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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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溫亦心跪坐在靈堂前,火盆里燃燒的紙錢時明時暗,穆家在京都的舊部留著,遲早是個禍患,最壞的結果就是若真有一日穆正兵臨城下,同這些舊部里應外合,怕是布防再嚴密也難抵擋半日,現在局勢來看,的確都在按著自己所籌謀的方向發展,可難保不會百密一疏,想到這里,溫亦心摸向自己玉質的尾戒,思慮著要不要趁這些舊部還未成氣候,先暗殺之。 “喲,大嫂對大哥真是伉儷情篤啊,這剛能下地走路就熬夜來給大哥守靈了呢~”紫鳶不知何時,斜依在門口,調笑到。 溫亦心微愣,這么晚,她來做什么?隨即就想站起身,可奈何想事情入神,不知不覺跪了太長時間,腿一軟差點栽到火盆里,還好紫鳶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抻住。 “多謝。” 紫鳶笑了笑,隨即將人扶坐在了一旁的靠椅上,說到,“說起來,這還是大嫂你第一次跟我說話呢,也是,從我嫁進穆王府,大嫂你就沒消停過~” 消停?溫亦心表情凝慮了一瞬,而后恢復如常的說到,“世間萬物瞬息萬變,誰也不會想到伯軒會遭此一劫。” “誰說不是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我成親這天,害得我被人罵是個掃把星,剛進門就把大伯哥給克死了,大嫂你說,我冤不冤啊~?”紫鳶說的隨意,可任誰聽了都覺得這話別有寓意。 但溫亦心并沒打算接這個話茬,而是端起一旁的涼茶喝了一口,淡淡的說到,“這里紙煙味重,妹媳還是早些回去歇了吧,太晚的話二妹該擔心了。” “她才不會擔心我呢,她只會擔心大嫂你。”紫鳶嗤笑一聲,隨即從懷里拿出一瓶藥膏放到了溫亦心手邊,“喏,喝多了還惦記著你的傷,讓我給你送過來。” 自從那日之后,兩人便再也未見過面,但是溫亦心知道,穆初堯把藥交給了紅櫻,讓其每晚換藥時用上一些,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短短六日就能下床走路。 將手邊的藥瓶拿了起來,溫亦心看了一眼,隨即又遞了回去,淡笑著說到,“我的傷已經好了很多,這藥太過貴重,還請妹媳將藥拿回去吧。” 紫鳶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上下掃了一眼溫亦心那沒什么血色的面容,不屑的哼聲說到,“溫亦心,我勸你好生收著,我家初堯可不是對什么人都這么上心的。”頓了一下,覺得對方仍然不領情,便繼續說到,“自打我被賣到青花苑之后,見過的人多了,所以說話不喜歡繞彎子,你裝你的傻,我便說我的,雖然我家初堯沒跟我說過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也不清楚你們二人之間有何陰謀,但我料想應該不是什么簡單的事,你要知道,以她現在的地位和權力,她大可以不必同你為謀,但是她卻依然對你的話言聽計從,你當是為何?” “還能是為何?一場交易罷了。”溫亦心將藥瓶重新放在了桌上,而后站起身,看著紫鳶淡笑著說到,“你心里有她,就應該想辦法將她的心收回去,而不是在我面前,替她說話。” 看著溫亦心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樣,紫鳶恨不得抬手給這個女人一巴掌,穆初堯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捂不熱的石頭!是不是賤,一定是! “若是能收,我又何苦想方設法嫁給她!”紫鳶說罷,憤憤的瞪了溫亦心一眼,隨即拿起桌上的藥瓶甩袖而去。 看著紫鳶離開,溫亦心輕嘆一聲,重新坐回到靠椅上,待這天下安定,自己便回天云山再也不出來了… —————————— 穆初堯一臉嚴肅的盯著桌上的藥瓶,沉聲問到,“所以她沒收是嗎?” 紫鳶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翻了個白眼說到,“那就是塊石頭,我送個藥差點沒被她氣到小產!” 穆初堯“……” “她說話是挺氣人的,你你…別惹她。”