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要喂他吃飯的,一個二個都反悔,竟然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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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行至傍晚的時候遇到了暴雨,豆大的雨點打在車窗上噼啪作響,天色也陰沉下來,前方的路暗沉得仿佛罩了一層化不開的濃霧。 柯燼打開了車燈,昏黃的光柱照射出去,卻也只能看清三五米的路。路途本就崎嶇,下起大雨的時候,就更加泥濘,每走一步都萬分小心。 車窗都關著,車內(nèi)悶熱異常,每個人身上都起了汗,黏糊糊地貼著衣服,十分難受。 除了小喪尸,他靠著謝淵,側(cè)耳聽著雨聲,眼睛空茫茫的沒有焦距,就像是在神游。 林雨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煩躁地皺了皺眉,余光掃到清清爽爽,半點汗珠也沒出的小喪尸,眸光頓了頓,道:“阿喜,你不熱嗎?” 小喪尸沒反應,過了會兒才意識到有人叫他,慢吞吞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林雨,然后搖搖頭,他不熱。 林雨瞇了瞇眼睛,眸色沉沉地打量著小喪尸。 “林先生,你的火氣有些旺。”謝淵疊起雙腿,不動聲色地挺直了背,將小喪尸擋住一些。 他轉(zhuǎn)頭,清雋溫和的臉上同樣沒有一絲汗意。 林雨松了口氣,笑了笑,“可能是吧。” “林雨,你很熱嗎?”鄭學義從副駕駛回過頭來,“我就說開窗子,可是這人不讓開!” 柯燼眼睛盯在前方的路上,不客氣地回應道:“開窗雨就淋進來了,外面風很大,會影響我的視線。還有,你知道車子已經(jīng)停產(chǎn)了嗎?淋壞了你修?” 鄭學義嘴唇蠕動了幾下,他永遠說不過這幾個人,但還是反駁道:“可是太悶了,快要喘不過氣了,開一個小縫也不行嗎?” 路暝睜開郁色的眼,淡淡道:“柯燼,前面路口右轉(zhuǎn),走十公里左右,有個農(nóng)莊,今晚就歇在那里吧。” 柯燼沒有絲毫的質(zhì)疑,“好的老大。” 鄭學義困惑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路暝沒有搭理他,重新靠回椅背,闔上眼睛。 他身上總有一種令人信服、安心的氣質(zhì),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能面不改色,從容應對。車里有這樣的人在,即使外面狂風暴雨,烏云密布,幾人仍能感受到安定寧靜。 沒過多久,車子猛地向前一頓,車身彈起一瞬。 體重最輕的小喪尸直接向前撲去,歪在了路暝懷里,路暝伸手將他攬住,箍在臂彎里。 “是一個土包。”柯燼說。 于是車子繼續(xù)平穩(wěn)地行駛。 “我扶你起來吧。”林雨說著就伸手過去要扶小喪尸。 路暝抬手擋了一下,還是被他摸到一點。 林雨捻了捻手指,驚詫道:“阿喜,你身上怎么這么涼?!” 他聲音太大,響在安靜的車廂里很突兀,嚇得小喪尸一哆嗦,神色茫然,掙扎著要起來。除了正在開車的柯燼,幾人的視線都望向他。 路暝按住小喪尸不讓他亂動,往懷里攏了攏,低聲安撫道:“沒事。” “不要一驚一乍的,只是體溫低了些。”路暝冷冷開口,嗓音里罕見帶了點譏諷,“你好奇心很重,什么都想問,不覺得熱嗎?” 這話有些嚴厲,林雨臉上掛不住,面色紅了又白,輕聲道了句抱歉,便垂著頭不再開口。 謝淵漆黑的視線落在他悄然捏緊的手指上,指尖攥得發(fā)白,可見林雨內(nèi)心并不平靜。 “老大,到了。” 車子停住,前方隱約能看見農(nóng)莊的深黑色輪廓,透過厚重雨簾望去,像一只匍匐在夜色里的巨獸。 后車的人來敲了敲車窗,是張鳴和夏炎。 “老大,我們?nèi)デ謇韱适!?/br> 路暝點了下頭,又對探頭探腦的鄭學義說:“你也去。” “啊?我?” “對,柯燼和李元斌開了一天的車,可以不去,你不行。”路暝說,“異能者可以在夜里視物,你和林雨,要出去一個。” 林雨低著頭不吭聲。抬眸,微微蹙起的眉頭顯出一點柔弱和焦急。 “我去就我去。”鄭學義嘟囔著放下背包,下車出去了。 十幾分鐘后,三人回來,張鳴疑惑地說:“老大,沒有喪尸。” 柯燼問:“沒有喪尸?” “是的,一只都沒有。”