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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爸爸和哥哥同時強制愛》十二強取豪奪,3p,偽父子,偽骨科

    32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有關小時候的夢了,特別還是關于泠修的。

    我記得當時我是在住進泠家的一個月后,有天放學回家,在家里的樓梯口上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泠修。

    那個時候的他真是漂亮極了,粉雕玉砌,毫不夸張的說,就跟大街櫥窗上擺出的洋娃娃別無二致,膚白貌美,睫毛長的過分,一雙大眼睛像是鑲嵌在臉上的兩顆藍寶石,水光盈盈清澈的可人。

    我一度以為自己見到了天使,那個時候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小男孩。

    他看見我,歪了歪頭,似乎有些驚喜我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他家里。

    “你就是爸爸給我找的新弟弟嗎?”他的聲音純稚靈動。

    我點點頭。

    本以為他會不喜歡我,當時我還有些惴惴不安,卻不曾想,泠修異常歡迎我,眼睛彎彎,整個人笑的明艷動人,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喜悅散溢出來。

    后來我和泠修成為了朋友,他待我極好,真把我當做親弟弟一般對待,什么好吃的玩的都會先給我,對我關心至極。我本以為他性格便是如此,從小體弱多病,被泠家保護的密不透風,從而養成這副天真不諳世事的模樣,仿佛對誰都沒有戒心,對誰都很信任。

    后來時間久了,我就開始發現了不對。

    泠修對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極強——我吃東西的時候,只能允許吃他指定的食物,要是我吃了別的東西,他便會不高興要我吐出來;我閑暇時間玩游戲的時候,他不允許我忽略他,否則就跟變臉一樣,會立馬沉下臉來把我的游戲機當場砸碎。甚至我和別墅里的其他人多說一句話,他都不會滿臉不高興,陰陽怪氣甩臉色給我看。

    一開始我考慮著他的病情,對他百依百順,但這種日子過久了,時常面對他無理取鬧的要求,我難免也會生氣不搭理他。但泠修很有一套,見我真惱了生氣不搭理他,隨即便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面孔給我道歉,然后送一大堆禮物給我,再哄我開心,我便會原諒他。

    我一直以為是泠修太孤獨的原因從而導致他性格會對某件事或某個人這么執著,所以當泠樓送我去學校上課,交到新朋友后,我便迫不及待想帶回家介紹給泠修認識。

    我以為只要他有了朋友之后,對我的控制欲就會稍微減弱一些。

    而事實證明我完全想錯了,且錯的一塌糊涂。

    我在經過泠樓同意把同學帶回家給泠修認識后,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結果——泠修大發雷霆,就好像有什么人把他心愛的寵物或者玩具從他手上奪走了,暴怒的命令保鏢將我的同學們趕出了家里,這些還不夠,甚至還放言要是他們再敢接近我,就讓他們家里破產,再把他們一家趕出這個城市。

    于是我的同學們帶著滿目惶恐,戰戰兢兢離開了。

    目睹這一切,我簡直都是懵的,滿臉不可置信。我憤怒的質問他,他卻理所當然說我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別妄想奪走我。

    泠修對我這種可怕的占有欲,簡直令我脊背生寒。

    更恐怖的是我之前同學送了一只英短貓崽給我,泠修心生嫉妒,認為這只貓奪走我所有的注意力和關注度,有天趁我去上學,居然活生生把那貓崽給掐死了,事后還惡意滿滿故意將那具死去的貓崽尸體丟在我房間門口,半夜我口渴下樓喝水,踩在貓尸身上,差點沒有嚇死我。

    那之后我就對貓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連續大半個月做噩夢——死不瞑目的貓咪,散發恐怖的幽綠色貓眼,夢見那只貓朝我索命。

    我害怕的一個人不敢睡,當時又和泠修鬧脾氣,只好鼓起勇氣纏著泠樓要和他睡一起。

    而那件事后,我也終于嚴重意識到泠修不禁身體上有病,心理上恐怕也有不小的病癥,他真是個變態。

    這樣還不夠,泠修病態的控制我所有的一切,他不允許我交任何朋友,眼里只能有他一個人的存在,為了防止我偷偷交朋友這種情況出現,他甚至在我讀書的學校放出了威脅。于是學校沒有一個人敢和我做朋友了,所有人都避我如蛇蝎,恨不得對我退避三尺。

    那之后我在學校交不到一個朋友,從此我對泠修也開始不假辭色。

    我曾向泠樓控訴過此事,泠樓倒很寵我,到底是一家之主,說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他和泠修稍微提點后,泠修的態度果然轉變許多,對我也沒有如之前那般強硬和控制了。

