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想要欺負哥哥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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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羞惱的掙扎了一下,廖祁寧覺得自己不能再心軟下去了:“我不要抱,我要自己吃。” 可能是怕廖鋒余情緒會不對,王裕笙立馬勸他:“寧寧你還小,讓哥哥照顧你就好。” 掙扎的動作一頓,廖祁寧看向王裕笙,眼神有些復(fù)雜。 雖然后來因為這件事他們之間有了矛盾,但王裕笙對他確實很好,廖祁寧一直都記得自己小時候?qū)Ψ奖е匆娛裁春贸缘亩家I給他吃,還說什么:“我們寧寧是小王子,就是要被人寵的。” 她會給他講睡前故事,告訴廖鋒余要好好保護弟弟,給他親手做衣服,烤他最喜歡的小蛋糕給他吃…… 所以廖祁寧才會答應(yīng)王裕笙,去廖鋒余的學(xué)校,搬進他哥的宿舍,放棄周末時間和一切交際活動,留在家里。 但是同樣的,他也忘不了當(dāng)初他快要到發(fā)情期,王裕笙來看他,得知他的抑制劑被廖鋒余拿走后,最后還是選擇了獨自離開。 廖祁寧無法忍受自己在發(fā)情期時恨不得張開腿求廖鋒余cao他的浪蕩表現(xiàn),哭著求王裕笙帶他走,最后她只是目光不定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好像并不在意廖鋒余會不會有一天忍不住標記了他,又好像并不在意廖祁寧的感受。 只是在廖祁寧喊她mama的時候,背影才猛然有些僵硬。 或許在她的眼里,他跟了廖鋒余才是最好的,已然忘記了自己當(dāng)初所說的話…… “寧寧是特別優(yōu)秀的Omega,以后要找喜歡的人,不喜歡的可不能要,要是他欺負你,你就叫你鋒余哥哥揍他。” 那時候的廖鋒余還會笑著保證:“我會保護好弟弟不被別人欺負的。” 后來的廖鋒余卻只會說:“你不能離開我。” 為了不讓他離開,廖鋒余幾乎有些不擇手段,可能他唯一的仁慈,就是不完全標記自己吧,畢竟他們無論怎么說,都是兄弟啊。 因為心神有些不寧,廖祁寧最后還是沒有鬧著非要下來,廖鋒余抱著他都不嫌手酸,他這個被抱的人還矯情什么。 其實從某種方面來說,廖祁寧還是挺淡定的,也不知道當(dāng)初自己是中了邪還是什么,怎么就想到了自殺呢。 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死了一回,就什么都看透看淡了,廖鋒余非要跟著他就跟著唄,全當(dāng)免費帶一保鏢。 想到這里,廖祁寧突然就有些豁然開朗,對啊!廖鋒余不讓他離開他,但也沒說不讓他出去啊! 就連當(dāng)初他被關(guān)起來鬧著要出去的時候,廖鋒余說的都是去哪,而不是你不能去。 就像現(xiàn)在,根本不用動彈,直接指點江山,想吃什么都有人喂到嘴邊。 突然get到廖鋒余的用處,廖祁寧心情突然覺得有些不錯,被伺候著誰會不開心? 而且他倒要看看,廖鋒余樂意伺候他多久,任誰每天端茶倒水的心里都不會舒坦到哪里去吧! 重生以后生死看淡的廖祁寧決定變成小嬌氣包,啥啥也不能干,讓廖鋒余照顧到不想照顧,徹底厭煩,見都不想看見他,豈不是完美透頂?! 得不到的永遠無法割舍,他怎么就這么不明白事呢!! 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廖祁寧現(xiàn)在忽然有些懷疑人生,覺得前世的自己有點傻。 你又嬌氣又粘人還不分場合,他剛開始可能覺得你賊可愛,久而久之不就變成不懂事長不大了嘛! 你一直拒絕,滿足不了他的征服欲,他就一直纏著你不放…… 等一下,這個比喻好像哪里有些不對? 反正道理就是那樣的! 瞬間想明白的廖祁寧抬起頭,嬌里嬌氣的說:“魚魚哥哥,粥太熱了,你必須吹二十一下,我才能喝。” 打定主意的廖祁寧死死盯著廖鋒余,看他吹多少下,多一下少一下,他都要當(dāng)個無情的作精!!! 然后他就看到廖鋒余一臉驚喜的看著他,叭叭就親了他兩口:“是我的錯,沒有考慮到這點,我給寧寧吹。” 然后廖祁寧就看到,廖鋒余特別高興的舀了一勺粥,不多不少的吹了二十一下,然后溫柔的哄他:“好啦,哥哥吹好了,寧寧快喝吧,這次一點也不燙。” 旁邊的王裕笙看起來也挺高興:“寧寧真乖,知道燙了要給哥哥說,還會數(shù)數(shù)了。” “???” 有些懷疑人生的喝下廖鋒余喂給他的粥,廖祁寧眼睜睜看著對方每喂一口都盡職盡責(zé)的吹二十一下,心都快麻木了。 行吧,廖鋒余剛剛失去他,有點耐心很正常,他不能氣餒! 