穆初堯說罷,隨即也趴在了桌上,愁眉苦臉的看著那藥瓶,本想著讓紫鳶去送藥,可以看看那女人吃醋的樣子,沒想到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當真是心里一點也沒我嗎… 看著穆初堯的樣子,紫鳶心里也不好受,可能因為她們太過相像,所以她完全能明白對方現在的心情,然而越是這樣她就對溫亦心越是仇恨,她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哪怕一輩子得不到穆初堯的回應,不管如何她還是她明媒正娶的夫人,哪怕對方不喜歡她,她能陪在穆初堯身邊就好,而也因為這樣,紫鳶看不得自己拼了命想在一起的人,被別人所不珍惜! “我去看看她!”穆初堯突然說到,而后拿起桌上的藥瓶就出了房間。 一進靈堂就看見溫亦心單手支著額頭,一身素衣孤零零的坐在靠椅上閉著眼睛養神。 聽到有人走來,再加上那人身上特有的體息,溫亦心不用看也知道是穆初堯來了,閉著眼睛,聲音輕柔有些疲倦的問到,“你來做什么?” 穆初堯原本是想來找這女人說個清楚的,可看對方眼眶下淡淡的暗影,心里不由有些心疼起來,抿了抿嘴,說到,“來給你換藥。” 話音剛落,溫亦心緩緩睜開眼睛,沉默半晌后,輕嘆到,“放這里吧,我一會兒回去換。” 穆初堯猶豫了一下,隨即將藥瓶放在了桌上,轉身之際,頓住腳步,對著身后人說到,“穆家這邊的事處理完,我便要帶兵去剿滅叛軍,我不在,你好生照顧自己。”說完剛要離開,就聽溫亦心開口叫住了她。 穆初堯回身,“怎么?” 溫亦心猶豫了一下,說到,“跟我來,有些話這里不方便說。” 看著溫亦心從自己身旁走過,穆初堯眨巴了兩下眼睛,雖然不知道對方要跟自己說什么,但按她對這女人的了解,八成是關于穆家的,這樣想著,穆初堯無謂的聳了聳肩,隨即跟了上去。 來到溫亦心所住的院落,正巧碰到剛欲前去靈堂的紅櫻,看到自家小姐回來,紅櫻趕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正要去尋你呢!” 溫亦心點了點頭,吩咐到,“我跟穆統領有些重要的事要說,你去沖壺好茶,等會兒拿到書房來。” 書房內,兩人對坐矮幾前,溫亦心拿出一封早就寫好的書信放到穆初堯手邊,“再過幾天穆正就能得知穆伯軒已死之事,他若有意為難你,你將這信交于他便可。” 看了一眼桌上的信,穆初堯盯著溫亦心清冷的面容,抬手在信封上緩緩的點了點,哼笑一聲后問到,“我能看一眼你寫了什么嗎?” “不能。”溫亦心爽快的拒絕,輕嘆一聲繼續說到,“無非是讓他留你一命,以你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同他抗衡。” 聽到這話,穆初堯挑眉,將信收起輕聲問到,“除了這個,可還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既然能想到暗殺你,想必那叛軍的頭目還是有些頭腦的,你此次去一定多加小心。”溫亦心將目光移到一旁,穆初堯眼中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是情嗎?為何呢?她們之間各取所需罷了,或許這世上有很多愛慕自己的人,但她絕對不信穆初堯會如此,是不信還是不愿意去信…自己到底在顧慮什么… 溫亦心的話,讓穆初堯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自嘲般的輕笑一聲,站起身深吸一口氣,開口說到,“那是自然,多謝嫂嫂提醒,時候不早了,我就不耽誤嫂嫂換藥休息了,告辭。”說罷,就向著門外走去。 這時紅櫻正好奉了茶回來,看到穆初堯要走,隨口問到,“穆統領這就走啊?不喝茶了嗎?” “不喝了,紫鳶還在房里等我,先回去了。”穆初堯淡笑著回復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穆初堯離開,紅櫻端著茶水碎步走到溫亦心跟前,說到,“沒看出來,這穆統領還是挺疼紫鳶姑娘的~” 溫亦心面無表情的拿起托盤里的茶壺,邊倒茶邊說到,“話多。” 紅櫻“……” ———————————————— 雖說穆伯軒的死純屬意外,但無形中卻是加快了各方勢力的角逐,而身為叛軍頭目的涂欽秋更是被迫成了眾矢之的,這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無端背了殺人的罪名不說,在三皇女力保穆初堯的情況下又不能’鳴冤’,擺明是讓她吃啞巴虧嘛,這怎么能行? 林家醫館的大堂內,涂欽秋剛一走進,就有學徒迎了上來。 “您好,是來瞧病的嗎?” 涂欽秋擺了擺手,淡笑著對小學徒說到,“我是來找林錦林大夫的。” “不湊巧,師父正在給人瞧病,您得稍等會兒。” 涂欽秋自己也懂醫術,心里明白這小學徒雖然說著稍等會兒,但這病人一個接一個的,若真等下去還不得天黑才算完?看著小學徒要走,涂欽秋急忙將人攔住,笑呵呵的說到,“小兄弟先別急著走啊,勞煩你跟林大夫托句話,就說她天云山相好的來找她了。” 