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全系都知道你是個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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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徽今天來教室來得很早,班上只有寥寥幾人。 他沒有注意到同系學生望著他的眼神分外詭異,那是一種恍然大悟又混著十分同情的復雜表情,只是拿著手機走出去。來到了無人的走廊拐角。 時徽昨晚完成當天的學習后又想到了任霽——無論是白天的告白還是晚上近乎宣示主權的行為都令透著些不對勁,好像……以前那道涇渭分明的線開始模糊起來。 他最終還是決定不要胡亂猜測,去尋求專業人士的意見。 時徽找到他打比賽認識的一個心理專業同學,把電話撥了過去:“辛離?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想請教一點事。” “有時間啊,你盡管說。”辛離靠在椅背上,有點意外這種學術大佬竟然會打電話,揣測是不是什么嚴肅復雜的專業問題。 “我有一個朋友……”時徽想了想,覺得“男朋友”或“同學”稱呼任霽都不太妥當,只好以這個句式開頭。 “……”辛離說,“你這個朋友是不是……算了你繼續。” 時徽毫無察覺:“他好像有人格分裂,然后人格一討厭某人,人格二又喜歡某人并且告白了,兩個人格……性格態度也不太一樣。結果有一天人格一也告白了,請問你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嗎?” 辛離已經把這個人格分裂患者自動帶入時徽了,他想沒看出來啊,大佬竟然一直被精神方面的疾病困擾,果然天才都是腦子有些問題的……他清清嗓子:“你能判斷出哪個是主人格嗎?” 不熟悉白天任霽性格的時徽認真回憶:“不能肯定。如果硬要說的話,人格二性欲很強。” 辛離腦中浮現時徽清清冷冷的模樣,心想真是人不能貌相:“按理說,雖然是兩個人格,但本質上還是一個人,那個欲望強的或許就是被主人格苦苦壓抑著的副人格,現在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副人格也影響到了主人格。” 時徽注意到“本質上還是一個人”這個關鍵詞句,他有些猶豫地問道:“那被這個人喜歡上的人該怎么做呢?” 辛離壓根沒有往正常方向去想,心道還有人能拒絕我們的時大佬嗎,時徽難道是怕自己的行為嚇到喜歡的妹子了?不行,必須給時徽下一枚定心丸。 他振振有詞:“當然是要接受啊,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要我是被喜歡的人,我一定立刻接受告白,甜甜蜜蜜和兩個人格在一起,再找個醫生好好看看,這才是真正的愛!” 要全部接受才是真正的愛? 那我之前分開看待的做法確實太狹隘自私了,我應該……時徽思考良久,對辛離鄭重道謝:“我知道了,非常感謝你對我朋友的分析,我會認真采納你的建議的。” 行吧給你個面子,不戳破你了,辛離心想。 他笑瞇瞇道:“好嘞,祝你成功。” “嗯。” —————— 任霽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時徽正好打完電話,此刻快要上課了,教室里烏泱泱都是學生,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去。 腳步剛一跨進教室,任霽就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有很多人在偷偷看他,絕不是錯覺。而且視線還在他和時徽兩人之間來回盤旋。 怎么了?昨天告白失敗的事情被傳出去了?時徽不是那種嘴碎的人啊。任霽目送時徽繼續坐到第一排的寶座,他則頂著一眾灼熱的視線,來到第三排舍友占的的空位處。 甫一坐下,室友就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光看著他,嘴唇張張合合,一副食堂餿了的叉燒包吃多的模樣。 “怎么了?有話快放。”任霽自顧自拿出平板。 “我先申明一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一直是我兄弟。”室友說道,“但我沒想到,我的兄弟竟然這么變態……” 任霽倏然抬起頭:“發生什么了?”他不就是對時徽告白了嗎,怎么就被污蔑成變態的? 他沒有注意到,前座的幾個人悄悄把后背貼緊了他們的桌子,后座的人則把頭使勁往任霽的視覺死角處湊,這些同學的聊天軟件上消息一條條迅速閃過。 “不要再試圖狡辯,辯論隊都知道了,全系也知道了。”