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折騰一下這群人,他就不叫許棠!(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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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許棠在伏淵懷里醒來,男人一雙深邃眼眸溫柔如水,吻了下他額頭,“早上好,糖糖。” “早、早上好。”許棠的嗓音很是沙啞,是昨晚哭得太厲害了。無論怎樣求饒都沒用,兩個男人像狼一樣把他干得哭泣不止。 想到昨晚的場景,許棠臉頰微紅,他動了動身體,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點也沒有酸痛之感,只是微微有一些僵硬發(fā)麻。 “給你上過藥了。” 許棠震驚,“什么藥這么管用!” 伏淵低笑,掌心覆在許棠尾椎處,頓時有一股熱流從皮膚鉆進去,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許棠立刻覺得精力充沛,活力四射。 “哇!”許棠驚嘆地抻抻胳膊腿,“都忘了你們是神仙了。” 伏淵卻是搖搖頭,“還不是神仙,只能勉強算是窺得天機的修士。” 見許棠疑惑,伏淵慢慢解釋,“修士修行,乃是逆天而行,奪天地靈氣為己用,用以突破凡骨,此為破天。故此每一位修士在實力進階時都要受到天道打壓,渡劫期的修士更是要渡過九九八十一道黑神雷劫,方能渡劫成仙。” 許棠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那你們……” “師叔是大乘期,再進一步便是渡劫,我是合體期,在師叔之下。” “師叔?” 伏淵笑了笑,揉揉許棠腦袋,“就是蒼暝,他是琉云宗的太上長老,和我?guī)煾甘且惠叺模沂亲谥鳌!?/br> 許棠睜大眼睛,“哇…原來這里就是琉云宗,我參加的那個什么選拔大會是不是就要來這里?” 伏淵點頭,“此次選拔的關卡我并未參與設計,所以還不知道具體有哪些,師叔已經去叫人了解了。” 許棠總覺得這個稱呼怪怪的,他撓了撓頭,緊張地問道:“淵,你多大了啊?” 伏淵想了想,“唔……五百多歲了吧,修真無歲月,我記不太清。” 許棠完全呆住了,五百多歲……是二十多個自己了,他哆嗦著問,“暝、暝呢?” “師叔滿打滿算,大概有七百歲了。” 許棠愣愣地,喃喃,“好老哦……” 伏淵忍不住笑,彈了少年腦門一下,“糖糖莫非忘了,你在小世界里已經度過了十余個人生。” 十幾個世界,每個世界都有七八十歲,加起來,他并不年輕多少。 許棠捂臉,悶悶道:“我也是個老頭子了。” “怎么會老?”伏淵親了親許棠的嘴唇,“糖糖永遠是我的寶貝。” 許棠有點害羞,摟住男人脖子,與他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伏淵身上氣息如月光一般清冽干凈,呼吸交纏間,讓許棠情不自禁地沉淪癡迷。 蒼暝一進來就看見兩人黏糊在一起,他眼色暗了暗,也過去親許棠。許棠像個夾心餅干似的,被蒼暝和伏淵夾在中間親親摸摸,沒一會兒就氣息紊亂,臉蛋也紅撲撲的了。 蒼暝摸著許棠細滑的臉頰,手掌逐漸向下摩挲著精致的頸部和鎖骨,又拿起那塊長命鎖把玩,“這是何物?” 許棠老實地搖頭,“不知道,娘給戴的。” 伏淵仔細打量了,緩緩道:“似乎是叫長命鎖,凡人常用此物來祈禱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蒼暝眉頭一皺,“你身體不好?” 許棠還是搖頭,他啥都不記得。 伏淵捏起許棠手腕,一股真氣自體內涌出,流向許棠經絡,在他身體里轉了一圈后,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他和蒼暝對視一眼,暫且將這個疑問擱在心里。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得知這次選拔大會有三個關卡,第一道就是寒鴉秘境,幾人組成一個小隊,拿到通關秘鑰碧羽令,就可以進入第二關卡。 