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走劇情/變態(tài)同事即將掉馬
陶樂臉色蒼白踉踉蹌蹌推開房門的時候沒想到客廳里竟然坐著許久沒有見過的時夏,一時之間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beta揪著領口,悄無聲息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在那個變態(tài)的信息素味已經消散了,他腦袋被風吹的很疼,疲憊的看著向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夏。 眼前面容精致的女人格外陌生,陶樂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已經成了這樣的陌生人的關系。 “你,你回來了啊?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時夏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對面的所謂老公,其實她根本不是心懷愧疚想要回歸家庭,只不過是最近遇到了個優(yōu)質alpha,有錢有顏,還很喜歡她,時夏承認她確實動了心,不過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和陶樂說清楚。 這個beta就是倔強的固執(zhí)性格,自己要是直截了當?shù)暮蛯Ψ矫髡f的話陶樂一定不同意。所以她想干脆回家把東西先收拾好了和自己外面的男人住在一起,至于時徵杳……反正陶樂那么心軟善良肯定會管著那個拖油瓶的。 陶樂太了解時夏了,知道她什么樣的表情是在說謊,什么時候說的是真話。不過他今天實在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不想和時夏爭論什么,揉著眉心擺擺手便先進了臥室不管她了。 浴室里稀里嘩啦的熱水噴灑著,四周都是縈繞的白霧,陶樂白皙瑩白的酮體都泛著紅潤,赤裸著站在噴灑底下沖著身體。 那個alpha給他留下的觸感仿佛還在皮膚表面,炙熱guntang的,陶樂拼命搓著身體,想要忘掉那種羞恥的感覺。 直到雙腿站的僵直酥麻,他才脫力癱坐在地上,眼睛被水淋濕透著濕漉漉的紅,beta頭一次這樣無助縮在角落里,想起那個變態(tài)臨走的時候留下的話就心里發(fā)怵,咬著唇盤算著以后該怎么辦。 陶樂只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那個變態(tài),希望那個變態(tài)只是故意說謊話嚇唬他而已……真希望是這樣的…… 這樣的無助的情緒一直影響著陶樂到了第二天,對面的季慈之明顯察覺到了他不對勁,一直在發(fā)呆走神,還以為他遇到了什么工作上的問題,敲了敲陶樂的桌子,“怎么了?阿陶,有不清楚的地方嗎?” “不,不是……”陶樂突然回神,攥緊手掌搖搖頭,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對方開口提,“小季,我,我有件事想問你……” 看著眼前的beta那樣脆弱迷茫的盯著自己,季慈之眸光漸漸變暗,不過轉瞬即逝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手指指尖輕輕揉捏著陶樂緊繃的肩膀神經,“什么事?告訴我,我都會幫你的,阿陶,別怕。” “我,我們換個地方說好不好?”陶樂像個受了刺激以后草木皆兵的小白鼠,縮著脖子跟在旁邊的alpha身上,要是他反應足夠靈敏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今天的季慈之身上信息素味道的變化。 兩個人到了同事不常去的比較遠的洗手間旁邊的窗口,季慈之手插兜靠著墻壁,試圖緩和氣氛讓陶樂放松下來,“阿陶這么嚴肅不是要跟我告白吧?” alpha勾著唇,露出腮邊的梨渦,看著好不容易勉強笑起來的陶樂,他才正色道,“這樣才對,剛才模樣像個苦瓜似的真丑。” “好了,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陶樂點點頭,抿唇醞釀好情緒,“小季,我遇到一個變態(tài),他是個alpha,我應該被他襲擊了兩次,因為我聞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氣味很特別。” “他……他拍了我的照片,就在昨天晚上……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腦子里很亂,想的都是他威脅我的話……小季,我該怎么辦啊?” beta說著說著眼圈已經泛紅了,緊緊抱著雙臂慢慢蹲下去縮在角落里,顯得整個人更加嬌小,肩膀微微顫抖可以隱隱約約聽見幾聲啜泣,就算已經精神快要崩潰,卻還是固執(zhí)不哭出聲。 