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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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乾可以淺標(biāo)很多地坤,但是卻只能深標(biāo)一個,地坤反之亦然,而一旦深標(biāo)之后兩人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將永遠(yuǎn)忠于彼此,同生共死。也因著這個原因,這世上鮮少有天乾會去深標(biāo)一個地坤,畢竟對于天乾這種天生自以為是的物種來說,淺標(biāo)既能快活又能傳宗接代,又何須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以至于類似這樣的話都不會去說,漸漸的很多人都忘了,這世上還有深標(biāo)這種事。 溫亦心抬手摸了摸自己后頸上指甲蓋大小的淡粉處,本以為嫁到穆家只是為了報(bào)恩,再加上同穆王爺所謀之事,自己身為穆家兒媳方便與兩府之間走動,雖然穆伯軒身體孱弱,但總歸是稟了天地的夫妻,若不是情勢所迫,她斷不會做出有辱家門的luanlun之事,想到這里溫亦心輕嘆一聲,怪只怪自己當(dāng)初回京都前沒有過多的查清楚穆初堯這個人,以至于現(xiàn)在被人牽著鼻子走,事到如今想再多也是無用,只要能推翻趙氏王朝,自己何時介意過‘遺臭萬年’? —————————————— 幾日后 臥房內(nèi),穆老夫人坐在兒子的病榻前,遣退屋內(nèi)的婢女后看著靠坐在床上無精打采的穆伯軒說到,“穆初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趁著那狐媚子的身子還沒顯現(xiàn)出來,我已經(jīng)命人開始著備婚事了。” 穆伯軒淡淡的哦了一聲,依舊眼神無光的看著窗外,穆老夫人見狀有些心疼的拉起兒子的手繼續(xù)到,“娘是這樣打算的,等那狐媚子將孩子生下來后就過繼到你房里,這樣也算得上嫡孫了…” “我不要!”穆伯軒煩悶的將穆老夫人的手甩開,“等我身體好了,我要跟亦心生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紫鳶肚子里的那個就送給穆初堯好了。” “你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什么叫送給那小狼崽子?那可是我穆家的骨rou!”穆老夫人低聲怒斥到,但看穆伯軒病殃殃的模樣又不忍心過多苛責(zé),轉(zhuǎn)而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xù)說到,“娘知道你心里喜歡溫家姑娘,可是你比娘更清楚那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且不說你這身體如何,就你這性子也是降她不得,若不是當(dāng)年你爹用計(jì),她那樣清傲的女子怎么可能嫁到我穆家來。” 穆伯軒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立刻反駁到,“嫁給我哪里委屈她了?我可是堂堂穆王府嫡子,以后別說承襲王府,若是爹爹大業(yè)有成,我就是太…!” 話還沒說完,穆老夫人趕緊抬手捂住了穆伯軒的嘴,驚慌的瞧了瞧四周,“你胡說八道什么,這話若是讓那狼崽子聽見,還不得捅到皇帝那里,到時候咱們娘兒倆能不能活到你爹回來都不知道!” 穆伯軒一把將穆老夫人的手拿開,苦笑一聲說到,“娘你怕什么,我現(xiàn)在倒是巴不得讓穆初堯那個混蛋殺了我呢,這樣爹回來一定會宰了她!我得不到的,她也別想要!” “什么你得不得的,她也別想要?兒子你說什么呢?”穆老夫人聽的云里霧里。 想起幾天前穆初堯的舉動,穆伯軒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到,“還能是什么,那個畜生枉我平時把她當(dāng)親meimei看待,現(xiàn)如今竟然覬覦大嫂!” 穆老夫人顯然被這話嚇得不輕,“什么?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在穆家,我我去找溫亦心!” 穆老夫人轉(zhuǎn)身就要出門,穆伯軒忙將人叫住,“娘您找亦心干嘛,這事兒跟她又沒有關(guān)系,亦心連我都看不上,還能看上她?” “不是,這這到底怎么回事?!”穆老夫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心里總覺得事情應(yīng)該不似穆伯軒說的這么淺薄。 穆伯軒也沒有解釋,只是沉聲說到,“您就別管了,我自有整治她的辦法。”