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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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剛才……我剛才……”趙文犀面紅耳赤,眼里滿是慌亂,他沒法否認剛才所作的事情,雖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說出了那樣羞恥的話,做出了那么過分的事,這真的太不像他自己了。 許城好笑地看著趙文犀后悔莫及的樣子,故意逗他:“攻擊性的你,還真是厲害啊。” “別說了……”趙文犀捂著臉,從指縫里露出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許城,“你,你怎么不阻止我啊。” “怎么阻止你啊,你都叫我小老虎了,還要我挑戰不可能。”許城打趣道,“還真是挑戰不可能,人家說人瘦rou長面軟雞硬,我算是見識到了。” 趙文犀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太壞了!” “咱倆誰壞啊!”許城忍不住叫屈,看著趙文犀羞澀得無地自容的樣子,用肩膀撞撞趙文犀,“誒,舒服不?” 趙文犀捂住臉,沉默了一會兒,略略放低了手,羞澀中帶著感激地點了點頭。 他看著許城,想想剛剛的場景,想到自己捏著許城的下巴,想到自己插在許城的嘴里,想到許城眼角泛淚,喉嚨蠕動,想到自己在許城的嘴里…… 啊羞死了!趙文犀又捂住了臉,他囁嚅著說:“謝謝你,讓你……受委屈了……” “也不算委屈。”許城應道,他湊近趙文犀,輕聲說,“我可不是客氣啊……不過……剛才其實我也挺爽的。” 趙文犀猛地放下手,眨巴著眼睛看著許城,吃驚之后就是懷疑,他覺得許城只是為了安慰自己。 許城咬了咬嘴唇,心虛地望了望外面,確定丁昊和秦暮生還沒回來,湊到趙文犀耳邊輕聲說:“我的嘴巴可能真的被你破處了,覺得塞著那么大個東西,挺有滿足感的……” 他這個說sao話的不害羞,聽sao話的耳朵都要滴血了,趙文犀垂著頭埋怨道:“你別逗我了。” “不帶這樣的啊,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多說幾遍啊!”許城故意黑臉道,“出了這屋門我可不認的,這事兒說出去,咳,丟人!” 趙文犀歪著頭,眼睛亮著光彩,似笑非笑地:“那在這個屋里呢?” 看著趙文犀似笑非笑的可愛表情,許城眼神閃爍著,忍不住親了上去。 趙文犀微微一愣,沒想到許城會親自己,這個吻很簡單,只是輕輕落到自己的嘴唇上,連舌頭都沒有伸出來,溫暖濕潤的嘴唇,輕輕沾了一下。 看著趙文犀驚愕的樣子,許城訕訕地退回來,眼神里有著自己都沒想到會這么做的驚慌:“忘了剛才給你那什么了……” “我又不嫌棄你。”趙文犀笑笑,輕輕摸了摸自己嘴唇,盯著許城看。 “那什么我先出去了!”許城站起身,撓著自己脖子,心虛地往外走。 “許城!”趙文犀叫住他,許城扭過頭來,趙文犀咬著嘴唇笑了,“謝謝你。” “嘿。”許城像個逞英雄的少年,露出自以為的灑脫笑容,開門出去了。 趙文犀摸了摸嘴唇,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他的笑意忽然淡了下來,濃密的睫毛眨了眨,像是想起了什么,只是這一切,卻沒有那么撕心裂肺的難受了。 他深吸一口氣,腳步輕快地出去,就看到敖日根坐在桌邊,戴著一副耳機,正用一個小錄音機播放磁帶,身體微微搖晃,聽得美滋滋的。 許城繞過他出去了,趙文犀看到許城手里拿著刷牙杯,臉色不禁一紅。他走到敖日根旁邊,摘下一個耳機塞到耳朵里。在他摘耳機的時候,敖日根就瞪大了眼睛很驚慌,趙文犀戴上之后等了兩秒,才發現里面磁帶雖然轉著,卻沒有聲音,而且不是把調節音量的旋鈕關小,而是把耳機插口稍微拔出來一點,接觸不良自然就沒聲音了。 趙文犀看著敖日根,敖日根垂著腦袋,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這孩子絕不是看上去那么傻啊,我就說么,哨所里這么多人精,不管怎么保護,也不可能還是那么單純了。趙文犀點了點敖日根的鼻子,沒有拆穿他的小把戲。 趙文犀中午和敖日根兩人簡單吃了一口,許城卻沒吃。聽許城說,冬天哨所有時候就兩頓飯,比如今天這種情況。雖然心里對于丁昊和秦暮生的去向很好奇,也對這倆人刻意疏遠自己的行為不滿,但趙文犀還是盡職盡責地做好了飯。 “許城,他們倆到底去哪兒了?”趙文犀覺得和許城關系近了,所以準備從許城這里套話,沒想到許城也不吐口。 “他們倆傍晚就會回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能說。”