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要真想救我，把我放到你屄屄里去夾著！

    柳修修站在走廊上。中世紀的女巫被迫走上火刑場，大概就是他這個模樣。

    “你敢做不敢認？縮在角落里干嘛？你也知道丟人啊？”歐陽老師事不關己地緩緩揮著紙扇，“啪”地一收折扇，指著明晃晃的窗邊下命令，“站這兒來！讓你的同學們都瞧見，這就是考試作弊的下場。”

    “能不能別……嗚嗚……”求饒哪兒管用，襯衫領子被歐陽老師拎著，拽到窗臺邊，柳修修踉蹌幾步，抱著前胸勉強站穩。

    正在上自習課的教室里，立刻昂起來幾十只看熱鬧的腦袋。那些幸災樂禍的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偶爾伴有小聲的議論。

    “我就說嘛，他遲到那么久，怎么可能比咱們還早做完？果然有貓膩……”

    “你瞧他那個樣子，哭唧唧的，好像誰冤枉了他一樣。平時就娘娘腔的可以，這會兒更娘了！惡心，惡心……”

    “誒？可他是怎么偷看到的啊……他離顧君遲那么遠？”

    “誰知道啊，他平常不就神神秘秘的？撒個尿也要在隔間里蹲半天，八成是藏著不少見不得人的秘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我日你們這些七嘴八舌的大老鼠！

    此刻的阮勉勉，真恨自己明明沒有耳朵，卻為何都能聽見！

    它好像已經忘了，當初自己還是人的時候，曾有過跟他們一樣的懷疑，甚至還給柳修修的如廁時間計秒表。現在寄身史萊姆的它，正義感倒爆了棚。

    “修修，你別聽他們的！你沒有錯，錯的都是我，是我跑去偷看的顧君遲的答案……”它怕柳修修追問，為什么知道顧君遲的物理好，趕緊瞎扯淡糊弄過去，“呃、你也知道的，我們史萊姆星人視力好……”

    可是柳修修沒有說話，他沒有心情關心那些細節了。他低著頭，像是承受電擊到麻木的犯人，已經沒有了要反駁的意志。

    “喏，”歐陽老師丟過來一張“認罪書”——其實是一張白紙，還有一支鋼筆，“什么時候肯交代了，就把你偷看的原因、過程、教訓，還有反思！統統都仔仔細細地寫下來。寫完了檢討書，帶回家叫家長簽了名，這事兒才算完。”

    說完，他就踩著遛鳥步悠閑地踱開了。留下柳修修一個人，握著紙筆，煞白著小臉罰站。

    “修修，你傻了么！為什么要聽他們的？你站這兒干嘛呀？回家去啊，這鳥地方咱不呆了！”

    柳修修沒有阮勉勉的家境，自然也無法像它那樣為所欲為。

    他像蚊子一樣小小聲說：“不行的……如果我就這么走了，他照樣會打電話給家長的。我爸媽一定會很難過，很失望的……”

    呼……阮勉勉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大概是自己從小到大闖的禍太多了，爸媽也習慣了給自己擦屁股，久而久之被訓麻了，他體會不到柳修修的謹小慎微。

    “這種破學校，呆著也是受罪，實在不行……要不你就轉學吧？高中又不是只有這一所，再說你自己也說了，考不考得上好大學，你無所謂。”

    原先阮勉勉是有所謂的，他為了把柳修修留在身邊，寧可放棄cao他的機會。可現在不一樣，它本尊當了植物人，靈魂成了史萊姆，每時每刻都能和柳修修黏糊在一起，親昵得難舍難分，不上學還省事兒呢！

    可它忘記了一件事，“高考無所謂”那句話，柳修修只在小樹林里祈禱時說過，當時只有阮勉勉一個人聽見了……

    “小紅你……你怎么會知道？”柳修修果然起疑了。

    “唔！唔啊……我好口渴，不行了，修修我快要渴死了，快想個辦法幫幫我！”阮勉勉這話，七分真，三分演，符合露餡時刻耍賴打滾的一貫作風。

    實話是，自從它在墜樓時化身救生繩吊住了本體之后，就一直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口渴。

    這種“渴”，跟當人類時，嗓子眼里的干渴完全不一樣，這是來自渾身每一個細胞的、源自每一個細胞壁的、渴到靈魂深處的欲望。

    硬要用科學術語來形容的話，就像是細胞之間失去了黏性，漸漸地老化、斷鏈，很快會變成一截枯萎的木頭……

    結果會怎么樣呢？別的不說，最起碼阮勉勉已經感覺到了頭暈眼花，五感不像先前那么清晰了，身體線條的柔韌性，也在大打著折扣……紅燈！

    阮勉勉恍然大悟：“修修，我知道為什么我的身體，一直沒變回綠色了。因為我在持續的缺水狀態，等于一直沒擺脫危機！之前渴得沒那么強烈，也就沒太在意，現在是真的越來越渴了，我必須要立即補水！”

