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扁猥瑣男
書迷正在閱讀:暗夜下的小巷子、奇怪性癖的男人們、孕夫營業中(生子集合)、爬錯金主、被豢養的殘疾美人送竹馬進火葬場【雙性】、美人的yin蕩假期、情敵就是用來日的【雙】、我是好爸爸(快穿)、爸爸,不要了、和三個Alpha匹配度100%
“哇,這地方可真美!”姚夕月驚嘆。 山里空氣清新,綠油油的草木,還有大片大片的山茶花,眾人都覺得心曠神怡。 只有梁燼老大不爽,臭著個臉。許棠拉他的手,哄道:“別生氣啦,我給你做了好吃的。” 在草地上鋪上一塊花布,許棠把他的小籃子放在上面,取出他早上剛做的點心,因為條件有限,便做了幾樣酥餅、紅豆糕之類的簡單的食物。除此之外,還有一樣最特別的,也是許棠花費時間最多的蛋糕。 許棠把雞蛋的蛋清、蛋黃分離出來,蛋清里加了糖,然后借用賀暝的麒麟臂瘋狂攪拌,打發成了綿密的泡沫,蛋黃里加了面粉和油,也攪拌成糊狀,兩者混在一起,再放到鍋里蒸。因為掌握不好火候,中途還失敗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成功了。 蛋糕里放了杏仁和栗子碎,蓬松柔軟,帶著淡淡的果仁清香,幾人都贊不絕口。 許棠看他們吃的香,拽了拽梁燼的袖子,偷偷給他塞了東西。梁燼低頭一看,是幾塊小餅干,被許棠捏成狗狗的樣子,只是他的手指還有點笨拙,只能捏出兩只大大的獸耳和一個圓滾滾的腦袋。 梁燼靜靜看著餅干出神,許棠悄悄告訴他,“別人都沒有,只有你有。” 梁燼問他:“為什么?” 許棠笑瞇瞇,“你是我的大狗狗。” 梁燼說:“是狼。” 許棠指著餅干,固執地說:“是狗。” 梁燼抿抿唇,別過臉去,“狗就狗。” 一陣微風吹過,吹起梁燼的頭發,露出通紅的耳根,還有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擂鼓般的心跳。 許棠給大家做了蛋糕,眾人投桃報李,也給許棠準備了禮物。 曲南知道凌淵在教他認字,送了他一本插畫書。姚夕月則送了他一罐補鈣奶粉和一罐水果罐頭。雖然包裝紙都被撕掉了,但許棠還是能認出這是后世才有的東西,應該是女主的空間超市里帶的。他有點羨慕,好歹自己也穿了兩次了,一個金手指都還沒有,希望下一次可以有金手指。 凌淵則把自己一直在用的鋼筆送給了許棠。 許棠又轉頭看梁燼,大眼睛眨呀眨,暗示意味十足。梁燼一梗,他哪有這么多花花腸子,根本沒想過還要送禮物這碼事。他兇巴巴地瞪回去,“沒有,我的地盤都歸你了!” 許棠噗嗤樂了,幾人也笑。 眾人一邊吃點心,一邊聊天,聊到了以后。姚夕月不愧是穿越過來的人,志向遠大,她篤定國家會恢復高考,她想考大學。曲南和凌淵沒有笑她,他們家里有長輩在教育界,傳出了風聲,高考恢復是必然。曲南說他沒什么志向,也沒什么想法,就是下鄉都是跟著凌淵來湊熱鬧的,將來大概率會回城,在家人的安排下做個清閑的工作。 凌淵提及以后,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許棠,淡淡說了句,“看情況吧。” 曲南笑他,“你有什么情況好看,上次我媽來信說,你家里把媳婦都給你安排好了,大院兒何部長的獨女,人家可是喜歡你好幾年了,等你一回城就結婚。” 許棠手指一頓,猛地抬頭看凌淵,眼里有幾分震驚。 凌淵眸色一深,冷聲道:“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許棠下意識捏碎了手里的紅豆糕,渣子全掉在褲子上,他急忙站起來抖了抖,然后說:“我、我去上廁、廁所。”許棠急得想打自己的嘴,他又開始結巴了。說完,他故作淡定地走遠,卻在拐彎時絆到了草根,差點摔倒。 后面追上來的梁燼把他撈起來,一抬眼就看見許棠眼眶微紅,怒道:“你別哭,我幫你揍他!” 許棠揉揉眼睛,找個小土包坐下,抱著膝蓋。要不是曲南的話,他都差點忘了,這個年代同性戀是犯罪的,凌淵家境那么好,肯定不會同意他和一個男的在一起。他會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生子,繼承家業。 許棠嘆了口氣,梁燼在他身邊坐下,不甚熟練地安慰,“你別難過,他要是結婚就讓他結去,你還有我呢,我沒爹沒娘,也不結婚,你說了,我是你的、你的狗,我守著你。” 聽了他的話,許棠一下子就笑了,抱著梁燼把臉埋進他肩窩,吸了吸鼻子,輕聲道:“他要是結婚,我就不要他了。” 沒辦法,他這輩子是個傻子還是個孤兒,沒權也沒勢,搶也搶不過,知足就好了,他最會的就是知足。 身后一個聲音涼涼道:“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許棠聽出凌淵的聲音,不想理他,往梁燼懷里拱了拱。 凌淵嘲諷道:“看不出來啊,梁燼,背地里給我上眼藥,誰說你沒有花花腸子的?” “跟你比不了,有的人表面裝得像個人似的,背地里連媳婦都找好了。”梁燼毫不客氣地回擊,“那個何部長,聽起來是個大官,你還是抓緊回家結婚吧。” “你!”凌淵氣得直咬牙,這個梁燼,像是跟他八字不合似的,說起話來句句都往要命的地方刺。 凌淵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平復完心情,緩聲道:“糖糖,你不相信我嗎?我絕對不會結婚的,我只要你。” 許棠扭過頭看他,“真的嗎?我不信。” “......” 凌淵嘆口氣,“你把我剛才給你的鋼筆拿出來。” 許棠從兜里掏出來,凌淵說:“看看筆帽上有沒有什么字。” 許棠轉了轉筆桿,只見漆黑的柱身上有一個金色的“凌”。 “這是我爺爺給我的,叫我給以后的伴侶。”