許城面露為難之色,“文犀,這件事情不跟你說,真心是為你好。” “你們總不能一直不告訴我。”趙文犀盯著他,不肯放棄。 許城聽了反倒點點頭:“你說得對,要是你真的留在這兒,早晚會有發現的一天,但是,這件事只能他們自己說,我不能。” “你到現在都不覺得我會留下嗎?”趙文犀聽了,感到很受傷。 許城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扭開頭去。 趙文犀看著他握緊了拳頭,知道許城心里也不好受,但這仍然改變不了自己受到排斥的事實,這種感覺讓他很難過。 傍晚的時候,丁昊和秦暮生果然回來了。看到趙文犀眼巴巴地等著他們,倆人動作齊齊一頓。 “今天飯菜不錯啊,趙導,辛苦了啊。”丁昊走到桌邊,客氣地打著招呼。 他的身上穿著軍裝,帶著一絲寒意。趙文犀注意到了這一點,意識到他們倆都穿著軍裝出去,在外面才會轉換獸型,回來的時候也是一樣,抹除了身上的痕跡。 “小娘皮,這手藝硬是要得。”秦暮生坐在桌邊,夾了一塊牛rou,怪聲怪氣地逗弄秦暮生。他左手里握著個東西,在手里拋來接去,將筷子放下之后,他從桌邊的抽屜里摸出一包煙來叼在嘴里,將手里的東西掀開蓋子,里面亮起的卻不是火苗,而是一小簇細碎的電火花,像是火苗,卻明顯不是。 他用這東西點了煙,見趙文犀盯著他,將煙盒一攤:“來根兒。” “不了,我不會。”趙文犀靦腆地笑了笑,站起身來,“來來來,趕緊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丁昊和秦暮生也餓了,坐到桌邊吃了起來。 “來,嘗嘗這個土豆燉牛rou,我燉了一下午呢,”趙文犀招呼著他們,臉上帶著笑意,“你們再晚點回來,菜都要涼了。” 丁昊和秦暮生敏感地對視一眼,以為趙文犀會問他們為什么這么晚回來,沒想到趙文犀卻并沒有問,反倒指著那盆涼拌木耳說:“這木耳是你們從山里采得野木耳吧,一看就特別好,小小一朵,一點硬地方都沒有,軟乎乎的,真好吃。” 這一句,讓四個哨兵都面面相覷。 這兩三天,他們都默契地對趙文犀實行了冷處理政策,挑不出錯的客氣,但絕對不算熱絡。趙文犀也察覺到了,一直用沉默和他們相處。今天倒是突然變得開朗了許多。 丁昊和秦暮生偷偷看了許城一眼,一個眼神過去“怎么回事這是?” 許城訕訕地笑了笑,臉上有點不好意思。不用說,倆人知道肯定是許城干了什么事,緩解了這兩天的緊張局面。許城也是這么認為的,他覺得或許是趙文犀終于得到精神補償,心情好了很多。 吃完飯后,敖日根勤快地負責收拾,其他三個都跟大爺一樣,不帶動的。部隊里新兵給老兵打雜,這也算是傳統,趙文犀也曾經在軍校的時候,給學長們打過雜,對此很是清楚。更何況只是這點小活,其他時候哨所對敖日根的照顧有目共睹,趙文犀根本沒打算多說什么。 他拿了本書,坐在桌邊,認認真真地讀著。 秦暮生一直無聊地擺弄著那個打火機,見趙文犀看得專注,終于憋不住湊過來:“誒,你看得什么書啊。” “靜靜的瓦藍河,葉斯卡尼大文豪格里高利的作品。”趙文犀和和氣氣地回答,他看秦暮生一直無聊地來回開合那個打火機,于是笑著問,“秦暮生,你那個打火機挺有意思的,能讓我看看嗎?” “叫聲哥就給你看。”秦暮生痞笑著調戲他。 趙文犀無奈地橫了他一眼,默默垂下頭。秦暮生見他不言不語,也覺得沒意思,就把打火機拋了過去。 就見趙文犀無比迅速地伸手接過,拿到了手里,仔細端詳著,還熟練地打開打火機的蓋,激發了那縷電火花一樣的火苗。 多年的戰斗警覺,讓蘇木臺的哨兵都對異常的細節格外敏感,丁昊和秦暮生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187年,葉斯卡尼超能武器正式列裝,配備給了帝國精銳巨熊軍團。”趙文犀端詳著手里的打火機,眼眸幽深,“巨熊軍團的戰士都是三級以上的哨兵,所有的裝備都是最好的,連他們隨身的打火機,都使用了超能技術,用超能電池激發電火花,能用上一百年,這種超小型的超能電池,現在都沒有國家能夠仿制,連那美聯合國都不行。” 趙文犀握著手里的打火機,對著燭光,通體銀白,簡潔漂亮的打火機外殼上,浮雕著一只昂首咆哮的巨熊形象,雕刻栩栩如生,十分精美:“聽說巨熊軍團的士兵,都會把自己殺死的有價值的敵人數目,刻在打火機的底面,刻的是葉斯卡尼的字母拉,一個三角形的字母。” 他翻轉打火機,在打火機的底部,果然看到了三個三角形,和一個單獨的斜杠,那代表十個有價值的強悍對手的性命。 “且不說當初為了研究這種超小型電池,那美聯合國收繳了不少巨熊打火機。就說這種打火機本身,也造型精美,意義特殊,在三次世界大戰收藏品的領域里,價格也不低,大部分都落到了私人藏家的手里。現在除了混入凜冬之狼的巨熊老兵,市面上可真是不多見了。”趙文犀打出一縷火苗,又輕輕合上,對丁昊和秦暮生露出了反守為攻的微笑,“這么好的東西,秦暮生哥哥,你怎么今天才拿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