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藍氏(劇情)【太后太妃雙簧促成華燁思考對溫玉的感情,蛋帝王受吃醋,下章吃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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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正殿。 一身著水紅色宮裝的美婦人半靠在正座的軟枕上,發髻如云,金釵碧簪。一雙與華燁如出一轍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嫵媚明艷中帶著一絲上位者的凌厲與威嚴。 正殿里侍候的宮女內侍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人,太后藍氏向來隨性,不在正式場合的時候不會端著架子,便收起了身上的氣場,只留下妖嬈嫵媚了。 她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從來愛美,身上的衣裙都是時下最流行的樣式。夏日的午后甚是炎熱,她便伸手將衣領扯開了一些。柔嫩白皙的纖纖玉指染著朱紅的蔻丹,落在衣領處與精致的鎖骨相互輝映,更顯著嬌艷欲滴。 做在她下首的溫貴太妃一襲深藍色夏日宮裝。 與太后藍氏的蜜桃飽熟的嫵媚誘人不同,溫氏一張小臉五官精致嬌弱動人,眼角還有一顆淚痣,若是細細啜泣,定如被露珠打濕的粉色玫瑰一樣惹人憐愛。 可惜,用太后藍氏的話說,溫氏平日里如面癱一般,白白浪費了一張美妾佳人的臉。 廳堂兩側的屏風后面,樂師們正在調試樂器,等待越國七公主即將開始的舞蹈。 華燁這幾日政事繁忙,每日下了朝會便要在御書房與大臣議事。今日難得有空,草草用了午膳便到慈寧宮來探望自己的母親。 華燁一身明黃繡龍紋的帝王常服,與百官議事的打扮不同,他沒有用小巧精致的金冠將頭發整齊地簪起,而是只用發帶松松攏起一頭青絲,隨意地披在背后。 “兒臣問母后安,問溫娘娘安。”華燁不帶宮女內侍,自己邁步走進慈寧宮正殿,向兩位長輩行禮請安。 溫貴太妃起身回了一禮。太后藍氏依然懶懶地靠在軟枕上,隨意地向華燁揮了揮手:“阿燁來了,快些坐吧,嘗嘗這冰梅飲子,消暑得很。” 華燁對自己母后這樣的絲毫沒有一國太后威儀的做派早就見怪不怪,自己尋了一處軟榻,也懶懶散散地靠在軟枕上,伸出纖細白皙的手去揪案幾上新鮮的葡萄吃。 “母后,昨日宮宴上您不是已經看過嘉善表妹跳舞了嗎,這么這會兒又要看一遍?”華燁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疑惑問道。 “哈哈,宮宴上有更有趣的事情可以看呢,哪能騰出功夫來看表演,這不就錯過了嗎,meimei你說是也不是?”藍氏朱唇輕啟,一雙桃花眼含在促狹意有所指地暗示著華燁,轉頭卻拉上了溫氏幫自己應和。 “確實如此。別的表演錯過倒是無妨,嘉善到底是jiejie的親外甥女,這舞蹈當然不容錯過。”溫貴太妃面無表情地回話,她聲音軟糯卻又冷清,在燥熱的午后,也如那冰梅飲子一般,清涼酸甜,解暑得很。 可惜溫氏一席話說得避重就輕,藍氏沒達到自己的目的,無奈地撇了撇嘴。 這人慣會假正經,背地里不見得怎么偷著樂呢。 越國此次出使,帶來的是一對美人,七公主和七皇子。昨夜在宮宴上獻藝。 兩人雖然都是排行第七,但身份卻如云泥之別。 七皇子是越國皇帝登基前與王府侍婢所出,向來不受關注,沒什么地位。 越國七公主嘉善是越過皇后所出,乃是唯一的嫡出公主,身份尊貴。 