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可以盡情的利用我

    哺乳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當(dāng)你遇到一個精力旺盛，每時每刻都要粘著你霸占著你的孩子。

    韓亦臉上微紅，抿著唇，從嘴角溢出一些破碎的痛吟。

    “別、別咬……”

    他躬著背，試圖將孩子拿遠(yuǎn)點，卻被孩子抓著另一只rufang，用力死死的緊握住，不肯松開。

    陳鳴嗤的一聲笑出來，用手指戳著孩子鼓動著的雙頰，“小東西倒是會霸占。”

    他撇嘴，從衣襟邊緣探向那只被小手抓握的rufang，勾勒著rufang的弧線，酸酸地，“又要被吃干凈了吧。”

    韓亦抿著唇，垂下眼沒說話。

    陳鳴看的不爽，掰開那只稚嫩的小手，把吃飽了卻含著韓亦乳尖不撒嘴的孩子抱起來，“行了臭小子，回去睡你的覺去。”

    “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了。”

    小孩子被迫中斷和韓亦的親近，生氣的掙扎起來，他眼睜睜看著那香甜的懷抱離他越來越遠(yuǎn)，小嘴一癟，開始哭鬧起來。

    韓亦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

    他驚慌的盯著那個哭鬧不休的小身子，連胸膛狼狽的一灘水漬都顧不上擦拭。

    小孩子的哭聲是一個特別有感染力的東西，尤其是剛生產(chǎn)完正在哺乳期的韓亦，每當(dāng)他聽到那委屈中又混雜著不甘心的哭聲，自己的眼淚也跟著撐不住的往下淌。

    他瑟縮著將自己蜷起來，用單薄的衣衫將粘膩的還在溢乳的胸膛遮住，抱著自己，戰(zhàn)栗著發(fā)出哭腔。

    “不要……不要哭了……”

    “別哭了……嗚嗚……”

    他的神經(jīng)好像變得特別脆弱，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讓他恐慌焦躁，他恨不得抱緊自己，將耳朵都堵上，才能緩解這種心悸。

    陳鳴看到這一幕，咬牙暗自罵了一聲，抱著吵鬧的孩子放進(jìn)嬰兒床，氣勢洶洶的伸著指頭威脅他，“安靜點，敢再惹哭他，斷了你的糧！”

    小孩子很聰明，察覺到危險的那一刻，嚎啕大哭的表情頓時就停住了。他淚汪汪的望著陳鳴，小嘴砸吧著，蔫蔫的縮在那里，吃著手指哽咽著不再鬧了。

    陳鳴這才沉著臉回去。

    他看著縮成一團(tuán)，恨不得將自己藏在被褥里的人，眉頭皺的死緊。

    下意識摸了下褲兜。

    沒有煙……

    他煩躁的抓了把頭發(fā)，一個大跨步坐在床上，將躲起來哭個不停的人強(qiáng)硬的抓進(jìn)自己懷里。

    他靠在床頭，雙腿分開，讓韓亦坐在自己的雙腿間，抱著他，隔著薄被一點點縮緊手臂。

    “怕什么，嗯？”

    他將韓亦裹在頭上的薄被拉下一點縫隙，用鼻尖蹭著他的臉，“當(dāng)初拼死反抗的勇氣呢？拿出來啊，一個奶娃娃就把你嚇成這樣？”

    韓亦哭泣著扭開臉，卻被男人粗魯又不容拒絕的按在胸口，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韓亦哽咽著緩緩安靜下來。

    “你也是個需要哄的孩子么？”陳鳴叼著他的耳尖廝磨著，語氣里夾雜著一股挫敗和酸意，“不喜歡我兒子啊？”

    韓亦嗚咽著躲開他的唇舌，對他的問題不予回答。

    “讓我看看，小奶頭被吸腫了沒？”

