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jié)甜餅-他來看我的演唱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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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節(jié)課就到這里,那祝大家端午節(jié)快樂。” 藺汝錚對著講臺下微笑了一下,整理好教案,宣布下課,扭身開始擦黑板。然后偷偷對著黑板吐了口氣——為時三天的端午假期可算要開始了。他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出去晃悠一圈。 “藺老師,端午節(jié)快樂。” 突然有一個特別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藺汝錚回頭一看,一個女學生,手里捧著一只粽子,用粉色的絲繩捆著,形狀端正,一看就包得用心。藺汝錚會心一笑,掌心托到粽子下面,瞄了一眼女生臂彎里的筆記本上寫著的名字:“謝謝你,羅同學。” “藺老師記得我的名字?”女生的眼睛驚喜地亮了起來,“這是我自己包的。” “你是不是每次上課都坐在前排?”既然是仰慕他的學生,自然是會坐在前排,藺汝錚張口就來,他放下黑板擦,用濕紙巾擦了擦手,然后擠了擠眼睛,眼眸漆黑發(fā)亮,“我當然記得。謝謝你的粽子,我會發(fā)朋友圈的。” 藺汝錚跟女生再三道別,看著她難掩雀躍的背影,笑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的粽子——誰端午節(jié)吃粽子啊,端午節(jié)不是吃餃子嗎? 他把粽子隨手丟進背包里。 2、 他背著包,扔進車里,看了一眼時間:“壞了。”他火急火燎地甩掉身上的短袖,從副駕駛上抓起一件黑色的背心套在身上,然后擰開發(fā)蠟盒子抓了幾把,發(fā)動汽車。大學校園人來人往,藺汝錚趕時間,急得直按喇叭。 “今天裴裴開演唱會,我等下要去市中心,我們明天見。”藺汝錚聽見車窗外的女生說話,記得汗流浹背,在車里無能狂怒:“我也要去裴裴的演唱會,你能不能讓讓啊同學!!” 可惜聲音被汽車完美的隔音鎖在里面了,藺汝錚耐著性子,好不容易開出學校,就一路疾馳在馬路上。好在S大離市中心的體育館不遠,車沒開多久就能到了,藺汝錚仰頭看向市中心最高的大廈燈牌——裴星遇手里拎著一把吉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鏡頭,在城市中心最高的地方,光芒四射,迎接所有人的仰視。藺汝錚的手把在方向盤上,眨了眨眼睛,看著裴星遇,有點得意地看著一下四周的車,在車里笑了一下。 裴星遇比他們剛剛相識的時候成熟了許多。他沒有二十出頭的時候那么偏執(zhí),情緒也不再那么難以預測,他更溫和了,雖然仍然拒人于千里之外,表面上卻有了一點作為掩飾的、虛假的春風。 藺汝錚拿出手機,給裴星遇發(fā)了個微信:“我快到了,馬上。” 3、 裴星遇最后調整著身上的麥克。他站在舞臺邊上,看著舞臺上做好的標記,嘴里慢慢哼著歌,雙手捂著耳朵,腳拍了拍地板,然后把手放了下來。他對著后臺的工作人員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他的助理走上來遞給他一瓶水:“裴哥,最后一首到底唱什么啊?” 裴星遇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最后一首還沒定下來唱什么:“等我上臺想吧。” 助理和全體后臺傻了。裴星遇揮了揮手,整理了一下白襯衫的領子,然后拎著吉他走出了后臺。臺下如同浪潮一樣的掌聲和尖叫層層像浪潮一樣涌來,像大海一樣奔向他,漫天的燈火和閃爍的光點在整個體育館中如同螢火蟲的森林,裴星遇從舞臺的最深處走出來,穿著一身簡單的襯衫西褲,一直走到舞臺中央,他舉著吉他,對著滿場的朝圣者行了個禮。他雙手握著麥克:“晚上好。” 尖叫聲大的刺穿了夜空,藺汝錚正好停下車,急的滿頭大汗,他抓著票,燈牌和花束下了車,沖進體育場。里面人山人海,擠得根本沒有縫隙,裴星遇那邊臺上已經(jīng)開始唱歌了。藺汝錚特意買的最貴的票,他努力向往前面去,可是通往前面的路簡直固若金湯。他一邊努力在人墻里殺出一條路來,一邊抬頭張望著臺上的裴星遇。藺汝錚仗著自己長得高,把手里的燈牌快要舉到天上去了:“cao,這么多人……裴星遇這個崽子還好意思吃我醋……” “大叔你要不要臉啊?”旁邊一個女生臉都沒轉過來,尖銳地諷刺,“我老公吃你醋?腦補瘋了吧?” “?”藺汝錚深刻地覺得自己的自尊雙份收到了挑戰(zhàn),他氣笑了,“你確定你是叫我呢?我,大叔?” 旁邊的女生忍無可忍地轉過來看了他一眼,然后愣住了。藺汝錚今天的發(fā)型抓的很年輕,英俊深刻的臉在燈光下更加迷人,他只穿了一件背心,精致的鎖骨和飽滿的胸肌漏在外面,他本來個子就高,低著頭,說話還帶笑,讓人心底蠢蠢欲動。