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真兇(火葬場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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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遠安的表情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塞里忍不住后退一步,背后唰的一下全是汗。 這時候還是警察解救了他,幾個人押著嫌疑人進到臨時帳篷里來,其中一個還穿著護士服,單手撕裂流著血,神色狼狽不堪。 這里無法審訊,不過警長只稍微盤問了幾句,那幾個人就全交代了,說的時候神態還挺傲慢,大概是覺得警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當然,如果證詞屬實,那確實也不能怎么樣,至少不能要他償命——因為他們原意只是“拿到陳辭的化驗單并且給他點教訓”,就算如今搞出人命,也只是意外過失,論起罪名和謀殺不是一個層級。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他們對付的對象實在是很特殊。 警長想到楚遠安對死去陳辭的態度,又想到他們交代出的那個人,只覺得異常棘手,最后躊躇了半晌,還是如實道: “這幾個人都曾在長輝集團任職,給楊薇薇小姐做保鏢。” 只說了這么一句話,警長便閉了嘴,小心地觀察楚遠安神色。 楚遠安聞言果然沉默了許久,接著語氣平平地吩咐:“接楊薇薇。” 塞里便給楊小姐打電話,但楊小姐只不接。 在不斷的“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的聲音中,帳篷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到最后塞里撥電話的手指都在抖。 他忍不住抬頭去看楚遠安,卻發現楚遠安居然勾了勾嘴角,微微地笑了起來。 然后他抬手示意塞里停下:“給楊老夫人打電話,讓楊薇薇明早八點以前來見我。” “她如果不來,那么下次去找她的就是警察了。” 他語氣冷漠,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然后他掀開帳篷走了出去,傘也不打,整個人瞬間被暴雨淋得透濕。 一邊的警察忙遞給他一件雨衣,楚遠安接過,卻不穿,只問他:“現場都勘察了?” 警長追上來道:“是的。” “確定他掉下去了?”楚遠安側頭過來凝視他,一字一句,“是掉下去了,不是中途跳車,又或者根本他就沒有上車?” 這兩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天方夜譚,不過從刑偵的專業角度看,也不失為合理的猜測。 警長便告訴他:“陳辭先生是當著歹徒和助理的面上的車,醫院還有好幾個目擊證人,不可能存在掉包情況。” “兩輛車的行車記錄儀都顯示當時車速在一百二十邁以上,這個車速下要中途跳車,沒有特制護具的情況下,即使是專業人員也會骨折,如果是非專業人員,當場喪命也不稀奇。” 這樣就否決了這兩種可能,但楚遠安還是道:“在撞向護欄的那一刻,車速會銳減下來,在那一刻跳車,只要掌握好角度,就不會被后面的人發現。” 他伸出手在虛空里點了點,比了一個角度,側臉神色認真而嚴峻。 警長卻只是看著他,眼神深處幾乎是憐憫的: “雨實在是太大,找不到足夠的證據。” “不過如果這樣猜測,那么楚先生,您的意思是,陳辭先生是有意逃跑的嗎,這是他一手策劃的計謀?和楊小姐一起?” 此言一出,楚遠安的手僵在了空中。 警長不忍去看他的眼神,只是低頭看他的腿。 楚遠安的西褲已經濕透,雨水不斷順著剪裁精致的褲筒流下,白日里衣冠楚楚的天之驕子,如今看起來像個落難的水鬼。 他沒有再說話,而當警長以為他今晚都不會再說話時,楚遠安又忽然道:、 “給我一套救生衣,我要親自下去找他。” 警長大驚,塞里也趕上來攔住他:“楚先生!您保重身體!明日還有重要的工作!” “工作,那是明天的事情。”楚遠安卻緩緩道,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拎住塞里的衣襟,把他狠狠摜在車門上。 “現在,我要我,你,你們,找到陳辭,” “——活的,完整的,——你明白嗎!” 他最后幾乎是吼了出來,塞里從未見過他這樣失態,一時幾乎是驚恐地看著他。 楚遠安卻不在乎了,冷漠地把他摔在地上,推開一眾要來勸阻的人,拿過救生衣就走進了更深的夜色里。 * 而與此同時,京城楊家燈火通明,楊薇薇跪坐在老夫人面前哭訴: “奶奶!他竟然為了一個小賤人來找我興師問罪!我有什么罪,我、我不過是想敲打敲打他!