    我心中暗自得意,本以為泠樓會站在我這邊,也覺得是他兒子不可理喻,但后來我卻發現是我太天真——兒子是這副性格,那老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泠樓的手段簡直要比泠修高上了不止數十倍。老男人城府深沉,看似給我無限的自由,實則一直在我腿上綁了根線,把我牢牢拴在手里,困在他手心永遠無法逃脫。

    如果要說泠修有兩幅面孔,那泠樓就有無數張。

    33

    我醒來時身體已經不疼了,又是熟悉的病房,帶著氧氣罩,手背上輸著藥水。

    起身的時候一陣頭暈目眩,嘴巴發苦,還伴隨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嘔吐感從胃部涌上喉嚨。

    我狠狠皺眉,白著臉伏在床頭難受的干嘔一聲。

    許是聽見了我醒來的動靜,病房門被推開,泠樓和泠修兩人前后走了進來。

    我捂著胃,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上難掩難受之意。

    泠樓無比自然坐上床側,擁著我,遞了一杯水給我喝。

    我有些急促的喝著。

    泠樓低聲道:“慢點,不要著急。”

    喝了一半,我果然被水嗆到了,低低的咳嗽起來。

    泠樓順勢輕拍我的脊背,斂下眸,指腹輕柔地為擦拭掉嘴角溢出的水漬。

    “好些了嗎?”

    我點點頭,剛想開口說話,就忽然聞到對方身上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傳來。

    面色一變,我幾乎是狠狠地把泠樓給推了開來,又是一陣控制不住的干嘔。

    泠樓被我推開也沒說什么,只眼神幽暗,神情難辨的看著我。

    胃里什么都沒有,也吐不出來什么,只能無力的干嘔。

    好難受——

    鼻尖一酸,淚水就這樣流了下來。

    待好一點,我終于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應該是出了什么問題。

    心慌的出聲:“……我怎么了?”

    泠樓說:“你沒事。”

    我眼眶通紅,哽咽道:“你騙我……”

    我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泠修,他的面色好像比昨天又白了一些,站在陽光下臉色顯得近乎透明,神態看起來竟比我這病人還要虛弱憔悴幾分。

    泠修也在看我,只他注視著我的眼神,糅雜了一絲嫉恨的不甘。

    “爸爸,告訴他吧……”

    泠修開口,聲音稍顯沙啞。

    “阿修。”泠樓警告似的睨了他一眼。

    泠修咬唇,神色陰郁:“都這樣了,您覺得還能瞞弟弟多久呢?”

    他們……在說什么?

    他們瞞了我什么事情?

    我攥著被子,迷茫的視線在他們父子兩個身上來來回回。

    “爸爸……”我望向泠樓,試圖從他嘴里聽到真相。

    泠樓看著我,漆黑的瞳仁里流轉我看不懂的詭譎之色。

    我神情惶惶,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因為我面前的兩個男人態度詭異的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凝滯的氣氛縈繞在病房里,沉重的令人窒息,喘不過氣。

    最終還是泠修打破了一室的詭異,他走了過來,坐在床沿上,伸出冰涼的手撫上了我的臉,然后在我不安的神情下俯首下來,唇落在我耳畔附近。

    “弟弟,你懷孕了。”

    ……

    ……

    ……

    我如遭雷劈,腦袋空白了幾秒,神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泠修——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

    泠修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是這個態度,覆在我臉上的手逐而滑落,停頓在我小腹上。

    他臉上露出一個不知是譏還是嘲的笑,風輕云淡地說:“弟弟你這里,有一個孩子呢。”

    看著他俊美無雙的面容,我不可置信的搖頭,厭惡道:“去死吧你——”

    這個神經病!

    “弟弟你不信嗎?”泠修說:“爸爸在這里,你問爸爸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泠修氣過頭,眼眶有些酸澀通紅,我看向一直神色晦暗不明的泠樓,用無聲的質問他這件事情的真假。

    見我如此,泠樓垂下眸,沉默片刻后,空氣里突然響起一道他低磁的輕笑。

    對方抬頭,再次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不知覺中變成了一種極具危險的癲狂和可怕的興奮。

    說實話,當時那刻我真被他給嚇到了。

    泠樓笑著說:“小雪,你不是答應給爸爸生寶寶的嗎?”

    他削薄唇上勾起的那抹得令人心驚的弧度,像是惡鬼的微笑,來迎接自己心儀的新娘。

    “現在你肚子里有了爸爸的寶寶,小雪不高興嗎?”

    我怔愣地望著眼前這人,遍體身寒。一顆心不斷下墜,仿佛沉到冰里,冷意浸骨,凍的我瑟瑟發抖。

    我抖著毫無血色的雙唇想:——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