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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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因為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林曉一整個晚上都恍惚無神,好幾次都找錯了錢,被何千帆發(fā)現(xiàn),又追要回來。 何千帆買飯回來,看他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眉頭一皺,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問:“怎么了小小,身體不舒服么?” 他也不知道孕婦在懷孕期要注意什么,只知道他表姐在懷小侄子的時候,姐夫恨不得連床都不讓他姐下,每天都要吃很多補品,銀耳燕窩不間斷,還有各種眼花繚亂的進(jìn)口保健品,精心呵護(hù)著,全家都很寶貝她。 他從來沒見過像小小這樣,挺著肚子還要來夜市擺攤的人,每天吃的也很簡單,偶爾炒飯里加顆雞蛋就算補充營養(yǎng)了,看的人莫名心酸。 “給,我給你買了加蛋和火腿的炒飯,這里還有一碗排骨湯,都吃了啊。” 林曉恍惚回神,看著遞到手邊的飯菜,怔了一下,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都不用回去上課的么?” 何千帆拽了把椅子過來,讓林曉趴在上面吃,自己就蹲在一旁,給林曉細(xì)心的揭開飯盒蓋子,嘟囔著。 “晚自習(xí),不去也可以……” 林曉看著香噴噴的炒飯,又看了看何千帆,“你不要總是花錢給我買飯,這樣不好……” 平白無故受人恩惠,讓林曉頗為不自在,然而每次要把錢給他,又會被何千帆冷著臉丟回來,林曉也沒轍。 何千帆臭著臉把筷子塞進(jìn)林曉手里,語氣還有些不爽,“怎么不好了,吃你的!瘦的快成紙片了,還計較這些?” 眼見著何千帆要發(fā)脾氣,林曉只好換了個話題:“你吃飯了么,要不要分你點?” 何千帆看著林曉望過來的眼神,喉嚨上下滾了滾,最后扭開頭悶聲憋出一句:“不用!” 林曉只好作罷,低頭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何千帆才轉(zhuǎn)過頭,他看著埋頭安靜吃飯的人,視線停留在她垂下的發(fā)絲,眼中劃過一抹壓抑的溫柔。 何千帆長相帥氣俊朗,身材挺拔寬闊,是校籃球隊的隊長,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年輕人的活力與張揚。 這類型的男生很受女孩子歡迎,校網(wǎng)的告白墻上全是對他偷偷的愛戀和祝福。 但他卻喜歡上了校外擺攤的小小,哪怕他知道這個甜軟可愛的小美人已經(jīng)為別的男人孕育了生命,但仍舊停不下對她的迷戀。 那笑起來淺淺的酒窩,說話時的輕聲細(xì)語,以及望著人時那雙剔透澄凈的眸子,都讓何千帆迷戀到不可自拔。 他一邊唾棄著自己這種覬覦他人之妻的不齒行為,又一邊陷在這種背德的暗戀中痛并快樂著。 于是,他變成了自己最為不齒的那種陰險小人,整日守在小小身邊,一邊照顧她,一邊明里暗里的挑撥離間,還說那個渣男的壞話,試圖讓他們疏遠(yuǎn)彼此。 他知道小小心里一直惦記著那個據(jù)說出遠(yuǎn)門的男人,也知道他們并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何千帆打心眼里瞧不上這種拋妻棄子的渣男,心里面也隱隱升起一種忐忑的希望。 也許,自己有機(jī)會呢? 肚子里的孩子很聽話,很少折騰自己的小父親,林曉在度過最開始的孕吐反應(yīng)后, 孕早期的不適癥狀都開始減輕,現(xiàn)在的他,除了飯量大一些很容易饑餓外,基本沒受什么罪。 他胃口好,一大碗炒飯轉(zhuǎn)眼間就吃的干干凈凈。何千帆替他把垃圾收拾了,這才問他。 “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累著了?” 這熟稔的語氣,好似他們才是一家人,何千帆是出于本能的詢問關(guān)心。 林曉搖頭,強撐著笑了笑,“眼花了,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何千帆的心里瞬時敲響了警鈴,他緊張兮兮的問:“是誰?” 林曉卻抿著嘴死活都不肯再說了。 直到收攤回家,林曉盯著那道身影閃過的巷尾,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那道身影在腦海中徘徊了一天,簡直成了林曉的心魔。 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就是看看,就只是看一眼,如果沒找到先生,那就再也不找了。 他對身后一直跟著自己的大男孩說道:“你快回學(xué)校吧,不要總是翻墻,這樣太危險了。” 本來何千帆還暗自開心,覺得小小在關(guān)心他,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他虎視眈眈的盯著小小往另一個方向走的背影,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你就是想趕我走!” 他瞥了眼林曉走的地方,皺眉,“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大著肚子亂跑什么,快點回家去!” 林曉搖搖頭,抿著嘴唇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釋,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我、我就是想去那邊看看……” “看什么啊?”