讓他不要仗著自己懷了遠安的孩子,就作威作福不得了了!” “奶奶,您給我評評理,難道我不該這么做嗎?那陳辭,素來是個驕橫的,在他們娛樂圈里都被捧成什么樣了!還有他那張臉!遠安不就迷他那張臉嗎!為了他連訂婚都是中途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受盡奚落!” “婚前都已經這樣,叫他生下孩子,遠安更加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遠安還要我發誓容得下他,要對他客客氣氣的……誰家正牌夫人做成這樣?我、我太委屈了!” 她嗚嗚哭了起來,老夫人被哭得沒辦法,連聲哄她,卻又嘆著氣提醒她: “這些條件他可是老早就和你說了,你自己當時答應了,現在來訴苦,又有什么用。” 楊薇薇聞言哭得更傷心了:“那是因為我必須答應!我不答應,他就不娶我!我能有什么辦法?” 她抱住老夫人的腿淚流滿面:“奶奶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說唯遠安哥哥不嫁!即使他出了事,離開京城這么多年,也還是這樣!” 她要死要活,楊老夫人實在沒有辦法,最后只能道:“好啦,好啦,我去跟他說就是了。你明日安心地去,和他好好說清楚,道個歉就好了。” 楊薇薇這才破涕為笑:“真的?” 楊老夫人嘆著氣點頭:“我老婆子這么大年紀,遠安再怎么樣,多少也還是得賣我一個面子吧。” “不過他母親已經死了多年了,和我們楊家情分日益淡薄……” 楊老夫人忍不住搖頭,楊薇薇卻不以為然。 而老夫人看她這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了,只殷切叮囑:“多跟他撒撒嬌,不要刁蠻任性了。遠安吃軟不吃硬,那陳辭八成也是對他百依百順才受寵,你明白嗎。” 楊薇薇聽到陳辭便露出嫌惡神色,不太樂意地答應了,回去睡覺,第二天早早起床,坐飛機去了b市。 下飛機的時候正是清晨,暴雨初停,天色晦暗,楊薇薇看著天邊的烏云,心里驟然不安,伸手撫弄了下脖子上楚遠安送的項鏈,咬著牙往楚遠安的公寓去了。 結果她進去了,卻沒見到楚遠安,而只是被塞里放了一張紙一根筆在面前。 楊薇薇看了紙上的內容,不可置信:“解除婚約???” “荒唐!不可能!你讓開,讓我見遠安哥哥!”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尖,驟然站起來往里闖,塞里很費力地才能既不傷到她又攔下她,兩人在門口掰扯許久,楊薇薇干脆往里喊: “遠安哥哥,你見見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人是我派的,但我從沒想過要他死!我一直都是愿意遵守承諾的,我會和他好好相處……” “遠安哥哥,你出來呀,你看看我吧——” 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卻在這時楚遠安的房門砰地一下被打開,楊薇薇看著站在房門后的楚遠安,聲音戛然而止。 塞里也回頭看了一眼,原本喧鬧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而楚遠安恍然不覺,整了整領口走了出來,對門口的楊薇薇視而不見,徑直提著公文包往外走去。 楊薇薇看著他走近,看著他蒼白皺裂的雙唇,和手指上細密的劃痕傷口,聲音都在顫抖: “遠安……哥哥,你……” 她掙開塞里攔在楚遠安面前:“遠安哥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子?” 楚遠安停下腳步,卻不回答,過了許久,才冷漠地道: “滾出去,立刻。” “我不想再看到你。” 楊薇薇臉色煞白,望著他搖頭:“遠安哥哥?你就對我這么殘忍?就因為那個小賤人?” 楚遠安聽到她這樣說,神色驟然變得可怕,一字一句道:“你再這樣叫他試試?” 楊薇薇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嘴里卻道:“賤人、賤人、賤人!” “他就是一個賤人!霸占了遠安哥哥這么多年!” “我恨他!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楚遠安勃然大怒,一把握住她手腕就要把她扔出去,楊薇薇卻又道: “我也恨你!遠安哥哥,我恨你!” “如果不是因為你太愛他,我也不必要這樣對付他!” 她哭著說著,楚遠安動作卻驟然一停,緩緩重復道: “……我太愛他?” “是的,”楊薇薇抬頭看楚遠安,眼中有愛更有恨,“你太愛他,卻又不給他名分;你不愛我,卻又和我結婚。” “遠安哥哥,你真狠心,你這樣逼著我們互相殘殺。” “陳辭的死,我難辭其咎;但你,遠安哥哥,你才是背后那個拿刀的劊子手!” “楚遠安,你才是真正害死他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