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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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突變 養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喂奶,換尿布,還要哄他睡覺。 沒有半點常識的林曉簡直是手足無措,小朋友一哭,他也想跟著一起哭。雖然杜允總是在勸他,小孩子都是這樣,不是睡就是哭,不要著急,讓他養好身體。 但是新手爸爸真的太慌張了,他生怕因為自己的笨拙而讓小朋友受到傷害,經常抱著手機上網觀看一些孕養教學,試圖更好的照顧孩子。 已經熟睡的人哪怕睡的不省人事,手里卻還緊緊攥著已經黑屏的手機,眼下一片青黑。 白天睡太多的小朋友現在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躺在林曉懷里安靜的吃著小手,沒有半分困意,看上去比他的小父親還要精神百倍。 宋閻看了他一眼,把手機從林曉的手里拿走,彎下腰單手將孩子抱起來。 離開溫暖的懷里,孩子還不開心的掙了掙,啊啊叫了兩聲。 宋閻卻沒安撫他,只是把薄毯往上提了提,一直蓋到林曉的下巴尖,這才抱著不大樂意的小家伙走出房間。 寂靜的深夜,除了睡不著的小朋友,他冷著臉的另一個父親也沒有睡下。 熟練的摸了把尿不濕,發現是干燥的,宋閻就索性把他放在沙發上,在他身邊圍了幾個靠枕,簡單的做了個窩,然后繼續在桌前收拾裝備,任憑小家伙陷在沙發里孤零零的自己玩耍。 這是一個并不需要人哄的孩子。 他唯一的依賴就是林曉,也只有在林曉面前,他才會賴皮似的霸占他溫暖的懷抱,時不時哭上兩聲,讓林曉圍著他手忙腳亂。 宋閻很早就看清了,但是林曉關心則亂,他總是害怕自己養不活這個孩子,每天愁眉苦臉的,很快就消瘦下來。 黏人的小家伙并不會理解林曉的辛苦, 他只知道不停的索取,然后成長。 宋閻望了眼沒有徹底閉合的房門,腦海里浮現出那個手忙腳亂哄著哭鬧不停的孩子,在人前敞開衣襟喂奶,也不會再感到羞澀的身影。 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他生下來的小家伙,抱在懷里都生怕弄痛了他。 記憶里那個畏手畏腳,只會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似乎也長大了。 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開始笨拙的學習照顧另一個等著他喂養的孩子。 很難回想那個瘦弱的身體里究竟還潛藏著多少未知的力量,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頑強的存活下去,野草一樣堅韌。 男人低頭瞥了一眼正在自己玩手指的小家伙, 看著他無憂無慮的模樣,面無表情的想,還是盡早斷奶吧。 那么瘦弱的小身板,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至于孩子? 喝點奶粉也死不了。 * 斷奶的提議得到了杜允老媽子的強烈反對,他給林曉熬了一鍋鮮香的鯽魚湯,眉飛色舞的哄著不知所謂的林曉喝,然后轉頭就數落宋閻。 “現在都講究科學喂養,母乳有助于增強幼兒的免疫力,要是能自己喂還是自己喂吧。” 宋閻坐在一旁視線幽幽的望著正在喝湯的林曉,臉上的情緒一時讓人琢磨不透。 林曉喝了一口湯,悻悻的放下勺子,“有點淡……” 杜允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在宋閻幽冷的眼神中又灰溜溜的收回去。 “你現在要吃清淡點?!?/br> 至于為什么要吃清淡點,倒是沒明說。林曉怔怔的哦了一聲,也不多問,乖乖的把一碗湯都喝完了。 對于先生和杜允正在溝通的母乳事宜,他一直在豎著耳朵聽。 剛開始聽到母乳這個詞,他還會害羞,就連喂奶也躲著人,每次喂完臉都是紅的。 但是經歷了這么多天,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只是看著那兩個人面不改色的議論著“科學喂養”,仍舊有些羞恥的瞥過視線。 手指尖勾纏著床單一角,垂下的眼簾時不時悄悄抬起來,掃向坐在沙發里面色沉靜的男人。 “再急也不急于這一時,先讓林曉養好身體再說,孩子正需要他?!倍旁逝牧伺氖?,總結性發言,隨后拿著空碗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樂呵呵的打趣林曉,“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膩歪了,下午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了?!?/br> 林曉靠坐在床頭,聽到杜允說的話,耳朵都熱了。 一家三口? 林曉一怔,抬頭偷偷瞥了先生一眼,卻看到男人也在注視著他。 