第二關卡為灰霧秘境,第三關卡則是擂臺比試。 只有從第三關卡脫穎而出的人,才能得到進入琉云宗的名額,當然之后還需要一些事宜,才會成為正式弟子。 許棠感嘆,“好嚴格啊!” 伏淵笑道:“你想進入琉云宗,自然不需要這些規(guī)矩,只要拜入我門下就好了,正好我還未曾收徒。” 許棠眼中驚喜,“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蒼暝卻冷不丁插嘴,“不可,還是拜入我門下。” 伏淵困惑,“可是你修的是無情劍道,糖糖不適合。” 蒼暝沉默兩秒,垂眸看著許棠白嫩小臉,低聲自語,“我的道心早就破了。” 最終決定許棠直接拜蒼暝為師,可許棠想了想,還是不想就這樣拜師,覺得沒有趣味性。他可是還記得范卓那個狗東西一直罵他是廢物,瞧不起他,說他肯定進不了琉云宗。 許棠咬牙暗恨,他非要大耳刮子扇他臉上,讓他看看自己是怎么進去的!托關系也是實力的一種! 蒼暝和伏淵雖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縱著他。 兩人改換了容貌和身形,變成和許棠差不多年紀,一個面容冷峻,一個眉眼清雋,都是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模樣,叫許棠看了忍不住一人親了一大口。 兩人實力高強,從琉云宗到寒鴉秘境,半個月的腳程,他們帶著許棠一眨眼就瞬移過去了。 * 寒鴉秘境,夏辰儀剛剛和另外三人匯合。 沒見到許棠,幾人神態(tài)各異,范卓譏諷道:“那個拖油瓶呢?該不會死掉了吧。” 夏辰儀本就陰沉的臉色更黑了,不善地看了范卓一眼,這一眼叫范卓的話堵在肚子里,訕訕道:“不會真的……” 見他沒有眼色地還要繼續(xù)胡說八道,姜如雪急忙打圓場,“辰儀,范卓也是擔心,許棠呢,他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夏辰儀像是xiele渾身的力氣一般,手里的劍一扔,坐在地上,滿臉都是頹喪灰敗。 他當時靈氣枯竭,不足以支撐他去救許棠,后來歇了一會兒等到靈氣恢復后,去了崖低查探,他仔仔細細都找遍了,就是沒看見許棠的身影,反而在地上看到一灘四分五裂的血rou。 那是一只看不出身形的野狼。 夏辰儀心里一咯噔,許棠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測,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辦,寒鴉秘境這么大,處處都是危險。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還得參加選拔,總不能一直毫無目的地尋找。 最后他只能失魂落魄地來和范卓三人匯合。 聽見姜如雪問話,他只能勉強應道:“出了點意外,我和許棠走散了。” 姜如雪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喜色,她其實和范卓的想法差不多,許棠這個人又蠢又笨,什么都做不好,只會拖累人,還對夏辰儀頤氣指使的。她心里對夏辰儀有點異樣的心思,看見許棠和他走那么近,那么親密,總覺得不舒服。 如今好了,拖油瓶沒了,她和夏辰儀會更加順利地一起拜入琉云宗。 可無論心里有多么陰暗的想法,面上仍是流露出擔憂和悲傷,而后又柔聲勸解,“辰儀,你也別自責了,誰都不想出這種事的。我相信許棠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的。” 她頓了頓,眼睛里顯出幾分野心,“我們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們得去拿碧羽令。” 碧羽令是這個秘境特有的產物,寒鴉身上的羽毛一年才掉一根,而且都會被叼回老巢,只有成千上萬根寒鴉羽匯集在一起,方能有一根集結所有鴉羽上的力量,蛻變成碧羽令。 因此碧羽令十分稀少,而且都存在于寒鴉的老巢深處。 上一次他們運氣好,偷偷潛入寒鴉老巢,就快要拿到碧羽令時,許棠大喊大叫驚動了寒鴉群,導致他們失敗了。 這一次,他們勢在必得。 然而等他們趕到寒鴉巢時,卻在那看見意想不到的人。 