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裴樓自上次體育課逃課回去被狠狠收拾一頓之后，就再沒敢逃過體育課。

    不僅如此，柯建明還覺醒了惡趣味，每次體育課都讓裴樓夾著跳蛋上課。

    跑cao和熱身運動裴樓還勉強可以堅持下來，但要緊緊夾住后xue，每落下一步，都感覺跳蛋要掉出來。

    不過掉出來也在內褲里，再不濟也只會掉到寬松的運動褲褲腿里，腳腕處松緊帶收緊的設計能兜住一切。

    以至于柯建明一點不擔心，玩的越發大膽。

    今天體育課的內容是學習跨欄。

    跨欄這項運動裴樓只在奧運會上見過，從來沒想到過高中生也要學。

    跑道上一連七八個欄擺成兩列，欄高大約到裴樓大腿中間。體育老師先示范的跨了兩次，講解清楚后就讓學生兩個兩個過。

    裴樓悄悄躲在最后面，怕的要死。他體育本來就不強，更別說跨欄這動作還要腿開那么大，怎么夾住屁股？

    不掉出來才怪！

    而且他早就　被挑逗的腿軟，被跨欄絆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后面那個男生！躲什么躲，第一波就剩你一個了！”體育老師扯著嗓門指著裴樓喊，“我給你講上課表現要計入期末成績的，快點！”

    裴樓嚇了一跳，才發現身前的同學都已經跑了一遍，只有自己還站在這邊。

    他緩慢挪動著步子往起跑點走，感覺腳步有千斤重。

    開始。

    前十幾米沒有欄，跑起來就行。

    第一個欄。裴樓抬高右腿，幾乎擦著欄高跨過去，后面的腿跟著落地。

    裴樓死死夾緊屁股，但是腿分開那么大的時候還是幾乎無法用力，不過還好跳蛋并沒有掉出來。

    第二個欄。裴樓稍微熟悉了一些，重復著第一次的動作。只是這次落地很重，幾乎在地上顛了一下。屁股里的跳蛋好像向外滑出了一些。

    裴樓急忙夾緊菊花，腿軟的快要跑不動。

    “跑快點！不然后面欄節奏就亂了！”體育老師在裴樓身后喊話，聲音極大。

    裴樓臉都發紅，繼續跑，后面幾個欄果然亂了節奏，還帶倒了兩個。

    屁股也夾的費勁，等裴樓終于到了終點，跳蛋已經堪堪掉到了菊花口，裴樓用力夾緊屁股蛋才沒掉出來，憋的臉都紅。

    “跑的不錯，但是你這個體質不行呀，看看這臉紅的！”體育老師過來拍拍裴樓肩膀，關心的道，“平常要多鍛煉！”

    又開始第二輪的跨欄。

    體育課終于結束，裴樓去洗手間把掉出來憋在內褲里的跳蛋又塞進屁股里，才回教室。

    裴樓趴在桌子上畫了個小柯建明，用筆給他畫裙子穿。

    末了又拿出紅筆給他把裙子和嘴都涂紅，才勉強解氣。

    2

    終于從洗手間出來，裴樓坐在柯建明旁邊迫不及待的伸筷子夾了個雞腿啃。菜已經有些涼，是適宜入口的溫度。雞腿rou嫩滑、好吃不柴，味道也極好。

    裴樓幸福地嚼著rou，瞇起眼睛，心里感慨。

    明明只差一歲而已，為什么柯建明就這么全能？成績好不說，做飯也一級棒！

    不過也不是完全完美的。

    “哥哥，”裴樓夾魚吃，挑三揀四的，完了又給自己找補，“多寶魚蒸的有一點點老，不過也很好吃。”

    柯建明抬手曲起中指關節在裴樓額頭敲了一下，開口：“怪誰？”

    裴樓吐吐舌頭，繼續夾rou吃。

    吃的滿嘴都是油，裴樓眼珠子一轉，又起了壞心眼。忽然轉過頭在柯建明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親完了還用嘴唇在他臉上抹開，給柯建明糊了一臉油。

