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好狗(三)于是他知道,這是沖自己來的。(彩蛋: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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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嚴栝迷迷糊糊被凍得醒過神來。剛才還沒發覺,天色早已經黑了,烏沉沉的,像被誰潑了一手墨。入了夜有些涼的晚風吹到半開放的門廳里,輕撫過赤裸的身體,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t恤和在性事里胡亂踹飛的褲子,也不穿,隨意甩在肩膀上,裸著身子走進屋里。 蕭庭已經洗過了澡,重新換上套筆挺的黑色西裝,正在打領帶。如果仆人在場,是不會讓蕭庭自己系的。 按理來說這時嚴栝該作為情人替他打點,溫存一番,做個體貼的模樣,就像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男男女女一樣。 但他是嚴栝,所以是干不好這事的,也沒這個意識。 那種親密的,如同妻子對待外出的丈夫或是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迫不及待地討好侍奉主人的這類事情,并不適合自己。 雖然他剛剛還把蕭庭含進身體里,也愿意讓他隨意使用自己的嘴和更私密的地方,但這不是一回事。 他自忖笨手笨腳的也就只會打打殺殺,還是不去糟蹋庭哥的東西了。 嚴栝簡單洗了下頭,剛來得及擦了擦頭發,問道:“庭哥是要出去?” “嗯,待會兒有事?!笔捦タ戳怂谎邸?/br> 吹了風的身體凍得有些發紅,水珠正順著發梢滑下,有一滴落得很快,輕輕擦過腹肌上干涸的精斑,往下移動沒入腰臀處布滿的斑斑愛痕。腿間的痕跡也未擦去,被大大咧咧地展示著,像是無聲的引誘。 蕭庭忍了忍,說:“好好穿衣服,不然就去洗澡?!?/br> “……哦。”嚴栝從善如流,抬腳準備往浴室里邁,忍不住問了一句,“對了庭哥你是去哪兒?我也去!” “不,你留下。”蕭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拿捏了主意。 “讓我去吧!”嚴栝轉過身來看著蕭庭,大著膽子辯駁。聽到他沒有斬釘截鐵地否定,說明這件事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也有回轉的余地。 于是更殷勤地湊上去。 蕭庭看到他在室內的燈光下重新變得火熱的rou體湊到眼前,剛平息下來的欲望又在躁動,暗罵一句不知好歹在這找cao呢,但時間再耽擱就不合適了。 蕭庭擰眉說道:“不知道姓什么了?跪那。” 這架勢四分假一分真,他沒生氣,卻也冒出了這時候把嚴栝留下的念頭。 半夜的日程雖然是定好了的,這些日子卻太順,順得不正常,那些人他是知道的,就算咬不下自己一塊rou來也會想盡辦法給他找不自在,不會這么善罷甘休。而給那些人十個膽子,也摸不到這院子里。 而且,他最近對嚴栝的身體越發著迷,也許是被那莫名的情動蠱惑,越發對他充滿憐愛。雖然只做了一次,他身上那些痕跡連點傷都不算,但就是不想讓他出去,也許把他一輩子關在這里似乎也不錯。 嚴栝聽了命令,有些委屈也有慚愧,知道自己莽撞了,訕訕跪下。 心里想著,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溫存,自己便得意忘形了嗎? 是了,身為馬仔,自己有什么資格對老大的去向過問。而自己不過是一條狗,又有什么資格拒絕主人的命令。 他跪直了身子請罰:“對不起庭哥,是嚴栝僭越了,請您責罰。” 一身狼藉,還低著頭的樣子有些可憐。 蕭庭看在眼中,壓下就這么按倒他再cao一次的心思,緩和了語氣說道:“我今晚去趟浦安港,你在家看著。” 