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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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綁架 韓亦醒來的時候,眼前蒙著黑布,一片漆黑,他聽到不遠處湍急的海浪和自己壓抑的喘息。 他很害怕,想要開口喊人,卻發現嘴巴里塞著一團毛巾,整個腮部都被撐得酸困,他只能徒勞的發出幾聲模糊的叫喊。 雙腕綁在身后,摩擦間帶出一片火辣。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止不住的發抖,恐懼在一瞬間占據了全部神思。 這是哪里?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還記得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悄無聲息敞開的房門,蒙著面的陌生人,他驚慌失措的叫喊和孩子不安的哭泣。 孩子…… 孩子呢? 為什么沒有聽到孩子的聲音? 韓亦的后背瞬間爬滿冷汗,孩子還那么小,他們會怎么對待他? 陳鳴呢?陳宿呢? 他們去哪里了?不是說好了馬上就會回來么? ‘我出去一下,想點吃什么,我順路給你帶回來。’ 陳鳴臨走前說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可韓亦還是沒能等到他回來。 黑暗放大了恐懼,從來沒經歷過的遭遇讓他慌了神,單薄的衣衫給不了他溫暖,只能讓他更加顫抖,他蜷縮在那里,感受著四肢被綁縛后的酸痛,默默流淚。 突然,一道嬰啼由遠至近,哭的撕心裂肺,讓人心疼。 韓亦愣了一下,然后拼命的開始掙扎。 “唔!唔唔……” 是寶寶的聲音,是寶寶,他聽得出來。 他掙動著單薄的身軀,使出渾身力氣摩挲著爬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叮鈴哐當的鐵鏈聲在不遠處響起,囚禁他的鐵門被人踹開,一股海風夾雜著鐵銹氣息兜頭向韓亦襲來。 幾道罵罵咧咧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都是你,非要把小的也帶走,哭的老子頭都大了!” “媽的,那邊也不說清楚,光說解決大的,也沒說還有個小的啊……” 韓亦聽得心驚膽戰,腦子里一片發蒙,連呼吸都停滯了。 解決他?怎么解決? 要、要殺了他么? 另一道低沉又沙啞的聲音沉吟著開口,“慌什么?先查查這孩子是誰的,如果是那倆兄弟的,就問他們要贖金。” “嘿嘿,這方法不錯啊,兩頭掙啊。” “行了行了,先把這人弄醒,讓他哄孩子去,媽的,吵得老子想一把掐死他。” 突然,有人在韓亦身上踹了一腳,韓亦掙扎著嗚嗚直叫,后退著躲開。 眼前的布罩被抽掉,嘴巴里堵塞的毛巾也被取出,韓亦伏在地上,大聲嗆咳。 “咳、咳咳……” 他掙扎著將眼睛睜開,惶恐的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破舊的小船艙,周圍全是陳舊的貨物,只有上方一個小小的出風口,微弱的光亮從那里照射進來,他勉強能看清面前站著的幾個高壯大漢,面目猙獰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婪。 “淦!這男人怎么長的比女人還漂亮啊……” “他哭的我都硬了,哈哈哈……” 韓亦臉色蒼白,瑟縮著往后退。卻在看到另一個男人手上拎著的小包裹時,忍著恐慌開口。 “把、把寶寶給我吧,你這樣他會很難受的……” 孩子已經不哭了,不知道是哭不動了還是怎么,韓亦趴在地上只能聽到他的小聲哽咽。 綁縛在手腕上的繩子被割斷,一個壯漢拿刀尖輕輕劃過韓亦白嫩的頸間,舔著唇幽幽道,“把你松開就別想著逃跑,如果讓我發現一次,就把你的腿打斷。” 韓亦嚇的直抖,刀尖橫亙在頸邊,他卻連動都不敢動,眼眶中滿含淚水,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哭出聲。 他抿著嘴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另一個壯漢毫不憐惜的將孩子丟給他。 韓亦驚叫著慌忙接住,低頭看,孩子整張小臉都隱隱泛著青,也不知是憋得還是哭得。 他心疼的抱在懷里輕輕拍了兩下,孩子哭的臉上滿是淚痕,好不容易見到熟悉的人,小手緊緊攥著韓亦的衣領,怎么都不肯松開,嗚嗚咽咽的好半天才平復下激烈的情緒。 “cao,這就不哭了?這孩子是他親生的吧?” 韓亦聞言將頭垂的更低了,抿著唇不敢吭聲。 “行了,把孩子交給他其他就不管了,問問那邊什么情況,什么時候打錢。” 那個聲音低沉的男人突然開口,韓亦偷偷抬眼望過去,只看到一道異常高大的身影,坐在背光處,沉默的時候就像一座山,給人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氣息。 韓亦咽了口吐沫,在他們轉身要走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們抓過來?” 男人在黑暗中頓了頓,沙啞著嗓音幽幽道:“有人想要你消失。” 韓亦瞪大眼,掌心溢滿了冷汗,卻還在強裝鎮定:“你們能不能放、放過我們……” 他的腦海中閃過陳宿的那張臉,猶豫著又道:“你們想要錢,我、我可以給你們,放了我們好不好?” 他惶恐的眨著眼,一滴淚不經意的淌下來,他卻不敢伸手去擦。 那楚楚動人的模樣映在男人的眼眸深處,讓他下意識摩挲了下手指尖。 男人瞇起眼,沉默的看向他,語調怪異的笑起來,“雖然很誘人,但是做事情講究先來后到,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韓亦的心漸漸沉下去,他咬牙問出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要殺了我么?” 他問的鎮定,可是內心卻像繃起了一根弦,心跳聲在耳膜上鼓動著,沒人能知曉此時此刻他的慌亂和絕望。 男人玩味的笑了笑,突然走進。 韓亦這才看清那人的面貌,粗獷邪氣的臉龐,額角一道深刻的劃痕,狠厲又帶著孤傲。 韓亦有些害怕他的視線,抱緊了懷里的孩子,下意識往后退去。 男人如同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細細的打量他,然后勾起一個冰涼的笑。 他俯下身,在韓亦顫抖后退的時候大力鉗住他的下巴,讓韓亦痛的直皺眉。 “本來是要把你丟進海里喂魚,但是……”男人的眸子暗了暗,舔著唇角幽幽道:“你長得還不錯,就這么死了有點可惜,還是賣了吧。” “讓我想想……把你賣到黑三角的地下交易場怎么樣?那里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妓女……” 男人的手指在他光滑的下巴上摩挲著,眼眸深處散發著幽暗又興奮的光。 “你這么白,又哭的這么好看,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韓亦驀地瞪大了雙眼,水潤的眼睛里一片破碎,哭泣著,“不要、不要賣掉我……” 男人松開手站起來,冷漠的俯視著他,對手下人吩咐:“這兩天把他看好了,不要讓他受傷,不然就賣不上價了。” 韓亦哭泣著縮在墻角,又絕望又無助。 他不明白,為什么命運好像總在和他開玩笑,他只想一個人過完平靜的一生,為什么要遭遇這么多的坎坷。 好難啊,活下去好難啊。 他抱著幼小的嬰孩,埋在他泛著奶香味的胸前,眼淚連成一片。 誰能來救救我,救救我。 而此時的陳家,也亂作一團。 陳父臉色鐵青的望著面前的兩個兒子和他們帶來的人,氣的呼吸都不暢了。 “怎么,造反啊?” 陳鳴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冷峭的夜風吹拂起他的衣角,包裹著他,陷入身后的那片深沉夜色。 他手里夾著一根煙,沒有抽,就那么任憑它被夜風吹熄,發出微弱的火光。英俊的臉龐藏在黑夜中,平白顯出一副邪佞幽深。 陳父瞥了眼四周全副武裝的雇傭兵,瞇著眼沉聲道:“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 盡管壓抑著憤怒,但陳父的語氣仍舊激烈,還帶著幾分譏諷:“我要真想讓他消失還用等到現在?” “他生下來的那個野種再怎么也流著陳家的血,我怎么可能舍棄我陳氏血脈?” “父親。” 陳宿在一旁緩緩睜眼,眸色翻騰,氤氳著讓人看不清的情緒,“你可以不承認他,但是不能叫他野種。” 他抬起眼,直直的望向自己的父親,聲音清冷,“因為那是我的孩子。” 陳父一口氣梗在那里,胸膛起伏,瞪了他兩眼,氣笑了。 “你們自己沒有把人看住,還跑來找我撒瘋,有這個功夫,人早就找到了!” 陳鳴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細細的碾碎,聲音順著夜風傳來,帶著幾分沙啞干涸。 “你以為我們愿意陪你在這兒耗著?” 他從夜色中走出,身上還帶著幾分冷冽的煙草味,臉上是從未展現過的冷酷肅殺,像是一個從黑暗中的帝王。 他看著陳宿,眼眸黑沉,“你那邊怎么樣了?” 陳宿抬頭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沉吟道:“已經到了。” 陳父聽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對話,眉頭皺起,總感覺不對勁,直到院內響起車聲,幾個高壯的男人一前一后帶著白家的白曦走進來,他才隱約覺得這兩個兒子來者不善。 “你們還在鬧什么?不趕緊去找人把白曦帶過來做什么?” 陳宿扭頭看向陳父,眼中黑幽幽的,“有件事情一直想和父親說清楚,本來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但現在似乎不允許我這么等下去了。” 白曦剛才還在和姐妹們逛街,突然就被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挾持了,嚇得她魂不附體,直到下了車整個人還在發懵。 她看著眼前的陳家父子,怔了怔,涂畫著精致眼線的眸子迅速涌上一片水霧,“伯父……” 陳父也怒了,“你們這是做什么!反了天了!” “父親,我想你一直都清楚,我并不喜歡別人cao縱我的人生,干涉我的選擇。” 陳宿突然站起來,垂眸看著自己的父親,“就算是你,也不行。” 陳父臉色青紫,“你是我的繼承人,你想要繼承家業,就要聽我的話。” “我可以不要。”陳宿看著他,冷淡的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你完全可以把這份家業送給別人。但是,你愿意么?” 陳父瞇眼看著這個已經比他還要高大的長子,臉色陰沉。 是的,陳宿沒說錯。 他們可以不繼承,但是陳氏的這份家業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別人手里,這是獨屬于陳氏的榮耀。 “你會求著我們繼承。” 陳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胸口激蕩的情緒,半晌,他抬眸看向陳宿,沉聲道:“那你想做什么?” 陳宿看向一臉驚慌的白曦,聲音幽幽地,“只是想讓父親做個見證。” “什么見證?” “我不會和白家的女人結婚,也不會和任何其他的世家聯姻。” 陳父瞇著眼冷哼一聲,“那你也別想讓那個小東西進門。” “他可以不進門,但我們只會有他一個人。” 陳父的神情一陣扭曲,好半晌才沉靜下來,咬牙切齒的又問,“然后呢?” “然后……”陳宿的聲音低下來,沉沉的望向還在柔弱哭泣的女人。 而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陳鳴終于忍不住了,暗自罵了一聲,直接上前揪扯著女人的頭發,在白曦的尖叫聲中,毫不憐香惜玉的扯著她保養精美的頭發,將上面的發箍都扯掉了,伏在她耳邊陰森森的道。 “女人,我只問一次,韓亦,在、哪、里?” 他的眼眸血紅,像是被激怒的雄獅,爆發出擠壓已久的戾氣。 自從回到宿舍發現韓亦和孩子都不見了后,他瘋狂的調查監控,不相信韓亦真的逃跑了。誰知得到的結果比韓亦逃跑還讓他驚駭。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那些人會怎么對韓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個動不動就哭成淚人的人要怎么辦。 焦灼,瘋狂,恨不得把周圍都燒干凈。 耳邊是女人的慘叫,他似覺不夠,又一腳踩著她的腿窩,將她摁在地上,扯著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看她哭喊尖叫,宛如一個丑陋的潑婦。 心情終于舒暢了些。 他咧著嘴像一個惡魔般對她陰沉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韓亦現在到底在哪里?” “但凡有一句假話,就算是世交關系我也能打斷你的腿!” 他所有的憐惜和柔情都給了那一個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能讓他平靜下來。 這才是他的本性。 瘋狂,偏執,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