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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章:不要購買!

    15

    燕席腿間的那根硬物,抵在趙輕舟的會陰處,若只他再往里進(jìn)入一點(diǎn),便能滑到他的股縫里。

    趙輕舟驚惶道:“燕席,我可以用手幫你……”

    燕席直勾勾盯著趙輕舟被熱水氤氳出暈紅之色的面容,眼中是一片可怕的濃黑,深沉的直叫人見之心顫。

    趙輕舟受驚,一顆心遽然沉了下去。他心底絕望,深知自己今天恐怕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此刻已全然被情欲包裹住的燕席。

    “舟兒……”

    燕席的嗓音,好似被大火灼燒一般。

    趙輕舟吐出一口濁氣,閉上了眼。

    “去床上……”

    幾乎是咬著牙,艱難的道出了這三個字。

    燕席眼中一亮,驀地攫住趙輕舟紅腫的唇又是一記深吻,待趙輕舟不情愿的用拳錘揍起他的胸膛,燕席這才意猶未盡的松開了他的唇。

    他抱起趙輕舟光滑白皙的身體,從溫?zé)岬乃镎酒鹆松恚L腿胯出浴桶,兩人渾身滴著水漬,燕席抱著渾身緊繃的趙輕舟,繞過屏風(fēng),徑直往床上而去。

    待燕席沉重的身軀覆壓上來,趙輕舟還試圖去阻止他。

    “燕席……”

    他的手抵在燕席濕漉漉的胸膛。

    燕席直勾勾的盯著趙輕舟驚懼的眼,捉開他的手摁在被褥之上,然后五指強(qiáng)硬的擠進(jìn)他的指縫之間,兩人十指緊扣。

    燕席俯身,摸著趙輕舟微白的臉,安撫他道:“舟兒別怕。”

    趙輕舟的唇緊緊抿著。

    燕席將趙輕舟無力垂在床沿邊的一只腿握在手心,薄唇輕貼在他的大腿根處。

    趙輕舟腿間的性器還是軟軟趴在腿間,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燕席見此,不滿的皺起了眉。

    他抿了抿唇,眸色微暗,凝看半晌,接著突然握住趙輕舟的性器,頭一低,將他那根含進(jìn)了口里,用自己的舌去挑逗趙輕舟那根毫無反應(yīng)的rou棍。

    趙輕舟渾身一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埋在他腿間撫慰他的男人。

    “燕席……”

    趙輕舟的聲音發(fā)抖,臉也guntang一片,他難堪的用手抓住燕席的頭發(fā),用力將他的頭從自己腿間扯開。

    一縷銀絲自他的性器與男人的唇間斷裂開來,燕席嘴角還淌著一絲曖昧的唾液,被趙輕舟扯開頭,還有些疑惑的看著趙輕舟忍怒的雙眸。

    “舟兒?”

    趙輕舟又驚又羞:“燕席,你、你——”

    似乎看出他為此而惱,燕席勾唇一笑,舌尖一伸,便將自己嘴角那處液體卷進(jìn)了嘴里。

    “舟兒,你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為夫只好用此辦法來幫你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里竟還糅雜著nongnong的委屈。

    趙輕舟惱怒的叫他滾開。

    若非他雙腿癱廢,這會兒他定第一時間抬腳朝燕席的心口怒踹過去。

    燕席邪肆一笑,把趙輕舟的身體抱起,分開他的雙腿,讓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似乎格外喜歡這個姿勢。

    燕席不顧趙輕舟的怒罵,禁錮住他的雙手,薄唇咬上他胸前那兩顆粉色的乳rou,猩紅的舌尖舔弄,牙齒啃咬,將那沾滿了晶亮口涎的乳粒舔弄的完全挺立起來。

    “呃——”

