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交易

    結束的時候韓亦已經睡著了。

    他最近的體力明顯被削弱，這么一通折騰，陳鳴剛射出來他就再也支撐不住，歪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這次，胸口的脹痛消失，他終于能睡個好覺，渾身雖然粘膩不堪，但他卻已經顧不上了。

    陳鳴捏了把他熟睡的臉，冷哼一聲，“小東西。”

    然后抱著他來到浴室，放水清洗身體。

    身下黏膩膩的，孩子安靜的蜷縮在小父親的肚子里，陳鳴用手指將射進去的jingye摳出來，一點點把花xue洗干凈。

    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陳鳴額角的紗布清晰可見。

    他只是外傷，被縫了十來針，陳宿就不一樣了，斷了一條腿和幾根肋骨，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陳父氣的想直接掐死韓亦。

    所有人都在勸他們放手。

    “為什么要把一個不男不女的留在身邊，多的是女人給你們生孩子！”

    不一樣的。

    陳鳴想，他要的不是這個孩子，而是這個人給他生的孩子。

    他喜歡看這個人一臉隱忍又不得不屈服的表情。

    你看，他明明不喜歡這個孩子，但還是會耐心的哄他，盡管他并不甘心。

    陳鳴擰了條熱毛巾，敷在韓亦的一對薄乳上。

    孕初期rufang會腫脹并伴隨著溢乳，之前他們沒想到韓亦的rufang會像女人一樣發育，自然沒想到給他紓解。

    他照著陳宿教的，用熱毛巾在rufang上緩緩揉動，一點點將腫脹的硬塊化開。

    這具身體雌雄莫辨，帶著幾分自己都不曾察覺出的清純誘惑，蠱惑著陳鳴水下的roubang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使壞般揉捏著那對被吸吮的色澤艷麗的rutou，逼的韓亦在睡夢中也發出貓叫似得哼嚀。

    “sao奶頭。”

    ＊

    就算韓亦再怎么不愿意也意識到，被男人揉捏過的rufang的確舒緩了不少。

    至少不再痛的他瑟瑟發抖。

    從那以后，陳鳴就會經常在半夜時分悄然到訪，在他措不及防的時候突然襲上他的rufang，舔弄吮吸，讓他潰不成軍又暗自迎合。

    韓亦對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放蕩的行為而感到恐慌。

    又是一夜迷亂。

    清晨，韓亦幽幽醒來，整個胸膛遍布吻痕和掐痕，看上去yin靡色情。

    他木著臉拿起手邊衣物笨拙的穿上，扶著肚子從床上一點點挪到衛生間。

    他怔怔的坐在馬桶上，思緒放飛。

    不對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拼命反抗，可是為什么到最后還是會妥協，因為被那樣對待，自己感到舒服？

    韓亦心中愈發羞恥。

    他覺得自己墮落了，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是真的想要這個孩子么？那有了孩子之后呢？

    會讓他走么？

    他可以留下孩子，但是他們能放他走么？

    那、那如果生下來的孩子也同他一樣，是個雙性人呢，他們會不會不要他？

    那這個孩子要怎么辦？他又會面對什么？

    韓亦惶惑不安，帶著這股憂愁，他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明明嗜睡的身體竟然開始失眠，不僅如此，連飯量也變小了。

    他沉悶的像一塊石頭，總是抱著肚子呆滯的望著窗外，一看就是一整天。

    他想，這個孩子和他一樣，都很可憐。

    “產前抑郁。”

    陳宿看著監控器里的韓亦，眼眸沉沉。

    “嘖。”陳鳴煩躁的點了支煙，“那現在怎么辦？”

    “會不會死人啊？”

    陳宿瞥他一眼，幽幽道，“病不可怕，怕的是人。”

    “他會自殺。”

    陳鳴瞇起眼，神色也逐漸沉下來，煩躁的踹了桌腿一腳，“干脆綁床上得了，直到把孩子生下來。”

    陳宿敲擊著身下輪椅，眼中涌動著誰也看不清的幽暗，“如果你想讓他死，就去綁著他。”

    陳鳴嗤了一聲，“橫豎都不行，我看他就是還沒認清現實。”

    “不。”陳宿看著房間角落里蜷縮成一團的人，低聲道：“正是因為認清了現實，他才會這么絕望厭世。”

    是夜。

    宿舍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韓亦貼著床欄怔怔的望著窗外干枯的樹枝，對到來的人并不驚奇。