陶樂實在想不清楚,為什么自己一個beta竟然會遇到這樣可怕的事情,那樣瘋狂變態(tài)的alpha,肆無忌憚的觸碰,他再也不想遇到了。 “沒事的,沒事的阿陶,別怕,我會幫你,我會幫你的別怕啊,別怕……”季慈之聲音輕柔,撩起春日湖底柔波一般,慢慢俯下身把人扶起來抱在懷里,陶樂整個人都被他裹在懷里,路過的人都看不見alpha懷里人哪怕一絲一毫。 或許是情緒一直沒有得到宣泄,陶樂埋在男人的懷里哭了很久,眼睛隱隱約約紅腫起來,幸而季慈之不停安慰他給他勇氣,“不用害怕這樣的瘋子,阿陶,你表現(xiàn)得越是軟弱的話,對方越是囂張想要欺負你的。” alpha不知道為什么說到這兒輕輕嘆息一聲,極輕的用指腹磨蹭著陶樂被西裝襯衫蓋住的脖頸一側,“哭成這樣越想欺負啊……” “什么?你說什么?”陶樂睫毛被淚水浸濕,只隱隱約約聽見剛才男人模糊說了句,潦草摸了摸臉上的淚痕抬頭問他,“我沒聽清,你在和我說話嗎?” “不,沒什么。阿陶,別擔心,有我在。”季慈之雙手按在陶樂的肩膀上,鄭重承諾,“我會一直陪著你,以后有什么問題就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會趕過去。” “現(xiàn)在照片在他手上,他在暗我們在明,只有等他再行動的時候才能抓住他。依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好嗎?” 陶樂想到自己被拍的照片,瞬間臉色蒼白,那張粉白的臉露出破碎的無助,抖著唇同意了男人的說法,“嗯,你說得對。” 事情暫時這樣告一段落,兩個人幾乎上班下班形影不離,季慈之一度成為陶樂這段時間的精神良藥一般重要的存在。 可能是身邊多出來個alpha,所以那個變態(tài)的男人才沒敢再出現(xiàn)興風作浪威脅陶樂。陶樂也漸漸從那場恐怖的遭遇中走了出來,又成了當初那個積極陽光模樣的堅強beta。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撞到了時夏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場景,更讓他覺得心痛崩潰的是,那個陌生男人竟然是這段時間他最感謝最信任的季慈之。 時夏依依不舍的依偎著面前的高大的alpha,男人身上很刺鼻濃烈的硝煙信息素味,季慈之的信息素很特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一直用熏香掩蓋。 男人穿著大衣站在陰影中,整張臉隱匿在黑暗里,和陶樂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樣,眉眼深邃透著冷漠,嘴里含著根香煙,冷冷的盯著面前搔首弄姿的omega,“好了,趕緊回去。” “抓緊時間和他離婚,我沒有多少耐心了。” “哎呀知道了,你看看你那個樣子,醋死你了是不是啊?到處都是酸味~”時夏眼尾上挑,想踮起腳吻他的唇,卻沒想到季慈之毫不留情推開她甚至沖著她微張的唇吐了一口煙霧。 “咳咳咳咳,你干嘛呀~哼,哎呀,我不跟你鬧了,我得趕緊回家了。”時夏嬌嗔,瞪了一眼alpha,擦擦臉扭著腰往家里走去,身影逐漸消失不見。 季慈之站在原地盯著那間亮著燈的窗口,他知道那里面住著的是誰,要不了多久,陶樂身邊就會沒有任何礙事的蠢貨,只有他一個人了。 猩紅的煙頭被他扔在了地上,用鞋尖使勁碾壓幾遍,盯著那里看了幾秒才轉身離開。 打開門,陶樂僵直的坐在沙發(fā)上,時夏做賊心虛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皺著眉埋怨他像鬼一樣沒有動靜,“陶樂你怎么不說話啊?!嚇死我了,你怎么了?裝神弄鬼的真是……” omega渾身不顧自己身上都是剛才和alpha緊貼以后沾染的硝煙味,扭著腰身要回房睡覺,可是猝不及防的身后的陶樂叫住了他。 “那個alpha,是誰?” 時夏頓時愣住,“什么啊,什么alpha,你在說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我不知道你說的……” “我剛才看到了,你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時夏,別繼續(xù)騙我了。” “你們認識多久了?” beta語氣很淡定,甚至有些冷漠,仿佛是在圍觀別人似的,只有緊緊攥住的手掌暴露了他的脆弱,指尖掐出紅痕,陶樂腰背直挺挺。