藺汝錚目的達到了,心里舒服多了,對著女生笑了一下,然后接著努力往前擠。 裴星遇前面幾首選的都是快歌。他一貫演唱會不愛說話,不要說靠說話調動情緒,他連肢體動作都懶得做。大家都習慣了——裴裴就是高冷男神。今天他也還是一貫的風格,舉著電吉他,穿著一身西服,在臺上唱搖滾。其實裴星遇的嗓音太清冷了,膛音也重,似乎更適合旋律優(yōu)美流暢的靈魂音樂,但是他就是喜歡搖滾。裴星遇用了好多年,拿出了好的作品,終于走上了好的舞臺。 藺汝錚終于擠到地方了,他滿頭都是汗,抬手擦了擦額頭,看向舞臺。裴星遇已經(jīng)離的很近了,他不確定裴星遇能不能看到他,周圍都是舉著手在位置上尖叫跳躍的人,藺汝錚可算是明白為什么全場只有他一個人帶了燈牌——原來搖滾演唱會是大型蹦迪會場啊。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燈牌,然后悲慘地跟著蹦了兩下,手都酸了:“……cao,我再也不來了。” 他半靠著座椅,看著臺上的裴星遇,燈牌抱在懷里。裴星遇抱著吉他,在臺上一首又一首地唱下去。藺汝錚靜靜地聽著那些旋律,手里劃著燈牌,看起來還挺那么回事。這些旋律好多他都在家里聽過無數(shù)遍了——裴星遇整天埋頭在工作室里,七八種樂器研究完這個研究那個,耳機根本不摘下來,一會兒寫寫畫畫,一會兒敲敲打打。凌晨三點寫完歌,把第二天七點要上班的藺汝錚拎起來,在耳邊一通狂轟亂炸,瘋狂演唱。 “……………………”藺汝錚閉著眼睛,“好聽!真他媽好聽,好聽死我啦!” 他自己看著舞臺,有點想笑——清醒著聽的話,這些歌還挺好聽的。他摸了摸汗?jié)竦念~頭,手攏在嘴邊噢噢兩聲,然后舉著手里的燈牌跟著晃。他這才發(fā)現(xiàn)選擇最近的地方有什么弊端——裴星遇根本不往腳底下看嘛。 4、 裴星遇站在臺上,一邊唱歌,不著聲色地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是端午節(jié),他怕藺汝錚還在家里等他吃飯,他想早點回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雙臂撐著舞臺,矯健地翻身跳了上來,還很不低調地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地板動作,他站起身,臂彎里捧著花束,一個滑跪到裴星遇面前——藺汝錚笑得調皮又放肆,汗水順著額角和臉頰一滴又一滴往下流淌,眼睛似乎是被汗水浸潤的發(fā)亮,專注而認真地看著裴星遇。 裴星遇看著他手里濃艷的玫瑰,然后看到了激烈喘息的藺汝錚。他雙膝跪在地上,花束高高的舉在胸前:“裴星遇。” 裴星遇愣了一下,表情幾乎融化在臉上——他沒想到藺汝錚真的會來他的演唱會,帶著花束,傻兮兮地上了臺,他從來不在舞臺上接花束接禮物。裴星遇低頭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他聽到臺下一片嘩然了,但還是冷著臉接過了藺汝錚手里的玫瑰,嘴角幾乎微不可見地笑了一下,臉頰微微飛紅。 今天要上熱搜了。他在心里想,但也無所謂,大不了回家繼承公司。 5、 裴星遇最后劃了一個和弦,然后握著麥克,開了口:“大家晚上好。” 他嗓子有點疲憊了,聽起來不是很明顯,但是藺汝錚在臺下馬上就聽出來了,裴星遇掃視了一圈下面的位置,然后終于找到了他腳下抱著燈牌的藺汝錚:“很抱歉把演唱會定在了端午節(jié),一定耽誤了很多朋友和家人團聚,因為我們實現(xiàn)和場地方商議出現(xiàn)失誤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先和大家說對不起。我們團隊準備了粽子,大家出場的時候可以憑票領取。” 他聽到場下的尖叫歡呼聲,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后擺擺手:“謝謝大家,一點心意而已。演唱會還剩下最后一首歌了,說實話,我一直到剛才這位朋友獻花才想好到底要唱什么。”裴星遇舉了舉手里的花束:“他這個花獻得怪費體力的,我就收下了。花很好看,希望今天來聽演唱會的朋友們晚上也能收到朋友愛人的花束。” 藺汝錚在臺下笑了一聲。 “今天的最后一首歌,獻給臺下一個人。”裴星遇拍了拍麥克,“因為我的花要送給他,我這輩子的花都送給他。”他若無其事地說完這些勁爆的消息,然后對臺下說:“最后一首歌,張學友的,獻給大家。” 藺汝錚傻了,伴著內心的一點呆呆的、循序漸進的得意和歡喜,他看著臺上的裴星遇。自從做了明星家屬,他刷微博都習慣了——好幾個小號瘋狂對線裴星遇的黑粉,他下意識擔心地點了一下微博,發(fā)現(xiàn)果然癱瘓了。心里居然一下子輕松了許多,他干脆丟下手機,專心地看向臺上的人,此刻,滿體育場的星火仿佛都是為了他們而點燃。 6、 “……” 藺汝錚聽了一會兒, “啊?一會兒讓我心碎一會兒讓我心醉的。這也不是情歌啊,不能換一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