浦安港是南城最西邊的港口,交通發達,但中間隔著半座岳亭山,路途有些遙遠。 嚴栝眼神一下子亮起來,蕭庭警告他,“在這等我回來?!?/br> “是?!眹黎楣烂橇P跪的意思,以前也有過,一小時還是一晚上全憑蕭庭心情,就老實下來待在原地。 聽到門響動的聲音,是蕭庭走了。 偌大的屋子又剩下嚴栝一個人。 他盯著地板,身上的酸痛還在次要,后面黏糊糊的不大舒服,但錯過了時機,沒有蕭庭的命令也不敢起來去清洗。 他不知道蕭庭什么時候回來,盤算著他此行可能的目的。又想到條子最近行動頻繁,有些事不大好做了。還有南邊境外勢力想對賭場的生意橫插一腳。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搞小動作的人也不少。千頭萬緒,沒一件簡單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把膝蓋的細微刺痛無限拉長,開始有酸麻的感覺了。 突然,不遠處褲子里的手機振動起來。嚴栝皺了皺眉,沒有去管。 他估摸著庭哥并沒有真的生氣,但罰跪是有規矩的,隨意接聽電話顯然不在允許的范圍之內,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但有些奇怪的是,他這個號碼一般人打不進來,而手下都對自己今晚來了哪里心知肚明,自己也早吩咐過除非情況緊急不要聯系……這電話響得很不吉利。 嚴栝的脊背繃緊了,那邊的電話還在振動,嗡嗡的響聲像是一道道催命符,顯然對面的人不止撥了一次兩次。 四下張望,嚴栝深呼吸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拿到手里,如果是哪個混小子故意打來的,明天非把他吊起來抽不可。 他小聲接起來:“……喂?” “嚴哥,不好了!沙鷹跑了!”對面是圓仔焦急的說話聲。 這內容讓嚴栝大為光火,顧不得罵手下飯桶怎么看個人也看不住,聲音也因為怒意大起來:“跑了?什么時候跑的,往哪跑了?!” “是,不知道怎么看守的兄弟暈過去了……跑了不到半小時,分成三路正在追,小五的車被偷了,定了位發現在406國道,那孫子開得飛快?!?/br> “給我快追!追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保持聯系!” 嚴栝腦子里浮現出一串信息,他抓沙鷹是因為得到了手下消息,他很可能是蕭家其他人安插的眼線,因為并無確鑿證據,不想搬弄是非挑撥關系,他只是一直讓人盯著,并沒有上報給蕭庭。好不容易抓到沙鷹在他地盤上私自賣粉這么一個簍子,這才名正言順地扣下了他,可搜完身還沒整理出個頭緒人就跑了…… 406國道通往的方向正是西行的路,再走十幾公里就是浦安港……而他逃跑的時間如果不是巧合……如果目標是庭哥…… 嚴栝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五月份的室內讓他生生打了個冷顫。 如果沙鷹真是別有目的,不管他今晚是不是有意去攪局,還有沒有其他手段通風報信,人都是從自己手里過的,他不能眼睜睜就在這看著。 嚴栝看著手下發來的定位,其他人都離得有些遠,如果從他現在的位置往西南去,能繞到岳亭山附近,從岔路能上盤山公路截住他。 拿手按了按額頭,已經有了決定。 如果是虛驚一場倒還好,回來老實受罰就是了,但要是真壞了庭哥的事,甚至庭哥出了什么事……他要是什么都沒做才是會恨死自己。 嚴栝當下起來把身上胡亂擦拭了幾下,換上一身黑衣帶了面罩,出了門沒人攔他,四周的靜謐波瀾詭譎。他甩甩腦袋,下到地下車庫。 這路況開轎車必然會被堵得死死的,他看到自己黑色的機車停在那,奧古斯塔的限量款,鋒利的造型閃著幽幽的冷光,是前年生日時蕭庭送給他的,他喜歡的不得了。 他愛飆車,但這車他平時都不舍得騎,最多是出去給別人秀一圈,也幸虧之前騎過來放在這里,如果圖快是最好的選擇。 