    “啊？那怎么辦！”柳修修也正視起這個問題來，不再垂頭喪氣。畢竟和小紅的生命比起來，丟一點兒臉還不算什么大事。

    失水的危機，先前它也體驗過。阮勉勉還記得自己在柳修修家的自來水籠頭下，沖澡的一瞬爽快。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補充完水分就回來。”紅色的一條泥，無聲無息地滾下了柳修修的小腿——這一次是滾、不是滑也不是貼，因為水分不足，無論是表面的黏性還是濕滑度都不夠。

    泥條蹣跚而去，小紅似乎沒有先前靈活了。幸好這時是上課時間，走廊里沒有礙事的腳丫子，否則柳修修又要擔心，同學們的腳不小心踩著小紅，讓它閃避不及。

    依照約定，柳修修在這頭等啊等，越等越心焦，越等越升起不詳的預感。

    走廊盡頭就是洗手間，一個來回、加上開水龍頭沖洗的時間，至多不會超過十分鐘。而小紅已經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是不是出事了……

    眼看著就要下課了，教室內已經隱隱有了躁動聲，同學們在摩拳擦掌沖出教室。柳修修擔心，它要再不回來，很可能會在廁所里被其他人撞見！

    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違背老師的指示，謊稱尿急去廁所看一眼再說……一條有氣無力掙扎著的史萊姆，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

    （ΩДΩ）　啊？！小紅呢？這一次怎么變成了小橙啊！

    沒錯，阮勉勉又變色了。

    就在它帶著自救的期待，將靈魂與身體一起摁到那簇、充滿著人工漂白劑的自來水花下時，期待的甘霖，并沒有出現。反而是仿如窒息一樣的不適感，覆滿了泥團表面。

    身體的饑渴感依舊在叫囂，失水的癥狀絲毫沒有減輕。

    “嘔！嘔……”作為一團有品味的史萊姆，對飲用水是很挑剔的。它忍著作嘔的惡心，堅持在水中泡了又泡，掛在龍頭上像個可憐的沙袋。

    半小時過去了，紅色沒有半點要變綠的跡象，可是些許橙色的斑點，像是蘑菇上的花紋一樣，漸漸地暈染開來……

    體渴被逼到極限，身體向靈魂發出最終的求救信號：我要搞黃色！我要搞黃色啊！

    橙色=黃色＋紅色，很顯然，這條yin蕩的史萊姆，在危機之中，仍然以生理需求為第一剛需。

    到了臨近柳修修三步遠的地方，進入了腦電波的傳輸范圍：“修修，救救我……我總算知道了，我想要喝……我想要喝的是……”

    “你想要喝什么！”（總不會是困了累了喝東鵬特飲吧？）

    柳修修顧不上引人注目，趕緊上前兩步，把小橙撿起來，藏進懷里。還好他這個角度，教室里的人只能看到移動的后半個腦袋。

    “我想要喝你的yin水！你要真想救我的話，就把我放到你的屄屄里去夾著！”小橙說出了內心的渴求。

    “什么……那怎么行！”柳修修慌了，這算是哪門子救人（泥）的方法嘛。那個羞羞的地方，只能吞男人的jiba，怎能充當救命的溫床……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阮勉勉是真的快升天了，腦電波像垂危的病人一樣，微若游絲，“你要么信我，把我放進去。要么隨我去死，等我死了，換不回你阮哥，到時候你可別哭、別后悔！”

    這話其實不是威脅，因為靈魂只有一個，渴死在了史萊姆身體里，還怎么游回阮勉勉軀殼里去？

    但在柳修修聽來，這是外星人生氣了，要是自己不讓它吸屄屄里的水水，它們就會永遠扣住勉勉的意識，不準他回歸……

    “別！別傷害勉勉……好，我放，我現在就放你進去……”糖粒一樣的貝齒，把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這是一個過于艱難的決定，因為是在走廊上、冒著眾目睽睽被發現的風險，把一片半軟半硬的史萊姆“安慰棒”，放進雙腿間去自慰。但留給柳修修猶豫的時間不多了，他只能照做……

    手心摸到腰際，將束在窄窄褲腰里的襯衫下擺抽出。借著白襯衣的掩護，好似安全感稍增了一些。

    他托著小橙的手，慢慢鉆進了襯衣里頭，掀開褲腰，深吸一口氣，把小橙放了進去——

    啊啊啊，快樂老家，沖鴨——（＊︿▽︿＊）！！！

    嗅到saoxue里yin味兒的阮勉勉，仿佛狂龍入江、猛虎歸山，咻～地一下，就往更潮濕更幽暗的rou谷里鉆去！

    它仿佛饞孩兒入了花蜜罐，陰霾一掃而空，入指渾身是勁！

    “啊、啊哈……別、別鉆得太里面，處女膜會破的！小橙我怕，我怕流血！嗚嗚嗚……”柳修修夾著腿根兒阻止不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