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氣十足的燕燼,小美人,有緣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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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暝到家時,許婉蓉和席川鴻已經(jīng)歇下了,別墅里漆黑一片。 他躡手躡腳地上樓,發(fā)現(xiàn)許棠的房間還透出一點亮光,頓時有些欣喜。 推開門一看,漂亮的少年正窩在地毯上,靠著床尾一下一下點著小腦袋,明顯是困極了又不肯睡。 往常這個點確實是許棠睡覺的時間了,可是他現(xiàn)在為了自己竟愿意改變作息時間,這對于刻板執(zhí)拗的自閉癥患者來說是多么難得! 席暝只覺得心尖一陣酥麻,被少年感動得不行。 大步走到許棠面前蹲下,輕輕揉了揉頭發(fā),柔聲說:“糖糖,哥哥回來了。” 許棠睜開眼睛,看見席暝時,烏黑的眸子亮起一點光澤,隨即又皺起鼻子在男人身上嗅了嗅,把臉扭到一邊。 這是嫌棄自己了?席暝抬起胳膊聞了聞,確實有酒味,他沒喝,應該是在包廂里染上的。 席暝笑著捏捏許棠的臉蛋,“鼻子還挺靈,那我去洗澡了,糖糖先睡覺吧。” 許棠搖搖頭,推著席暝往浴室去,自己繼續(xù)坐回原位等著。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席暝裸著上身從浴室里出來,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赤腳踩在地毯上。 男人身材極好,胸肌練得恰到好處,八塊腹肌平整地排列在腹部,兩條人魚線流暢而優(yōu)美。水珠從寬闊的肩膀滑下,順著勁窄的腰線一路沒至浴巾里,而浴巾則在胯部微微鼓起一個弧度,昭顯著下面雄厚的本錢。 寬肩窄腰大長腿,再加上一副深邃俊美得無可匹敵的容貌,仿佛是古希臘雕像賦予了靈魂,饒是許棠已經(jīng)見了許多世,依舊還是會被迷倒。 但他很快清醒過來,眨了眨眼,臉上泛起一點紅暈,烏黑濕亮的大眼睛瞪著席暝,似乎在問他為什么不穿睡衣。 席暝無辜地攤手,“我的睡衣在我臥室,沒有拿過來。” 許棠不理他了,自己爬進被窩里睡覺,雪白的小臉陷進柔軟的被子里,襯得玉雪可愛。 席暝看得眼熱,快速擦干身上,想要一起躺進去,但一想到前幾天被趕出門的事情,還是問了一句,“糖糖,哥哥和你一起睡好嗎?” 許棠沒出聲,過了半晌,往里拱了拱,留出個空地來。 席暝勾唇一笑,脫了浴巾就鉆進去。 什么?穿睡衣?他沒有睡衣,這實在不能怪他。 男人光裸的身軀就這樣靠近許棠,渾身火熱的像一個大火爐。許棠都熱出汗了,伸手把他推遠一點。 誰料席暝一下子抓住他的雙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另一只手攬著他的腰微微用力就摟進懷里。濃郁的男性氣息鋪面而來,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就貼在許棠臉上,還能聽見里面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糖糖,哥哥喜歡你,你喜歡我嗎?”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 許棠聽見那胸腔里的震動似乎快了一點,不由得驚訝,席暝好像在緊張。 見許棠沒有回答,席暝更緊張了,嗓音都有點艱澀,手指抬起少年精巧的下巴,緊盯著那對黝黑的眼眸,“糖糖,喜不喜歡哥哥?哥哥可以陪你玩游戲,陪你看書,陪你……” 席暝還在絞盡腦汁想有什么招可以吸引許棠,下一秒指尖上就傳來溫熱的觸感,他垂眸一看,猛地呆住。 只見少年正探出嫩紅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著他的托著下巴的手指,鴉羽似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濕亮的眸子里閃過點點羞意。 席暝腦袋“轟”得一下炸開了,呼吸都不禁加重,啞聲道:“糖糖,你……你喜歡我,對嗎?” 許棠垂著眼不說話,但是用臉頰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小貓兒似的撒嬌。 席暝的心臟都化成一灘春水了,挑起少年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含弄著他柔軟的雙唇,舌頭伸進去攻城掠地般地攪弄、糾纏,每一寸都不放過,細細地描摹口腔里的輪廓,饑渴地吸吮著許棠嘴里的津液,直把許棠嘬得舌根發(fā)麻,發(fā)出可憐的嗚咽。 席暝戀戀不舍地退出來,兩人唇舌間拉出一道yin靡的水線,被男人曖昧地一舔,卷入口中。 “糖糖,喜歡這樣嗎?” 席暝凝視著許棠的眼眸,沒在里面發(fā)現(xiàn)厭惡和抗拒的情緒,只有淡淡的害羞和躲閃,他放松下來,簡直欣喜若狂。 糖糖果然喜歡他,他就說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懷中的少年張開嘴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面色有些疲倦。 席暝看著那被自己吮吸得紅腫的唇瓣,眸色又幽深了幾許,但還是忍耐住了,輕拍許棠的后背,低聲道:“睡吧。” 