    趙輕舟扭著臊熱的身軀,試圖躲避燕席對他身體的舔弄,可燕席只在他腰間某處輕輕摁了一下,趙輕舟便瞬間失了力氣,軟在他身上,任他上下其手,胡作非為。

    燕席用自己硬挺起來的性器,圓碩的頂端不斷滑弄著趙輕舟嬌嫩的大腿內(nèi)側(cè),隨著他沉濁的呼吸悉數(shù)噴拂在他身上,抵著趙輕舟股間的那根性器guntang的可怕,還不停的突突跳動著。

    趙輕舟心中止不住的駭然。

    這時燕席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摸上了趙輕舟的臀丘,大掌揉捏著他雪白的臀rou,接著指尖便探進(jìn)了他的股縫,說不上是溫柔耐心的擴(kuò)張后,燕席便抵著趙輕舟緊致的xue后,一寸寸將自己的硬物插了進(jìn)去。

    16

    紫紅的性器一寸寸破開緊致的褶皺,撕裂般的疼痛讓趙輕舟眼前一黑,他痛苦的嗚咽一聲,身體迅疾像把緊繃的弓似的,渾身僵硬,連腳指頭都蜷縮在一起。

    燕席兩掌掰著趙輕舟兩瓣渾圓雪白的臀rou,不容對方哀泣的抗拒,將自己的性器一寸寸全部捅進(jìn)了懷里人溫?zé)岬纳眢w之中。

    趙輕舟緊咬唇瓣,面露痛色,猛的收緊五指,將自己的指甲發(fā)狠似的扣進(jìn)了燕席的肩rou里頭,落下幾道刺目的血痕。只燕席卻不覺得痛,或許感到痛意,只那疼痛在此刻自己徹底占有了他心念已久的愛人時,就連疼痛都是感到無比舒心快意的。

    “舟兒……”

    燕席滾了滾喉結(jié),完全進(jìn)入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挺動起來,而是扣住趙輕舟的后腦,安撫似的對著他憐柔的親吻起來。

    他吻住趙輕舟的唇,勾著對方胡亂躲避的舌頭宿纏不放,攬著趙輕舟纖瘦滑膩的腰身緊緊貼向自己,然后才挺動身體,試探般上下頂弄起來。

    侵略而來的兇器逼迫的趙輕舟本能的想躲避,只他身體四肢皆被燕席困于炙熱的懷里,好不容易蓄力撐著對方緊實(shí)的肩膀想逃離時,然下一刻就被燕席掐著腰身,重重摁坐下去,對方的性器直插他的身體最底。

    燕席情動的濁喘響在他耳邊,趙輕舟的身體被他用力的鞭撻著,渾身的膚色都被情欲暈染成一層誘人的胭脂紅色,猶如三月盛開綻放的桃花,春意盎然的艷麗。

    趙輕舟用力扣著燕席肩膀的手指,力道漸漸松了下來,他的身體被燕席頂弄的一顛一顛的,仿若是沉浮在海浪里的一艘船只,漂泊不定,顛蕩起伏。

    嗚咽聲細(xì)細(xì)弱弱的響起,趙輕舟攀附著燕席的身體,聲音發(fā)抖似的:“輕、輕一點(diǎn)……”

    燕席忽然停下動作,望著青絲散亂,面若桃花,臉上氤滿春潮之色的趙輕舟,一雙眼凝聚著駭人的恐怖情欲。

    趙輕舟心間一顫,下一刻天地翻轉(zhuǎn),他的身體就被燕席壓在了被褥之間。

    “舟兒……”

    男人嘶啞的聲音,深情的喚他。

    泛紅的眼角被長了老繭的手掌不斷摩挲著,眼前五官俊美,輪廓深邃的年輕男子專注又深情的盯著他,一雙熾熱的黑眸深不見底。

    趙輕舟不愿直視對方那盛滿了濃情蜜意的眼睛,咬著舌尖狼狽的喘息,轉(zhuǎn)過了頭。

    燕席順勢吻住他guntang的面頰,身下又不緊不慢的開始抽動起來,雖是這般,但他頂撞趙輕舟身體的力道,卻是下下蠻重的狠,每一次都直頂最深。

    趙輕舟的小腹發(fā)酸,胯部也被燕席撞得發(fā)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rou似乎都在顫抖,每一根骨頭似乎都在呻吟。