雖然早上餐桌上的計劃失敗了,廖祁寧卻毫不氣餒,上輩子他總想著如何逃脫,根本沒有意識到,其實讓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事。 例如現(xiàn)在,廖祁寧索性不再鬧著非要下地,廖鋒余連鞋都沒給他穿,地上指不定有個什么危險物品,別扎了他的腳。 他也是很嬌弱的。 使壞拽住廖鋒余的頭發(fā),廖祁寧抬起頭,用充滿天真懵懂的語氣說道:“魚魚哥哥,我想出去玩。” 在家沒什么好折騰的,還是在外頭比較好,沒人在場就更妙了,他做起壞事來更順手。 心里冒著黑水,廖祁寧表面卻笑得賊甜,他小時候其實一點也不乖,也就在家里看著好些,說到底還是在家里人面前要面子。 可能是因為他的存在安撫到了對方,廖鋒余身上獸化的耳朵和尾巴都全部消失了,廖祁寧卻有點不滿意:“魚魚哥哥,你把你的尾巴變出來給我玩唄。” 無論對于Alpha還是Omega來說,精神體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而且因為他們的感官直接連接大腦,所以如果受的外界影響,反應(yīng)會更大。 這件事就決定了精神體受傷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當(dāng)然廖祁寧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人,小小的折磨一下還是可以的。 聽到他的話,廖鋒余甚至沒有任何猶豫的念頭,就重新把自己的獸化精神體給放了出來。 旁邊的王裕笙正在收拾東西,似乎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在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才溫溫柔柔的拿著水壺叮囑著:“鋒余,寧寧的水壺你背著,哦對了,我去拿鞋,玩的時候你幫寧寧穿上,別摔著弟弟了。” “好。” 捏住廖鋒余的尾巴,廖祁寧低垂著眼眸,最后在快要出門的時候,才抬起頭對王裕笙說了句:“mama,我們出去了。” 點了點頭,王裕笙揉揉他的頭發(fā):“寧寧好好玩啊。” “我會的。” 等到徹底離開王裕笙的視線范圍后,廖祁寧才重新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手里的尾巴上,試探著捏了捏。 “怎么了寧寧?” 有所感應(yīng)的廖鋒余側(cè)過頭,安撫性的拍了拍他后背。 “哥哥帶你去游樂園玩好不好?” 去哪對于廖祁寧來說都不算什么事,聞言就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沉思來沉思去,把手里的尾巴放進嘴里咬了一口。 小孩牙口小,廖祁寧自己卻不知道,在廖鋒余轉(zhuǎn)過來看他的時候連忙松開了口。 捏了捏廖祁寧有些嬰兒肥的臉,廖鋒余看起來心情還不錯,隨后又突然將手伸進他嘴里,慢慢摸索了一圈:“寧寧要開始換牙了嗎?” !!!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廖祁寧整個人都呆住了,任由廖鋒余把他所有牙都摸了個遍,最后再親上他一口。 “寧寧就是可愛,小牙也可愛。” 捂住自己被親的臉,廖祁寧瞪大了眼,感覺自己好像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怎么感覺廖鋒余心情更愉悅了呢!!! 對方心情愉悅,他就心情郁悶,往后就對廖鋒余有些愛答不理的,到了游樂園剛被放下,就飛竄著鉆進了樹上的小城堡里靜靜去了。 這個樹不是真樹,也不算太高,就是小孩玩的,上去后可以把梯子卷上去,別人就進不來了。 他往里頭一鉆不肯出來,本來還挺高興的廖鋒余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站在樹底下誘哄:“寧寧我們?nèi)プμ燧啺伞!?/br> 大大咧咧的躺在樹屋里頭,廖祁寧覺得還挺舒服,根本不想下去。 “不想去。” “那哥哥帶你去玩旋轉(zhuǎn)木馬?” “不要。” “……” 注意到廖鋒余的沉默,廖祁寧小心翼翼的透過窗戶瞥了他一眼,就看到對方定定的望著他這個方向,情緒看起來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總之,不像是很開心的樣子,反而在拼命壓抑著什么,呼吸都有些急促。 這是要犯病了? 不會吧,他們距離也不遠啊! “寧寧……” 可能是因為太過壓抑的緣故,再次開口的時候,廖鋒余的聲音有些暗沉。 可能是怕嚇到他,最后廖鋒余還是極其牽強的扯出了一抹笑。 “哥哥帶你去買冰淇淋好不好?” 經(jīng)過上輩子的了解,廖祁寧知道這是對方在臨近崩潰前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他拒絕的話,對方就會采用極其強硬的手段。 