許棠等了他那么久,席暝也不忍心再折騰他,于是兩人相擁著睡了個好覺。 —— 自從確認許棠的心意之后,兩人每天都在一起黏黏糊糊的,窩在小房間里不出門。 許婉蓉和席川鴻對兄弟倆這么親密倒是喜聞樂見,畢竟兒子的內(nèi)心封閉了十六年,如今能接受一個朋友,對他的身心健康是極有好處的。 可是席暝總是要去工作的,他的公司還在起步階段,需要事事親為,他就在家里待這么幾天,工作已經(jīng)堆了一大堆了。 所以他和許婉蓉商量能不能把許棠帶去市區(qū),和他一塊住。 席川鴻怒道:“你這是胡鬧!你能照顧好他嗎?” 許婉蓉也很震驚,“你要帶他走,可是你要上班怎么辦呢?而且小棠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我不放心。” 席暝說:“我可以照顧好他,如果他愿意,我還可以帶他去我公司,我公司人很少,他很安靜,也不會鬧。” 許婉蓉還是搖頭,“不行。” 席暝說:“許姨,您總得讓他長大,他不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小房間里,我?guī)鋈ソ佑|一下外人,了解了解外面的世界,這對他有好處。” 這話說到了許婉蓉的心坎里,她多想讓兒子像其他的小孩一樣會哭會笑,會交朋友玩耍啊。 席暝見她態(tài)度松動,使出殺手锏,“而且您也要聽聽糖糖的意見,沒準他也想出去呢。” 席暝朝樓上招招手,許棠慢慢走下來。席暝拉著他的手,輕聲說:“哥哥要去工作了,很久都不能回家,你想不想和哥哥一起走?” 頓了頓,席暝凝視著少年清透的眸子,“我給你準備了漂亮的房間,還有很多數(shù)學書,有好看的拼圖,我還從朋友那里淘來了很多絕版郵票,你想不想看?” 許棠看著席暝,歪了歪頭,眼睛里看不出情緒,席暝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過了好一會兒,許棠才點頭,反握住席暝的手,“走。” 席暝頓時笑開了,好看的薄唇彎起愉悅的弧度,“乖。” 許棠都答應了,對兒子有求必應的許婉蓉縱然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滿臉不舍地送他們離開。 —— 席暝美滋滋地開著車子帶上許棠,回他在市區(qū)的公寓。 這天是周末,道路很堵,尤其是市中心,簡直寸步難行。 許棠開始還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后來便靠著車窗昏昏欲睡。 等紅燈的時候,席暝把車內(nèi)溫度調(diào)低一點,又脫下外套給少年披上,看他睡的紅撲撲的小臉和微微顫抖的睫毛覺得可愛得不行,湊上去在紅唇上親了一口。 睡夢中的許棠皺了下眉,唇瓣鼓動幾下。 席暝眼睛一彎,覺得有趣,又上去親一口。 正巧這時綠燈亮了,后面的車子啟動,那司機是個新手司機,本想按喇叭催促一下,結(jié)果起步太快,一腳油門就沖出去了。 車子咣當一聲撞在席暝的車尾上,席暝的車慣性使然向前滑了一段,又撞在前面的車上。 “砰”“砰”兩聲,連環(huán)追尾。 許棠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 席暝安撫他,“沒事,你乖乖待著,哥哥下去看看。” 席暝推門下車,先查看了自己的車尾,都撞癟了,后車車主一看這車標,完了,兩月工資沒有了。 他忙不迭地彎腰道歉,席暝擺了擺手,面色平淡地通知了保險公司,又叫了助理過來,然后再去看前車。 前車是個很拉風的跑車,車型流暢漂亮,顏色花里胡哨,只是車屁股被刮掉漆了。而車主一直沒下來,席暝只好去敲窗,這時交警也趕過來詢問,那車主才下車。 是個十分時髦的年輕人,穿著同樣花里胡哨的棒球服,腳踩一雙高腰馬丁靴,sao粉色的頭發(fā)染了兩縷紫色,額頭上還戴著一條黑色的發(fā)箍。 他懶洋洋地往車上一靠,嘴里嚼著口香糖,散漫道:“該賠錢賠錢唄。” 在車里張望的許棠一看見這人,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悸動,眼睛頓時亮了,興沖沖地對系統(tǒng)說:【系統(tǒng),系統(tǒng),他是不是燼?】 系統(tǒng):【是的,宿主。】 許棠翹了翹唇角,打開車窗,探出頭去看。 席暝見了趕緊過去,“糖糖等急了嗎?很快就好了。” 許棠搖頭。 百無聊賴等著交警做記錄的燕燼隨意轉(zhuǎn)頭看去,正好對上許棠好奇的目光。 他微微一愣,心尖泛起細密的癢意,剛吹起的泡泡“啪”的一下糊在嘴唇上,他直起身子,探出舌頭卷了回去,嘴角一勾,朝許棠眨了眨眼。 燕燼的wink沒有被許棠接收到,反而正好打在了席暝身上,席暝眸色一沉,警惕地擋住了許棠的臉。 燕燼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干。 卻在席暝過來的時候,悄悄問:“哥們兒,你車里那個,是你什么人啊?” 席暝冷冷道:“關你什么事?” 燕燼嘴角掛著抹吊兒郎當?shù)男Γ皢枂柭铮液闷妗!?/br> 席暝一臉漠然,拒絕回答。 小氣鬼,燕燼撇撇嘴,口香糖嚼得啪啪響。 正好席暝的助理過來了,席暝簡單交接了幾句,就把事情交給他處理,然后開車離去。 車子駛過燕燼時,燕燼看著趴在副駕駛車窗上的少年,sao氣十足地甩了個飛吻,揮手大喊:“小美人,有緣再見啊!” 席暝黑著臉拉回許棠,關緊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