    燕席的技術(shù)不算頂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些笨拙,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只知道橫沖直撞。趙輕舟原以為在此期間,他只會體驗(yàn)到痛感,然隨著燕席沖撞他身體的力道愈加發(fā)狠起來,令趙輕舟感到可怕的是,他的身體被人從里面劈開,對方猙獰可怖的兇器不斷摩挲碾壓他薄弱的腸壁,漸漸地,有什么濕潤黏滑的液體,自他被燕席撞的發(fā)麻的身體里流了出來。

    趙輕舟低低啜泣起來,眼底含著滿滿一層透明的水汽,就好似湖面被風(fēng)輕拂漾開的圈圈漣漪。

    燕席吻掉他眼角溢出的guntang淚珠,將它們悉數(shù)舔進(jìn)了嘴里。

    伴隨著幾十下快速且發(fā)狠的頂弄,燕席猛地抱緊了趙輕舟的身體,腰身用力挺進(jìn)趙輕舟溫?zé)岬纳眢w深處,喉間發(fā)出一道沉濁的悶喘,下一刻,他便將自己所有的液體悉數(shù)灌了進(jìn)了趙輕舟的身體里。

    趙輕舟被他燙的全身發(fā)抖,嗚咽著低泣。

    燕席抱著他,兩人發(fā)軟的身體一起倒在松軟的被褥之間。

    趙輕舟氣息不穩(wěn),他瞌著雙目,以為這場情事終于結(jié)束了,只還沒等他平復(fù)氣息,燕席射完還嵌在他身體里的性器,很快又硬了起來。

    趙輕舟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顫。

    “不行——”

    燕席鼻息沉濁,將趙輕舟的身體翻轉(zhuǎn)抬起,令他以一個伏跪的姿勢趴在床上,接著便掐著他松軟的腰肢,俯身在他耳畔道了句“可以的”,便又兀自抽動起來。

    趙輕舟不愿,撐起手臂試圖向前逃離。下一刻,瑩白的腳腕便被人捉住。燕席拽住他的腳踝就把他拖到了身下,然后分開他無力卻又緊緊閉合的雙腿,抵著他的膝窩,腰身一挺,毫不遲疑的頂開了他柔軟濕滑的腸壁。

    趙輕舟嗚咽一聲,燕席便憐惜的吻著他眼角因著疼痛而溢出的淚水。

    炙熱的吻隨著面頰一路下滑至頸側(cè),沿著白皙細(xì)膩的肌膚,薄唇停頓在趙輕舟漂亮的脊背之上。啃噬吸吮,在那玉脂般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數(shù)個深淺不一的曖昧痕跡。

    趙輕舟近乎奔潰的嗚咽,他目光渙散,長發(fā)四散,與身上燕席垂落下來黑發(fā)胡亂糾纏著。他秾麗的臉紅極了,情潮滿布。

    燕席撫著他半濕的黑發(fā),嘴上一邊安撫著親吻他,身下卻又更用力的侵占他,他身上流出的熱汗落在趙輕舟泛紅的胸膛上,像guntang的巖漿似的,燙的趙輕舟渾身一抖。

    身體隨著燕席猛烈的抽插起伏不定,巨大的快感像海浪似的,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趙輕舟的神經(jīng)繃的緊緊的,他呻吟著,嗚咽著,啜泣著,身體隨著燕席可怕的侵入而逐漸感到歡愉。

    趙輕舟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男人cao干的生出了舒服之意!這種難堪又極致的羞恥感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趙輕舟側(cè)著頭抽噎,雙腿大開著被燕席狠狠地侵略占有,他將手背搭在了被眼淚浸濕的烏黑眼睫上,喉間發(fā)出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微弱而妥協(xié)。

