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來自母親的電話。

    逃避似的遞出去。

    還回手機時，林云輝沒問他緣由。

    林祀和母親處在奇怪的相處狀態中。

    她沒有對林祀不好。

    相反，她覺著虧欠。帶些彌補地、以全全的溫柔對待。

    就像昨天林祀可能逃課以及撒謊，她不責怪。而以愧疚，認為自己具有某種錯誤。

    林祀有些無法面對這份自責。

    初中在那個家住了兩年，高中以學習名義住了宿、是逃離。

    林父問了幾次是不是因為林明宇。

    不是的。

    寢室，面對竹馬的關心。

    熱水和藥拿在手里，不想撒謊。對善意如此林祀總覺著羞赧。

    “昨天是逃課，因為我不想上學。”老實說。

    聽到這個答案，有些意外。而后游若涵放低音量：“我會為你保密的。”

    他這個樣子，有些可愛。

    “我是個Alpha。”

    瞪大了眼、形狀變成圓。

    怔楞會兒，說：“我知道了。四兒，這個秘密我也會為你保守的。”

    “我說真的。”

    “我也說的是真的啊。”

    大眼瞪小眼一會兒，林祀先敗退，雖說自家這竹馬可能自幼腦子就少根弦兒，可這么輕易地就相信，未免也太單純。

    壞心思起，捏捏游若涵的手腕，林祀眼含笑意：“我帶你看個好玩的。”

    拉著人進了寢室浴室，反鎖住門。

    “你撩下衣服。”

    “干嘛？”沒甚防備地將籃球服撩起。

    長期鍛煉，其身上多是肌rou，有胸肌，是明顯的屬于男人的胸。

    林祀靠近些，叼住左邊rutou。

    “我艸！”

    破壞氣氛積極分子。

    虎牙刺破便撤離，也在二人注視里，左胸鼓起。

    像少女的胸。

    “厲害啊。”游若涵自己率先就上手，捏捏揉揉，也在乳汁被擠出流在腹部上時興奮地喊：“還能出奶。”

    松竹味縈繞。

    “而且還能更大。”林祀也被帶跑。

    “再弄大點。”

    一路從A到D，最后長相真漢子的游若涵挺著一對巨乳在鏡子面前凹著造型。也在某一刻意識到什么，后知后覺地問——

    “四兒你能把這個變回來吧？”

    沉默。

    有些玩脫了。

    “三天能變回來。”保守估計。

    看著游若涵如喪考妣的表情，林祀：“把奶擠出來的話，能快些。”

    再后面的場景，林祀有些不想回憶。簡單來講，就是大力出奇跡。

    等到熄燈了。

    床動的聲響，過會兒耳邊是竹馬的聲音：“我疼。”

    “四兒，你幫我揉揉……”

    游若涵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上，經過努力差不多變回了A，只小小的漲起，手輕柔地撫，一會兒乳尖就立起頂在手心，再弄手心就有些濕。

    縮回。

    游若涵再叫他弄，他就不肯了。

    “你怕弄臟的話，那你用嘴也可以。”

    游若涵了解他，沒否認就是可以商量。

    被抱著靠近，遲疑地含進去，吸一口。乳汁進了嘴中。游若涵嗓中溢出聲低哼。

    繼續吮吸，沒過些時候，林祀就感覺到有東西抵在自己腹部。

    “游若涵你個牲口！你哪里是疼，你就是發情。”壓著聲音譴責。

    “疼，那兒也憋得生疼，你用手幫幫我。爸爸！”

    “你別想，叫爸爸也沒用。”

    “爺爺！太爺爺！”

    “我不吃這一套。”

    來回拉扯里，隔壁床鋪發出了聲響動。

    宿舍的擺放是四張床頭尾相連靠墻擺在寢室一邊，海棠高中住宿的不算多、男寢多混搭，117寢四人四個班，靠窗數第一張床游若涵，第二張理科班林祀，再是藝術生蘇亭遠，最后國際班華云川。

    方才的聲響來自蘇亭遠。

    安靜會兒，游若涵又作妖，動靜一響，腳處的蘇亭遠從床上爬了過來。

    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是來加入你們的。

    被子下，游若涵褲子都沒穿好。

    “我怕鬼，得四兒陪著睡才行。”理不直氣也壯。

    “我也怕。”蘇亭遠說，硬擠了上來、大半都壓在林祀身上。

    挨得也太近！游若涵先離開。

    林祀稍往后挪、空出些距離。單人床小，即便如此也離得很近，身體時不時有接觸。

    蘇亭遠沒再靠近，只握緊了林祀的手。緊張得出了汗。

    兩人側躺在床上。

    青檸味。酸澀的、原生態的果子，

    “真怕鬼？”“怕。”

    沒等其繼續說些什么，頭頂傳來游若涵的聲音：“兩大男人牽什么手呢。”

    林祀笑，松竹味醋了。

    “我們互相幫助吧。”蘇亭遠不理會那邊：“像兄弟那樣互相幫助。”

    互相幫助？

    沒等林祀拒絕，游若涵先氣急敗壞了：“蘇亭遠你給我過來，老子好好幫助你！”

    蘇亭遠自然不會過去，游若涵跨了過來。

    林祀選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來勢洶洶的人壓在蘇亭遠腿上，cao著霸王硬上弓的架勢往下拽他褲子，被壓在身下的自然是不從，力氣卻遠敵不過體育生的蠻力，被拽著褪到了膝蓋，護著內褲和最后的尊嚴，氣急了張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蘇亭遠你是狗嗎？能不能像真男人一樣干一架。”

    聲音逐漸失控。

    四人間最后一個被吵醒的舍友睡眼朦朧地打著手機的手電筒照過來，看見的，是二人激烈的基情場面。

    肢體交纏、曖昧啃咬。

    時間仿佛在這瞬間停止，在場的呆住。

    半晌，鼓幾下掌，華云川說——

    “元兒，你口味真帶勁兒。”

    “你罵誰呢？！”兩人齊齊出聲，又因為這不合時宜的默契感到惡心。

    “夫唱婦隨！心有靈犀！”完全看不清形勢。

    第二日昏昏欲睡的早自習，被竹馬戳著額頭叫醒。

    早餐幾乎是閉著眼吃的，接過杯子、只喝一口、神志霎時清醒，甚至差點被嗆到。

    那人還得意洋洋地倚在窗欄上：“好不好喝？”

    松竹味的。林祀一點點，從耳根紅到脖子。

    游若涵拍手大笑，還說：“你要喜歡，我日后天天給你帶。”

    “你自己嘗過沒？”試圖反擊。

    “喝了呀，我覺著味道還行，主要是有種自食其力的成就感。”還催促林祀：“你快喝，別浪費。自家產的東西可要珍惜。”

    自，食，其，力。

    無法直視，想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

    教導主任，來救救你的學生吧。

    今日份對局，林祀敗。

    輸在臉皮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