頓了一下,看向穆老夫人,又說到,“這眼看要到年關(guān)了,娘可給爹寫了家書?” “這幾天一直忙著籌備婚事,倒是忘了這檔子事兒。我一會兒回去就寫,軒兒可是有話讓我?guī)Ыo王爺?”穆老夫人說到。 穆伯軒冷笑一聲,回到,“爹在邊關(guān)辛苦,娘就莫要把家里的煩心事寫進(jìn)去了,就說家里一切安好便是。” 聽到這話,穆老夫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 母子倆又說了會兒話,瞧著外面的天色,穆伯軒開口到,“娘您放心,我不會做什么傻事的,等會兒亦心要來伺候我吃藥了,您就先回去吧。” 穆老夫人替兒子把被褥掖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長嘆了一口氣說到,“軒兒就算是為了娘,你也得好好的,娘腦子愚鈍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行從兒,你若是有什么只管跟娘說,娘就算拼了命也會護(hù)著你的,莫要自己去犯險(xiǎn)。” 看著母親鬢間的白發(fā),穆伯軒心里有些微酸,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 傍晚時分,溫亦心像往常一樣端著湯藥來到臥房,為了能讓穆伯軒再活一陣子,每次都是她親自熬制,今日也不例外,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往日總是對喝藥推三阻四的穆伯軒今日倒是痛快。 “亦心。”看著收拾藥碗的溫亦心,穆伯軒輕聲喚到。 “嗯。” 聽到對方冷漠疏遠(yuǎn)的應(yīng)聲,穆伯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到, “我想求你一件事。” 溫亦心微愣,看向穆伯軒示意對方說下去。 “等過了年關(guān),我想去邊關(guān)。” 話音剛落,溫亦心眉角微動,坐到床邊開口問到,“為何?” “我怕若是我再留在京都,早晚被穆初堯害死。”穆伯軒說到這里,一聲苦笑,繼續(xù)到,“我本以為她因?yàn)槿钚∧锏氖轮皇菍Φ泻蓿晌覜]想到,她竟然連你也牽扯其中。” 溫亦心沒有說話,繼續(xù)安靜的聽著。 穆伯軒靠坐在床上,仰面朝天似是回憶的說到, “說起來,當(dāng)年穆家的確對她母女兩個不公,爹爹娶阮小娘的時候我才五歲,只記得當(dāng)時穆王府上下張燈結(jié)彩好不熱鬧,想來我娘嫁過來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吧,雖為妾室但迎娶時的做派同正房相比也毫不遜色,爹爹那時候一定是愛極了阮小娘。”說到這里,穆伯軒意味不明的看向溫亦心,繼續(xù)到,“可是也就是那晚之后,爹爹對阮小娘卻像變了一個人,我只記得無意中一次路過阮小娘所住的院子,聽到爹爹發(fā)了很大的脾氣,而阮小娘就是一直在哭,再然后沒幾年就被趕出了穆王府。” “他們因何吵起來,你可知道?”溫亦心疑惑的開口問到。 穆伯軒搖了搖頭,說到,“不清楚,那時候我身體不好哪怕是在穆王府我也很少走動,再有印象就是十年之后了,因著我身體原因,而穆初堯又分化成天乾,爹爹為了穆家以后打算,就把阮小娘她們母女兩個接了回來。” “那阮氏是怎么死的?” 穆伯軒呆愣了一下,看著溫亦心緩緩開口到,“自盡。” 這兩個字一出口,溫亦心便覺事情蹊蹺了,外人都以為阮氏是得病去世,沒想到竟然是自盡。 就在這時穆伯軒又開口到,“與其說是自盡,倒不如說是爹爹逼死了阮小娘…” “此話怎講?”溫亦心語氣有些凝重的問到。 “我記得阮小娘回穆家之后,過得并不好,穆初堯也是經(jīng)常被爹爹打罵,你也知道穆家是武將出身,而我這身體根本習(xí)不了武,所以爹爹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穆初堯的身上,但是爹爹對她完全超出了嚴(yán)苛,甚至可以用殘酷來形容,以至于我都覺得那時候的穆初堯有些可憐,直到有一天,爹爹也不知是怎么了,從外面回來直接提著刀就去了阮小娘的院子,任誰攔著都無濟(jì)于事,說什么也要?dú)⒘四鲁鯃颍?dāng)時若不是我娘起了惻隱之心將人趁亂偷偷藏到了自己院子里,想來現(xiàn)在也不會如此小心過活。”穆伯軒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繼續(xù)到,“第二天阮小娘就被發(fā)現(xiàn)吊死在自己房內(nèi),之后穆家為了名聲,便對外稱阮小娘是病死的。” 說到這里,穆伯軒眼神里閃過一絲精算,隨即故作認(rèn)真的看向一臉沉重的溫亦心,開口到,“說什么心甘情愿,在我看來完全是別有用心,她如此仇恨穆家,不排除她想利用你來報(bào)復(fù)穆家,所以亦心,你可要想清楚些,她到底值不值得你去信任。” 聽到這話,溫亦心抬眼看向穆伯軒,淡淡開口到,“我何時信任過她?”