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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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邊上,四個光膀子的大老爺們,圍著小白兔一樣穿著襯衫的趙文犀。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冬筍干辣炒臘rou,粉絲包菜,辣子雞塊,還有涼拌紅油腐竹,煮的野山菌湯。 鮮亮的色澤,誘人的香氣,溫暖的食物,不斷勾引著四個哨兵的饞蟲。不過有了早上的炒面墊底,他們現在多少有了點耐心,而且這一頓趙文犀做的也足,完全夠他們四個吃了。 看著四個哨兵吃的腮幫子鼓囊囊的樣子,趙文犀也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成就感。不過看著他們洗過之后,依然健碩精實的身材,感受到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味道,他還是感到有些壓力。 吃完飯后,趙文犀就正式把東西都挪到了安慰室,只是他現在還不能住,這邊的冷坑很久沒燒了,先要熱乎一下,否則晚上沒法住人。 趙文犀把自己的精力都投注到了整理房間中,讓自己從好像無時無刻不在縈繞自己的信息素里掙脫出來。他將衣服一件件取出疊好,掛到柜子里,將日用的東西分門別類,最后的大頭則是書。從高到低,從厚到薄,趙文犀細心地一本本擺放好,將書架塞得滿滿當當。 “忙呢???”門口傳來丁昊的聲音。 趙文犀一回頭,就看見丁昊右手撓著左邊胳膊肘,蹭進屋里來,走到書架邊上:“誒呀你這書,挺多啊,文化人兒?!?/br> 他又抬起手,撓自己腦袋,眼睛在書架上到處亂看:“這么多書你讀的過來么?” 趙文犀把手里的書放進去,扭頭看著丁昊,狐疑且無語地皺起了眉,這沒話找話的也太明顯了吧。 老實講,哨所里趙文犀最看不透的就是丁昊了,這個男人年紀最大,資歷最深,看起來大大咧咧像個老大哥,卻又把哨所里桀驁不馴的秦暮生,聰明成熟的許城都壓得死死的。最關鍵的是,丁昊總是無意中露出的那股子霸氣,讓趙文犀感到敬而遠之,這不是個等閑人能駕馭的老兵,趙文犀有點怕他。 “丁哨長,你有事兒嗎?”趙文犀索性挑明。 “啊,哈哈,啊哈哈。”丁昊干笑了兩聲,用手摩擦著下巴上的胡渣,像搞什么見不得人交易似的,看了看門口,有點鬼祟地說,“你給許城,弄那個,就那個……” “精神疏導?” “擼管……” 趙文犀和丁昊同時開口,然后同時沉默。丁昊摸摸嘴,后悔沒再晚一秒,等趙文犀把這個文化詞兒說出來,也省的丟人。 “對,疏導,就是疏導?!彼娌桓纳亟又f,“我聽許城說,挺有效果的,就想問問……有啥限制沒?” “限制?”趙文犀看看他,打量了一下,無論從體型,還是氣息來判斷,趙文犀覺得丁昊可能都是哨所里唯一的五級哨兵,高出他太多,“一天最多一次吧……” “一天一次?”丁昊瞪大眼,很不可思議,“這玩意兒還限量供應呢?” 最多……趙文犀默默把這倆字吞回了肚子,“最多”還是針對許城秦暮生這個級別,像丁昊這樣的級別,三天一次就會讓趙文犀消耗很多精神力了,除非是互相補償疏導的深度結合……趙文犀腦子里浮現起一根黑粗黑粗晃動的大棒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里涌起強烈的恐懼,看著丁昊:“你,你想干什么?” “嗐,你想哪兒去了,”丁昊一揮手,“老子是老虎,又不是貓,擼什么擼啊,我是給敖日根那個小家伙打聽呢。” “敖日根吧,是少數民族,小伙子純的很,當兵也早,我們幾個吧,也不敢教他壞的,除了打牌,煙啊酒啊都沒讓他碰?!倍£淮曛阑ㄗ?,撓著腮幫子,一臉為難,“像我們有點這些旁的愛好,轉移轉移注意力啥的,還能好點。這沒愛好吧,就火燒火燎的,小伙子憋得難受,三天兩頭洗內褲,都不知道咋回事兒,我們就騙他累的,尿炕了?!?/br> “噗!”趙文犀憋不住就笑了出來,無語地看著他。 用其他愛好轉移注意力,確實也算是個方法,但頂多算是日常的修身養性,真正還是精神疏導最管事。 “幸好孩子單純,只覺得渾身難受,卻不知道想干啥,不像我們,沒事兒還能出去發泄發泄。”丁昊一不小心說漏嘴,話頭猛地止住了。 趙文犀盯著他:“發泄?” “嫖?!倍£凰菩Ψ切Φ乜粗?,“葉斯卡尼那邊有些女的,給點兒錢什么都干?!?/br> 趙文犀抿著嘴,盯著他,緩緩點了點頭:“好吧,那你想讓我做什么?” “就許城和敖日根,不管你是真留還是假留吧,希望這兩天你多幫他們疏導幾次?!倍£晃宋亲樱粗w文犀,“許城是正經人,敖日根是好孩子,我和秦暮生有自己的道道,不用你cao心?!?/br> “我知道了?!壁w文犀點點頭,嘴角彎出個標準的假笑。 目送著丁昊的背影,趙文犀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嫖?丁哨長你怕是小瞧了我趙文犀。確實,哨兵長久得不到精神疏導,性欲旺盛,性情暴虐,會產生強烈的性欲和殺欲,會有暴力強jian的惡性事情發生。但是只要去過士官學校,系統學過哨向結合相關知識,就知道,和普通人性愛根本毫無作用,反而加速造成性情狂躁,甚至會發生jian殺的極惡事件。 只有向導的信息素能夠真正吸引這種狂躁狀態的哨兵,也只有向導的精神疏導才能真正緩解哨兵的痛苦。這也是為什么戰爭時代,那些慘烈的哨兵發狂事件,犧牲的卻往往是向導。 要是真像丁昊說得,他和秦暮生是靠嫖來緩解狂躁,且不說根本沒有普通女人敢“接客”,就算有,他們倆也早就因為這種刺激,變得真正發狂,絕對等不到趙文犀出現了。 只是確實……趙文犀能夠感覺到,似乎丁昊和秦暮生的狀況,比許城還要好一些。這太奇怪了,不應該啊,他們倆實力都不弱于許城,肯定會因為使用哨兵的力量而漸漸被精神霧霾重壓才對…… 趙文犀隱約覺得,自己或許窺探到了蘇木臺哨所看似和平的表象之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甚至忍不住驚悚地想,之前的向導真的都是不愿意留嗎,會不會是因為發現了什么…… 他拍拍腦袋,想什么呢,一定是昨天那本葉斯卡尼推理看多了,要是真有那種事,蘇木臺早就被上級審查了,哪會讓他繼續過來。 “趙導,你找我嘛?”敖日根悄悄門,直挺挺地站在門口,身上還有燒柴的淡淡灰跡,他用手臂擦擦臉,反而更蹭上一道炭黑,滿臉無辜而單純地看著趙文犀。 趙文犀看著敖日根單純的大眼睛,心里竟有了一點罪惡感,但是身為向導的責任,讓他還是義不容辭地開口:“你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