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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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聽墻角后,方杳安一直覺得吳醞家里應該會爆發某種激烈的家庭危機,雖然不好直接問,但隨時關注著吳醞的動向。 但吳醞總是那樣,嘻嘻哈哈的,跟學校的女孩子打得火熱,只每天放學他爸來接他的時候,晚一點他就生氣,繃著臉像顆要爆的炸彈。他爸不停地道歉,好說歹說,來來回回地做保證,才把他請進車里。 方杳安見過一次,簡直被那副巨嬰樣的吳醞嚇死,比較了一下,連帶著看季正則都順眼不少。 a城的冬天來的快,陰冷濕寒的很磨人,像泡在氣態的冰里,怎么都冷,而且地鐵搶修,他們學校這段至今沒有竣工。 方杳安天生體寒,穿再多都沒用,他爸說早上太冷,以后每天開車送他媽和他一起去學校。但這樣他就不能和季正則一起上學了,兩個人本來就上下學待在一起的時間長點,要是再沒了,季正則肯定不許。 所以每天早上出門前,他都把自己裹成個粽子,手套,圍巾,口罩,帽子,一個不落,季正則還給他衣服里頭貼好幾個暖寶寶,整個人看著非常腫,騎車都困難騎,熱得像只熟蝦。 高三開始強制晚自習,晚上九點多才下課,他們倆習慣回去的時候吃路口一家露天小店的餛飩,攤主是個老太太,餛飩包得很有手藝,皮薄餡大,清湯上浮著金黃的油珠和鮮綠的蔥花,散著熱氣,又香又鮮,吃完以后整個人都是暖的,臉頰發熱。 季正則握著他的手,看他吃得頭也不抬,嘴巴油光發亮,臉腮紅撲撲的,可愛得心都軟了,“小安。” “嗯?”他喝了口湯,順著喉管灌下去,舒服得哆嗦一下,“怎么了?” 季正則笑得眼睛彎起來,湊到他耳邊,坦蕩又曖昧地,低低的氣音噴在方杳安耳廓,“我想親你一百下。”說完就真的吧唧親了一口。 方杳安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渾身酥得一激靈,羞惱地把季正則擠開,“你有病啊,被看見了怎么辦!?” 季正則總這樣,不分時間地點的不要臉。 兩個人騎著車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不見季正則的人了,他嚇得回頭去看,季正則原地不動,看他一眼,又突然看著自己莫名其妙勃起的胯下,脹鼓鼓的好大一團。眼睛濕漉漉的,無辜又委屈,“小安,它想cao你。” 荷爾蒙旺盛的高中生,基本管不住自己的下身,季正則尤其。 課間上完廁所洗手,突然就感覺被人從身后抱住,一根又硬又粗的大東西頂在他屁股上畫圈,他被戳得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季正則不知道怎么跑到他們這層來了,親他的脖子,趁廁所沒人抱著他飛快閃進最里邊的隔間里。 他被親得迷迷糊糊的,褲子剛褪下來,就被那根東西插滿了,廁所里來來去去的有人說話放水,季正則捂著他的嘴插得他下面的小rou嘴滋滋作響。他趴在季正則身上,又羞又怕,下頭咬得死緊,被干得滿臉是淚,兩條腿顫巍巍的隨著cao弄不斷顛簸晃動。 下節體育課他沒能去上,連帶著自習課,他們干了兩小時,他肚子都被guntang的男精射滿了。下課了季正則也不放他走,撩起他一層層的衣服,吻他的肚皮和奶頭,回到教室整個人都是軟的,眼睛像蒙了層霧,看什么都不清楚,xue里菇滋菇滋地冒響,他緊緊夾著腿生怕給人聽到。 心照不宣地,每周的體育課他會逃掉,半推半就地和季正則在學校無人的角落,忘我地沉溺在漫長又短暫的性愛里。 天氣越來越冷,馬上要放寒假了,a市的天一連幾天都很陰沉,季正則家里有事,午休的時候還特地跑到他們教室來,和他說要提前回去,會盡量早點弄完,爭取晚上來接他。 