屁股壓到冷硬的座椅時嚴栝“嘶”了一聲,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轟足馬力飛馳出去。 狂風烈烈作響,強勁地刮到頭盔上,嚴栝壓低身體減少風阻,靈活地控制車把左突右進,在車水馬龍中急速穿行,無視身后響起的一串喇叭聲。 儀表盤的指針顯示在了200,如果不是路況不允許還能更快。 飆車的感覺很爽,兩側的風景飛速倒退,腎上腺激素不斷分泌,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好像連軀干都不復存在,只剩下一條路,風,與自己。 這是一種不受拘束的自由的感覺。 心跳加速,冷風在高速中像刀片劃過身體有一些疼,但是他仍不合時宜地覺得興奮。 一路向城外疾馳,路過的車輛行人也越來越少,偶爾出現又變成一個小點被甩在身后。 嚴栝在無線電里聽手下報告方位,他比沿著406國道正在追的手下更快,從分叉路口沖上盤山公路。 時間趕得正好,不遠處,他看到了沙鷹開的那輛車,眼熟的車牌是自己人的,他猜測可能是趁人暈倒的時候把車鑰匙搶了,不管怎么說,這情況比起還有其他人協助要好一些,也許因為通訊工具被收走沙鷹還沒找出機會聯系。 嚴栝決心不能讓他跑了,又把車速提了提,車速已經超了280,發動機的嗡鳴聲像野獸沉重的咆哮。 沙鷹從后視鏡里看到有人來者不善,把油門踩到底,顛簸著向前逃竄,眼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 一逃一追,行駛到一個大彎處,沙鷹跑上最外側車道右拐,卻沒有拐過去,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吱吱的叫聲,一打方向車輛漂移竟是沖著后方相距不到一百米的嚴栝撞來! 嚴栝看在眼里一陣心驚rou跳,也許是沙鷹知道跑不了開始垂死掙扎,但在這個彎道上這么玩是他媽的不要命了嗎。 剛想往外躲過車頭,余光瞟了一眼反光鏡,卻發現后側有一輛大貨車占了車道,車速很快,一點兒也沒有減速的兆頭,幾乎與前方的沙鷹呈包夾之勢。 嚴栝眼瞳一縮,這時候往外變向就是找死。他當機立斷,千鈞一發之際悍然向前撞上了沙鷹的車,撞擊的轟響和擦出的火花讓黑夜都亮了一瞬。 他使了一點技巧,車身傾斜了一下,抬頭時近在咫尺的兩個男人對視,嚴栝看到了沙鷹眼里的瘋狂與惡毒,那是知道自己將死的,亡命之徒的眼神。 沒有猶豫,手放開車把,嚴栝身體騰空,因為慣性向側前方飛出,砸到了沙鷹車前蓋右側,又蜷縮著身體順勢一滾,一陣天旋地轉,險而又險地摔飛在靠近山那側路邊的灌木叢里。 飛出去的時候,眼中的一切像是被慢放了。身后,機車伴著哐當一聲巨響被頂上來的貨車撞到,沒有減速,又撞上沙鷹的車,兩輛車被巨大的重力和慣性連帶著一起撞出彎道的護欄,墜下山崖。貨車被撞擊的反作用力逼得一頓,將將停在懸崖邊,打了方向揚長而去。 嚴栝趴在草窩里,一時間因為沖擊而動彈不得。皮衣和褲子被灌木枝葉刮破了幾道,肩膀后背剛才撞到了沙鷹的車上,又在著地時扛了一下,疼得很有存在感。 他從劇痛中緩過神,擦了把臉上身上的土,慢慢爬起來。試著活動了一下感覺骨頭沒斷,又晃晃腦袋,眼前直冒金星,但多虧帶著頭盔,傷勢并不算嚴重。 踉蹌著走到懸崖邊往下看,風撲面而來,下面是茂密的樹林看不到底,這高度不會有任何奇跡發生,自己的車看不著影了,卻顧不上心疼,沙鷹多半已是粉身碎骨。 冷汗滲了一脊背,他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而沙鷹的死比起事故,更像是滅口。 但是,事情怎么會這樣巧合? 而且那貨車如果是故意的,一停不停避免與自己接觸,可以說是一個過分小心的對手。 但怎么會連自己的死活都不確認。小心,卻不夠謹慎?除非…… 身后傳來響聲,嚴栝瞇了瞇眼睛,往后退了退,悄悄握緊了衣服里的刀,警惕地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