深邃的眸子沉靜又幽暗,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已經在看著他了,幽藍的眸子輕輕眨動,和他對視著,卻看得林曉顫抖著縮回了視線。 先生的眼睛里總像藏著一頭野獸,每次盯著他看的時候,總感覺下一秒就會朝自己撲過來。 可是這一次,那靜靜注視自己的視線,少了幾分肅殺,卻多了些守護的意味。 像是野獸在守護著自己唯一的珍寶,看著他,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一步。 林曉被自己的突發奇想驚到,再望向男人的時候,心臟跳的劇烈,險些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先生,我、我想休息了。” 他無措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單,不敢看男人,聲音吶吶的。 “嗯,睡吧?!蹦腥说穆曇粢埠芾涞糁欢尉嚯x幽幽的飄過來。 林曉抿了抿唇,知道先生這是不會再出去了,只好悻悻的縮進薄毯里,側躺著把半張臉都埋了進去。 宋閻望著那水潤的眸子,似羞澀似不安的偷偷瞥他,明明自己還沒有任何動作,那人卻隔著一段距離,眼神像一把小勾子,時不時探出來撩撥著他。 男人起身,緩步走到林曉面前,在林曉倉皇的視線中坐到他身邊。 他把林曉埋在薄毯下的臉挖出來,在林曉緊張的張嘴呼吸時,輕聲問。 “知道為什么給你喝魚湯么?” 林曉怔愣的仰頭望著,眸子里寫滿了懵懂。 男人卻勾唇好整以暇的笑了。 指尖摩挲著他紅潤的唇瓣,然后順著優美纖長的脖頸,從微微敞開的領口探進去,大掌停在那微微鼓起的rufang,撫摸那又脹大了許多的弧度,柔軟的,汁水充沛。 “因為魚湯下奶?!?/br> 林曉眼中一片呆滯,他感受著胸前被覆蓋上的溫熱手掌,那樣旖旎的觸碰,不含一絲情欲,卻讓他渾身如火燒。 許久。 宋閻聽到一陣驚叫,柔軟的rufang離他而去。那人躲開他,迅速的朝床里側縮進去,像只受驚的小動物,瞪著他,臉上羞紅一片,眼睛濕潤了,連嗓音都帶著顫抖。 “你、你們……” 宋閻望著他,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伸出去的手也收回來。 他瞥了渾身炸毛的人一眼,幽幽道: “睡吧?!?/br> 然后起身走了。 只留下身后那個大受打擊,獨自縮在床角的人,他艱難消化著男人說的話,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臉上guntang的熱度一直燒到了心里。 半晌,他小聲憋出了一句話。 “真、真討厭……” * 林曉縮在床上,郁悶的一整天都沒理人。 他暗暗發誓,如果先生今天晚上不來和他道歉,那他就、就…… 就了半天也想出來到底要做些什么,最后還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他還在糾結,可是他的希望卻落空了。 空蕩蕩的房間,家具少的可憐,所以那突然出現的細微聲響就顯得格外明顯。 幾乎是在瞬間,正在客廳清點裝備的宋閻指尖一頓。 他微微側眸,視線如刀,幽幽望向只開了一條門縫的房間。 那是林曉的房間。 耳邊靜悄悄的,不知跑到哪里去的狼犬也安靜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剛才那一瞬的響動似乎只是幻覺,只一瞬,室內又恢復方才的寂靜。 但是男人眼中的神色卻愈發的深沉。 像暴風雨來之前的深海,不遠處已經電閃雷鳴,狂風將至。 他沒有半分猶豫,抽出一直別在腰后的手槍,緩步走向林曉的房間。 漆黑的槍頭抵著那扇門,不聲不響的推開。 一陣微風從門縫穿過。 他記得,林曉房間的窗戶,已經很久沒開了。 幽藍的眸子迸射出一道冰冷的光,電光火石間,他扣動扳機,視線還未對焦,就已經快準狠的對著窗邊放了一槍。 至此,所有平和的假象都被撕開。 房內的人反應迅速的還來一槍。 幽藍的眸子快速一掃,看到已經空無一人的床鋪,眸子一陣緊縮。 又是一槍,有人倒下。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坐在窗邊的人發出一聲得逞的笑聲,他毫不戀戰,對著宋閻的方向開出一槍后,扛著肩頭悄無聲息似乎已經昏過去的人,跳出窗臺。 室內一片狼藉,床單翻滾成一團。 剛才還躺在那里熟睡的人,此時卻毫無所覺的被人擄走。 宋閻一步步走到窗前,視線低垂。 不遠處,那人扛著肩頭昏迷不醒的人,回首望著宋閻,那張邪佞的臉上,就連笑容都透著一股不懷好意。 他并沒有急著撤退,而是用槍抵著林曉的額頭,正面望著宋閻,緩慢后退。 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試探。 宋閻面無表情的望著他,隔著數米的距離,他的視線仍舊如有實質,似隆冬風霜,冷冷的割在那人身上。 手里的槍卻不曾再抬起。 那人張狂的笑了,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一雙眼睛閃動著瘋狂的光亮。 他直勾勾的望著宋閻,啟唇。 ——‘這次,你要怎么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