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繼續(xù)瞞著你了,反正你也知道我們也已經這樣了,陶樂,我們不可能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不愛你,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到。” “那個男人,他愛我我也愛他,他不在乎我結婚有孩子,我和你離婚以后他會娶我……陶樂,你放過我吧,和我離婚好嗎?” 好像自己已經成了最大的障礙,陶樂耳邊嗡嗡作響,腦海里來回閃現(xiàn)出季慈之幫助自己的畫面還有剛才時夏和季慈之抱在一起的畫面,來回反復,他竟然覺得快要窒息似的。 暢快的大笑許久,笑的眼淚要流出來,陶樂看著愣怔的時夏,“你帶他來見我,我想讓他親口跟我說,他要你,要跟你結婚。” “陶樂?!你還要發(fā)瘋到什么時候啊!我們真的不合適沒有可能了啊!” “我知道,我只是想,想確認他真的……”真的對你好,會給你幸福,小夏。 最后還是時夏妥協(xié)了,這樣應該會讓陶樂徹底死心,“好吧,那就明天吧,時間我來定……”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陶樂整個人都顯得病懨懨不清醒,眼底鐵青一片,季慈之想和他說說話,可是陶樂似乎在躲著他。 時夏又一直在發(fā)消息煩他,說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面談,季慈之暫時還需要安撫好這個貪得無厭的omega,不好發(fā)作,只冷淡回應了一個嗯字。 三個人在餐廳包廂里見面的時候,季慈之險些控制不住要掐死時夏那個該死的女人。 “阿陶?阿陶!阿陶!”alpha抓著陶樂的手力度很大,陶樂掙脫不開,無力的坐在那里。 時夏更是滿臉迷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季慈之,那樣卑微那樣恐慌,而且他剛才叫的是,阿陶? 他認識陶樂嗎?可是陶樂,為什么沒有跟她說過認識季慈之呢?怎么認識的? “小夏跟我說,你們很相愛,我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好好對她……我會和她離婚成全你們兩個的你放心,不用費盡心思騙我了。” 陶樂紅著眼甩開他的手,急切的推開包廂的門要逃走,季慈之在身后要起身追上他。 “慈之!慈之你要去哪兒啊?!你沒聽見他說的嗎?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你聽見了嗎?慈之,我們終于——” alpha臉色陰沉抵著后槽牙,拼命克制著心里的怒火,盯著被他嚇呆的蠢貨,“誰讓你自作主張讓陶樂見我的?!我的一切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什么?什么意思……慈之,你的表情好可怕……你怎么了啊?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季慈之知道自己已經追不上陶樂了,索性一次性和時夏說清楚,“我接近你,都是為了阿陶而已。” “你根本配不上陶樂,我只是隨便挑撥你幾次,你就可以毫不在意的放棄他。你根本不值得他那么愛你……” “從今以后,你離阿陶遠遠的,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我會讓你毫無聲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從不開玩笑,你知道的。” 眼前的alpha是個笑面虎,骨子里的冷漠怎么也掩飾不了,時夏徹徹底底被他嚇住了,完全沒有剛才的激動繾綣,癱坐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來,愣愣的看著離開的季慈之,終于戰(zhàn)戰(zhàn)兢兢尖叫著哭出來。 陶樂遭受了雙重打擊,只想離開那個傷心地,當天就遞交了辭呈準備換個工作,這段時間就先待在家里穩(wěn)定情緒,他還有小徵,不能太過任性。 一個人過下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還有時徵杳陪著他。 可是萬萬沒想到,季慈之不在了,那個已經被陶樂遺忘的男人竟然又出現(xiàn)了。 等beta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捆綁住鎖在大床上了,眼睛上蒙著黑布,看不到周圍的景象。 但是他聞到了熟悉的又恐怖的信息素的味道,是那個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