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兵營地回到住的地方，兩人一路上什么話也沒說。

    付漾問：“沈堯，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啊？”

    “沒有。”沈堯開著車，沒有說什么，卻又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得很明顯。

    “生氣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能反悔。”付漾湊過去在他堅毅的臉上吻了下，笑得瞇起了一雙月牙眼，“你已經答應我可以去了，可不能說收回就收回。”

    “不收回。”沈堯停好車，下來后打開副駕駛的艙門，彎腰把付漾抱了出來。

    “我們回家。”

    付漾摟緊了他的脖子，嗅著沈堯身上好聞的信息素氣息，突然想到一個很實質性的問題。

    “沈堯，你白天說，新兵訓練營是封閉式的？”

    “嗯。”沈堯身強體壯的，抱著一個成年男人上樓也一點都不氣喘，說話的語調還很穩當，“怎么了，后悔了？”

    “沒有。”付漾搖頭，說出自己的擔憂，“要是我在部隊里面發情了怎么辦？”

    沈堯腳步穩健，似乎早已把這個問題思考在內。

    “你覺得該怎么辦？”

    付漾想了想，“就像避孕藥那樣，是不是有抑制，或者延后發情期的藥可以吃啊？”

    “是。”但是吃多了了對身體不好，很有可能造成不孕癥。

    “那就好，那我可以……”

    “你不可以吃。”沈堯說：“帝國衛建委已經在研發一種新型的噴霧劑，我會托人送來給你。”

    “那好吧。”

    既然沈堯不讓吃，那他一定有他的理由，付漾也不問。

    這種什么事情都有人替自己cao心好的感覺，也不賴。

    他甚至有點理解那些當別人小三的人了。

    輕松快樂，什么都不用自己cao心，還有吃有喝有人解決生理需求。

    付漾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這么長。

    聽著沈堯的軍靴踩在空曠的樓道里發出回響，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你們不是有那個電……”付漾到嘴的話改了說法，“不是有升降臺嘛，為什么你要走樓梯？”

    “鍛煉身體。”沈堯面色沉靜地說。

    這個付漾不信。

    他輕聲笑了笑，兩只手抱緊了他的脖子，湊上去在他微熱的耳朵上親了一口。

    “沈堯，你其實就是想多和我待一會兒，對吧？”

    沈堯沒回答，仍然固執地抱著他一步一步上樓梯，腳步穩當，心跳有序。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付漾甚至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

    沈堯輕輕說：“嗯。”

    他們住在最頂樓，沈堯走了很久。

    付漾在他懷里輕輕哼著不知名的歌，直到睡著。

    沈堯安安穩穩地抱著人，陪著自己走完了剩下的路。

    他沒打算做什么。

    哪怕只是靜靜的抱著睡一晚，都好過放付漾一個人在營地的上下床上一個人睡，也好過他自己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家里。

    半夜里，付漾被尿憋醒了，翻身要下床去衛生間時，沈堯猛然清醒，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聲音里透露著幾分未醒的沙啞和低沉。

    “去哪兒？”

    “上廁所！”

    “快憋死了！”付漾忍過那陣尿意，忽然起意。

    “沈堯，憋著尿zuoai會不會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