    窗外人聲鼎沸,房間卻紅浪翻滾,兩人翻云覆雨,直至天黑。

    17

    醒來已是月上樹梢,趙輕舟渾身疲軟,連骨頭都發(fā)出酸脹的呻吟。特別是他身下那羞恥于人的私密處,雖是有著一絲清清涼涼的感覺,但稍微一動身體,澀痛感立馬清晰起來,趙輕舟蹙眉發(fā)出一道呻吟。

    攬著他身體的燕席隨即睜開雙目。

    “舟兒。”

    趙輕舟的眼角還泛著微微的紅色,他虛虛望了眼燕席一眼,隨即又瞌上了雙目。

    趙輕舟的反應(yīng)并沒有燕席想象中的那般冷若冰霜。昨夜他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強(qiáng)要了舟兒,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第二天醒來舟兒對他生氣的準(zhǔn)備,哪知舟兒醒來,雖是目光冷淡了些,但態(tài)度竟對他不氣也不惱,平靜如水,這確實(shí)令燕席心中有些心慌意亂。

    “舟兒……”

    昨夜雖是他不對,違背諾言在先,但燕席卻不后悔,哪怕趙輕舟醒來怒罵打他一頓,燕席也不想趙輕舟這般不想理睬于他。

    燕席帶著老繭的大掌摸上趙輕舟白皙的臉,聲音沉了幾分。

    “舟兒,你看看我。”

    不耐他這般聒噪,趙輕舟睜開眼,眸色冷冷望著他,沙啞的聲音響起:“住嘴,我要沐浴。”

    ……

    身體堪比cao練了整整一套劍法還要酸痛,趙輕舟渾身疲軟,被燕席抱進(jìn)了浴桶里。

    熱水漫過他的身軀,酸脹感在這一刻全然釋放,身體的每一寸骨頭都在呻吟。

    燕席只穿了件里衣,披頭散發(fā),坐在趙輕舟邊上,動作輕柔的給他清洗一頭烏發(fā)。

    “舟兒,我們在這客棧休頓兩天吧。”

    趙輕舟蹙眉,哪里會不知他話出何意。

    “不必。”

    燕席道:“你身子虛弱,昨夜才與我圓房,受不住會受染風(fēng)寒的。”

    他倒是一點(diǎn)羞恥心也無,簡直厚顏無恥!

    趙輕舟對他怒目而視,隱匿于水下的手驀地捏緊。

    圓房?誰與他圓房!不要臉的男人!

    “若非你昨夜不顧我意愿強(qiáng)迫于我,現(xiàn)在何必這般麻煩。”

    回憶昨夜浪蕩yin靡的種種,趙輕舟的臉便不由蒸紅guntang,迅速染上了兩抹殊艷的紅霞。

    燕席癡迷的盯著他,目含笑意,這會兒也不想再惹惱他了,便低聲乖乖道歉:“是為夫的錯。”

    雖是這般說著,只他語氣里可沒有半分痛改前非的意思。

    趙輕舟冷冷哼了一聲。

    舟兒還肯與他置氣,這說明他心底并未對他徹底心灰意冷。燕席眼眸一亮,指尖挑起趙輕舟沉落在水里的一縷青絲,纏在指骨細(xì)細(xì)把玩。

    他柔聲道:“舟兒,你可是餓了?想吃點(diǎn)什么嗎?”

    兩人中午入住這家客棧,除了在馬車上囫圇吃了一些糕點(diǎn),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未進(jìn)主食,下午舟兒又浪費(fèi)了這么多的體力,怕是這會兒早已饑腸轆轆。

    趙輕舟冷淡道:“都可。”

    事已至此,趙輕舟再惱也無法挽回,不如好好放寬心態(tài),再叫燕席幫他尋到仇人,自己親手了解了他。

    燕席沉斂的神色浮現(xiàn)一絲笑意,他體貼道:“那我去給你準(zhǔn)備些米粥,等過兩日你再吃一些硬食。”

    昨夜趙輕舟才被他破了身,若吃的太過油膩,怕是對他身體不好。

    燕席服侍著趙輕舟把頭發(fā)和脊背清洗干凈,輪到他下面時,他的手伸入了水下,趙輕舟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警覺道。