這越國皇后與華燁的生母藍氏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兩人都善舞,當年未出閣時并稱國都雙姝。 因此七公主也算是華燁的表妹。 華燁身為先帝唯一的皇子,又是中宮嫡出,一路順風順水,對后宅婦人你爭我奪的樂趣向來不感冒,也懶得琢磨她們話中的意思。聽太后和太妃這樣說,也不做他想,點了點頭便安靜地等著嘉善公主的舞蹈。 絲竹樂聲響起,越國嘉善公主身姿裊娜,翩翩起舞。 還是昨晚那支舞,華燁興致闌珊。 他受藍氏影響,喜歡欣賞舞蹈,昨夜宮宴的時候仔細看過一遍了,美則美矣,可惜沒有學會這支舞的靈魂。 當年藍氏封后,便是憑著這支舞蹈。后來就流傳了出去,很多善舞高門貴女都會學習,可惜甚少有人能比得上帝后藍氏當年一舞。 嘉善公主舞姿清雅,眸中波光流轉,輕紗浮動間嫵媚卻又不失端莊。 舞步走到藍氏附近的時候,藍氏忽然一個抬手,纖腰輕扭,將嘉善公主拉入懷中,幾個動作行云流水般地流暢卻又不失她慵懶的風格。 略微有些輕佻孟浪地動作,讓嘉善公主俏臉一紅,配合著藍氏的動作繼續舞動著。 “這丫頭,跟姨母還害羞什么。這不是會跳嗎,昨夜宮宴為何將這幾個動作去掉了。”藍氏引導著嘉善跳了幾步,調笑了自己這外甥女兩句,便松開了手,又斜斜地倚回座位上。 華燁其實有見過宮中舞姬還原藍氏的這支舞,那幾步動作,也只有藍氏這樣性格地人才能做出那種味道來。 據說當年宮宴,貴女藍氏一舞,如墮入凡塵的妖仙一般,端莊而又妖嬈,有幾個動作直接倚在先帝懷中敬酒,當時便惹得英明賢德的先帝臉色通紅,不知所措,甚至還流了鼻血。 若換成旁的女子,早就嚇壞了,但藍氏卻沒有,仍然無辜地睜著一雙桃花眼向先帝暗送秋波。 一舞畢,便被封后。 嘉善公主一舞跳完,盈盈行禮,才嬌俏地回藍氏話:“太后姨母,昨夜可是宮宴,有文武百官和各國使臣在呢。” “管他們作甚,你母親的意思你還能不明白,若是沒改舞步,說不定現在就是你阿燁表哥的皇后了。小姑娘家家,這么害臊可不行,姨母像你這般年齡的時候,你阿燁表哥都會爬了。” “咳咳,母后……”華燁正在喝酒,一聽藍氏這話被嗆了正著。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說真的,姨母我倒是覺得你阿燁表哥并非什么良人。到時候秀女入宮,這女孩子間的爭斗實則是前朝各家的爭斗,就算有姨母護著,恐怕也難免有些疏漏。所以……嘉善覺得溫相如何,也是姨母看著長大的好兒郎呢。” “jiejie,小玉兒喜歡男子。”一旁的溫貴太妃突然開口。 “這我知道,不是還有個七皇子嗎,一起嫁過去,讓他做個侍君。”藍氏一臉無辜地瞧向溫氏。 藍氏絲毫不在意一臉無語的溫氏,也懶得去瞧華燁和嘉善裂開的表情,自顧自地說著:“若是你們兄妹兩個不是越國的,姨母就直接下懿旨賜婚了,但是現在到底涉及兩國邦交,還是要陛下同意才是。您說是嗎,陛下?” 華燁半晌才回了回神,他其實經常做送大臣美人、給大臣賜婚這種事,但是給溫玉賜婚,還是賜兄妹兩個,實在是太……太奇怪了。 華燁看著太后藍氏期待的小眼神,張了張嘴,良久,才開口:“此事事關重大,還容兒臣與溫卿商量一下才行。” “這事哪兒重大了?哎,阿燁,先別走啊,這會兒小玉兒正和七皇子游湖呢,你可別去打擾人家。” 藍氏朝著華燁腳步匆匆地背影焦急地出聲喊道,但是身子卻還是牢牢地攤在軟枕上,絲毫沒有焦急到要追出去的誠意。 溫貴太妃瞧著嘉善被藍氏的想法震驚到臉色發白,適時開口安撫道:“嘉善莫要擔心,也不一定是溫相,你相中了哪家公子,只管與你姨母說,你姨母總會向著你的。這支舞跳下來也挺累的,回去歇歇吧。” 嘉善連忙行禮告退,與華燁一樣,腳步匆匆地走遠了。 