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很正常,為什么卻有一種海王翻車現場的錯覺?劇情章)
書迷正在閱讀:暗夜下的小巷子、奇怪性癖的男人們、孕夫營業中(生子集合)、爬錯金主、被豢養的殘疾美人送竹馬進火葬場【雙性】、美人的yin蕩假期、情敵就是用來日的【雙】、我是好爸爸(快穿)、爸爸,不要了、和三個Alpha匹配度100%
燕燼再一次出現是在醫院,彼時席暝正帶著許棠去裴淵那里復診。 沒想到還能看到他,席暝感到一陣頭疼,許棠卻很驚喜,他一直擔心燕燼來著,如今看到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終于能放下心來。 燕燼笑眼一彎,興高采烈地打招呼,“好久不見,糖糖我好想你。” 許棠抿嘴笑了下。 一旁的席暝冷冷道:“才一個星期而已。” 許棠心里一咯噔,聽席暝的口氣,像是又要吵架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燕燼卻一反常態地不跟他吵,笑瞇瞇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盒子給許棠,“糖糖,送你的禮物。” 許棠打開一看,是一個極其精美的八音盒,玻璃罩子里有一只黃白相間的小貓咪,打開開關,小貓咪就會開始旋轉,一會變換成站姿,一會變換成臥姿,十分可愛,音盒里還傳出悠揚動聽的鋼琴曲。 “糖糖喜歡嗎?”燕燼殷切地問。 許棠眼睛都亮了亮,“喜歡。” 席暝卻不高興了,“糖糖,還給他,哥哥給你買更好看的。” 許棠還沒說話,燕燼就開口了,“哎!你別忙著拒絕,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他從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根黑色鋼筆,笑著說:“給你,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大舅哥。” 席暝愣住,俊美的臉龐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空白,繼而難以置信地問:“你叫我什么?” “大舅哥啊!”燕燼理直氣壯,“大舅哥,從前多有得罪,您別在意,我以后保證和糖糖一起孝順你。” 這話是他媽教他的,要想追到老婆,就要先討好老婆的娘家人。徐芝讓他給許棠哥哥挑選個禮物,套套近乎,燕燼心里其實很不樂意,他跟席暝那就是相看兩相厭。 不過他倒想給許棠買個禮物,他去商場逛了半天,選中了一只限量版的八音盒,花了一萬多,正好商場搞活動,辦會員送禮品,于是他隨手要了只鋼筆。 聽了燕燼的話,席暝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是!我們……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哎呀,我知道,繼兄也是哥,都一樣的,別客氣,你是糖糖哥哥,以后就是我哥哥,咱們好好處啊!”燕燼大大咧咧地說。 許棠的額角直跳,燕燼這個話,怕是戳到席暝的痛處了。 席暝從未覺得如此憤怒,燕燼的稱呼讓他意識到他和許棠的關系是如此見不得人,面對外人的挑釁都只能遮遮掩掩,不敢挑明! 正當他氣得五臟六腑猶如火燒般難受時,一只微涼的小手塞進了他的手掌里,許棠仰著臉看他,沖他眨了眨眼。然后轉頭對燕燼認真地解釋:“他是我哥哥,也是我男朋友。” 燕燼:?? 燕燼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攏了,“你、你說什么?” 他一定是聽錯了,這怎么可能!可如果是真的,那一切卻也剛好有了解釋,為什么席暝一見他就冷若冰霜,為什么席暝把許棠看得嚴嚴實實不讓他碰,是因為他一直當著正主的面撬墻角啊! “他是我男朋友。”許棠重復了一遍。 燕燼的臉瞬間垮了。 而席暝的心頓時宛如甘霖灌溉,神清氣爽又無比甜蜜,還有什么能比得到愛人的承認更令人高興的呢! 燕燼垂著頭,腦子里在懷疑人生,雖然他做好了當備胎的覺悟,但是誰都好,為什么偏偏是席暝,他還有機會嗎?他這個備胎還能成功上位嗎? 他唇角抿了兩下,眼神失落而倔強地看著許棠,“糖糖,雖然是這樣,我還是喜歡你,我會一直等你的,如果席暝對你不好,你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 那雙亮亮的桃花眼沒了神采,粉色的頭發也不再張揚,仿佛落了一層黯淡的灰,滿臉都寫著難過和苦澀。 