舍友痛心疾首,“時徽那么好的一個大小伙子,虧我們之前還以為他在做什么rou體交易,現在看來,他真是……太可憐,承擔太多了!” “……”任霽心想我的告白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就這么大嗎,“我……也不過分吧,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情不自禁這么做的吧。”有好感的人突然做出了代表占有欲的行為,誰能忍得住不表露心意? 他的前后座都響起了倒吸冷氣的聲音,舍友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他:“任霽……你,哪個正常的人能做出這種事?沒想到你小子看著道貌岸然的,竟然悶不是個東西!” 任霽雖然腦子不太好,但反應還是蠻快的:“等等,我們說的是一件事嗎?你說說,我怎么不是個東西了?” “明知故問,還想逃避事實嗎?”室友擲地有聲,“你說,你是不是在發現你爸脅迫包養了時徽后不僅不救他于水火之中反而還威脅他和你也保持rou體關系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并把時徽當做替身?!” “……”任霽手上本來悠悠轉著的筆“啪”一下掉到桌上,聲音有點發顫,“你,你說什么?” “還要我重復?任霽,回頭是岸啊。”室友痛心疾首,“不就是你爸有錢有勢,在有一次接你回家時偶然看上時徽,用權勢相逼迫,把人家包養了嗎?可憐的時徽,每天都活在無法解脫的情欲囚籠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你伸出求助的手,你卻因為時徽長相酷似你的白月光,不僅沒有做屠龍的英雄,反而化為魔鬼,要挾時徽同時做你的地下情人,不能曝光你們之間的關系,更要滿足你無窮無盡的獸欲!” “要不然時徽為什么晚上幾乎找不到人?為什么周末從來不上自習?為什么看到你總是有點緊張害怕的樣子?一定是你們父子倆一起逼jian他折磨他,他每天都活在悖德的痛苦和兩個男人無窮無盡的索取之中,怎么可能笑得出來?” “……”任霽臉上的肌rou隱隱在不受控制地抽動,他被這個離奇的故事嚇得甚至大腦空白了十幾秒,才艱難撿回自己的理智,“有什么證據?太荒謬了,這和我爸有什么關系?而且我什么時候冒出個‘白月光’了?” “自然不是空xue來風,你不要垂死掙扎了。”室友冷笑一聲,“熱心的同學早已提供好證據。昨天你倆在大街上手牽手是吧?時徽很久以前就被人包養,如果那個人和你沒有關系,他為什么要答應跟你約會,不怕金主生氣嗎?那只有一個可能,金主和你有密切關系,而且上上學期有同學看到時徽和你父親在一起聊天,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你爸早下手了!” “為什么晚上出來約會,白天你對時徽看都不看一眼?一定是你只貪他身子又不愿意給他愛情和名分,所以人家和你牽個手都是偷偷摸摸的,要不是被辯論隊正好撞破jian情,時徽還要忍辱負重多久?” “你敢發誓昨天晚上你們兩個沒上床?” “還記得嗎,你當時學術英語說就喜歡時徽那個類型的,看人家的眼神也不對勁,你看,自己都承認了,心里有個清冷型的白月光,當時是在透過時徽看別人!”室友表情痛心,“我當時還在場,我可以對我說的話負責!時徽那時候沒有一腳把你踹到PPT上真是……太委曲求全了!” 我倆在昨晚在大街上手牽手?時徽和我父親有過交談? 我怎么毫無印象? 任霽垂下頭,兩只手深深插進頭發里,一時竟然不敢面對舍友充滿正氣的臉。 他隱隱聽到前后傳來的竊竊私語: “果然是這樣……我就說……這不是謠言,就是事實……” “連自己小媽也不放過,搶來還當替身,唉……” “時徽也太不容易了,白天要上學,晚上竟然要同時服侍兩個男人……” 任霽深呼吸,又深呼吸,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那些明顯是胡亂拼湊的狗血情節,把注意力集中到他最疑惑的事情上: ——我白天和時徽告白這事根本沒人知道,為什么都說晚上和他一起牽手逛街呢? 這應該不是假話,不然一切“指控”都無法成立。但是任霽怎么也想不起來晚上發生過什么。 此時已經上課,任霽只好一心二用,勉強開始記筆記。 在老師閑扯的時候,他想來想去,只能得到一種可能——自己告白失敗,惱羞成怒,強行拉著時徽逼人家和自己約會。 自己有這么不要臉嗎?任霽盯著PPT上花里胡哨的字體,陷入思索。 過了許久,下課鈴聲的響起驚醒了他,任霽幾乎是瞬間站起身。 還沒等他去找第一排那個人影,就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 時徽站在他身前:“任霽,我想和你說一件事——”關于后悔昨天的拒絕…… “等等!”任霽一把摟住時徽的肩,不顧圍觀同學充滿譴責的目光,簡直是拖著人往教室外走,“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說。” “嗯。”時徽乖乖點頭。 “令人發指啊……”舍友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這變態今晚不會把時徽給折磨死了吧。”