季正則總是這樣,敏感得過分,恨不得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患得患失地,生怕他被搶走了,幾乎什么都順著他,毫無原則的退讓。 但被過度呵護讓他別扭,“不用,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晚上那么冷,你早點睡吧。” 他當天值日,晚自習被強加了兩節物理課,黑板寫得密密麻麻,他懶得留給明天值日的人擦了,反正季正則也不在,沒人等,就慢悠悠地擦了黑板。 把放在走廊上的小盆綠植搬進來的時候,蘇蓓正背著書包,一個人走廊那頭走過來。她明年要參加高校的自主招生,每周花一節課和另外幾個人一起在音樂老師那里練曲子,當才藝,她看著沒人的教室,也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感慨,“誒,都走了嗎?” “嗯。”他應一聲,“已經放學了。” 他給盆栽澆了點水,空氣里靜悄悄的,還以為蘇蓓已經走了,抬頭時卻發現她還在那,低著頭躊躇著,難得無措。 “對了,你只有一個人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沒多想,單純覺得這么晚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蘇蓓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來,把臉縮進圍巾里,只露出一雙漂亮的杏眼,像不情愿似的,好半天才說,“謝謝。” 他背上書包,把圍巾手套帽子口罩全部戴好,還掏出幾個暖寶寶問蘇蓓,“很冷的,你要嗎?” 蘇蓓被他全副武裝的樣子弄懵了,搖搖頭,“不用了。” 他推著車和蘇蓓往校外走,他本來就話不多,蘇蓓又好像很尷尬,低著頭也不說話,兩個人中間冷得要結冰了,還是他先開口,“你家住哪啊?” 蘇蓓告訴他小區地址。 “和我一條路,正好送完你轉頭就回家了。”為了表示友好,他還扯著嘴硬笑了一下,結果發現帶著口罩,人家也看不見,又半尷不尬地收了笑臉。 蘇蓓的反應出乎很奇怪,瞥他一眼,低聲喃呢,“你才知道啊。”她突然又變成了那個盛氣凌人的學習委員,不屑地哼了一聲,擰著眉毛偏過頭去,像在怪他。 走到平常和季正則吃的餛飩攤,蘇蓓突然拉了他一下,嘴巴努了努,“你不吃這個嗎?” “啊?”他有些驚訝。 “怎么了?我本來就跟你一條路,經常看見你和季正則一起吃。”她撇撇嘴,眼珠亂轉,給他解釋。 “哦。”他點點頭,“沒事,你急著回家,不吃了。” 他心里開始打鼓,季正則每天在這對他做的那些齷齪事不會早被人瞧見了吧? 蘇蓓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著他,自顧自坐下了,“我不急啊,正好也有點餓了,來吧。” 他不知道怎么拒絕她,嘖了一聲,放了車和她坐在一起。 “你為什么穿這么多看起來還這么瘦?” 方杳安把口罩和圍巾解下來,聽見蘇蓓這么問,有點哭笑不得,“我一直就這樣啊。” 兩個人沒什么話題,依舊尷尬。 攤主正好把兩碗大份的餛飩送過來,蘇蓓拿著勺子在碗里撈了撈,“好多啊,我吃不完,你要不要?” 還沒等他開口,蘇蓓的勺子已經落進他碗里了,睜著眼看著他有點無辜地解釋,“怎么了?你不要啊,我沒動過的。” 現在拒絕好像也已經晚了,他干笑著只好說,“沒有,謝謝。” 吃東西的時候沒說話,蘇蓓勺子沒拿穩,一下落進碗里,濺出好多湯水,“啊!” 他連忙把口袋里的紙遞過去,“沒事吧?” 蘇蓓拿紙擦了擦,“謝謝,沒事。”又把紙團攥在手里,支吾著試探,“你,你家里應該有個jiejie或者meimei吧?” “啊,有個meimei,你怎么知道?” 蘇蓓低著頭看著桌面,像不好意思開口,欲言又止的樣子,臉羞怯的紅起來,“因為,就感覺你好像對女孩子很,很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