許棠一陣心疼,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卻被席暝拽住,他頓時糾結起來,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恰好這時出現了第四個人。 裴淵今天的最后一個病人就是許棠,后來又被科室的同事叫過去談了點事情。本以為席暝肯定帶著許棠走了,沒想到還能在停車場見到人。 “小棠。”醫生清潤的嗓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里回蕩。 許棠扭頭,看見裴淵向他走來,褪去了嚴肅的白大褂,醫生穿著一件米色風衣,整個人的氣質都溫潤如水。 “在這里干什么呢?”裴淵問。 席暝冷淡地看著他,“關你什么事?” 又來一個!席暝簡直覺得全世界都是他的情敵。 裴淵眉梢微動,他是心理醫生,察言觀色是他的拿手好戲,他足以看透人心的目光穿過鏡片,在三人之間逡巡,心下已有定論。 他喜歡的這個小朋友,還真是個容易招蜂引蝶的花心小蘿卜呢。 裴淵唇角勾了勾,拉住許棠的手,“小棠,要不要去我家里和堅果玩,它很久沒見你了,我給你做草莓蛋糕吃好不好?” 草莓蛋糕……許棠舔了舔唇。 “哎!你不是那個醫生嗎?看病就看病,干嘛動手動腳的,松開他!”燕燼一下火了,正牌男友他當不上也就算了,現在一個路人甲都能在他面前拉他小男神的手了,好歹他也是備胎1號,排順序他是在路人甲前面的! 可是“路人甲”接下來的話讓燕燼宛如晴天霹靂。 “嗯?我是小棠男朋友啊。”醫生面色詫異地說道,被鏡片遮住的眼底卻極快閃過一絲戲謔。 燕燼:…… 他仿佛傻了一般怔在那里,臉上是被雷劈了的呆滯表情。 席暝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裴淵,你要不要臉?” 裴淵說:“我說的不對嗎?”他看著許棠的眼睛,勾起唇,“做都做了,小棠不能不認吧。” 燕燼又是一陣窒息,做了? 他看著許棠,失魂落魄地幾乎要哭出來,“席暝是你男朋友,這也是你男朋友,誰都行,就我不行……” 許棠:……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為什么卻有一種海王翻車現場的錯覺?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燕燼喪著臉接了電話。 地下車庫十分安靜,手機那頭的聲音清晰地傳到眾人耳朵里。 “燕少,出來玩車啊,大伙都在!” 燕燼:“不去。” “來吧,聽說你被你老爹放出來了,大伙想給你慶祝一下呢,醉顏居的包房都定好了,別不給面子啊。” 燕燼沉默一秒,“在哪?” “醉顏居,啊,你說那個,青峰山,這新修了一條盤山公路,騎你那個兩輪大寶貝來啊,不要四個輪的。” “知道了。”燕燼掛了電話,深深看了一眼許棠,轉頭就走。 許棠心里一緊,這是要去飆車?他想起上次燕燼進醫院,就是因為飆車技術不好才受的傷,這次心情又差,豈不是要出事? 裴淵也說:“這位先生,我作為一名醫生提醒您,心緒不穩定時,切勿進行有危險的活動。” 燕燼理也沒理,回到車上,啟動車子就要離開。許棠卻掙開席暝和裴淵的手,拉開另一側的車門,上車關門,一氣呵成。 “糖糖,你干什么?快下來!”席暝急切說道。 許棠對燕燼說:“你要是非要去,我就跟你一塊去。” 燕燼擰眉看著他,“這不好玩,很危險。” “那你別去!”許棠小臉嚴肅。 燕燼眉眼一揚,露出抹懶洋洋的笑意,“好啊,那就一起去。” 跑車發出巨大的引擎聲,哄得一下開了出去。 席暝也要開車追上去,卻被裴淵攔住,“別去了,你那車追不上的。” 席暝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那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走了?” 裴淵淡淡道:“你該不會還想著能一個人獨享許棠吧。” “那這難道怪我嗎?!他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是你們非要插一腳!” 一提這話,席暝就氣到爆炸,他平時是多沉靜內斂的一個人,這幾天就快變成炸藥了,一點就著。 裴淵拍了拍席暝的肩膀,“不是怪你,是勸你接受事實。” 席暝一巴掌拂掉裴淵的手,怒氣沖沖地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