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他嬌氣的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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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他嬌氣的小哭包 山腳下的私人墓園,青山傍水,雖是一處墓地,風(fēng)景卻難得雅致。 時梟的父親就葬在這里。 這是時家的家族墓,連綿一片的青石墓碑,都是時家的族人。 裹尸袋被放在時梟父親的墓碑前,他揮退眾人,站在那里點了支煙。 不知想到什么,他哼笑出聲。 “哈,真是沒有想到。”他蹲下來,瞇眼看著袋子里露出的那張臉。 “宋閻,其實我沒想讓你死的。” 就算殺了宋閻又如何,他的父親也不會再活過來了。 與其讓他死的痛快,不如讓他活在痛苦中,讓他身邊親近的人都因他而死,這種折磨遠比殺死一個人來的更讓他解恨。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他人呢?” 電話那頭恭敬的回答:“少爺,他打了解毒劑后就離開了,需要再跟著么?” “不用,讓他走。” 時梟掛了電話,面無表情的俯視著那張蒼白的臉,“宋閻,我讓他活著了。”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抵著宋閻的額頭。 “你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語閉,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在寂靜無人的墓地里格外空曠清晰,順風(fēng)飄蕩了很遠。 立在樹下的下屬抬眼朝那里望去,瞥了一眼就轉(zhuǎn)過了視線。 可是突然有一種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等他再次回神望過去的時候,他整個人猛地一晃,脖間傳來一陣劇痛。 他不敢置信的低頭望去,卻看到眼前噴涌而出的血霧,熱流般涌出,瞬間就把視線染紅了。 再次抬眼的時候,眼前背光站著一個人影,他的喉間發(fā)出嗬嗬聲響,想要提醒不遠處的人,卻被那人捂著嘴。 “噓,不要出聲,安靜點。” 碩大的身軀不甘心的瞪著他,身形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 在倒下的一瞬間,他看到自己身后橫七豎八躺了許多人,而這,是他在這個世間看到的最后一幅畫面。 杜允收回手,對身后的幾個同伴點了點頭。 多虧這些人,不然就憑他一個,還真應(yīng)付不來。 這么想著,他抬頭望著槍聲之處。 那邊如何? * 墓碑前,抵著額頭的槍已經(jīng)偏離,那一槍,打到了一旁的土地里。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緊緊攥著時梟的手腕,時梟臉色鐵青。 “我就知道。” 他狠戾的勾起一個笑來,動作迅猛的抬膝,襲上那人的胸膛。 卻被另一只手臂抵擋。 兩相對視。 躺在那里的人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下巴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讓他宛如一個吸血鬼般,蒼白又陰沉。 手腕上一陣挫骨痛意,時梟臉色扭曲,眼瞳中爆發(fā)出濃厚恨意。 “你就應(yīng)該留在這里!” 男人冰冷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沒有任何情緒。 “你比我更合適。” 咔嚓一聲,手腕在男人的大掌中折斷,手中的槍再也拿不住,掉在地上。 時梟目眥欲裂,瞪著眼睛,那神情似是要將他生吃,連已經(jīng)斷掉的手腕都不顧了,只想和眼前這個男人同歸于盡。 宋閻一腳將人踢開。 時梟就狼狽的倒在他父親的墓碑前,他瞪著血紅的眼睛,陰沉沉的視線像兩把刀子,刺在宋閻身上。 男人的胸前還沾染著一大片血跡,嘴唇也是蒼白干裂的,但是不影響他踩著時梟的胸口,讓他咳出一口血來。 時梟笑的癲狂,神情也是怨毒的。 “你就不怕我給的解藥是假的么?”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以退為進,只不過想要得到那支解藥罷了。 宋閻卻俯視著他,眼中是一貫的冷漠無情。 “你會讓他活著的。”他言語中帶著無機質(zhì)的冰冷感,平靜的陳述,“因為你只想折磨我身邊的人。” 不會讓他死,卻會折磨他身邊的人,讓他痛苦。 這就是時梟的目的。 時梟的神情陰翳又瘋狂,雖然失敗了卻咧開嘴笑的詭異。 “你那個小寶貝可是真的喜歡你。”他的胸口被男人碾壓著,連呼吸間都帶著血腥味。 “你猜他知道你死了后,會不會為了你殉情呢?” 就算知道林曉已經(jīng)打了解毒劑,但時梟就是不甘心,“他那么喜歡你,連死了都不讓我碰你一下,就算解毒了又會怎么樣,他會……” “他不會的。” 男人打斷他,聲音仍舊平穩(wěn)沉靜。 時梟一怔。 “他很聽話,他不會為我而死。” 那個家伙會乖乖打了針,會回去照顧他們的孩子,但卻不會自殺。 因為他很聽話,從來不會違逆自己。 宋閻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槍,他聲音低緩,卻一字一句敲擊在時梟耳畔。 “知道為什么不早點解決你么?” 他抬頭看了眼四周肅穆的石碑,低聲道,“因為,這里才是你的歸宿。” 抬手,開槍,干脆利落。 追逐了這么久,他和時梟之間的恩怨終于畫上了句號。 時梟永遠留在了這個時家人給自己后輩選好的葬身處,和他的父親以及家族一起,永遠的留在了這里,帶著他不曾消亡的仇恨。 宋閻望著那個死不瞑目的身軀,垂下眼簾。 “我欠你父親一命,我死過一回。” 木屋內(nèi)的槍聲不是假的,傷口真實存在,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和死神擦肩而過。 “但是,你欠那個孩子,一條命。” 那個無辜的死在他和時梟之間的孩子。 想要活著沒有錯,但他不是林曉,所以注定走向和林曉不同的結(jié)局。 這世間本就不夠公平,也總是有因有果。 就像那孩子用背叛換取活命的機會,但林曉卻傻乎乎的選擇自己承受。 而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個傻乎乎的家伙去了那里,明明怕的要死卻還要逞能,一邊說著離開,一邊卻又緊抱著不放手。 男人坐在樹下,仰頭望著樹縫間斑駁的光影,覺得受傷的肩頭牽動著胸口都疼了。 杜允過來給他包扎,一臉面無表情。 “得,剛養(yǎng)了幾個月,現(xiàn)在又白費。” 肩頭一個血洞,虧得提前準備了凝血劑,不然還沒等著反撲,就先失血過多嗝屁了。 瞧瞧這一身傷,能救回來真是他杜允本事。 他不忿的嘀咕:“林曉遲早得守寡!” 說完又惡劣的補上一刀,“不如直接帶著孩子改嫁得了。” 宋閻卻幽幽的望著天際,沉默的不理會他。 他想到了那人guntang的淚,哭到顫抖的身體。 他要去找回自己嬌氣的小哭包,他的眼淚能一路燙進自己的心坎。 想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