夏辰儀一個箭步就沖上去了,拉著許棠胳膊激動地打量,“許棠!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 蒼暝眉頭一皺,臉色驟然變冷,腰間的昆吾劍感受到主人的殺氣,顫動著發(fā)出錚鳴之聲,隨時能出鞘去殺人。 還是伏淵上前一步把許棠的手臂拉了回來,也擋在了蒼暝身前,救了夏辰儀一條小命。 夏辰儀也不高興,沉下臉,“你們是誰?” 伏淵手執(zhí)一把折扇,淡笑,“我們是許棠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夏辰儀語氣很沖,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性格,可也不知道怎么著,見到這兩個人,就好像他們是來跟自己搶東西的。 伏淵身為琉云宗宗主,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的,此刻被一個毛頭小子這樣嗆聲,他唇角笑容不變,眼里的笑意卻斂了個一干二凈,透出幾分冰冷。 許棠說:“這是蒼暝,這是伏淵,他們倆是我的恩人,把我從山崖底下救了出來。” 許棠直接說本名,也不怕暴露身份,畢竟兩人走在外頭,一個尊稱墨蕪真人,一個尊稱伏宗主,又是一百年沒現(xiàn)世的大能,眼前這幾個人無論如何也認不出。 夏辰儀面色緩和一些,行禮道:“多謝二位道友救了許棠,我們是雎平城許家的人,以后如有需要,定會傾囊相助。” 許棠疑惑,要說自己是許家人也就算了,夏辰儀怎么也算許家人?但他沒問,畢竟沒有記憶,多說多錯。 而聽出夏辰儀言語中透露出和許棠的關系親密之意,蒼暝和伏淵的神色更冷了。 姜如雪一直在打量二人,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這倆人不簡單,不好惹。 她小心地詢問,“在下姜如雪,不知二位道友可拿到碧羽令了嗎?” 許棠才不要伏淵和她說話,搶先一步說:“沒有呢,他們倆還沒組隊,正好和我們一起。” 他又拿出那股驕縱的勁兒,說什么就是什么,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意見,好像大家都得聽他的。 范卓先不樂意了,“有一個拖油瓶就夠麻煩了,還要帶兩個,我們還能過關嗎!” 許棠瞪著眼睛,有原主的“榜樣”在前,他罵起人來可不嘴軟,“你才是拖油瓶,我筑基前期,你筑基中期,不就比我高了一點,你嘚瑟什么啊!沒有夏辰儀你們根本走不到現(xiàn)在,大家都是廢物,怎么你是高級廢物?我說讓他們參加就參加,不服你自己去找碧羽令,我不攔著你!” “嘿,你!”范卓被氣夠嗆,又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畢竟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們都是靠著夏辰儀的。 “辰儀,你來說!” 姜如雪也把目光投向夏辰儀。 夏辰儀看著許棠則是隱隱頭疼,他很不喜歡許棠這個樣子,他一直希望他能溫柔一點、善解人意一點,像姜如雪那樣就好,他們以后是要結為道侶的,難道自己一個大男人要永遠這樣順著他,哄著他嗎? 可夏辰儀現(xiàn)在偏偏無可奈何,只好問道:“二位道友是什么實力?我們小隊人多,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伏淵搖著扇子,淡淡道:“我們都是筑基后期。” 聽見這話,幾人都喜出望外,除了范卓,剛還說人家是拖油瓶,現(xiàn)在臉上有點掛不住,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臊得慌。 姜如雪眼中神采奕奕,有了兩個強力幫手,她們過關就更容易了。 她笑盈盈地說:“那以后大家都是隊友了,相信有兩位道友的加持,我們一定能過關斬將,拔得頭籌!” 夏辰儀也是笑著附和。 許棠看著幾人虛偽的笑臉,心中一陣冷笑。 幫手?他帶兩人來這里等著可不是幫他們的,不好好折騰一下這群人,他就不叫許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