    “燕席——”

    燕席眼底沒有半分情欲。

    “舟兒,我?guī)湍惆牙锩娴臇|西弄出來。”

    情到深處,之前他不顧趙輕舟的不愿,將自己的精水全部射進(jìn)了他身體里,若不及時將那些濁液清理干凈,只怕舟兒又要生病了。

    趙輕舟冷聲道:“我自己來。”

    “舟兒……”

    燕席還想說什么,只趙輕舟一個冷冷的眼神睨了過來,燕席心中一虛,到嘴的話遽然咽進(jìn)了肚子里。

    趙輕舟松開他的手,閉眼不再去看他:“我餓了。”

    燕席也不想再逼趙輕舟,令他厭煩自己了。他妥協(xié)下來,柔聲道:“那我去給你拿點(diǎn)吃的上來。”

    趙輕舟沒有答他。

    18

    燕席從樓下提著食盒上到三樓,只還未到他們所住的房間,沉穩(wěn)的步伐便猛地一頓。

    似乎察覺到什么,燕席眉宇猛地一皺,冷冽的眸底迅疾閃過一絲陰厲。他快速回到房間,把門打開后徑直走到屏風(fēng)后面。

    浴桶里的水還氤氳冒著霧氣,地面上灑著大片凌亂的濕跡,屏風(fēng)上掛著的衣衫不見了蹤跡,更令燕席殺意迸射的,是趙輕舟也不見了蹤影。

    他不過去樓下打了個晚膳的時間,他的舟兒便不翼而飛了!舟兒雙腿有疾,自己一人定然無法從浴桶之內(nèi)走出來,顯然是有人趁他離開房間之際將舟兒擄走了。

    燕席倏地捏緊拳頭,指骨發(fā)出令人恐怖的咯吱聲,他的臉陰沉的可怕,殺意升騰,狹長的眼底凝聚的黑色情緒如積郁著層疊的陰云,里頭翻滾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殺意。

    燕席手里提著的食盒,沒有預(yù)兆的突然掉落在地,蓋子打開,里頭的飯菜灑落一地,只見那食盒的把手把處殘缺了一塊,而燕席攥緊的拳頭,從里溢出稀碎的粉末出來。

    那食盒的把手已然被燕席捏成齏粉。

    還往外冒著裊裊霧氣的浴桶,木板承受不住燕席往外釋放的真氣,發(fā)出咔咔幾道沉悶的木裂聲響,很快,只聽空中砰的一聲——浴桶炸裂開來,里頭盛的熱水爭先恐后的傾流而出,整個地面全是慘不忍睹的水漬。

    ……

    幾乎在趙輕舟睜開的那剎,他的耳畔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大哥,你醒了。”

    趙輕舟瞳仁微縮,心下一驚,轉(zhuǎn)頭便見趙云渡,正滿目陰沉的盯著他。

    “趙云渡!”

    趙云渡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把趙輕舟的武功廢除還把他打落深崖的嫪役便是趙云渡安插在他身邊的人。

    說到底,與其講嫪役是他的仇人,倒不如說趙云渡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這是趙輕舟被背叛落崖后,第一次與趙云渡相見。

    趙云渡也知自己在趙輕舟面前早已身份暴露,此刻也再不似從前那般,佯裝乖巧甜膩的模樣,纏于在他身后。他不在偽裝自己,撕去假面,露出他原本毒蛇般的真面目。

    趙輕舟目光發(fā)冷。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趙云渡冷笑一聲:“大哥,從你踏入這座城中那刻起,我便第一時間得到了你的消息。”

    在客棧,燕席離開不過須臾,趙輕舟便被破窗而入的黑衣人給擄走,能在這里見到趙云渡,想必他如今已是身處在明月山莊里了。

    “你想如何?把我綁回來,再叫人殺了我?”

