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紅斑是蚊子咬的嗎?和霍燼一起看恐怖片,同床共枕。
書迷正在閱讀:暗夜下的小巷子、奇怪性癖的男人們、孕夫營業中(生子集合)、爬錯金主、被豢養的殘疾美人送竹馬進火葬場【雙性】、美人的yin蕩假期、情敵就是用來日的【雙】、我是好爸爸(快穿)、爸爸,不要了、和三個Alpha匹配度100%
天色黑下來,路燈亮起,商店的彩色燈牌閃爍耀眼,像是在比誰更好看。 雨也停了,小區里面有遛狗的,散步的,還有準備一群大爺大媽圍著音響,準備跳廣場的。 許棠從窗外收回視線,對著床上的人說:“可以走了。” 兩分鐘前,主角受來敲門,說外面雨停了,問厲暝要不要離開。厲暝正把人按著親,聞言眉頭一擰,覺得掃興,許棠捏了捏他的手指,厲暝才覺得心中的煩躁減輕一點,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主角受在門外愣了會兒,沒推門,在沙發上坐下。 厲暝去衛生間上了個廁所,回來站在床尾的穿衣鏡前整理衣服,剛才和青年胡鬧的時候,把襯衫弄皺了,他把下擺收進褲子里,拉好褲鏈,扣好皮帶。 西褲上的褶皺瞬間消失,牢牢地貼在臀部上,繃出性感的弧度。 許棠移不開眼,喉結上下滾動。 厲暝從鏡子里看得一清二楚,英挺的眉峰挑了一下,他慢條斯理地系領帶,薄唇微微勾起,“小于,你的口水流出來了。” 許棠下意識伸手去擦,什么都沒有,“你好煩。” 厲暝笑了笑,他把西裝外套穿上,身形挺拔俊逸,回頭走向床邊,撈起許棠親親嘴唇,“要不要跟我出去吃飯?” 許棠搖頭,“我剛吃過。” “那太可惜了。”厲暝揉揉青年的耳垂,眼神深邃撩人,“我還想和小于做點快樂的事呢。” 許棠覺得男人像只發情的花孔雀,渾身散發著求偶信息,偏偏他招架不住,總是被引誘。他抿抿唇,推開厲暝,“你再不走,你的員工要等急了。” 他從不叫主角受許棠,會覺得不自在。 厲暝垂著眼睛親許棠的臉和脖子,語氣滿不在意,“我可沒有叫他等。” 不得不說,這人身上的渣男氣質還是挺濃的,之前還在追人家,現在就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模樣。但是許棠不討厭,如果男人對主角受一往情深,他才要氣死。 厲暝俯身親了許棠一會兒,摸摸青年泛紅的眼尾,嗓音低磁帶著蠱惑,“我走了,下次來,給你摸……” 男人聲音放低,故意隱去后面幾個字,許棠眼睛卻唰地就亮了。 厲暝笑得勾人,拍拍許棠的臉蛋轉身離開。 見到厲暝出來,主角受立馬從沙發上站起,眼神飛快地在男人身上掃視一遍,“厲總,要走了嗎?” 厲暝“嗯”了一聲。 主角受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下,“那我送您。” 送走厲暝,主角受有些恍惚地回到臥室,他把房門關緊,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怎么感覺厲暝對我的態度變了。” —— 厲暝走后不久,許棠收到霍燼的微信。 霍燼:【他走了?】 許棠回:【嗯,走了。】 霍燼:【你和他不要走太近。】 許棠:【為什么?】 霍燼:【感覺他不是好人。】 確實不是好人,許棠翹起唇角笑,手指飛快打字,【你要不要來我房間看電影。】 霍燼很快回他,【他待過的,我會不舒服,你來我房間吧。】 許棠提著兩包泡椒鳳爪就去了。 霍燼的次臥比主臥小一些,進門右手邊就是衣柜,然后是一張單人床,床尾有張辦公桌,擺了一臺臺式電腦,機械鍵盤、耳機手柄都有,看得出是個游戲愛好者。 房間雖然小,但是收拾得很干凈,沒有異味,也沒有臟衣服臭襪子。 “坐床上吧。”霍燼把電腦上的游戲界面叉掉,點開視頻播放器,“你要看什么電影?” 許棠說:“看恐怖片吧。” 霍燼瀏覽著頁面,“這個行嗎?新出的。” 許棠看了眼,屏幕上的鬼臉淌著血,看著很是悚然,他點點頭,“行。” 電影一打開,屏幕最下面出現一行小字,“試看六分鐘,播放全片請使用會員。” 霍燼:“……” “我有會員。” 原主什么會員都有,許棠湊了過去,在鍵盤上輸入賬號。 青年離得近,霍燼目光一瞥就看見他脖子處有個紅斑,他眼皮一抖,“你脖子上是什么?” 許棠撓了撓,“你說這個,蚊子咬的吧。” 霍燼沒管了,他看許棠撕開一包泡椒鳳爪,就把角落里的折疊小桌子拿出來擦擦,撐在床上,垃圾桶也放到床邊。 兩人坐在床頭邊吃邊看。 許棠辣得斯哈斯哈,電腦里的鬼也斯哈斯哈嚇唬人,霍燼感覺額角一直跳,“我去給你拿瓶水喝吧。” “我喝奶,喝水不解辣。” 霍燼說好,剛要下床又被許棠攔住,“我和你一起去,我自己在屋里害怕。” 霍燼笑他,“害怕你還看,上次見你在房間里也在看恐怖片。” 許棠喝了一大口椰奶,甜甜香香的,他吧唧吧唧嘴,“沒辦法,我要找靈感。” 霍燼也拿了盒酸奶吸,“一直沒問你,你寫的什么書啊?” “懸疑。”一聽到這個,許棠就想起他的爛電腦,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月中發稿費。 “嘆什么氣?” 許棠把暫停的電影點開,往嘴里塞個雞爪,“我的電腦有毛病。” 霍燼坐他身邊,“我幫你看看。” “好啊,不過等我發了稿費就可以換新電腦了。” “原來你在攢錢,怪不得你說沒錢吃火鍋。” “是啊,我很窮的。”許棠把骨頭吐掉,拿紙巾擦了擦手,扯過枕頭抱在懷里,“不吃了,好辣。” 霍燼把剩下的吃完,桌子上的殘渣收起來扔進垃圾桶,回頭看青年窩成一團,下巴磕在膝蓋上,鏡片后面睜著雙大眼睛緊張地看著電腦屏幕,募地心頭一軟。 他摸了摸胸口,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電影放到了尾聲,沒有鬼,是主角被下了精神類藥物,幻想出來的。 霍燼撇撇嘴,“沒勁。” 他把鼠標往下滑,“看一個國外的片子吧,這個應該有真鬼。” 他特意看了一眼時長,三個小時,挺長的,挺好。 許棠搖頭,“很晚了,你明天要上班。” 不知怎么,霍燼覺得有點失望,“那你回去?” “我能在你這里睡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青年說這話時,唇瓣被辣的紅腫,像是撅著嘴巴在撒嬌,霍燼手指蜷起,無意識摳了摳手心,“可以,但是我的床有點小。” 許棠眼睛亮晶晶的,“沒關系,我睡覺很老實,占的地方也小。” 霍燼站著沒動,許棠下床拉他手腕,“我們去刷牙。” 霍燼被牽著走,看著手腕上那只手出神。沒有人拉過他的手,他覺得男生拉手這種行為,已經和同性戀沾邊了,光想想就胃里不適。 可是此刻,他竟然沒有一點不舒服,反而想把那只細白的手放進掌心里包住。 還沒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許棠已經把手收回去,他擰開牙膏,不小心擠多了,于是十分自然地拿過霍燼的牙刷,在上面蹭走一半。 “以后你的東西就放在我這里好了,省得來回拿不方便。” 青年邊刷牙邊說話,聲音模糊,傳到霍燼耳朵里卻震耳欲聾,他的心臟跳得很快,指尖也止不住顫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機械地把牙刷送到嘴里,半晌才有些茫然地說:“好。” 許棠把霍燼的反應都看在眼里,他當作什么都沒發現,面色無常。 他想,總要給霍燼一點時間適應。 其實一米五的床不算小了,但霍燼手長腳長,一個人就可以把床占個大半,現在多了個許棠,束手束腳地有點抻不開腿。 許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一秒入睡。 可憐的霍燼熄了燈,瞪著天花板,不知道手腳往哪放,輾轉反側睡不著,直到天快亮了才昏昏沉沉地瞇了會兒。 鬧鐘七點準時響起,霍燼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人纏得緊,青年手腳并用,像只八爪魚一樣扒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黑腦袋挨著他的胸口,還流口水。 霍燼渾身僵硬,第一反應不是把人推開,而是在想,不是說睡覺很老實嗎? 可是他很快沒心思想了,因為他感覺到他晨勃的小兄弟正在非常興奮地昂首挺胸,叫囂著要出去遛遛。 鬧鐘響個不停,懷里的人嘟囔了句好吵,翻個身縮到床的另一邊去了。霍燼如蒙大赦,把鬧鐘關掉,急急忙忙跑到衛生間。 大橘見到他,抖著胖胖的一身rou跑到霍燼腳邊,喵喵叫著扒他腿。 另一邊的許棠也醒了,他不想用別人的衛生間,迷迷糊糊回自己臥室撒尿,發現衛生間的門關緊,大橘在外面撓門。 他揉揉眼睛,聽見里面響起急促低沉的喘息,他一愣,舔了舔唇,然后把大橘抱到小陽臺,給它食盆里添了糧。 霍燼洗漱完從里面出來,看到床上的許棠,動作一頓,“你什么時候來的?” “醒了就來了,順便給大橘喂飯。” 許棠表情如常地從霍燼身邊路過,打了個哈欠,站在馬桶前,脫褲子放水,門也不關。 霍燼看到那一抹渾圓的白,倏地移開眼。他回到臥室,脫下睡衣,換身上班穿的運動服,又碰見許棠推門進來,此時他光著膀子只穿條內褲,若是平時,他和朋友一起洗澡坦誠相待,也不覺得有什么,可現在卻覺得無比尷尬,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好在許棠目不斜視,慢吞吞地縮回被窩里,看上去要睡個回籠覺。 霍燼沒問他為什么不直接在自己的房間睡,他只是飛快地把衣服穿好,背上背包出門上班。 臨走時,他沒忍住回頭看了眼許棠,屋里空調開得足,青年整個人陷進柔軟的被子里,露出小半張白皙的臉。窗簾里透出幾絲晨輝,在他烏黑的發絲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長睫在眼底投射出陰影,顯得很乖,像小貓。 “霍老師。”青年閉著眼睛,從被子里發出悶悶的聲音,“下班早點回來,一起看電影。” 霍燼魂不守舍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