何千帆不爽的嘀咕,“黑漆漆的,路都看不清摔倒了怎么辦?” 林曉咬著下唇,半分不退,對于何千帆的百般阻撓也開始感到焦躁,語氣也不太好。 “你讓開啊,讓我過去!” 何千帆終于感到不對,他狐疑的盯著林曉,又看了看身后那條路,恍然大悟,“你今天就一直在盯著那里看,還說……看到了熟悉的人,是不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何千帆簡直要為此時此刻自己的機(jī)智感到又慶幸又悲憤。 慶幸的是他提前知道小小的意圖,悲憤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都沒有立場去阻止小小去見那個男人。 何千帆站在那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是陷在黑暗里的他并沒有被林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半晌,他啞著嗓子硬聲硬氣道:“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去看看你口中那個……出遠(yuǎn)門的男人。” 究竟是什么樣的渣男,把小小騙的大肚子,然后又丟棄他不管。 是的,在他心里,小小就是被拋棄的小可憐,不然這么可愛又漂亮的女人,誰會忍下心不要她? 懷著這種隱秘的思緒,他跟在林曉身后,隨他一起走向那條狹窄的巷子。 林曉覺得自己簡直是鬼迷心竅,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并不確定就是先生,但他還是過來了。 他從街頭走到結(jié)尾,挨個探尋,直到走了很遠(yuǎn),主街上的喧鬧都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他才被何千帆扯著手臂,停下腳步。 “別找了,回去吧。” 他的神情和 復(fù)雜,雖然沒找到那個男人,但是看著小小一臉失落的表情,心里那點隱秘的開心也變得不堪起來。 林曉怔怔的望著空無一人的巷子,緩緩點了點頭,“嗯,回去了。” 他要回去把腳泡一泡,還要沖一杯牛奶喝,昨天聽樓下的大姐說,懷孕的人要吃葉酸,他今天買了一瓶,回去也要吃上才行。 他在心里絮絮叨叨的想著這些瑣事,轉(zhuǎn)身往回走,視線卻漸漸模糊了。 黑暗里,誰也看不清誰,他拼命壓抑著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響,臉上淌過一股又一股guntang的熱淚。 他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以后寶寶生下來了,他也不會孤單,誰離了誰都能活下去,是之前的自己太執(zhí)著了。 何千帆垂著頭悶不做聲的跟在后面,頭一次覺得沉默的小小讓他感到難以接近,好像他已經(jīng)沉入了另一個自己到不了的世界,那里沒有他,只有他那個所謂的“先生”。 他內(nèi)心又酸楚又嫉妒,看到路邊的易拉罐,突然小孩子脾氣的飛起一腳,將易拉罐踢飛。 空寂無人的巷子里,易拉罐被踢飛的聲響很刺耳,驚走了路邊的野貓,同時,也驚動了隱藏在暗處進(jìn)行灰色交易的人。 當(dāng)何千帆和林曉被幾個高壯大漢圍住的時候,他還有些愣,心想這年頭混混們都這么囂張了么,只是踢了個易拉罐就惹惱了他們?看這樣子,是要和自己動手? 他簡直是莫名其妙,把林曉護(hù)在身后,警惕的盯著他們。 “讓一讓。” 有人推了他一把,粗啞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卡在里面,聽起來異常滲人。 “這么晚了在這里晃悠什么?” 被推了一把的何千帆還有些惱火,可是當(dāng)他看到身后的林曉,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忍氣吞聲道。 “路過。” “路過?”旁邊的人意味不明的笑出聲,視線在他和林曉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何千帆往不動聲色的往旁邊側(cè)過身,將林曉嚴(yán)嚴(yán)實實的護(hù)在身后,不讓別人看她一眼。 “既然路過,小弟弟要不要進(jìn)來喝杯茶再走呢?” 此話一出來,何千帆和林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傻子都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居然還明目張膽的邀請他們,喝茶?鬼才信你。 何千帆僵著臉,借著昏暗的夜色,伸手往旁邊的墻角摸去,想要摸個防身的武器,但是他剛一動,身邊的人比他更警覺,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側(cè)腰,何千帆雖然躲開了,但還是被踹的呼吸一亂,他背過身,將林曉推出去。 “快跑!” 變故就在一瞬間,那些身形高壯的大漢也不裝了。 他們不是逞兇斗狠的小年輕,也不是不入流的街頭混混,他們剛在這里完成了一樁見不得人的黑色交易,是名副其實的黑暗組織。 何千帆碰上他們,實屬倒霉。盡管他們什么都沒聽到看到,但是這些喪心病狂的組織要起人命來,通常是不給你辯駁的機(jī)會。 他們下手狠厲,毫不留情,兩下就將何千帆摁在地上,何千帆喘著粗氣,眼睛都紅了,半張臉都被人抵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他眼睜睜的看著沒跑幾步遠(yuǎn)的林曉被人粗魯?shù)淖テ饋恚z毫不顧及她是個孕婦,將她禁錮在懷里,捏著她的下巴調(diào)笑著。 “這女人倒是長得不錯。” 何千帆拼命掙扎,脖頸上青筋暴起,掙脫了捂著他的手掌,嘶吼著:“媽的,放開她!唔……” 話還沒說完,又被人踩著頭,狠狠的按在地上。 林曉被人反扣著手臂,腳上的鞋子也在混亂中踢掉了,如今的他,只能拼命躲開埋在脖頸里不停嗅聞的人。 “走開!” 他又驚又怒,狠狠的掙扎。 一直站在那里默不作聲的人突然出聲道,“先帶回去。” 于是,他們兩個倒霉蛋被捂著嘴拖進(jìn)一旁隱蔽的小房子,昏黃的燈光打開,林曉被人按在地上,而何千帆被人綁起來,捂著嘴丟到了一邊。 何千帆的額頭受了傷,此時正往下淌著血,殷紅的血滴下來,把胸口的衣服都染紅了。他的眼睛也是紅的,惡狠狠的瞪著這群窮兇極惡之人,拼命掙扎著憤恨的像是要咬下他們一塊rou來。 而林曉被人按住四肢,以一個特別屈辱的姿勢雙腿大分的按在地上。 “呦,還是個懷孕的?” 有人注意到林曉大起的肚子,上手摸了摸,詫異的說道。 “這有什么?”來人跪在林曉的雙腿間,獰笑著抽出腰間別著的手槍,順著林曉的大腿,緩緩指向隆起的肚腹,冰冷的槍口抵著微微顫抖的身軀。 “反正也不會留他們活過今晚,聽說懷了孕的女人,滋味更好。”他狎昵的笑著,槍口下移,探進(jìn)林曉的兩腿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說的一樣……” 林曉拼命的掙扎,但他的力量太過微弱,他只能徒勞的摳挖著抓著自己的鐵腕,一張白嫩的小臉上布滿淚痕,眼中滿是絕望。 他所有的哭泣和惶恐的尖叫都被堵在喉嚨里,他只能淚眼朦朧的感受著裙子被一點點拉起,他的雙腿逐漸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他真的會死在這里。 他第一次清晰的認(rèn)識到,自己多么的渺小微弱,稍有差池,就會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耳邊是何千帆痛苦的悲鳴,和拳頭落在皮rou上的悶響。 林曉在絕望中感到抱歉,這個別扭的大男孩,如今也要因為自己任性的行為跟他一起喪命。 混雜著男人不堪入耳的調(diào)笑聲和皮rou相撞的悶響聲,一道破空而來的凌厲風(fēng)聲并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它悄然而至,如暗夜中的鬼魅,恍然間,就輕易奪取了一個人的性命。 原本正在脫林曉裙子的人突然停住了,其他人一愣,抬頭不耐煩的催他:“干什么啊,快……啊啊!” 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被那人脖子上插著的匕首駭?shù)捏@聲尖叫。 那人震驚的瞠大雙目,喉嚨里呼哧呼哧倒了兩口氣,然后砰的一聲倒下去,只不過一瞬,身下就血流成河。 然而下一秒,又是一把锃亮的匕首,從暗處飛射而來,貫穿了另一個人的喉嚨。 那人只感到脖子上一陣劇痛,然后有什么熱熱的東西在瞬間噴發(fā)出來,他低頭愣愣的看著流到胸口上的血跡,高大的身軀一晃,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也倒了下去。 緊接著就是第三個,第四個剛摸到槍,就被人把手釘?shù)搅说厣希Ш恐诘厣喜煌4驖L。 須臾之間,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人,一個受傷,還有一個踩著不停掙扎的何千帆,發(fā)現(xiàn)不對后,掏出槍,警惕的四處張望,生怕被藏在暗處的人一刀斃命。 他色厲內(nèi)荏的朝著暗處吼:“是誰,出來!” 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林曉被突然倒下的人嚇得說不出話來,他滿臉淚痕的爬起來,將自己被脫到一半的裙子匆忙穿好,他身陷一片泥濘血污,整個人惶然的連哭聲都弱不可聞。 死寂中,門外響起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不慌不亂,像他本人一般,似乎沒有什么能激起他內(nèi)心的半點波折。 那人從黑暗中行來,踏著微涼的夜色,終于出現(xiàn)在林曉面前。 他緩緩走近,對于那邊正驚恐的用槍指著他的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他只是沉默的望著林曉,深邃的眼眶里,那雙日夜都在想念的幽藍(lán)眸子靜靜的望著他。 “為什么要丟到定位環(huán)?” 林曉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開口的話仍舊泛著難以言狀的酸楚。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男人沉默了一陣,嗓音沙啞的回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憋在眼眶里的眼淚終于滾下來,林曉急促的喘息著,像是委屈多日的孩子終于見到家長,一直吶吶的重復(fù)著。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等了好久……” 男人沉靜的望著他,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然后將他攬在懷里,替他捂住耳朵。 “不要聽。” 話音剛落,一聲壓抑又短促的槍聲響起,那剩下的最后一個組織成員,也轟然倒地。 宋閻收緊懷抱,任由懷里的人顫抖著將他抱緊,身上的傷口傳來刺骨痛意,他卻仍舊不曾松手。 內(nèi)心一直缺失的那一小塊似乎在這一刻都補全了,被打亂的生活終于回歸正軌。 他面無表情的想,不會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