    趙輕舟譏嘲一笑。

    眼下他這副殘敗羸弱的身子,趙云渡想要他死,他絕無半點(diǎn)反抗之力,現(xiàn)在的他,如今只能是他粘板上的一條魚,任對方宰割。

    趙云渡一身絳紫色的竹紋繡金錦袍,五官雖說俊美,卻生有一股陰邪之氣,漆黑的眼底浮聚著一層nongnong的陰郁情緒。

    他渡步上前,來到床側(cè)坐下。

    微涼的大掌貼上趙輕舟的臉,趙輕渡道:“大哥,你可知我尋你尋了多久?”

    趙輕舟扭過頭,對于趙輕渡的碰觸抵觸萬分,眸光冷肆。

    “我每日每夜,無不擔(dān)心大哥你性命垂危,要離我而去,半夜時分,常從睡夢驚醒而起,揪心難眠。”

    趙輕渡見他抗拒,臉色不悅,他動作強(qiáng)硬,捏著趙輕舟的臉逼他正視自己。

    他的眼底翻滾著森冷的陰翳。

    “我為你徹夜難眠,結(jié)果大哥你呢?竟不知廉恥的與野男人白日茍合!”

    趙輕渡的情緒一度沒有控制的住,把趙輕舟的臉掐的滿是紅色的指痕,眼底翻滾著不加掩飾的嫉妒和殺意。

    趙輕舟心下駭然,望著趙云渡那張扭曲的臉,不敢置信道。

    “你瘋了——”

    隨即用手揮開掐住自己面頰的手臂,冷聲道:“趙云渡,你說話未免太過可笑。”

    “你雖是庶子,但我從未苛刻對你,我待你一片赤誠,只你呢?心懷不軌,為了一本劍譜,不但殺了父親,還將我置于死地。”

    “我沒有!”

    趙輕渡眼角抽動,沉聲為自己辯解:“雖說是我命嫪役廢了你的武功,但我從未對他下令將你致死!”

    “嫪役那個下賤的東西——”

    趙輕渡語氣狠戾:“是他自作主張,對你趕盡殺絕!該死的東西!斷他一條手臂果然還是太輕了。”

    趙輕舟眼底滿是震驚,望著眼前這個臉色猙獰的男人,仿佛自己從未認(rèn)識過他一般。

    “云渡,你竟何時變的這般殘暴?”

    趙輕舟并不是大善之人,他識大局,審時度勢,并不會為了嫪役是他曾經(jīng)摯友,對于他的背叛和追殺,他還會對他心軟而感到痛惜。

    嫪役將他害的這般凄慘,即便趙云渡將他殺死,趙輕舟如今也不會對他生起半絲憐憫,不管他下場如何,也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說到底,外界給他的評價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只趙輕舟心知,自己對待旁人,說好聽點(diǎn)是溫柔,實(shí)則是疏離淡漠,他骨子里不過也是個冷心無情之人罷了。

    雖然知道趙云渡從前在他面前的乖巧之姿全是假裝出來的,但趙輕舟頂多以為他是潛藏鋒芒,不甘居于人下,野心勃勃罷了,如今見他滿目猙獰,言詞字句間全是陰翳的狠戾,當(dāng)真掀翻了趙云渡在他心目的印象。

    而最令趙輕舟感到可怕的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居然對他生有不可告人的情感,這簡直荒唐!

    19

    “大哥,我本性便是如此,只是你眼拙罷了。”

    趙云渡見趙輕舟失色,勾了勾唇角,這會兒情緒似乎已經(jīng)平靜下來。

    趙輕渡摸著眼前這張他覬覦已久的面龐,待看到趙輕舟頸側(cè)那些明晃晃的曖昧痕跡時,眼底迅疾閃過一絲陰戾之色。

    “大哥,你沒有死我真的很高興。”

    趙云渡呢喃:“大哥,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你身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但如今大哥你武功沒了,腿也廢了,既然回了家,以后弟弟定會好好補(bǔ)償你的。”

    瞧著他這般情深意切的模樣,趙輕舟冷冷注視于他,緘默不言。

    “至于大哥你那個jian夫……”

    提起燕席,趙輕渡便滿目紅霧,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個玷污了趙輕舟身體的男人給大卸八塊。但即便是將他千刀萬剮了,也不解他心頭之恨。

    “他居然敢碰你——該死該死該死!”

