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新生(帶球跑后的陳辭登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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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崖事件后一周,楚家正式介入搜尋工作,經紀人許安也終于得到了確切的說法,向公眾宣布了陳辭意外車禍墜崖的消息。 一時民眾沸騰,公眾軟件上到處都是這件重大新聞,娛樂圈被連著屠了十天頭條,連十八線小縣城的中年婦女,買菜路上都會和人說兩句陳辭的話題。 但即使是這樣的力度,還是沒有找到陳辭的下落,一切只因那場連綿的暴雨太大了,那場臺風帶來的暴雨,摧毀掉了任何可能存在過的證據。 雖然現有的“陳辭在車上死亡”的證據不無疑點,但更加沒有證據支撐的是他生還的這個設想。 最后即使是楚家,也不得不宣布了陳辭的死亡,醫生把死亡通知書拿給楚遠安看,楚遠安剛剛出席了京城迎接自己回家的華美宴會,一身挺括的黑色西服尚未脫下,獨自在黑暗里僵坐了整整一夜,最后慢慢地在通知書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字的時候,他疤痕蜿蜒的右手手指上,戴著一枚嶄新的結婚戒指。就在今日,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戴上了它,然后由楚老夫人拉著,笑容滿面地祝福他和陳辭幸福和美,希望他能早日帶陳辭回家。 然而一切幸福的幻想都是泡影,他并沒有來得及正式跟陳辭求婚,便成了徹頭徹尾的鰥夫。 楚遠安在黑暗里按住額頭,深深彎下了腰,神色痛苦不堪。 而與此同時,陳辭本人卻早就按照安排好的一切,坐上了遠渡重洋的游輪,踏上了陌生國度的土地。 他走在陌生而潔凈的街道上,忍不住回想墜崖前一周,就在醫院往外的那個懸崖上,他們拍的那場的跳崖戲。 那時候,在劇組的專業指導下,陳辭吊著威壓跳下懸崖,暴雨混著海風打在他臉上,讓他感到又瘋狂又自由。 也是在那一刻,一個大膽的計劃脫胎形成。幾乎在陳辭自己的理智都還在掂量的時候,他的感性已經促使著他,不動聲色地在拍攝場地來回觀察。 他從高達二十米的懸崖往下看,感到一陣暈眩。專業指導也多次強調,威亞一定要仔細仔細再仔細,因為如果真的掉下去,必然尸骨無存。 陳辭便放棄了墜崖假死逃生的念頭,他轉而看上了懸崖邊的公路。 男配有場戲就是車禍,他得知男女主的消息,飆車而來,卻撞上路邊欄桿,最后忍痛爬出駕駛座。 安全指導在和男配講動作的時候,陳辭便端著水杯在一邊安靜地聽,有人看過來,他就無所謂地笑笑。 他看起來只是閑得無聊聽一耳朵,但誰也不知道,就在這只言片語中,一個完整的計劃形成了。 他原本只是想著,找一個自己獨自開車的機會,假裝撞上欄桿出車禍,然后把車油箱引爆燒掉,假死逃走。 為此他提前準備好了特殊火機、現金、大洋彼岸國家的全新身份證明,并聯系好了偷渡游輪。 然而他沒料到,楚遠安的未婚妻居然這么瘋狂,派人來拿著刀和槍支威脅他。 醫院走廊上和人迎面撞上的那一刻,陳辭心里閃過許多念頭,最后選擇了把握住這個機會,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他故意往相反方向跑,而楊薇薇和楚遠安的人都是警衛或者保安出身,雖然身手矯健,但沒一個人能料到,這個懷著孕的雙性小情人居然如此瘋狂、如此有心機又如此冷靜,一個眨眼間就演著戲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他們堪稱慌張地追著陳辭開車出去,那個穿著護士服的男人倒是膽大心細,一把抓住了他車門,掏出槍對準了他。 那大概是陳辭離死亡最近的時刻,他不清楚他會不會真的開槍,又或者會不會手滑按下扳機,但他已經不準備回頭,便只是加速往前開,神色冷靜地左右瘋狂打著方向盤,想把護士甩下去。 他清楚這樣有多危險,也清楚這是在搏命,但他還是這么做了,并且最終贏了。 護士掉下去一瞬間開了槍,但只擦過了他小臂,帶出的血跡把上衣染紅了一小片。 陳辭眼也不眨地就脫掉了上衣扔到一邊,作為自己“死在”了車上的dna證據——如果這件上衣有幸沒被炸得粉碎的話;然后他單手卷起副駕駛的坐墊包在手臂上,全力加速沖向了欄桿。 越野重重撞上了護欄,四道車門全部彈開。陳辭在暴雨掩護下找好角度側身滾了出去,順帶往駕駛座腳底下扔了特制火機。 然后他就翻身伏在低洼處,看著越野沖向懸崖,聽到油箱被火機點燃,撞在礁石上轟然爆炸。 楚遠安派來的警衛們猛地沖到懸崖邊,又按住楊薇薇的人,現場一片混亂,陳辭便在混亂中悄然離開了。 他俯身穿到公路邊的樹林中,一路往回狂奔。暴雨給了他絕佳的掩護,沖掉了他經過的痕跡。 陳辭就這樣瘋狂往回跑,路上看到有人丟了一袋舊衣服在垃圾桶邊,隨手就拿了一件衣服穿上,又撥亂自己頭發,拿泥巴抹在自己身上。 這狼狽的模樣,誰看了都不會把他和大明星聯系在一起,而只會覺得他是個瘋癲的流浪漢,走在市區,甚至沒人多看他一眼。 陳辭于是安全地從城區邊緣路過,來到窮人聚集的舊港口。 這個港口停泊的全是慢船,又老又破,只有最不如意的一群人才會選擇這里,坐船出行,或者干脆偷渡博一博富貴。 陳辭將自己偽裝成了這些人中的一員。他拿破舊的現金買了新手機和手機號,撥通了爛熟于心的電話,然后賊頭出來接他進去,陳辭給他交了錢,跟他上了那條毫不起眼的小船。 此時離事故發生不到三個小時,陳辭坐在船上,在汽笛鳴響中離開港口,恍然間如獲新生。 他最后看了這座城市一眼,腦海里浮現過他的那些角色,浮現過許安和那些導演,最后在楚遠安的面容上微微一停,繼而平靜劃過。 一切都結束了,他的愛和恨,榮耀和苦難,全都結束了。 他徹底拋棄了陳辭的身份,從此只有大洋彼岸的僑民云子辛。云子辛和陳辭一樣父母早亡、無依無靠,但和為情所困深陷泥潭的陳辭不一樣,迎接他的將是自由的人生。 陳辭心中這樣想著,忍不住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