見兩個小輩都走了,溫氏這才看向正在散漫地喝酒的藍氏,淡淡開口:“jiejie激他作甚,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藍氏小口地咬著剝了皮的晶瑩葡萄,也不在意汁液流了一手,聲音軟綿嫵媚:“這樣哪里好了,阿燁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再不給他添把火,他玩到頭發花白,玩到駕崩,也不見得能看清自己的心意。到時候委屈的可是小玉兒。” 藍氏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 “前段時間我才知道這事,是阿燁寢殿那邊傳出來的消息,說阿燁臨幸小玉兒好幾次了。” “真是奇了,你們溫家人不是向來都是拿鞭子的那個嗎,怎么到了小玉兒這里卻成了下面那個了。” “到底是我們家阿燁有本事,能把小玉兒那樣驕傲冷清的人給上了。” 溫貴太妃也覺得奇怪,她對自己娘家人的一些特殊的愛好也很是了解,又是看著溫玉長大的,絲毫不覺得他那性子能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 但是也沒有辦法,溫氏只能蹙了蹙眉頭。 藍氏感嘆了一番,心情舒暢,明艷的桃花眼挑逗地看向端坐筆直的溫氏,將沾著葡萄汁的手指送到自己唇邊,伸出小舌細細地舔舐著。大紅的唇脂,鮮艷的蔻丹,粉嫩的小舌,白皙的皮膚,都在用力地向溫氏瘋狂放電。 “此處可沒有男人,收起你這副sao浪的樣子。”溫氏依然表情淡淡。 “真是和先帝一樣的不解風情。”藍氏嫵媚地翻了個白眼,“難怪他更偏寵你呢。” “他哪是偏寵我,他那是知道,天天對著你,恐怕早就駕崩于鼻血噴涌了。”溫氏端起桌案前的冰飲子,嘗了一口,聲音清冷的回話。 “也是,幸虧他去的早,天天看著他那個不耐玩的樣子,真是無趣極了。”藍氏突然起身,扭著細腰,擠到溫氏所在的軟榻上,摟住溫氏的胳膊,呵氣如蘭:“好meimei,你什么時候能帶我去你們家那暖香閣瞧瞧。” 溫氏伸了伸手,一旁侍候的宮女將一個不算小的檀木盒子放到了兩人身前的桌案上。 藍氏掃了一眼,也不打開,扭頭搖著溫氏的胳膊,一雙桃花眼濕漉漉地看向溫氏冷漠的面容,出聲撒嬌道:“好meimei,這玉勢再怎么精巧,哪里有小郎君有意思。就帶我去嘛,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 “我發誓,絕不亂跑,就聽meimei你一個人的。“ “不行。” “那我不玩小郎君可好,就看表演。聽說前幾天有一場特別精彩的獸交表演呢,說不定最近也有。就帶我去嘛,去嘛~” “……” 華燁走出慈寧宮,四處瞎逛著,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聽說溫玉和那越國的七皇子去游湖了,便越想越惱火,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身后跟著的內侍宮女感受到陛下的煩躁,都不敢上前,只遠遠地跟著。 正走著,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琴音,清澈動聽,讓人煩躁的心情輕易就被撫平了。 此人琴技極高。 華燁順著琴音走去,遠遠地瞧見瑄華池上一葉小舟微微蕩開碧波,緩慢在布滿一簇簇荷花荷葉的水面上飄著。 一位面容精致,修竹青松一般的如玉男子坐在舟尾撫琴。溫玉則淡淡地立在小舟的另一端,似是在欣賞遠處的風景,又似是在傾聽男子的琴聲。 華燁一雙明艷的桃花眼閃過危險地神色,直直看向那彈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