    趙云渡捏著趙輕舟的下頜,一字一頓道:“等我殺了他,將他大卸八塊后,大哥,我們便再擇個吉日成親,昭告整個江湖武林——”

    他臉上的神情帶著瘋魔般的癲狂與認(rèn)真,并非假話。

    趙輕舟可笑,望著他的眼神已是不可救藥。

    ……

    子夜時分,月明星稀,深寂之夜,明月山莊此刻卻是燈火通明,一片肅殺之氣。

    懸掛在半空的月亮,皎白的月色穿透樹隙,落下一地影影綽綽的月光。不遠(yuǎn)處,那蒙如一層薄紗般的陰影中,死寂一片,里頭像蟄伏著一只窺伺的猛獸,令人窒息的可怕。

    明亮的月光傾瀉而下,照的地面像是結(jié)了一層冰霜一般。

    須臾,一道細(xì)微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一手執(zhí)著寒茫湛湛的長劍,半邊臉顯露在月光下,來人正在燕席。

    宛若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兇煞惡鬼,燕席渾身被可怖的殺氣包裹,他手里提著的人頭,濃稠的鮮血如水一般滴落而下,很快便將他腳底下形成一個小小的血洼。

    從黑暗中閃身現(xiàn)形的十幾個黑衣人,如臨大敵般將燕席包圍起來。

    燕席沒有動作,只眼神淡淡掃過他們一眼,便叫那些黑衣影衛(wèi)遍體生寒,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冰窖之中,竟連執(zhí)劍的手都在隱隱發(fā)抖。

    燕席將手里提著的人頭和長劍扔在他們腳下,聲音冷若刺骨。

    “把人還給我,否則我今晚血洗你們明月山莊。”

    那些黑衣影衛(wèi)看到滾落在他們腳邊的人頭,定睛一看,竟被嚇出一身冷汗。

    被眼前這個男人手刃下來的,赫然是他們影衛(wèi)首領(lǐng)的人頭,此般還大睜雙眼,死不瞑目。

    其他影衛(wèi)相顧對視一眼,連他們老大都不敵眼前這個男人,而且這人內(nèi)息恐怖,他們完全探不出一絲深淺,內(nèi)力強(qiáng)勁的如深不可測的大海,身影快的簡直rou眼都難尋的地步,便將山莊幾十個暗衛(wèi)不費(fèi)吹灰之力解決。

    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有影衛(wèi)將身形隱匿黑暗之中,回去向趙云渡通報。

    眸光微轉(zhuǎn),燕席看了眼那影衛(wèi)消失的方向,兀自追了過去。剩下的影衛(wèi),竟沒有一個人敢再追逐上去。

    20

    燕席的身影停頓在屋頂,攔截在他前方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獨(dú)臂男子,那人面容冷肅,眼底毫無情感,宛如死士一般,體內(nèi)內(nèi)息雖然強(qiáng)勁,可惜雜亂無章,顯然不久前才受過內(nèi)傷還未痊愈。

    燕席冷聲道:“不想死便讓開。”

    卻不想他這話落,對面的黑衣男子如風(fēng)一般,二話不說,便執(zhí)劍朝他命門攻擊過來。

    對方殺氣凜凜的招式,在燕席眼中卻如同花拳繡腿一般,一點(diǎn)力量都沒有,完全不能入他眼底。

    燕席眼底閃過一絲不屑的冷嘲,在那人的劍鋒離他眼睛只有一寸距離之時,執(zhí)劍的男子卻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竟一絲也推進(jìn)不了,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抵住,自己的身體也詭異的動彈不得。

    死水般的眼底閃過一絲驚駭,還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心臟遽然傳來一股劇痛,隨即便是五臟六腑仿佛都被移位一般,幾乎在同一時間,他的身體直直的從屋頂砸落在地,脊背裂開的聲音回響在他耳畔,氣血翻涌,鮮血大口從嘴巴和鼻孔噴涌而出。

    燕席飛身落在那人身側(cè),居高臨下的看著虛弱的眼神都有些混沌的男人,眸光冷肆。

    “你是這里的莊主?”