    韓亦軟軟的掙扎，紅著臉不讓他看，卻被男人困在懷里上下其手，很快就敞開衣服，露出那對薄乳。

    韓亦半躺在他懷里，漂亮的眼睛里氤滿了水跡，臉頰上還帶著一絲淚痕，他眼巴巴的望著陳鳴，讓男人的呼吸一下就沉了。

    “又在勾引我。”

    他嘀咕著，撫過柔軟的rufang。

    紅嫩的乳尖上一片水光，因為韓亦的掙動，還溢出了幾滴乳汁。

    男人輕笑著彎腰舔過，刺激的韓亦渾身直抖，在他懷里發(fā)出小聲的哼嚀。

    扯過一張濕巾，男人將他胸口上粘膩的汁液痕跡處理干凈，連人帶被一起，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

    寬厚有力的大掌伸進(jìn)去捂著他的手，用guntang的體溫將韓亦的身體一點點暖熱。

    “還冷么？”

    蜷縮在男人炙熱的胸膛，韓亦睜著迷蒙的眼，搖搖頭。

    很溫暖。

    像是一個巨大的巢xue，將他包裹起來。

    陳鳴向后靠在床頭，表情輕飄飄地，他懷里抱著一個人，心口上是他沉甸甸的重量，卻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

    好像有哪里不對。

    被牢牢掌握住的人，明明不吵不鬧很聽話，但卻總覺得要失去他了。

    不行，不可以。

    他望著虛空，眼神淡淡地。

    他要重新將這個人抓在手心，哪怕他逃走多少次，他也要把這個人找到，抓回來，鎖在自己的身邊。。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給他溫暖給他呵護(hù)，卻將他毫不留情的困在懷里，誰都不能奪走。

    陳宿回來的時候，韓亦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縮在陳鳴懷里，像只貓崽子，眉頭還微微皺起，手里攥著一節(jié)被角，睡得昏沉。

    陳宿脫去外衣，將手洗干凈，俯身看向小床里的孩子，將他嘴角邊的口水用紙巾仔細(xì)擦凈。

    孩子砸吧了兩下嘴，像是在睡夢中回憶那香甜的乳汁，哼了兩聲又沉沉睡去。

    “他今天哭了？”

    陳宿擦了擦手，將孩子踢亂的被角重新掖了掖。

    “嗯，大的小的都哭了。”

    陳鳴將懷里睡著的人輕輕放下，把他蜷縮成一團(tuán)的身子展開，然后輕手輕腳的將薄被給他蓋上。

    陳宿站在一旁看著，伸手將韓亦凌亂的發(fā)絲撥開，露出那雙微紅的眼角。

    “別總讓他哭。”

    陳鳴煩躁的罵了一聲，“媽的，不是我惹他哭的。”

    陳宿瞥他一眼，“孕后抑郁很麻煩的，你最好注意點。”

    “行了，知道了。”

    陳鳴抓了把頭發(fā)，從桌角找出一包煙，去了隔壁。

    陳宿望著韓亦那張疲累的臉，手指輕輕撫過他眼角下的青黑。

    孩子有時會在半夜突然醒來，只要孩子一哭，韓亦也會隨之驚醒。有時需要他喂奶，他就要敞開胸膛，在夜深人靜之時，為這個小家伙遞上自己的rutou。

    而在這之后韓亦就會很難入睡。

    誰都能看得出他對孩子的恐懼和排斥，可是他卻不敢對孩子做些什么。

    曾經(jīng)他冷落孩子，甚至差點將孩子摔到地上的時候，陳宿將他的書本鎖了起來。

    “你現(xiàn)在不能看書了，要好好休息。”

    韓亦驚慌失措的拽著他的袖口，可憐巴巴的求饒，“我、我可以的，不需要休息的……”

    陳宿笑著將孩子遞進(jìn)他懷里，撫摸著他的臉，溫柔道：“乖一點，孩子在哭，哄一哄他吧。”