夏炎眉頭緊皺,“這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雨這么大喪尸也不愿意出來活動唄。”鄭學義拍拍身上的雨水,不以為然道,“沒有不更好嘛,快點進去吧,我都澆濕了。” 夏炎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你。” 眾人看向路暝,等他下結(jié)論。 路暝面色如常,“先進去吧。” 農(nóng)莊不是很大,有一個小院,角落是個棚子,下面堆了些柴。 幾人往院里走,柯燼手上燃起一簇火苗,給身為普通人的謝淵照明。小喪尸被路暝牽著,本來是慢慢地走路,腳步忽地一頓,轉(zhuǎn)頭面朝柴堆后面,定定地望過去。 “怎么了?”柯燼問道。 路暝眉梢沉了沉,拉著小喪尸的手,“沒事,進去吧。” 他精神力很好,并沒有錯過柴堆后面,一閃而過的黑影。 —— 雨很大,大家心情都比較沉悶,晚飯便回了各自的房間吃。 只有三間屋,林雨和鄭學義一間,張鳴、夏炎和李元斌一間,剩下的路暝三人和小喪尸睡一間。 房間里的氣氛莫名有些凝滯,路暝一看到謝淵就會想到昨晚,謝淵一看到柯燼也會想到小喪尸告訴他的事,柯燼倒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自顧自地吃著飯。 渾然不覺的還有小喪尸,他看著三人吃飯,心里有點高興,因為他們吃完就輪到他吃了! 一想到可以吃飯,小喪尸的無神的眼睛仿佛都亮起一點光澤。 等柯燼吃完,小喪尸湊到柯燼面前,睜著大眼睛瞧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那小模樣暗示意味十足,柯燼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僵在那里,看了看路暝和謝淵,有些尷尬地撓撓后腦勺,趴在小喪尸耳邊悄聲說:“今天不行。” 無論他多小聲,路暝都聽得一清二楚,耳尖動了動,心里疑惑,什么不行? 小喪尸知道什么不行,他抑制住心里的不開心,心想沒關系,還有一個。他很貼心地等謝淵吃完飯,又顛兒顛兒地蹲在謝淵面前,伸手扯住他的衣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 謝淵輕咳一聲,白皙的耳根泛起一點紅,緩緩地搖了搖頭。 !怎會如此? 小喪尸嘴巴張得圓圓的,大眼睛都仿佛黯淡了一瞬,他捂著空空的肚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耷拉著腦袋,瘦小的身影看上去又失落又可憐。 看著這一幕,柯燼和路暝的眼睛同時一瞇,瞬間明白了什么。 柯燼:這里面還有博士的事? 路暝:這里面還有柯燼的事? 三人緩緩相視,氣氛有些尷尬。 路暝沒來由地一陣憤怒,原來兩人都得手了,就他被蒙在鼓里! 他壓抑著內(nèi)心的不爽,把小喪尸拽起來按在大腿上,揉了揉他癟癟的肚子,低聲道:“餓了?” 小喪尸點頭,表情有點委屈,說好了要喂他吃飯的,一個二個都反悔,竟然騙尸!今天又要餓肚子了。 路暝抵著他額頭,說:“我喂你。” “老大!”柯燼震驚地看過去。 路暝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你可以喂,我就不行?” 男人眼眸冷然,又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另一邊的謝淵,謝淵巋然不動,面色淡淡。 柯燼張了張嘴,半晌才緩過來,道:“不是,老大,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他看向謝淵,鋒利的唇一勾,“你說呢?博士。” 謝淵挑了挑眉,戲謔道:“你說的有道理,也好叫阿喜吃個飽。” 萬萬沒想到二人是這種態(tài)度,能堂而皇之地說這種事,路暝也被他們的厚臉皮驚訝到,眸色深深,冷哼一聲。 “無恥。” 謝淵淡淡回擊,“要說無恥,可比不上第一個下手的人。” 柯燼睜大了眼睛,氣笑了,“大家半斤八兩,誰瞧不上誰啊。” 這會兒柯燼和路暝倒是沒有白天對謝博士的尊敬態(tài)度了,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嘲諷,誰也不讓。 小喪尸看懵了,左看看右看看,一臉茫然,不是說要喂他嗎?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