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爭,我們各退一步,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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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會說話了?” “他說許蘭打他?真的假的?” “傻子哪會騙人?估計平時沒少挨打。” “沒準是有心人教的。” ....... 許蘭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眸光里閃過一絲陰狠,很快斂去不見。 “糖糖,你胡說什么呢?騙人jiejie可要生氣了。”許蘭又擺出那副笑容。 賀暝拉著許棠的手,問:“她也打過你?” 許棠大眼睛怒瞪著許蘭,“打我,掐腿。”指著自己的腰和大腿,“這里,這里,不許哭!” 賀暝的眼神倏地陰沉下來,凌淵也是面沉如水,神情極為難看。 許蘭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她勾著唇角,皮笑rou不笑地道:“糖糖,騙人不是好孩子,jiejie真的要生氣了。” 她盯著許棠的眼神處處透著威脅,身體里深藏的暴戾因子在許棠做出違背她的舉動時幾乎要壓碎理智,破體而出。許蘭神經(jīng)質(zhì)地捏著手指,微微彎腰,再一次柔聲說:“過來,聽話。” 許棠豈會如她所愿,他挪動腳步,藏到賀暝身后,然后探出個小腦袋,脆生生道:“我、不!你是、壞蛋!” “死兔崽子,你說誰呢!”李桂霞無法忍受自己閨女被一個傻子說是壞人,傳出去許蘭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你姐什么時候打過你,我打你她還攔著,真是白疼你個白眼狼了!” 許蘭本來面無表情,聞言瞬間紅了眼眶,做出難堪委屈的樣子。 “蘭子別哭,媽給你教訓(xùn)這個小崽子!”李桂霞怒極,擼起袖子就沖了上來。 賀暝垂眸看著許棠把他護好,然后長臂一伸,便將李桂霞牢牢擋在外頭。他慢慢轉(zhuǎn)頭,撩起眼皮,一雙冰冷的眼瞳把李桂霞嚇了個哆嗦,她常年干農(nóng)活,身強體壯慣性也大,被擋住之后直接向后仰去摔了個屁股墩。 村民們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旁默不作聲許久的許志民只覺得老臉發(fā)燙,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村民的議論和恥笑,羞辱和惱怒的火焰沖上大腦,他無法忍受,忽然暴起,就要與賀暝撕打在一起。 賀暝早就對許志民厭惡至極,正愁沒理由揍他,見他上來反手握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扭,同時迅猛出腿,直接將許志民掃倒在地。然后左膝死死壓住他的胸膛,兇狠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在許志民的臉上。 周圍的人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嚇呆了,直到許志民發(fā)出痛呼,將眾人喚醒,趕緊過去阻攔。 而許棠早在賀暝動手時就被凌淵拉回去,蒙住了眼睛不讓他看。 賀暝打夠了,順勢起身,留下許志民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茍延殘喘。嘴角和眼角都破了皮,流出鮮血,鼻梁骨也歪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許蘭捂著嘴,震驚地看著她爸被打成了這樣。李桂霞爬起來撲倒許志民身上,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哭嚎,“殺人啦!殺人啦!當(dāng)兵的殺人啦!找隊長!我要報公安!” 賀暝用沾血的拳頭抹了下唇角,勾起一抹戾意十足的笑,“報啊,我在這等著。” 村民蠢蠢欲動,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已經(jīng)準備去找大隊長了。 凌淵適時插嘴,“是許志民先動的手,賀暝只是反擊,就算公安來了也挑不出錯。” 李桂霞瞪大了眼睛,“那我家老許白挨打了?!” 她看向自己讀過書的閨女,希望她能給出一個對自家有利的答案。可許蘭只是看著被打傷的許志民,眼神里有驚嚇,還有些疑惑和迷茫,似乎是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她不過就是想要回許棠,她只是想要回她的“玩具”,怎么會這樣呢?不就是個傻子嗎?為什么賀暝會這么護著他?許蘭想不通。 李桂霞沒有得到閨女的認同,憤恨道:“我不信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必須要報公安!找革委會!” “找革委會?第一個抓的就是你!”姚夕月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她擲地有聲,“你們侵吞許棠父母留下的房產(chǎn),虐待許棠,不給飯吃不給衣穿,隨意打罵,使喚干活,和以前那些剝削人民的地主有什么區(qū)別!