    那時，韓亦才真正意識到，原來生下孩子并不是解脫，是另一種殘酷生活的開端。

    也是從那時起，韓亦開始聽到孩子的哭聲就渾身發(fā)抖。

    孩子哭，他也跟著哭。

    他總是看著那個孩子哭泣的臉，自己坐在一旁默默的流淚。

    陳宿用干凈纖細(xì)的指尖輕點著韓亦微腫的眼角，眼神透出點迷茫和不解。

    “在哭什么呢？”

    生物的本能就是適應(yīng)，面對嚴(yán)寒和酷暑，人類總是會本能的開始適應(yīng)，是因為無法反抗，只能順其自然。

    所以還是沒有適應(yīng)在我們的身邊么？

    陳宿好看的眉頭一點點皺起來，覺得有什么東西好似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圍，因為沒有正解而讓他有些煩躁。

    陳鳴靠在窗邊點了一根煙，皺著眉頭表情有些煩躁。

    “你怎么想？”

    陳宿站在另一邊，眼眸低垂著，神色淡淡的沒有任何波動。

    “把他留下來。”

    陳鳴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咧著嘴興奮的笑了，“你也這么想啊？”

    陳宿從抽屜里取出一本書，那里夾著一張微舊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青澀稚嫩，看著鏡頭笑的含蓄又羞澀，眼中閃著水潤的光。

    他的身邊站著一群穿著土氣，臉色黝黑的村民，咧著嘴和他一樣，笑的開心。

    有什么是你在意的呢？

    除了你一直想完成的學(xué)業(yè)，還有什么呢？

    ＊

    陳鳴突然不見了。

    有一天晚上他壓著韓亦，將人翻來覆去的舔舐啃咬，埋在他的胸前將rufang吃的嘖嘖作響，玩弄了他一整夜。

    然后第二天就消失了。

    “他出去辦點事，要過很久才能回來。”

    陳宿一邊解釋，一邊教韓亦給孩子換尿布。

    就算韓亦再怎么抗拒，兄弟二人還是在潛移默化的讓他熟悉孩子的一切。

    喂奶、換尿布，甚至是哄孩子。

    儼然將他當(dāng)成一個正常孕育的女性角色，不允許他退縮和逃避。

    然后在孩子熟睡之余，讓韓亦看書學(xué)習(xí)。

    只有這樣，他的情緒才不會處于崩潰邊緣，就像是溫水煮青蛙，早晚有一天，他會習(xí)慣這樣的生活。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里。”

    陳宿伸手將他手中的書按下，笑著對他說，“太晚了，該休息了。”

    韓亦抿了抿唇，“我……”

    “噓……”他的唇被陳宿抵住，男人看著他笑的無奈，“怎么給我保證的？說是只看一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個小時了。”

    韓亦垂下眼，緩緩松開了手里的書。

    男人將他抱上床，從后面摟著他，輕哄，“睡吧。”

    背對著男人，韓亦睜著眼，望著潔白的墻壁，緩緩嗯了一聲。

    寂靜的房間里，時鐘滴答前行，不知多了多久，韓亦的眼睛都酸了，他還沒等到自己的朦朧睡意。

    耳邊覆上男人溫?zé)岬拇剑p而緩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么？人類都是利己的生物。”

    韓亦的眸子眨動著，在昏暗中莫名抓緊了自己的手。

    “你看，你明明可以從我身上獲得很多東西，為什么不利用它呢？”

    韓亦怔愣著扭頭看向身后的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深邃，像是望不見底的深淵。

    “你……說什么？”

    陳宿攏了攏他耳邊的碎發(fā)，輕聲道，　“我說，你可以盡情的利用我，從我身上獲得你想要的。”

    “適當(dāng)?shù)淖龀鲆恍奚湍塬@得更多的收獲，聰明的孩子都會這么做。”

    韓亦怔怔的望著他，心跳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更加刺痛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