    柯建明并不生氣，拿紙巾擦干凈臉，才開口：“看來今晚還得繼續。”

    3

    裴樓想看的是一部驚悚喪尸片，是驚悚到那種沒人能想到竟然可以在電影院上映的程度。

    柯建明討厭這種片子，才開始兩分鐘，剛看到女主人公房子外面有喪尸走過的時候，他就靠在椅背上，沒打算再睜眼了。

    僵尸沖進了女主人公家里，影院的3D環繞音效讓柯建明感覺自己好像也在女主家里。

    “哥哥，我覺得女主他老公肯定快出來了！”裴樓側過頭對柯建明說話，但是眼睛還斜斜盯在屏幕上，并沒有注意到柯建明閉著眼睛，眉頭都皺著，就差把耳朵也堵上了。

    柯建明“嗯”了兩聲敷衍裴樓，被女主人公一驚一乍的尖叫聲嚇得腦子都疼，心臟跟著喪尸出場的頻率一起跳。

    裴樓一點不害怕，越到驚險的情景越激動，伸長胳膊拍柯建明的腿，激動得很：“哥，這男的肯定活不長了！”

    柯建明被他猛地拍了一下，差點嚇得從座椅上跳起來，抬手緊緊拉住裴樓亂動的手。他不敢再閉著眼睛，只能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發呆，頭仰的高高的，一點余光都不想分給這破片子。

    電影整整兩個小時，柯建明就著電影音效思考人生整整兩個小時，一點一點仔細思索著自己是怎么淪落到這步田地的。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湊活過吧，還能離咋地。反正撐死一個月一場，下次帶個耳塞甚至可以補覺。

    柯建明心里想的越發不屑一顧，但直到真正出了電影院才長出一口氣，終于放松下來。裴樓還在旁邊興高采烈地說個不停，時不時還激動地向柯建明象征性的發問，也不需要他回答，自己就接上了自己的話繼續叭叭。

    柯建明拉著他去吃飯，心里又在懷疑自己：明明只差一歲，為什么今天就像老父親帶著孩子看電影呢？

    4

    裴樓洗完了澡，被抱出來放在床上，柯建明關了房間里的大燈，只有他自己書桌前的臺燈還亮著：“你先睡覺，我寫完稿就來。”

    裴樓不樂意，撒著拖鞋拉了個凳子跑過去，坐在他旁邊看他寫。

    柯建明頭也不抬：“再搗亂吊起來打。”

    裴樓癟著嘴嘟囔：“你才不會呢，你舍不得。”

    柯建明的稿子還差收尾，四辯稿前面的總結好寫，最后一段的情辯就需要些靈性的筆觸了。

    “不立不破？”裴樓默念柯建明的稿子，“立在破前，破在立中……”

    “或許哥哥可以寫……”

    兩個人討論了一個多小時，柯建明驚訝于裴樓條理清晰的邏輯和文采。又覺得也不奇怪，裴樓考試向來語文成績是最好的，若是沒點天賦和的積累，就憑他那一手錯別字，很難取得這樣的成績。

    “要不……”柯建明寫完稿子，親吻裴樓的嘴角，“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社團活動？你很有天賦，可以嘗試看看。”

    “我不去，”裴樓不喜歡和其他人接觸，摟著柯建明脖子回吻，“我只要和哥哥玩。”

    柯建明手扣在他后腦勺上把他拉起來，認真地道：“你去我們就能一直在一塊待著，免得你每天一個人回來又跳著鬧騰。”

    “而且你真的很有天賦，不試試看，不可惜么？”

    “那……”裴樓聽到第一句話就完全動搖了，“那我試試……”

    柯建明這才又低頭親他：“很乖。”

    “先說好，你去我才去。”裴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跨坐在他腿上，腿都快纏到他腰上。

    柯建明收拾好桌子，抱著他去睡覺，手輕拍他臀部：“別扭了，屁股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