人民都解放了,你們家還生活在舊社會呢!有本事就去革委會告,看看是賀暝這個在前線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被抓,還是你們這一家舊社會的毒瘤先被清理掉!” “說得好!”姚夕月身后跟著一群知青,聽她一番話都為她鼓掌喝彩。要不是姚夕月,他們竟不知道這個小村莊竟存在這樣令人憤怒的事情。 許蘭反駁道:“你說的太嚴重了,自家的孩子打罵兩句算什么虐待,這年頭又有幾家能吃飽穿暖,要是按照你這么說,那村子里有孩子的人家可都要被抓走了!難不成人人都是舊社會!” 許蘭握著拳頭,指甲險在rou里而不知,她絕對不能讓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否則他們家一定要遭殃。 村民們聽了這話不禁議論紛紛,有人生怕火燒到自己家,便與許蘭站在一頭,嗆聲道:“就是,這打自家的孩子怎么能算虐待?” “誰不想給孩子吃好的,穿好的,誰家里有那條件?” “你們這些知青少在這里說瞎話,我們自己家的事,要你們外鄉(xiāng)人多管閑事!” 村民的討伐讓姚夕月皺起眉頭,許蘭泛起冷笑。 這時凌淵慢步上前,自上而下凝視許蘭,嗓音不疾不徐,“你很聰明,以為把全村人拉下水就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可惜你搞錯了一件事,別人家的孩子是自己家的,而許棠,可不是你家的人。” 李桂霞大喊:“你胡說啥?許棠怎么不是我家的,他爹媽死了,我是他親嬸子,不是我家還是你家的?!” 凌淵沒理她,看向賀暝,賀暝說:“柜子左邊第二個抽屜。” 凌淵點點頭轉(zhuǎn)身進屋,順便把許棠也拉回屋里。許蘭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蹙眉,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再出來時,凌淵手里拿著一個暗紅色的牛皮紙小本子,打開第一頁,上面赫然寫著許棠的名字,而戶主那一欄,是賀暝。 許蘭瞳孔驟縮,向后趔趄了一下,仿佛是不敢相信。 “你們什么時候給許棠轉(zhuǎn)的戶口?” 凌淵收回戶口簿,“看清楚了就行,以后可別再說什么打自家的孩子沒關(guān)系,許棠不是你們家的人,虐待別人家的孩子可是犯法的。” 村民們震驚,“那許棠是賀暝的兒子了?” “才大十歲,什么兒子,頂多是弟弟。” “那也是賀暝的弟弟了,和許老二沒關(guān)系了。” 李桂霞面色慘白,拉著許蘭的手一遍一遍地追問,“真的假的?許棠是他們家的了?那房子呢,我們以后住哪?” 難不成又要住回以前那個破舊狹窄,搖搖欲墜的草房里? 許蘭木木的說不出話。李桂霞坐地大哭起來,如同潑婦一般。 一直躺在地上的許志民忽然扯了一下李桂霞的袖子,道:“丟人的婆娘,別嚎了,回家去!” 他咽下一口血沫,連看都不敢看賀暝一眼,他已經(jīng)被打怕了,更被嚇破了膽。賀暝在被眾人拉起之前,在他耳邊丟下一句只有他能聽見的話,“別以為你那些骯臟的心思沒人知道,再有下次,我把你剁碎了扔進山里喂狼,你猜誰能發(fā)現(xiàn)是我干的。” 這場鬧劇最終以許志民一家灰溜溜地逃走收尾,村民們見沒熱鬧可看,也都散了,一群知青與凌淵打過招呼也都回了宿舍。 回到屋里,許棠用熱毛巾擦拭賀暝破皮的指骨,心疼地給他吹氣。 “糖糖,你今天說了好多話。” 賀暝很驚喜,一次說了那么多字沒有磕巴,走路也沒摔倒,好像一下子好轉(zhuǎn)了很多。 許棠笑瞇瞇地點頭,“可以,說話,了。” 賀暝高興地把許棠抱進懷里,許棠也親昵地摟住男人脖子,湊上去親他的嘴唇。賀暝猛地想起凌淵還沒走,回頭看他,只見凌淵靠著墻,抱著肩膀,神情平淡地看著二人。 見賀暝望過來,凌淵微微揚起下巴,“繼續(xù)啊。” 賀暝一下子捏緊了手,然后放下許棠,拽著凌淵來到屋外。 凌淵笑道:“別緊張啊,我早就知道了。” “你有什么目的。”賀暝沉沉凝視著凌淵,這人知道多少,既然知道了為什么不拆穿也不介意,一定別有居心。 凌淵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我早就說過了,我喜歡糖糖。”他頓了頓,輕聲道:“我的目的,和你一樣。” 賀暝眸色凌厲,咬牙冷聲道:“你做夢。” “我是不是在做夢,你說了不算。”凌淵透明鏡片閃著微光,面上始終帶著胸有成竹的微笑,“你知道我家的情況,我要是想帶他走,保證你無論如何再也見不到他一面,但我看得出糖糖非常喜歡你,所以我不跟你爭,我們各退一步,和平共處。” ....... 許棠看著去而復(fù)返的兩人,“怎么,了?” “你喜歡我嗎?”凌淵笑著問許棠。 當(dāng)然喜歡了,許棠沒有多想就點頭,旁邊的賀暝臉一黑,凌淵笑得更加溫柔,“是對賀暝的那種喜歡嗎?” 許棠又是不假思索地點頭,然后看了看賀暝,賀暝臉黑的能滴墨水,腮邊的咬肌鼓動,已是怒極。 許棠咽了下口水,內(nèi)心道:“系統(tǒng),我是不是又要挨打了。” 系統(tǒng):“以我的系統(tǒng)分析,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許棠松了口氣,不算太高,還有百分之五十呢。 然而系統(tǒng)接下來的話打碎了他的幻想,“另外百分之五十是邊*邊打哦。” 和諧社會系統(tǒng),敏感詞匯自動消音。 許棠一哽,覺得屁股已經(jīng)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