    落敗的男人,殷紅的嘴唇翕動了兩下,卻又牽動了被燕席一掌震碎的心肺,嘴角再一次淌出冒著泡沫的鮮血出來。

    燕席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這時他的背后突然傳來一道鼓掌的聲音。

    “厲害厲害。”

    趙云渡拍著手踱步走了過來,長身玉立:“武林頗負(fù)盛名的高手我都知道,不知在下是何方神圣?”

    燕席不想與他在這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舟兒在哪?”

    趙云渡嘴角勾起的弧度登時僵在臉上,他眼角猛的一抽,臉色有片刻的猙獰,戾氣自眼底轉(zhuǎn)瞬即逝。

    “你找我大哥?不知所為何事?”

    燕席緩緩道:“舟兒是我妻子,丈夫?qū)ぷ约浩拮踊丶遥@個理由,充分嗎?”

    趙云渡壓抑許久的殺意終于迸發(fā)出來,他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眼神也陰寒的駭人,掩藏在袖袍下的拳頭,青筋暴起。

    “該死的賤人——”

    強(qiáng)大的威壓充滿凜冽的殺氣朝著燕席直面撲來。

    燕席不屑的哼笑一聲,不過輕抬手臂,便將趙云渡那股威壓逼退回去。

    趙云渡心下一驚,微微瞇眼。

    這男人好深的內(nèi)力!一點(diǎn)武功虛實(shí)都探測不出。

    眼角余光撇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嫪役,趙云渡眸色沉了下去。

    “你想死。”

    燕席神情冷淡至極,輕飄飄吐出這三個字,卻直令聽聞?wù)呒贡成?/br>
    燕席的武功深不可測,即便嫪役傷情未愈,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在他手上過上幾招的,方才他在暗中看的真切,嫪役在這個男人手里竟是連一招都無法抵擋,直叫對方一掌擊中心脈,怕是胸骨俱裂,心脈震毀了。

    趙云渡心下了然,若真打起來,自己怕是在燕席手里討不到什么好處,說不定下場還會如嫪役一般。

    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燕席屬實(shí)有些不耐,他沉聲逼問,語氣隱隱帶了絲殺意:“我再問你一遍,舟兒在哪?”

    趙云渡冷笑一聲,不答反問:“大哥身上那些痕跡是你弄出來的吧。”

    當(dāng)趙云渡第一眼看到趙輕舟滿是痕跡的身體時,差點(diǎn)沒有暴走,趙輕舟的身體是他親手清理的,那會兒他見趙輕舟身后紅腫不堪的私密,從里還流出粘稠腥膻的白濁,當(dāng)即便沒有控制住自己心中熊熊燃起的滔天震怒,周圍的侍女被殃及池魚全被他給殺了。

    沒有人比他更想把眼前這個占有了趙輕舟身子的男子給殺了,趙云渡眼底一片扭曲的紅霧。

    燕席面色冰冷,只見他身形一閃,眨眼間便來到趙云渡眼前,大掌用力掐住趙云渡的脖子,語氣暴怒。

    “你找死——”

    燕席意識到趙云渡看了趙輕舟的身子,心底的殺意再也不加隱忍,扼住對方脖頸的力道逐漸收緊。

    趙云渡臉色沒有絲毫懼意,聲音啞澀道:“大哥身上...被我下了連生蠱,殺了我.....他也活不成......”

    21

    燕席沒有傷趙輕渡,他將在地上躺著,氣若游絲的嫪役的手腳筋脈挑斷,再將趙輕渡點(diǎn)xue,控制住他的行動后,眸色幽深的往空中吹了一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