相好的?小學徒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只見此人穿著簡素,氣質清雅,雖貌不驚人,但細看下倒別有一番韻味。 “好…好吧。”小學徒猶豫著答應了一聲,便一步兩回頭的向著后堂走去。 “按著藥方上所寫,記得一日兩副不可間斷,還有…” “師父,大堂有人找您。” 林錦聞言,隨口說到,“告訴他,我今日太忙,讓他晚些再來。”說罷就繼續囑咐著病患煎藥時的事宜。 若是往常,小學徒聽到師父這樣說,轉身就跑去回話了,可這次卻怯生生的站在原地,一臉糾結的攪著衣擺,吱唔著說到,“那人說…說…” 林錦皺了皺眉,顯然已經有些不耐,“說什么?” 小學徒看了看一旁的病患,又看了看林錦,只見兩人都盯著自己,心里更是猶豫著,相好的找上門這種事,若是讓旁人聽到… “快說。”林錦冷聲催促到。 小學徒嚇的一個哆嗦,慌忙開口到,“那人說,是師父您在天云山時的相好…” 話音剛落,林錦手中的毛筆啪的一聲掉在了桌上。 “林大夫?” “師父?” 林錦回神,輕咳一聲,對著小學徒吩咐到,“你且讓她去書房候著,我一會兒就去。”說罷,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毛筆,繼續寫著藥方。 書房內,涂欽秋等得無聊,單手負背來到桌案前,隨手拿起一沓藥方看了起來,聽到身后關門的聲音,不由調笑到,“你這字啊,什么時候能寫的好看些?”說罷將手中的藥方扔到桌上,轉過身對著來人笑了笑,“別來無恙啊林大夫。” 對方轉身的一剎那,林錦只覺鼻子一酸,來不及想別的,跨步走了上去,直接將人擁住。 涂欽秋錯愕的不知作何反應,直到聽到林錦喃喃到,“十六年了…我倆十六年未見一面…” 是啊,十六年了,若不是因為汝嫣夏,她們兩個也不至于此,想起那人,涂欽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恨意,轉瞬即逝。 “行了,別抱著了,你還真把我當你相好的了不成?” 涂欽秋本想說個玩笑話,讓對方放開自己,可沒想到林錦卻說到,“有何不可…” 涂欽秋不屑的哼笑了一聲,“長的丑,想得倒是挺美。”說罷,漫不經心的又補了一句,“汝嫣夏真是瞎了眼…” 聽到這個名字,林錦渾身一涼,緩緩松開了涂欽秋,看著對方雖面帶笑意,但眼神里卻滿是揶揄的模樣,心里仿佛有刀絞著一般。 “她…她還好嗎?”林錦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問到,隨即退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涂欽秋嗤笑一聲,靠著桌案無謂的回到,“死了。” “什么?!”林錦震驚之余,有些懷疑的盯著涂欽秋,“你莫不是又在跟我玩笑?” “嘖,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同她一起長大的,又怎會拿她的生死說笑?你下山后的第二年汝嫣夏就去了,死于難產。” 聽到這話,林錦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緩緩問到,“難產?” 涂欽秋微愣,隨即點了點頭,“你不會是忘了當年你強暴她的事了吧?那孩子是你的~”說罷,淡笑著走到林錦身旁的位置坐下,繼續到,“而你這個負心人,做了那檔子事之后第二天就回了京都~” 話音一落就見林錦的臉色沉了下去,“是我負了她,可為何是難產?云機子老先生醫術高明,再加上有你,也斷不會讓她命隕于此。”說罷很是不解的看向涂欽秋。 “你說的對,為何呢?”涂欽秋說罷,單手支在兩人之間的茶案上,神若游離的看著前方,似是在回想什么。 而涂欽秋的這句反問卻讓林錦更是疑惑了,還未等她繼續追問,身旁的人突然輕嘆了一聲,笑著說到,“我看你也不怎么難過,當真是對她一點情意也沒有。”收起笑意,眼神沉著的問到,“那為何還要做那種事?” 四目相對,林錦呆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苦笑著說到,“你身為澤兌自是不會明白…” 當年為了學醫,林錦只身一人前往天云山拜云機子老先生為師,也因此認識了他的兩個義女,雖然比較起來身為地坤汝嫣夏溫婉賢淑學識過人,娶了她更順人意,但林錦卻更喜歡涂欽秋,哪怕對方是個不易嫁娶的澤兌,她也不在乎,可天意弄人,偏偏就在她準備對涂欽秋表明心意的時候,被雨露期的汝嫣夏拉進了房里,也是她少不經事,若是當時留下,便也不會讓涂欽秋誤會至深,而現如今再解釋已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