理解錯了吧……” “我理解錯了?!我哪兒理解錯了?!”宋玉汝盯著他們幾個,哪怕對方人多,他也絲毫不怵。 “我們說的不是搞,是高啊,高潮的高啊,高一次,就是高潮一次?!痹S城無辜地看著宋玉汝。 宋玉汝的氣兒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嘿,哥們,消消氣兒,你自己在這瞎想啥呢?!鼻啬荷币姷匾桓毕⑹聦幦说目谖?,“真要說搞,那也是文犀搞我們啊,嗐,文犀在床上那樣你是沒見過,把我們搞得那是服服帖帖的,你別看我們幾個人高馬大的,在床上都被他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擺出花兒來了都,絕不帶欺負他的。” “恩,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也知道分寸,哪能累著文犀呢,你別看這上面次數多,這上面記得都是我們高潮的次數,有時候文犀搞我們一回,我們能高潮兩三次?!倍£换仡^指了指黑板,“這不是許城說的,通過我們高潮的次數,來看文犀精神疏導的效果,好給你作為參考么?” “對對,哦,我明白了,其實我們還差了個數據,應該把文犀搞了我們幾次也列上。”許城這時候也醒悟過來似地說,“這樣也好有個對比,也能看出文犀的變化來。” 宋玉汝憋屈地尬了尬嘴,最后只能壓著慍怒說道:“我……我相信……我能理解你們哨所目前的特殊,也知道文犀給你們帶來了很大改變,但是我還是想說,這種事還是得注意一下,有必要天天……高嗎?勞逸結合這種簡單道理,我想不用我和大家多說,有張有弛,什么事情都要適度,我說的對吧。” 三個哨兵互看一眼,面色古怪,嘴角都是似笑非笑,隨后許城和善地笑笑:“行,我們明白了,以后我們注意。” 這讓宋玉汝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讓他想起了自己剛從軍校畢業的時候,到了新單位,在一次作戰會議上提了個很不切實際的建議,那時候身邊的人就是這種笑容,那種不想讓你難堪的笑容,那種敷衍著照顧你面子的笑容,這是心高氣傲的宋玉汝最受不了的:“我要是哪兒說的不對,你們可以指出來,咱們可以探討,我就是來蘇木臺調研的,為的是取真經學經驗,想聽的就是真東西?!?/br> 秦暮生立馬就要張口,卻被丁昊拉住了,丁昊和許城對視一笑,憨笑一聲:“內個,宋參謀,你是不是……沒內個過?。俊?/br> “餒個?”宋玉汝強撐著反問,但他問出口的時候,其實已經明白了丁昊的意思。 “就是沒開過葷唄?!鼻啬荷鷳蛑o地看了宋玉汝一眼,“要不然也不會說這話。” 宋玉汝感覺自己的臉漲紅了,有股讓他難堪至極的熱血在往頭上涌。 “別瞎說話。”丁昊懟他一肘子,誠懇地看向宋玉汝,“其實宋參謀說得對,我們幾個做得確實不對,都是大老爺們了,冷不丁的,那啥了,就剎不住,天天想,原先不知道這事兒啥滋味,現在知道了吧,癮頭有點大,確實沒必要天天高,畢竟日子長著呢,不是三天兩天的,是吧?!?/br> “宋參謀說想取真經學經驗,還是得挑揀一下,有些地方我們做得也不對。比如這個事,我估計將來也會發生,邊防哨所基本上都是我們這樣的構成,原先以為,只有哨兵主導的時候會讓向導痛苦不已,現在看哪,向導主導的時候也未必不會發生這種情況。文犀吧,這方面需求比較大,我們就有點不太注意,但實際上對文犀的身體負擔還是很大的。其他向導可能不是潛意識攻擊性,需求沒那么強,那就得讓哨兵們注意點。這是我的一點想法,不太成熟,姑且給宋參謀聽聽,有沒有必要你自己定奪?!痹S城也是很虛心地說。 秦暮生高高舉起手,一副“這題我會”的興奮樣:“誒誒誒,我還有個想法,就許城剛才說那個,向導主導對吧,我也有個建議啊,咱們在入伍的時候不都練過定身cao什么的么,我記得好像聽誰說過其實這就是做承受那方的時候比較適合的姿勢,里面那什么騎馬啊,彈腰啊,弓馬啊,也可以讓哨兵們多練練,在床上多自己動一動,向導不就能輕松點么?!?/br> 宋玉汝望著他,見秦暮生一副等待夸獎的表情,只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你們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幸好這個時候,敖日根回來了。小伙子一進屋就明顯帶著脾氣,雖然沒說話,但是脫衣服放東西的動靜都比平時大了不少,有點摔摔打打的。 “咋了根兒,哪棵不長眼的樟子松惹你生氣了,還是白毛狼沖你放屁了,這咋還氣沖沖的呢?!鼻啬荷^去和他搭話。 敖日根脫了身上的裝備,也是赤條條的,搓了搓紅撲撲的臉,有點委屈:“我今天碰見烏蘇里的越山青了,我跟他說,我是大人了,我和副哨長睡了,他不信,非說我騙他。” “秦班長,你說,我怎么能讓他相信我和副哨長睡過啊。”敖日根看著秦暮生,想要一個辦法。 秦暮生剛要開口,趙文犀已經端著菜進來了,顯然也是聽到了敖日根的問題,不禁笑了:“根兒啊根兒,你這是什么話?。俊?/br> 他指揮著幾個哨兵去端菜,邊對敖日根說:“這事兒你讓他相信干什么啊?有必要嗎?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兒啊,不管那個越山青信不信,還能改變咱倆的關系啦?” “根兒,你記住,這種事,不需要別人的承認或者相信啊,只要你自己覺得開心就行了。難道說不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咱們倆就不是真的啦?”趙文犀摟住他肩膀,晃了晃他,“是誰說自己已經成為真正的男人了,是男人可不會生這種氣,你什么時候不需要別人相信了,別人才會不需要你說就相信了,這就叫自信,懂嗎?!?/br> “來吧,趕緊吃飯?!彼参客臧饺崭屯肋呑呷?,敖日根雖然氣消了點,但還是有些在意。 秦暮生在趙文犀看不到的角度沖敖日根比了個“我有辦法”的手勢,敖日根這才笑了起來。 “那副哨長,今天是不是該我啦,我看黑板上我的比劃最少啊?!卑饺崭е曜?,一臉無辜加天真地看了趙文犀一眼。 趙文犀笑了笑:“行,今晚你去我屋住。” 三個哨兵對視一眼,都有點傻眼,光顧著防著外賊了,沒想到自家的小老虎,也長成內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