就像當(dāng)初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對方找到他時,先是問了句你要不要和我回去,我什么都聽你的。 隨后他拒絕了,對方就異常強硬的將他帶了回去,徹底關(guān)了起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廖鋒余,就處于非常危險的階段,而且…… 可能是因為親眼看到他的尸體與滿地的鮮血,所以廖祁寧覺得現(xiàn)在的廖鋒余病情好像變得更嚴重了。 至少在以前,只要對方知道他還在自己身邊,就不會產(chǎn)生如此焦灼不安的心情。 上一次廖鋒余這個樣子,還是因為廖祁寧的離開出走。 靠,為什么上天要讓兩個人同時重生!! 意識到自己如果再拒絕一回,可能會發(fā)生不好的事,廖祁寧沉思片刻,還是慢吞吞的說到:“好吧。” 他可不是因為慫!!是擔(dān)心廖鋒余情緒失控毀壞公物到時候會很麻煩!! 眼里的陰霾瞬間消散,廖鋒余看著廖祁寧把小梯子放下來,慢悠悠的往下爬,連忙抱進懷里。 忽然被抱住,廖祁寧下意識有些害怕,隨后被翻了個身,抱進了廖鋒余懷里。 聽著耳邊傳來的強烈心跳聲,頭發(fā)被輕輕撫摸著的廖祁寧眨了眨眼,立馬確定以及肯定了。 他哥就是病情加重了,且有些病入膏肓了。 在廖祁寧沒有看到的地方,廖鋒余低下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的發(fā)頂,整個人的情緒從壓抑和焦慮逐漸變得放松,抱著他的樣子仿佛如獲至寶。 曾經(jīng)長達十二天的不眠不休,正是因為每當(dāng)廖鋒余閉上眼,鮮紅的場景就會將他完全吞沒,他不想睡,也不敢睡。 比他命還重要的人,毫無生氣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廖鋒余甚至不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過去的,周圍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他都聽不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廖祁寧臉上的血跡。 等到他被人拉開以后,才知道即使他把血全部擦干凈,他的寧寧也沒有辦法再醒過來了。 他徹底而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靈魂,rou體在世間彌留了數(shù)天后,也隨之而去了。 以至于現(xiàn)在甚至無法忍受廖祁寧離開他的視線,一分一秒都會讓他害怕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 只有在抱住廖祁寧的時候,廖鋒余才能感覺到久違的安心。 被對方嚴密的摟在懷里,廖祁寧聞著鼻端淡淡的紅酒味,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知道這是廖鋒余的信息素,這個氣味他很熟悉。 前世里對方強行標記他的時候,就是把這股紅酒味硬生生灌進他后頸的腺體里,與他的信息素融合在了一起,導(dǎo)致發(fā)情熱平復(fù)后,總有很長一段時間在自己身上聞到這股味。 久而久之,廖祁寧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總是彌漫著那股氣息,就像是一張將他完全束縛的蜘蛛網(wǎng),如影隨形的纏繞著他。 他想要掙脫,幼童Omega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一個Alpha,反而被抱得更緊了,并且廖祁寧發(fā)現(xiàn),廖鋒余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可能是尚且沒有從他的死亡中緩過勁,又或者是因為現(xiàn)在身體的腺體狀態(tài)不穩(wěn)定,讓廖鋒余在沒有看到他片刻,就突如其來的發(fā)了病。 因為兩個人一直這樣難免顯得有些奇怪,廖祁寧只能有些遲疑的抬起手,拍了拍廖鋒余的后背: “哥哥……” 他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遲疑了片刻后,只能干巴巴的說上一句。 “我想吃冰淇淋。” 說起來其實有些可笑,即使在失控狀態(tài)下,廖鋒余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拒絕他的請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