    他甚至一臉麻木的將紐扣解開，坦露出那對薄乳。

    經過這幾天的舔弄，那對粉嫩的rutou已經變得有些暗紅，乳尖也比之前脹大不少。

    男人很喜歡吸他這里，每次總要吸出點什么才甘心，但是就連韓亦自己都不知道，之后的某一天他那里會不會真的流出奶水。

    也許又是一場掙扎和難以忍受吧，但是都無所謂了。這具身體早就超出了他的掌控范疇，懷孕、脹乳、產子，每一個都不受他控制卻又被本能所驅使。

    就像現在，因為脹乳他不得不接受男人的揉弄，只是因為這樣會讓他好受些。

    每次都會將他推倒揉按rufang的男人今天卻出奇的安靜。

    韓亦怔怔的望去，就看到坐在輪椅里一臉沉靜的陳宿。

    夜色下他的眼睛閃著微弱的光亮，小腿包裹著厚厚的石膏，腿面上放著一封牛皮紙袋。

    韓亦突然有些慌張，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你……”

    “還想讀書上學么？”

    韓亦怔住了。

    他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陳宿，臉上神情開始有了這幾日來的唯一波動。

    呼吸急促起來，他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個陷阱，說不定只是在騙他而已，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你說的……是真的么？”

    陳宿臉色沉靜，突然抬手將牛皮信封甩在他身邊，“這是你的個人檔案，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恢復學籍。”

    韓亦驚疑不定的拆開文件，借著昏暗的夜色粗粗看去，心跳加快。

    他攥緊了指尖，艱澀開口，“可是我現在……”

    “我可以替你申請自學，不用去教室上課也能修到學分。”

    韓亦內心有了一絲絲期待，“是、是真的么？”

    “自學也可以？”

    他問的小心翼翼，生怕這一切都是假象，下一秒男人就會搖頭說我是騙你的。

    給了他希望又親手奪走，世上再沒有比這還讓人絕望的了。

    陳宿點頭，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是的，只要你想，就可以。”

    只要你想。

    韓亦在心中瘋狂吶喊，我當然想，做夢都想。

    陳宿看著他眼中泛起的光，“前提是，你要好好生下這個孩子。”

    就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潑下，韓亦呆愣的望著他，“……什么？”

    他眼圈都紅了，咬著唇恨聲道：“我現在已經懷孕了，沒有你們的允許，我連打胎都做不到，你們還想讓我怎么樣？”

    他氣到渾身發抖。

    為什么這兩個人總是要不停的壓榨他，明明他都已經認命了，就連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接受了他的存在。

    他們究竟還要做什么！

    陳宿cao縱著輪椅靠近他，伸手直接撫上他的肚子，受到母體的情緒影響，胎兒此時正在里面不安的掙動，韓亦卻像是感受不到般，激動的大吼大叫。

    “憑什么！憑什么！”

    “憑什么你們說要怎么做就要怎么做！憑什么非要是我給你們生孩子！”

    陳宿將手指抵上韓亦的嘴唇，將他的哭喊都堵住。

    “噓，小聲點。”

    “你嚇到他了。”

    他說的是腹中的孩子。

    韓亦瞪著他，渾身發抖，孩子在腹中扭動著，將他的五臟都翻攪的難受起來。

    陳宿沉靜的望進韓亦的眼中，耐心和他解釋，“你應該這樣想。”

    “等你將孩子生下來，你已經完成了自學，只要你想，你可以自學到畢業。”

    “這些，我都可以幫你實現。而你，只需要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

    韓亦的頭腦在現實面前逐漸清醒，他看著男人，突然問道，“生下這個孩子之后……我可以走么？”

    陳宿沉默了。

    韓亦眼中的破碎越來越多，眼淚凝聚在一起，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陳宿像是在認真的思考，過了很久才回答他，“我想了很久才發現，孩子只是一個例外，我想要的，并不僅僅是這個孩子。”

    韓亦怔怔的望著他，眼中充斥著不解。

    陳宿靠近他，輪椅和韓亦之前還差著一大段距離，他就用手勾著韓亦的脖頸，將額頭貼著他的。

    “救你的時候，我并沒有想到孩子會怎么樣，我只想到，你，不能死。”

    所以現在，我也不可能讓你每天都抱著尋死的念頭，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陳宿輕柔的撫摸著掌下微顫的肚子，安撫著受驚的胎兒，“你面前沒有其他路可以走，這是你唯一的希望。”

    “當然你可以嘗試著期望，在不久的未來，或許我們會對你感到厭倦，那個時候，你就能離開了。”

    他也想知道，會過多久，這股不顧一切上前救人的沖動情緒會消散。

    韓亦低頭望著手中薄薄的幾頁紙。

    ‘只要你想。’

    這句話就像魔咒般在腦海中不停盤旋，他倏地攥緊了手中的紙張。

    “我、我要怎么做……”他輕聲的問。

    陳宿一點點撫過他的肚子，眼中神情平和，“我只要你乖乖聽話，不要胡思亂想。”

    “平安健康的把孩子生下來。”

    給予他希望，自然就不會深陷絕望。

    盡管希望的背后是另一處深淵，多得是撲火的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