隨即站起身,“今日你告訴我這些,怕穆初堯加害你是假,挑撥離間是真吧?” 穆伯軒微楞,隨即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擔(dān)心你被她騙了,亦心你怎可如此詬病于我。” 溫亦心冷笑一聲,扭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說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雖只有夫妻之名,但為了還穆家的恩,你所求之事,我答應(yīng)了。”說罷便踱步離開了臥房。 看著溫亦心離開,穆伯軒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惡狠狠的自語到,“想讓我死,那倒要看看誰先死!” 一晃又是三日,臘月二十五,穆家庶出穆初堯大婚,雖不及嫡子娶妻那般風(fēng)光,但也是熱鬧非凡,然則拜堂的吉時眼看就要到了,接親回來隊(duì)伍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在穆王府門外。 廳堂內(nèi),穆老夫人一臉焦急的詢問到,“去查看的人回來沒有?” “啟稟老夫人,還沒有。” “娘,您別急,許是看熱鬧的人太多,堵了路,再等等。”穆伯軒在旁安撫到。 就在這時,穆冉從外跑了進(jìn)來,“來了來了,二姐回來了!”說罷,歡喜的跑到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溫亦心跟前,拉著就往外走,“大嫂,二姐今天可威風(fēng)了,可好看了~走,跟我去看看~” 溫亦心“……?”一瞬的懷疑,這小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一瞬的考慮,要不要?dú)⑷藴缈冢?/br> “我不去了,你去吧,人多當(dāng)心。”溫亦心淡笑著將手抽了回來,重新站到穆伯軒身側(cè),等著新人進(jìn)門。 沒過多久,穆初堯這邊牽著紫鳶跨過火盆進(jìn)到穆王府正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穆伯軒身側(cè)的溫亦心,而此時溫亦心也在看她,因著常年習(xí)武,穆初堯身姿很是筆挺,平時喜穿玄色給人一種冷俊邪性的感覺,今日看她穿了紅色的喜服,倒是柔和了不少,顯得尤為俊俏,然而接下來的事卻讓溫亦心始料未及。 待新人站定,掌事的管家便按流程高喊出聲,“吉時已到,一拜天地!” 只見穆初堯意味深長的沖自己拋了個眼神,隨即乖乖的轉(zhuǎn)過身對著門外拜去,溫亦心眉頭一皺,那個眼神不像是挑逗,反而更像是挑釁… “二拜高堂!” “等一下。” 溫亦心深吸了一口氣,果然讓她乖乖聽話娶個親很難! 穆初堯聲音不大,卻足矣讓堂上的人聽的清楚,所有人皆是一愣,只見穆初堯收回目光看向穆老夫人冷笑一聲,隨即向一旁的壹十命令到,“把我娘的牌位放上去。” 壹五應(yīng)了一聲,掀開手中的紅布將一直捧著的阮氏牌位亮了出來。 在場眾人除了穆家宗親,還有一些朝上同僚,皆是臉色巨變,穆老夫人更是不用說,險(xiǎn)些昏厥過去。 不顧在場眾人的反應(yīng),穆初堯又淡笑著開口到,“我娶妻是大事,這二拜高堂也應(yīng)該是拜我娘才對。”說罷眼神示意了一下壹五,壹五笑嘻嘻的點(diǎn)頭,而后便要將牌位放到供桌上,這時人群里穆王爺手下的一名武將擋了上來,破口大罵到,“穆初堯你個混賬東西,誰家拜高堂拜個妾室,更何況還是個已故的,你這是成心欺辱嫡母!我顧某不答應(yīng)!” 此話一出,廳堂里可就亂了套了,皆是聲討穆初堯此做法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 然而被聲討的人,卻無所謂的扣了扣耳朵,隨即一抬手,從門外魚貫而入幾十個禁衛(wèi)軍,瞬間將廳堂圍了個水泄不通,壹十更是拔了刀架在了那個武將脖子上。 “你你你這是要干什么!這里可是穆王府!”顧將軍怎么也沒想到,誰成個親還帶著禁衛(wèi)軍的?! 穆老夫人已經(jīng)氣的說不出話,穆伯軒見狀趕忙扶了上去,隨即對穆初堯罵到,“穆初堯!雖然我母親不是你親娘,但這些年也算是待你不薄,你今日如此讓她難堪,當(dāng)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聽到這話,穆初堯不怒反笑,“薄不薄的她老人家自己知道,行了,都別廢話了,不讓我拜,那我還就不娶了呢~”說罷作勢就要牽著紫鳶出門。 而這時從穆王府大門走進(jìn)來兩個人,看著滿院子的禁衛(wèi)軍,趙允檸邊往堂前走邊高聲打趣到, “喲~我來晚了?穆統(tǒng)領(lǐng)這是怕人鬧洞房,連禁衛(wèi)軍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