凌淵解釋,“我們家雖然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家庭,但是我并不是唯一的嫡系子孫,我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不需要我傳宗接代。曲南說的那個何瑩瑩,我根本和她不熟,更不可能喜歡她,上次二叔來信確實提了一嘴,但我已經拒絕了,他們了解我的脾氣,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不會逼我的。” “糖糖,我們相處這么久,你覺得我是背信棄義的人嗎?那支鋼筆就是我的心意,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許棠摩挲著鋼筆上的“凌”字,抿唇,“我....” “啊!”一聲尖叫從不遠處傳來,許棠心里一動,抓到了! 三人快速向聲音來源跑過去,只見一個瘦弱的女子披頭散發,衣衫凌亂,抱著頭縮在樹干下驚慌哭泣,曲南捂著眼睛背對著她,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而姚夕月正抓著一個人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你大爺的臭流氓!死變態!在這欺負女人,真叫人惡心!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給你來次物理閹割!” 她說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個黑色的棍狀物體,對著那人腿間狠狠杵過去,那人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渾身抽搐了幾秒,僵住不動了。 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趕緊去幫忙。 姚夕月喘著粗氣將那人踢到一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劉麗身上安撫她。凌淵把那昏死過去的人翻過來一看,驚訝道:“吳海?” 梁燼臉色陰沉,捏緊了拳頭,“又是這個雜碎!” 許棠拉住他的手,“我有點害怕,能抱我嗎?” 梁燼一愣,隨即把他托著屁股用抱小孩的姿勢抱起來,“別怕。” 許棠搖頭,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他當然不害怕吳海,他只是怕梁燼上去補刀,又重蹈覆轍。 曲南蹲下查看吳海的狀況,吳海被打的時候褲子還沒有提上,站都站不起來故而沒能還手,后來是被姚夕月暴風雨般的密集攻擊打得招架不住不敢還手。曲南一眼便看見了吳海下體血rou模糊的慘狀,還有一股焦糊味傳出來。 他只覺得自己的褲襠也一涼,略帶驚恐地看了眼姚夕月,姚夕月正在氣頭上,吼他,“看什么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曲南打了個哆嗦,本來想問她是用什么把吳海搞成這樣的,也把話咽了回去。 “這事得告訴大隊長。”凌淵說。 曲南說:“我去找,順便叫幾個人把他抬回去。” 許棠開口:“不用找了,一會兒暝哥就來了。” 他剛說完,一陣窸窸窣窣踩踏草叢的聲音傳來,賀暝帶著一隊人出現在他們眼前。昨晚許棠叫他在中午的時候帶人來山里巡邏。 “這、這是咋了?!”治安隊的都是村里的青壯年,見此也嚇了一跳,忙問。 凌淵剛要說,姚夕月插嘴道:“我們一起玩,吳海非要爬樹,結果摔下來褲襠卡在樹枝上了,你們快把他抬到衛生所去,省著耽誤治療以后不能人道了。” 劉麗已經被姚夕月悄悄藏到樹后面去了。 村民們沒看見,真相信了姚夕月的話,就是有些嘀咕,“這大姑娘說話咋不害臊啊。” 姚夕月冷笑,“我有什么好害臊的,我剛采的蘑菇都比他大。” 村民們一頭冷汗,抬起吳海往山下走。 人都走光了,賀暝才問是怎么回事,曲南對他復述了一遍。賀暝也捏起拳頭,一臉的厭惡。 姚夕月說:“我剛才之所以那么說,是不想讓劉麗被欺負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你們男的沒什么,可這世道對女人來說太艱難了,要是傳出去,村里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劉麗,她怕是也活不成了,所以還希望大家能保密。” “至于吳海那邊,我猜他也不敢說,畢竟說出來鐵定會被抓去勞改或槍斃,他那人欺軟怕硬,嚇唬一頓就慫了。”姚夕月看向賀暝,“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希望你盯著他點,別讓他說出來。” 賀暝點頭,“放心。” 許棠驚呆了,簡直想給姚夕月鼓個掌,她想的太周全了,許多地方許棠都沒有想到,不愧是女主,優秀! 眾人都對她投以贊賞的目光,曲南更是眸中異彩連連。 許棠摸摸下巴,愛情這不就來了。 —— 果然如姚夕月所說沒錯,在衛生所昏迷一下午的吳海醒來后什么也不敢說,生怕自己被抓去勞改,被打得幾乎廢掉也只能咬牙忍耐,對他這種爛人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順利解決完梁燼命運中的一道大坎,許棠非常輕松開心,像個掛件一樣掛在梁燼身上不肯下來,梁燼也愿意寵著他,帶著他滿山地瘋跑,后面還跟著一群狗子,一直瘋到太陽下山才回家。 然而回到家就沒有那么輕松了,面對凌淵幽怨控訴的眼神,許棠覺得自己像個渣男,好好地反思了一遍,自己也許不該不給凌淵信任,不能一遇到困難就想放棄。 當然,口頭反思是沒有用的,“渣男”許棠終究要為他的錯誤付出慘痛的代價——屁股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